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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你吟来听昕,怎么乐趣法?”
“小丫头,你听着了。我老叫化也不知它是诗呀还是词的,其他的我都不记得,只记得这么四句:‘便愁春漏短,莫诉金杯满。遇酒且呵呵,人生有几何。”’翠翠睁大了眼:“这又怎么了?”
“什么!?你听不明白?”
“我简直不知道它胡说些什么东西!老叫化,你要不要我将这三坛酒全扔了出去。看你且呵呵,人生有几何的。”
老叫化慌了:“丫头,你别乱来!别的好商量,这事万万使不得。”
豹儿说:“翠翠,算了!我们不会饮醉的。”
“你呀!也是个小酒鬼,到时都醉了,我看你们怎么和飞鹰堡的人交手!”
商良说:“丫头,你不知道,老叫化越醉武功越好,他有一套漠北醉掌,足足可以克制黑箭那一套惊震武林的大漠飞沙掌法。”
翠翠说:“我只听说武林中有醉拳、醉剑、醉棍的,没听说过还有什么醉掌的。”
“丫头!你没听说过的事多着哩!”
莫长老对豹儿说:“我老叫化这一套醉掌,越醉越发挥出它无穷的变化和威力来,小兄弟,你想不想我传给你?”
“想呀!”
“我老叫化传给你可以,但你只可对黑箭使用,可不能用来对付其他的人。”
豹儿愕然:“为什么?”
“因为这套掌法,威力太大了,除了少林、武当、丐帮三派的掌门人可以招架外,其他人根本招架不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石破天惊,轻者重伤残废,重者立刻丧命,所以就是我老叫化的师父,也不轻易抖出来。”
翠翠问:“那你呢?抖过出来没有?”
“我老叫化也从来没有抖过出来,为了对付黑箭等武林的大魔头,我只好传给你的豹哥啦!”
“我豹哥的无影剑法,也对付不了黑箭?”
“无影剑法是可以对付,但要胜这大魔头,没有百招以上,恐怕也打发不了,而我老叫化这一套掌法就不同了,以柔克刚,令大魔头的大漠飞沙掌法全无半点取胜的希望。白消耗他一身的真气,最后只好举手投降或者束手就擒。”
“哎!你这老叫化也太自私,干吗不早传给我豹哥呀?”
“你这丫头,你以为学老叫化的这套掌法,当吃青菜豆腐吗?说教就教?要是他没有今日这样浑厚无比的真气,就是我老叫化想教,他也学不成,弄得不好,一练就会练断了自己的经脉,到时你这小杀手不找我拼命?”
翠翠笑着:“好啦!老叫化,那你快教我豹哥吧!”
“小杀手,那你不反对我们喝酒了?”
“老叫化,你不会是骗我让你们喝酒吧?”
“不会,不会,我老叫化骗你干吗?”
“老叫化,我事先警告你,你要是骗了我,我会跟你没完没了!”
老叫化不由得与商良相视一笑:“你这跑买卖的看看,你的这个宝贝女儿,真不好应付,弄得不好,我老叫化还没完没了的!为了和你饮这三坛美酒,世上只有我老叫化才干这种头号的蠢事情。”
商良笑着:“莫前辈,为了武林,只好求你委屈一点了,将这一门绝技,传给我的小兄弟吧!”
于是莫长老就在车上,一边饮酒,一边传给了豹儿这一套变化莫测、柔能克刚的醉掌法。翠翠问:“老叫化,我能学吗?”
“小杀手,你最好别学,也别看,不然你经脉断了,一世残废,千万别怨我老叫化事先没说明。”
“老叫化,你别吓唬我。”
商良忙说:“丫头,别拿自己的生命来赌气,连我也不敢去看去学,你千万别看。这不是闹着玩的事。”
翠翠心想:我又不练,看看听听也会经断脉裂么!我才不相信哩?她眼一转:“我给你们倒酒吧!”
她在倒酒中,暗暗看老叫化如何传豹儿的醉掌,只见老叫化一掌推出,摇晃不定,不知掌劲朝何方拍去。翠翠一看,不禁心头凛然,她知道黑箭一派的武功,看出了老叫化这一掌的轻轻拍出,正是一出手便克制了大漠飞沙掌的一招“风起沙飞”,掌式摇晃,却变化无穷,可化成任何招式,以应敌变。翠翠连接看了三招,不由心动神移,默思苦想其他的变化,不知不觉,她完全痴迷了,渐渐感到自己心血逆流,脸色苍白,手脚冰冷,头晕欲吐,神志不清,咕咚一声,翻倒了。在翻倒前,商良已发现她面色不对,不由大吃一惊说:“丫头,快收敛心神,别想下去。”可是话未说完,翠翠便昏迷翻倒了!
