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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们给我惹祸,只怕是我再次连累你们!我知道你们兄弟怪我贪生怕死裹足不前,我还不至于象你们想像中那样没用。等我查清此事,一定会手刃仇人,不令你们失望!”
天龙咬牙:“凶手就是山本裕真,此事还需查证吗?”
“你们没有见过无印锁,看到的只是表面。”章鹏扶起他们:“当年山本吉尤对我说过,无印锁不是一种武学,只是一种杀人手法,三寸之外锁人喉骨所以杀人无痕。二虎眼睛凸出之外,怎么可能颈有淤痕?如果是杀手功力不够,他却可以一招得手,功夫应该是深不可测,留下破绽是想嫁祸山本裕真。相对的他如果功夫平常,却敢使用山本家传绝学无印锁,仍然是想嫁祸山本裕真!只是他没有想到我曾在无印锁下死里逃生知之甚详,所以能一眼识破。”
“鹏叔分析得很有道理,可杀手为什么要嫁祸裕真叔叔?”梦箫说:“两个人有同样的敌人,一定是有相同的爱好,难道是因为雪鸿姐姐?”
“那凶手一定是裕真叔叔!”韵儿说:“他笨到自己嫁祸给自己哦?”
“这可能不是简单的为爱寻仇,”天龙说:“如果那人真是嫁祸山本裕真,那就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难道是有人想坐收渔利?”
“如果是有人想坐收渔利,很应该找雪鸿下手。”章鹏沉思说:“这个人一定顾忌山本裕真,不过又有多少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又或许会是十年前的一笔旧债?”
“旧债是有很多,只怕是没人敢收!”水豹子摇头。
“那如果是敢收这笔旧债的人,会是谁?”
“一定不是中国人!我肯定!”
“知道山本身份的人,也不太可能是中国人。”章鹏再看看二虎,叹气说:“你们兄弟不要轻举妄动,先让二虎入土为安,追缉凶手我是责无旁贷,我现在就去问问山本裕真!”
天龙忍住伤悲:“二爷小心!”
章鹏走出家门想去东交民巷,他走了两步,却又回头朝雪鸿家里奔去。
白家灯火昏暗,章鹏看看天色已是三更,不便大声叫门,于是跃上墙头落入院中。
裕真安静地坐在椅上,望着忙碌的雪鸿:“你别忙了,我坐一会就走。”
“你好不容易来,今晚可不放你走,一定得陪我聊到天亮!早知你这么清闲,刚才应该叫你去高章园跟我们大家一起疯,我跟章鹏还刚念过你呢,反正英姐也在。”雪鸿笑说:“来,知道你喝不惯中国茶,特地调杯红酒给你。义兄,你不说话,怎么啦?”
“没什么,”裕真笑笑:“看你说话,我就很高兴了。这几个月你跟章鹏,还好吗?”
“义兄,你这几个月都不来看我。你,生气了?”
“傻丫头,你幸福,我一定会快乐。”裕真牵了她的手叹气:“我只怕你不开心,只怕章鹏对你不够好,我怎么可能会跟你生气!”
“义兄,”雪鸿靠入他的怀里:“我现在已经幸福得晕头转向了,你还是这样关怀我!”
裕真闭上双眼,这就是他全部付出的所有回报了!他伸手想去抱她,却因为她幸福又无邪的笑脸而退缩了。窗外低低一声叹息,“谁?”裕真放开雪鸿,他看见章鹏面无表情站在门外。
“章鹏!”雪鸿奇怪道:“干什么鬼鬼祟祟去而复返?你怎么进来的?”
“我来是想找山本裕真——我想,他来中国这么久,过的第一个中秋节,必定想跟你一起。我跃墙进来,是不想看他不在时打扰你的睡眠。”
“那如果他在呢?”雪鸿委屈地问。
“他在的话,我只想问他,在中国有没有仇人?”
“当然有!”裕真说:“那不就是你!”
“十年前呢?”
“十年前的仇人,还是你!”
“你确定只我一个?”
“你一个已经让我头痛,再有一个,我还能活到今天?”
“我不跟你说笑,二虎刚刚被害,死于无印锁!”
“刚刚?无印锁?”裕真吃了一惊:“慢点!二虎遇害,你不是怀疑我吧?”
“除了你,我还能怀疑谁?”
“说得也是,可你,可不止我这一个仇人!还有,无印锁是我山本家传绝学,早在十年之前已被我国政府列为防身绝技,但凡日本人,大多会此一招,你可别找目标锁得太紧!还有,”裕真戒备地看看他:“龙虎豹是王朝姚信调教出来的绝顶高手,我身边还没人是二虎的对手!”
“所以,你才要当心,别立下赫赫战功,却是在为他人作嫁!”
“你这样说,我当你是关心我!”裕真笑起来:“只是你又多心了,我就是想立战功,也不会将中国变成我的战场,因为我早已承诺雪鸿!”
章鹏冷笑:“在我面前,你有必要如此深藏不露吗?不然,你为什么不滚回日本!”
“我那还不是成全你吗?让你如愿以偿时时刻刻见到你的英姐!”
“你成全我?十年前你为什么要带走她呢?为什么要带走她害得我家破人亡!”
