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翠翠看了陈少白一眼,便一五一十将事情的前后经过情形一一说了出来,最后说:“晚辈听陈少侠说前辈深谙医治刀伤棍打之术,能妙手回春,断骨可续。因而恳求陈少侠带晚辈前来;冒昧请救,请前辈见凉。”
无名老人听了后,微叹一声:“老朽隐居此山谷多年,为的是不想卷入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之中,现听了少侠的一番说话,万里豹小侠是仗义救危而身负重伤,其情感人。老朽怎能过清静的日子了!”
翠翠不明问:“前辈何出此言?只要前辈医好他们两人之伤,我们不说出去,又有谁知前辈隐居在这里了?”
无名老人说:“但愿如此。小侠,老朽再想问一件事,万里豹小侠是不是点苍派的少掌门人?”
翠翠一怔:“前辈怎么这样问?”
“小侠,老朽虽然足不出深谷,也略知江湖上的一些事,也曾闻说半年多前,点苍派少掌门惊走了大魔头黑箭。现在在重庆又能与黑箭的惟一真传弟子拼杀,互带重伤。老朽似乎过去听闻点苍派少掌门武功并没有这般俊啊!”
翠翠眨眨眼说:“前辈,就是晚辈也不大清楚,说不定他有了奇遇,武功大进也有可能的。”
无名老人深奥莫测一笑:“不错!这种事也极其可能有的。小侠,老朽愿意为他们医治,但小侠出去莫向人说。”
翠翠大喜:“多谢前辈大恩大德。晚辈现在就告辞前辈,将他们送来这里。”
“不用了!你们先回去等候,老朽自会派人将他们接来这里。”
翠翠深感意外,不由问:“前辈命人前去接?”
无名老人点点头:“老朽不想太多的人知道老朽所住的地方。”
翠翠又问:“那我们怎知道是前辈派来的人?”
无名老人一笑:“小侠年纪小小,想的事却缜密,不愧为行走江湖的人。”
翠翠说:“请前辈见谅,晚辈不是不相信,但也不能不考虑一些意外的事发生。”
“小侠应该如此,使老朽更相信小侠不会向人说出老朽的事和住处了。”
“多谢前辈信任。”
无名老人微笑,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出来,用手指将铜钱轻轻一捏,铜钱便下分为二,将半边铜钱交给了翠翠说:“小侠,老朽派去的人,以半边铜钱为接头暗记,对上了,小侠便可以将伤者交给来人。”
翠翠接过半枚铜钱,问:“前辈,我们能不能有人护送前来?”
“他们是否也与小侠一样?”
翠翠笑着:“前辈放心,他们比我还更加可靠。”
“看来老朽不答应,小侠也不会放心。好吧!你们派人护送前来就是。”
“多谢前辈,晚辈现在告辞。”
“小侠不用过饭才走?”
“不了!晚辈得赶回去告诉他们这一喜事,以免他们焦虑不安,再说,救伤如救火,晚辈不敢耽误时辰。”
“小侠说的是,老朽不便再留小侠了!”
“陈少侠不跟我回去么?”
“贤侄需要留下帮老朽收拾下药物和安置伤者居卧的地方。”
“那晚辈告辞了!”
于是翠翠告辞出来,施展轻功,飞快的奔出了幽谷口,—路暗想:爹怎么不见了的?难道他留在幽谷中,观察无名老人的动静?谁知一抬头,商良已微笑的坐在谷口的一块岩石上。
翠翠又是惊喜:“爹!你怎么又在这里了?等我吗?”
“丫头,我不等你等谁?”
“你见到了那无名老人?”
“不但见到,也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爹,他这个人怎样?”
“看来还不错,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喝酒?”
“哎!爹!我跟你说的是正经事啦!”
“在爹看来,喝酒是最正经不过的了!”
翠翠笑起来:“怪不得妈这么严厉管束你。”
“求两个宝贝女儿放松点就好啦!不然,我也学无名老人,跑到深山中躲起来。”
“好啦!爹!你说,无名老人怎样?”
“看来是位脱离人间的隐者。”
“爹没看见他身怀绝世武功?”
“看出了,他还是一位使剑的高手。”
“他是位使剑的高手!?”
“爹不会看错。”
“爹是怎样看出来的?”
“他的一双手。”
“一双手?”