莫长老一见,一掌便按在她背后的灵台穴位,将自己体内一股纯和的真气,徐徐输入翠翠体内,制止了翠翠的心血逆流,以免走入岔经,造成经断脉裂,终身残废。翠翠渐渐得老叫化这一股的真气输入,呼吸均匀,面色转好,人虽然没有完全清醒,但已无大碍了。莫长老又顺手点了翠翠的昏睡穴,令她昏沉的睡了过去,别再胡思乱想下去。然后吐了一口大气:“这个小杀手,太好胜了!几乎害了我老叫化,我老叫化怎么也不知她武学基础这么深厚,居然看出了我掌势的各种变化来,思考如何去破‘大漠飞沙掌’的,真气不够,怎不走火入魔的,看来,我老叫化这套醉掌,不能让她看见和听到了。”
商良和豹儿都关心地问:“她没有危险吧?”
“放心!让她休息一天一夜,自然无事,说不定功力比以前还有所增加。来!小兄弟,趁她睡着了过去,我将这套醉掌法全部传给了你,你在夜里慢慢的练。”
商良说:“我也不敢看了!”
“商老弟,你与她不同,你看了我这套掌法,只会感到莫名其妙,所以也就不会想下去。不想:自然不会用心去默练,就不会有你宝贝女儿这种现象了!”
商良一笑:“原来是这样!”
当翠翠醒过来时,马车已过新野、走襄阳,来到宜城县。这时豹儿已学会了醉掌的六十四招式,同时在心里默练几次,以后只等在交锋中实践和运用了。因豹儿有一身与众不同的奇厚真气,要学任何上乘功夫,只要有人指点,一点即明,一学即会,轻而易举。
翠翠醒过来后,不好意思地向众人笑笑,见马车在一所客栈前停下来,问:“我们到了新野县吗?在这里住宿?”
商良笑着:“丫头,这里是宜城县了,我们不但过了新野,也渡过汉水,穿过了襄阳。”
翠翠愕然:“这大半天,我们就跑了这么多的路?”
“丫头,你知不知你睡了多久?”
“我睡了多久?”
“你足足睡了两天一夜了!”
“我睡了这么久?爹!你在骗人!”
“嗨!我骗你干什么啊!”
豹儿说:“翠翠,是真的,你的确是睡了两天一夜的。”
“真的!?你干吗不叫醒我?”
“是莫爷爷叫我不要叫醒你的,让你好好的休息,将体力完全恢复过来。翠翠,你现在感到怎样?没事了吧?”
“我很好啊!有什么事了?”
商良说:“丫头,你知不知道,你几乎将我们都吓坏了!要不是莫长老及时将他身上的一股真气输给你,你的后果,真叫人不敢去想。”商良将当时的情景一一说了出来。
翠翠听了,半晌不能出声,暗想:看来,老叫化这一套上乘的武功,我真的学不了。她四下望望,问:“咦!老叫化呢?”
“他在进城时走了。他说,与我们一起住客栈,不大方便,叫人注意,所以先走了!”
“什么!?他不和我们在一起了?”
豹儿说:“他说他先走一步,去找他的小师弟,在前面的双河小镇上等我们。”
翠翠说:“爹!豹哥!你们也真的,让老叫化一个人在黑夜里先走的?我们进城住干吗?连夜和他老人家去双河镇不多好?怎让他一个人孤单单地走了?”
商良说:“丫头!你怎不想想,这辆马车连续奔跑了两天一夜,纵使申七不倦,四匹马也累了,也应让马休息一夜,加草喂料才行,不然,恐怕我们没到大洪山,马匹就累倒了!”
