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毒粉藏在指甲中,给人敬酒时,略为一弹,毒药就会下在酒里了,或者夹菜时,下在菜里,谁也不会知道的。翠翠见申七除了惊愕的神情外,没有任何不安、惊恐的神情。看来这个申七,的确是想报答自己不杀之恩,不存任何加害之心。酒菜没毒,对申七也放心了,所以才这么说了一句。
豹儿说:“七哥,你不会怪我们这般的小心吧?”
“哪里!哪里!少侠、女侠这么小心才是。尤其是你们,飞鹰堡的人无时无刻不在想害你们,只有这样,才能以防万一。”
“七哥知道我们的心意就好办了!”
翠翠进一步说:“七哥,有时飞鹰堡的人想杀我们,说不定连你也一并害了,对他们来说,牺牲你这么一个人,而能杀了我们,也是值得的,别以为他们不会连你也一起毒杀了。”
申七又怔了半晌:“不错,不错!他们极有可能连我也害了,多谢女侠提醒小人,小人今后也要特别注意了。”
豹儿举起酒杯:“七哥!来!我们先各干一杯。”
申七激动地站起:“少侠,你这么看得起小人,小人今后愿终身跟随两位,提鞭赶马,在所不辞。”
翠翠说:“好呀!七哥,你就和我们在一起吧,等我们将飞鹰堡从武林中除名之后,你就带着你的家小,跟我们去云南吧,我们绝不会亏待了你和你一家的。”
申七大喜过望:“女侠,这话当真?”
“你以为我会骗你吗?你不会要我发誓才放心吧?”
“小人怎敢如此?”申七说完,登时在豹儿、翠翠面前下跪叩起头来,“小人愿终身为奴,伺候少侠、女侠一生。”
豹儿慌忙扶起他来:“七哥!你怎么样的?你愿意和我们在一起不就行了么?何必行此大礼?”
翠翠笑问:“七哥!你是害怕我们会后悔,才来这一下,令我们今后想悔也悔不了是不是?”
“不,不!小人绝不会有如此用意,是从心里感激两位收留了在下。”
豹儿说:“七哥,我们今后就是自己人了,最好大家都别客气,来!我们饮酒。”
“是!小人奉陪。”
翠翠问:“七哥!你不会也是一个酒鬼吧?”
申七愕然道:“小姐,小人怎么是酒鬼呀?”
翠翠笑道:“你不是酒鬼就好了!因为我爹是个酒鬼,我豹哥也是一个酒鬼,我们的独孤大管家,大概更是个酒鬼,要是你也是一个酒鬼,今后你们四个人在一起,我看什么事也别干了,终日里饮酒就行了。”
申七笑着:“小姐放心,小人饮酒颇有分寸,一杯起,八杯止,不会过量。”
“八杯!?那有多少斤酒?”
“小姐,大概是一斤左右。”
豹儿笑道:“七哥,你别听她说的,她最希望我们一杯酒也别沾。”
“少爷,小姐说的是,饮酒最好适可而止,明天,小人还要为你们驾车,是不能多饮。”
“什么!?你明天还要为我们驾车?”
“少爷、小姐不是要去桐柏么?不坐车去?”
“你跟我们去桐柏?”
“是!小人今后是跟定少爷和小姐了,不论少爷、小姐去哪里,小人便驾车去哪里。少爷,你不是不要小人吧?”
“嗨!我怎会不要你的?七哥,你这样不辛苦吗?”
“小人驾车赶马,坐在车子上,有什么辛苦?不过要是跑长路,恐怕我们要买过一匹好马才行。”
翠翠说:“七哥,那明天我们去市上买一匹好马回来。”
“恐怕马市上没有几匹是好马。”
“那什么地方有好马卖?”
申七嘴唇动了一下,似乎想说而又不说。翠翠疑惑问:“你怎么不说了!”
申七叹了一声:“好马是有,不过价钱昂贵得吓人,但这么一匹好马用来拉车,那太可惜了!小姐,明天小人还是上马市走走,或许可以买到一匹健壮的马。”
翠翠说:“七哥,你说说看,什么好马,价钱昂贵得怕人的?”
“小姐,南阳城北的博望小镇,有一座岑家庄,有一匹乌云盖雪的好马,可以说是能日走千里、夜行八百的坐骑,唐王府的人曾经出到三千两银子,姓岑的也舍不得卖。”
“哦!?姓岑的要多少才卖?”