“他的一双手,柔软而转动灵活,指力腕力极强,轻轻一捏,就将铜钱一分为二,准确无误。他的剑术,达到了使剑的上乘佳境,一剑从他手中刺出,他要刺人的眉心,绝不会刺到眼角上去。”
翠翠惊怔了:“爹!他真的那么厉害?”
“丫头,爹不会看走眼的。”
“要是他与我们为敌,那不危险了?”
“放心,他不会与我们为敌的。我看出,他的确是位世外高人,不想卷入江湖上的恩怨仇杀中去。”
“爹!你以前有没有见过他?”
“没见过。好像武林中没这个人似的。”
他们边走边说,不到一个时辰,便回到了船停泊的北温泉江边上,青青首先从船舱的窗口中看见了他们,高兴的奔出了船头,迎接他们。她望了望,问:“咦!陈少侠呢?他没回来么?”
翠翠说:“他不回来了!”
商良说:“青儿,我们到船舱再说吧!”
他们走进船舱,商良望了望,只见王向湖、侯方和江家两兄弟,而不见莫长老。商良问:“老叫化呢?他在房间睡觉?”
王向湖在船尾说:“他老人家上岸了!”
商良一怔:“他走了?”
青青说:“他一坛酒全喝光了,说是上岸找酒喝去。”
商良又一怔:“全喝光了?那我喝什么?”
翠翠说:“爹!那不更好吗?”
“好什么?我肚子里酒虫作怪,没酒喝行吗?这老叫化太不讲交情了!我找他评理去。他朝哪个方向去了?”
青青说:“爹!大家都在听你们的消息啦!有没有找到那个无名老人?”
“没酒,我会有精神说话吗?这老叫化真要了我的命了!”商良说着,有神无气的在船舱板上躺下来。
青青和翠翠见商良那一副饿酒的样子,真是笑又不是,哭又不是,要他戒酒,恐怕比登天还难。
翠翠问:“爹!两个受伤的人,你还理不理的?”
商良无精打采地说:“理,我怎敢不理啊!”
青青说:“爹,那你起来说话呀!”
“我现在不是在说话么?”
青青问:“无名老人找到了没有?”
翠翠说:“找到了!等会人家便来带人哩!”
王向湖愕然问:“带人?”
翠翠说:“就是无名老人派人来带豹哥和钟离堂主去啊!”
青青惊喜:“无名老人答应医治吗?”
“不答应,人家会来接人走么?”
“小翠,那我们快准备好床板、担架才好。不然,人家来了,豹兄弟和钟离堂主身不能动,怎么走?”
“可不是,在要紧的当儿,爹这副样子,老叫化又走了,不急死人吗?”
王向湖这时从船尾上走到前舱来,说:“两位放心,这些事交给我来办好了!”
商良说:“王老兄,你可得多准备一副担架呀。”
青青奇怪问:“干嘛要准备多一副呢?”
“抬着我走啊!”
王向湖问:“你老弟疯了?”
“可不是,没酒,我不病行吗?”
青青说:“爹,你也真是,这时还说笑话的。”
侯方突然在船尾说:“看!那不是老叫化回来了?”
商良一下跳起来:“在哪里?我找这老叫化算帐去,干嘛将酒全喝光了?”
青青和翠翠急往岸上一看,果然是老叫化莫长老从一处山峰飞奔而来。青青“咦”了一声:“他两胁夹着什么东西呀?”
王向湖说:“不用问,那准是两个酒坛。”
青青说:“爹!这一下你精神啦!有酒喝了!”
商良立刻眼开眉笑地说:“不错,不错!我有精神了!原来这老叫化到岸上买酒去,我怪错了他,以为他不讲交情。”
转眼,莫长老奔进了船舱,商良首先看见的是那两坛酒,不看人。他一看酒坛,几乎惊喜地叫起来:“泸州老窖大曲!老哥哥,你真有办法,去哪里弄来的这么两坛好酒?”
莫长老嘻嘻地笑着:“商老弟,你们回来了!我老叫化喝了老窖大曲后,上瘾了!只好千方百计地去弄它回来。”
商良说:“好!太好了!”他慌忙从莫长老手里取过一坛酒,急不可待的拍开封泥,掀开坛盖,连碗也不用,举坛就往自己嘴里倒,如长鲸吞水似的。
翠翠想制止,看来不行了,说不定他会跟你拼命。
莫长老也像他一样,拍封泥,掀坛盖,举坛畅饮。好一会,两人放下酒坛,说了一声:“痛快!”互相对笑起来。商良将酒坛往王向湖怀里一送,说:“王老兄,你也来一口。”
王向湖一笑:“算了!等会喝光了,没酒病倒,我们可没法抬你。”
翠翠笑问:“爹!你不是要找老叫化算帐吗?怎么有酒喝,连帐也不算呀?”