翠翠一听,这才没话说。是夜,他们就在宜城住了一夜,豹儿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练了一阵醉掌法,虽然感到掌随心发,心到掌到,似乎仍发挥不了醉掌应有的威力和奇妙莫测的变化,没达到老叫化所说的人醉心不醉,掌力莫测的佳境,看来自己要多练几回才行了!他仰望天色,本想再练一次,但黎明已临,客栈中也有人走动了,只好转回房间休息片刻。第二天,马车便向大洪山进发。从宜城过宜庄,穿过新集,这里已是大洪山的山麓地带了,只见群峰翠叠,山道盘旋崎岖,非常的不好走。
大洪山,又称绿林山,也叫浸山,是楚北的第一峰,山中奇峰异景,触目皆是,山高谷深,森林密布,地形异常的险峻,怪不得黑箭澹台武这个大魔头,选了这个地方作为自己的潜居地。飞鹰堡在江湖上扬言在桐柏山,其实它真正发号施令的地方,却在鲜为人知的大洪山中。豹儿他们来到双河小镇时,已是夜幕降临。双河小镇,是宜城去随州驿道上的一处小镇。宜城去随州有二百多里的路程,这里刚好是中心点,所有从宜城去随州的旅客,都要在双河小镇上投店住宿,打尖歇脚。它算是大洪山下的一个颇为热闹的小山镇。在山区来说,它可说是一个交通要道,北可上枣阳,南下钟祥,东通随州,西达宜城等四个县州城。
大洪山上还有一间云中古刹灵峰寺,俗称洪山寺,那更是一处名胜之地,所以出现在双河小镇,不单是南来北往的旅客,走卒小贩,更有不少的善男信女,进大洪山灵峰寺烧香拜佛,还神许愿。所以豹儿等人的来到,也不为当地人所注意,何况他们还扮成了有钱人家的香客,前去灵峰寺烧香拜佛。
豹儿等人在双河镇投店住宿,不见莫长老和他的小师弟到来。住店后,翠翠对豹儿说:“这个老叫化死去哪里了,怎么还不来的?他不会在路上出了事吧?”
商良说:“放心,以老叫化那莫测的武功,恐怕当今武林,没有一个人能伤害得了他,怎会出事呀?”
豹儿说:“我们耐心等等,他一定会来。”
商良又说:“小兄弟,今夜我们将最后的一坛美酒开了,叫店家给我炒四样下酒的菜式来,我们秉烛夜饮,不怕这老叫化不出现。”
豹儿说:“不错!不错!我们就这样办。”他不但叫店家炒了四样下酒的菜,更叫店家炖了一只全鸡,将申七也拉来了一同共饮。
翠翠说:“好啦!你们饮吧!我可不陪你们了,我自家儿睡去。”
果然,商良打开酒坛,酒香扬溢,他和豹儿、申七一杯酒还没有喝完,老叫化和他的小师弟吴影儿竟然似幽魂似的。不声不响在房间里出现了。几乎将申七吓了一大跳。老叫化的武功,申七是深知,但年纪比豹少侠大不了多少的吴影儿,却令他目瞪口呆,连几时进来也不知道。
莫长老板着脸对商良嚷道:“你这生意人,这算是什么?我们明明讲好了的,这坛美酒,要等我来了才启封,你怎么私下打开了?”
商良笑道:“我要不这样,怎引得你来?”
“我老叫化要是不来,你们就喝光了是不是?”
“你会不来吗?好了!老叫化,坐下吧,小心气坏了!”
豹儿看见吴影儿,更是高兴,早已拉着吴影儿坐下来。老叫化更是早已坐了下来,伸手就去抓油炒的花生,对自己小师弟说:“快!跟他们别客气,不吃白不吃,你和这浑小子说得话来,什么都会让这跑买卖的吃光了。”
商良笑着:“老叫化,你将我看成什么人了!”
他们一边吃一边说,实在高兴。老叫化一连灌了三大碗酒,突然说:“我们今夜里吃得蛮开胃,可是就苦了辽东双怪那一对浑人,不知他们今夜里会受什么样的痛苦。”
商良愕然:“他们会受什么痛苦呀?”
“你想,他们给飞鹰堡的人活捉了去,飞鹰堡的人总不会用大碗酒大块肉招呼他们吧?他们不是给关进黑房间,就是给吊起来,你看痛不痛苦?”
豹儿更怔住了:“他们怎么给飞鹰堡的人活活捉了去?”
“我怎么知道?我正想问我的小师弟是怎么一回事,就给这酒香引了来,要问,你问我的小师弟好了!别来问我老叫化。”
豹儿慌忙问吴影儿:“吴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以他们的武功,怎么会给飞鹰堡人活捉了去的?”
吴影儿说:“他们中了飞鹰堡人的‘孩儿计’,稀里糊涂地就叫人活捉了!”
商良惊讶起来:“孩儿计!?这是什么计呀?三十六计,可没听闻有这么一条计的。”
吴影儿说:“事情是这样:飞鹰堡的人不知从哪里弄到了一对活泼可爱、天真无邪的孪生兄弟,七八岁左右,辽东双怪一见大喜,如获至宝,高兴得手舞足蹈,说什么要收他们为弟子……”
商良说:“我明白了,辽东双怪见了这么一对孪生兄弟,恐怕连自己姓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