“一口价,五千两。”
豹儿愕然:“五千两!?那可以买到多少马匹了?”
“少爷,一般的健马,最贵的也不过是二三十两银子一匹。五千两,可以买到二百多匹马了,我们用一百两银子,便可以在马市上买到四匹健马,用四匹马来轮流拉车,不胜那一匹千里马?”
豹儿说:“不错,不错!我们又不是赶路,要千里马来干什么?”
翠翠却问:“七哥,明天我们去岑家庄看看那匹马好不好?”
“翠翠,我们不买,去看它干吗?”
“豹哥,我这么大的人,从来没有看见过千里马是什么样,去看看不好?”
“人家这么一匹贵重的马,能随便的让人看吗?”
“看看,又不会将他的宝马看瘦了,有什么不可以?”
申七说:“少爷,岑家庄的岑员外,也是一位武林中人,是少林寺的一位俗家弟子,江湖上人称托塔天王岑岭,臂力过人,不但武功极好,更善于驯马,任何劣马到了他的手里,都能驯服得服服帖帖的,他为人大方好客,小姐去看看,想必他定会答应。再说,他庄上也有不少的好马,要是他能让两匹好马出来,胜过在马市上出售的马匹了。”
翠翠说:“既然这样,我们更应该去岑家庄看看了。豹哥,你去不去?你不去,明天我可和七哥去。”
豹儿其实也想去看看千里马的,听翠翠这样说,只好说:“那明天我们都去吧!”
翠翠高兴了:“那你们饮酒呀!可是,千万别饮醉了!”
申七笑道:“小姐,小人误不了你们明天去看马的。”
蓦然,豹儿一声喝:“小心!”在喝声中,一条黑影破窗而入,矫若天龙骤降,疾似急电骤袭,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直刺豹儿的眉心。这是一名上乘一流的杀手,快、准、狠,一击命中,不须第二剑。
可是他要刺的是豹儿,不是别人。要是别人,必然魂归地府,怎么也闪避不了。杀手的剑快,豹儿出手更快,右手腕似铁钳钢爪般抓住了杀手的剑身,令这把杀人的剑不能再进一分,左手同时一掌拍出,“喀啦”一声,杀手握剑的右手断了,杀手一声惨叫,人似惊鸿,向窗掠去。这一切骤然的变化,只是在刹那之间,从杀手破窗而入,到杀手断手而去,只在眨眼一瞬间。
翠翠初时惊震了,一见杀手逃走,人更似飞魂幻影飞了出去,月夜里远远传来她的一声娇叱:“你还想往哪里跑?”
申七急问:“少爷,你受伤了没有?”
豹儿这时人才定下来:“我没事,七哥,你在这里,我追去看看。”说时,身似灵豹般的跃出了窗外。
翠翠一直在月下追出了城外,才追上这一名身手矫捷过人的杀手,手起剑落,一剑就挑断了他的一条脚筋,令这杀手再也不能跑了,跟着青虹宝剑的剑尖贴在他的眉心上,叱问:“说!谁派你来刺杀我们的?”
杀手一声苦笑:“你要杀就杀好了,何必多问?”
翠翠手腕一抖,便在他脸上添上了一条剑痕,剑尖同样又贴在他的眉心上:“你说不说?我可以在你腿上、身上划一百多道剑痕,而让你死不了!”
这名杀手突然用头往前一击,“卟”的一声,翠翠一时收剑不及,剑尖直插入他眉心中去了!豹儿刚好赶来,一见问:“你怎么这样快就杀了他?”
“我没杀他,是他自己找死的,我正问他是谁派他来的哩!”
“那他是什么人?飞鹰堡的?”
“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江湖杀手,不是飞鹰堡的大小十三鹰。”
“哦!?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飞鹰堡的人呀?”
“从他的轻功和刺杀你的那一招,他不是黑箭一派的武功。属于千幻剑前辈一派的武功,只有过去雾中楼的杀手。才会有这一种专门杀人的招式。”
“奇了!我们跟雾中楼的杀手没有结过怨,他怎么跑来刺杀我们?”
“豹哥,一个杀手,是不管你有怨或无怨,只要有人雇请他们,他们就可以为任何人去杀人,却不为自己的私怨去杀人。现在,我们算是真正碰上了这样的职业杀手。”
“他们怎么这般的糊涂,不分青红皂白的去杀人?”
“他们才不糊涂哩!他们眼里只认得银子,不认人。只要有钱给他们,就是叫杀他们的亲人朋友也干。不同飞鹰堡的大小十三鹰,只为诸葛仲卿而杀人。”
“他们杀一个人要多少银两?”