莫长老愕然:“商良弟,你找我老叫化算什么帐?”
翠翠说:“他呀!说你不讲交情!”
商良着急说:“老哥,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爹!你刚才不是这么说来?”
“你少说两句好不好?”
莫长老问:“商老弟,我老叫化怎么不讲交情呀?”
“不,不,没这回事。”
青青解围说:“老叫化,爹刚才饿酒,可能一时胡乱说话,当不得真的。”
商良说:“不错不错!刚才说过什么话,我全忘了!”
王向湖在旁笑着:“看来,看来你们还没用饭哩!饭也刚烧好,我们—齐坐下来用饭好不好?”
翠翠说:“是啊!大伯,我们跑了—个上午,真的没用过饭哩!”
王向湖朝船尾喊道:“江波!将饭菜端出来!”
“是!”江波在船尾应着。
江波端出饭菜时,王向湖又间:“豹小侠和钟离堂主用过饭没有?”
江波说:“师父,老二在里面照顾着他们用饭。”
翠翠说:“我进去看看。”
青青拉着她说:“豹兄弟正在运气调息,你别去惊动他了!你也用饭吧,不肚饿叫?”
翠翠才坐下来与大家—块吃饭。
在饮酒吃饭中,商良问莫长老:“老哥哥,这两坛酒,你去哪里弄来?”
“不远,就在附近的北碚?”王向湖一怔:“北碚?这一去一来,起码也有四五十里。”
“它不是在附近吗?”
商良、青青、翠翠听了没有什么,但王向湖、侯方和江家兄弟听了,却感到惊奇、来回四五十里,还要翻山越岭跨涧穿林,奠长老在片刻就走过来回了,那不是会飞么?怪不得江湖上人称没影子怪丐了。
青青问:“老叫化,你哪里有银两买这两坛酒呀?”
翠翠说:“这还用问吗?八成是偷的。”
莫长老嚷起来:“喂喂!你怎么败坏了我老叫化的声誉?我老叫化还偷东西吗?”
“不暗偷,那就是明抢了。”“那罪不更重?你是不是想我老叫化蹲班房?”
青青笑问:“那你怎来的银两?”
“你听说过叫化会用银子买酒的么?”
“那你怎么弄来的?”
“当然是讨的呀!”
翠翠笑着:“那这人不是神志失常,准是个白痴,才让你讨到了这两坛好酒。”
“你懂什么?北碚有位老财主今日办大喜事,这样的酒,他摆上了几十坛请客。我老叫化向他讨两坛酒还不容易?”
“好呀!等会我们也去那老财家讨讨。”
商良、王向湖、侯方等人都是老江湖,也了解莫长老的为人,大家都心照不宣,别说北碚那老财家中的酒,就是皇宫深院的御酒,老叫化要想去弄来,几乎如探囊取物一样轻易。商良说:“管老叫化怎么弄来都好,来!我们大家再喝—碗。”
翠翠问:“爹!你今日喝了几碗酒了?”
商良却故意装糊涂,问大家:“我们喝了几碗酒了?好像我们才开始喝的吧,对不对?”
众人笑起来:“对对,我们是才喝的嘛!”
翠翠还想说,青青拉着她说:“算了!你问不是白问了吗?今天就让爹多喝吧!”
商良笑着:“还是青儿好!”
翠翠扬脸问:“那么是我不好了?”
“你,也好啊!”商良向众人眨眨眼睛,大家又忍不住的笑起来。
青青况:“小翠,你别再说了!越说就越糊涂。来!我们赶快吃完饭后,去看看豹兄弟和钟离堂主去。”
翠翠也笑道:“是啊!我怎么这般的傻?一个老叫化,一个爹,还有什么王大伯、侯叔叔,他们全是一伙的,走!我们到后舱去。”
她们的身后,又是一阵笑声。老叫化说:“两个小娃娃走了,我们更可以开怀畅饮。来!我老叫化先来三大碗。”
商良说:“老叫化,我想问你一个人。”
“什么人?”
“你老哥哥走南闯北,知道奇人异士不少,有没有见过武林中有位使剑的高手,—直隐居在深山老林中,不大在江湖上走动。”
“有,有啊!怎么没有?”
“谁?”
“慕容小燕这丫头。”
“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