“这要看杀什么人了。总之,他们没有几千两银子是不会出手的,像杀你这样一个在武林中有名气的人,那起码要三四万两银子以上了!”
豹儿骇然:“三四万两!?那不是可以买七八匹千里马了?”
“是呀!你想不想干杀手这一行呀?只要你去杀一个武林高手,就可以去买那匹什么乌云盖雪的千里马了!”
“翠翠,你别说笑,我怎会去干这一行的?奇了,什么人雇请了这个杀手来杀我?”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飞鹰堡的诸葛仲卿了。只有他们,才能出得起这么多的银子,而直接指点的,恐怕就是南阳城中的那个丝绸店的老板,不会有别的人。”
“哦!?那我们去不去找他问问?”
“没凭没据,怎么问?问,他会认吗?万一不是,我们不冤枉人了?对了,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你用手去抓他的利剑的,怎么不会受伤呀?你伸出右手让我看看。”
“你看吧,我真的没受伤。”
翠翠一看,豹儿的手果然没有丝毫受伤,奇了:“那么一把急如电闪的剑,你怎么会不受伤的?”
“我也不知道,我情急一抓,同时又一掌情急拍出,大概是他既刺进不能,想抽剑又不能,所以剑一时不能动,我就不受伤了。”
“豹哥,看来你一身的真气,奇厚得令人难以想象,才能在电光火石之间,一下抓紧了他的剑,令他进退不能,才没受伤。你没受伤,我就放心多了。豹哥!我们快回客栈,看看申七怎样了!”
“翠翠,这事不会与他有关吧?”
“怎能说没有关的,要不,杀手怎么知道我们住在那么一间房间了?”
“是他告诉这个杀手?”
“恐怕他连杀手要杀我们也知道。”
“那怎么与他有关呀?”
“那是丝绸店的老板派人来与他接头,他向来人说了我们的一切,你说有关还是没关?”
“翠翠,那我们怎么对他?”
“他不是我们的人吗?又怎么对他了?”
豹儿给这么一件既简单又复杂的事弄得不知所措了!翠翠说:“你也真是,七哥现在是我们的人,表面上是为飞鹰堡办事,暗中却向着我们,懂吗?所以,我们不能去惊动那个丝绸店的老板了,不然,就暴露了申七,也害了申七,同时我们也断了能了解飞鹰堡人行动的这一条线,懂吗?”
“那我们在申七面前装着不知道?”
“不是在申七面前装着不知道,而是让丝绸店老板知道我们不知道。豹哥,在斗智方面,你真的要学学金帮主。好了!我们走吧。”
他们回到客栈.申七正焦急不安地在等着他们,一见他们回来,心里像放下了一块大石一样,喜形于色,这是出于真情的流露,是怎么也假装不来的,翠翠全都看在眼里。申七问:“你们回来了?那个黑衣杀手呢?让他跑掉了?”
翠翠笑问:“七哥!你想他能跑掉吗?”
“哦!?你们杀了他?”
“他胆敢来刺杀我们,我们不杀了,还留他干什么?”
“小姐,你没问他是什么人?”
“不用问,他是江湖上的一个真正杀手。就是问,他也不会说出来。”
申七有点愕然:“江湖杀手?不是飞鹰堡的人?”
“不是我小看了飞鹰堡的人,飞鹰堡没有这种敏捷如电的身手,也没有这样一击致命的剑招,这个杀手,不愧是一流的,但他仍逃不过我的一把剑。”
“小姐!是谁花钱雇请了他来刺杀少爷?”
“七哥,你不是喝多了两杯吧?谁雇请了他来,你不知道?”
“是丝绸店老板?”
“不是他又是谁知道我们在这里了?”
申七呆了半晌:“小姐,看来是小人害了少爷,因为是小人告诉了他,说你们在这里住下。”
“七哥!这不关你的事,就是没有你,他们也会打听到我们的行踪,只不过没有这么怏知道而已。七哥,你照样和他们接头,告诉他们有关我们的行动,但千万别说出了我们已知道那个丝绸店的老板,不然,你就危险了。”
“小姐,小人看,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南阳吧!我也不再想和他们碰头见面,以免又害了小姐和少爷呀。”
“哦!?七哥,你是不是对我们没有信心?会遭他们的毒手?”
“小人不愿少爷、小姐再受危险。”
“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