“你,你别激动!”裕真连忙摇手:“君子不念旧恶,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别当真。也许是二虎遇害,令到你情绪失常!我改日再跟你聊,告辞!”
“不送!”章鹏哐地关上门。
“章鹏,”雪鸿担忧问:“二虎的事,该怎么办?真跟义兄有关吗?”
“或多或少会跟他有些牵边连。但我会想办法找到真凶,我改天再来!”
“章鹏!”雪鸿叫住他,小声问:“是不是在这里看见义兄,你生气了?”
傻瓜才不生气不吃醋!章鹏重重摇头,回头伸出手臂紧紧抱住她却说:“我才不会那么小气呢!我一路跑过来,是担心你会出事!”
正文 第20章:第二十章 破镜难圆
第二十章破镜难圆
中秋节后,天气陡变,一连几日阴风沉沉秋雨绵绵,气温开始转凉。裕真早早地派人送来棉被布衣等御寒之物,反而章鹏,又是一连半月不见踪迹。雪鸿知道他还在为二虎之死伤心难过,想去高章园走走,可一时也找不到借口。
“雪鸿姐姐!”一日清早,梦箫和韵儿眉飞色舞地冲进来:“你猜我们带了谁来看你?”
“你们这两个小家伙这么久不来看我,真是想死我了!”雪鸿连忙起身。
“姑姑!”从韵儿的身后忽然蹦出一个面目俏丽长发披肩的小女孩子,她穿着一件木棉花色的和服,抖抖头发上滴落的水珠,望着雪鸿主仆“咯咯咯”地笑道:“果然长得好美!就像我妈妈故事中的东方女神!为什么中国女子长得都是这么漂亮!”
“你是谁呀?”雪鸿弯腰奇怪地看她,解语惊奇地问:“好漂亮的小女孩,你叫谁姑姑?”
“雪鸿姑姑,解语小姑姑!”小女孩笑着:“我是叫你们姑姑,还是跟着梦箫韵儿叫你们姐姐?”
“你当然要叫姑姑,反正过不了多久,我们也要改口叫娘!”梦箫笑:“雪鸿姐姐,这是英姐的女儿,叫樱儿,前天才刚从日本回来,英姐就派人送来我家,活像个洋娃娃,好玩得不得了!”
“那当然!”雪鸿笑说:“英姐调教出来的女儿,自然是人见人爱与众不同!”
“人见人爱说得不错,可是与众不同也是有的!”韵儿说:“你们信吗?英姐神仙一般的人物,竟有一个目不识丁的女儿!”
“原来你不识字呀?”解语讶然:“那真是可惜了!”
“我当然识字!”樱儿争辩道:“只是认识的中国字少些罢了!”
“但是你的汉语讲得这样好哦!”
“解语姐姐这话说得可是奇怪!你看见会说话的人都会识字?而不识字的人都是哑巴?”梦箫笑说:“小樱儿嫌我们的汉字又多又繁,还不肯学呢!”
“我哪有不肯学?”樱儿涨红了脸,噘嘴偷看雪鸿,小声说:“我还小啊,念书识字长大了还不是一样忘记,不过!我长大了一定会发愤学习!”
“我真是被你打败,说出这种话也不觉惭愧!”梦箫摇头:“我和韵儿一岁开始识字,五岁就作文章,怎么不见我们把学过的东西都忘记了?”
“一岁识字你们还没忘记?”樱儿瞪大眼睛:“那,我不是要花上十年时间才能赶上你们?可是你们还在长大还在读书啊,那我不是要用了一生的时间也追赶不上?我还读什么书认什么字!”
“你这是什么逻辑啊?”白玉琼听得热闹,走出来说:“高楼起于平地,知识在于积累,你一辈子不读书,那不就是一辈子也不识字吗?”
“说得好像也有道理啊。”樱儿说:“那我还是赶紧读书吧!”
“孺子可教也,那你跟我来书房。”梦箫高兴地说:“英姐将你交给我,要我好好教你断文识字,我可要对得起她的一番信任。”
“活像个洋娃娃!”解语和白玉琼笑着给他们去准备早餐。
看看四下无人,韵儿悄声说:“雪鸿姐姐,我爹这些天可难过了!”
“我,我是想去看看他的,”雪鸿为难说:“我就害怕这事跟我义兄有关,我看见他们两人提起对方,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我夹在他们中间,实在左右为难!”
“可我爹跟天龙叔叔说,山本裕真虽然不太光明磊落,行事又敢做不敢当,可二虎叔叔跟他无冤无仇,他绝不可能偷偷摸摸背后杀人却又不敢承认!”
“他对我义兄一直都有成见。”
“我爹是为二虎叔叔伤心,可高伯伯却是为了什么?”韵儿忧心忡忡:“中秋节后,高伯伯就变了个人,以前他是醉得离谱,但起码还有片刻清醒。可现在他索性倒在高章酒坊酒缸旁边,日日夜夜醉得不醒人事!我爹也不管管他!”
“大人的事,你还是别理,高大哥,我相信他会有分寸。”
“我也不想管呀,可家里实在太过冷清。哎,我说,英姐不会是我哥的娘吧?”
这个傻丫头!雪鸿失笑,天生聪慧过人、晶莹剔透的韵儿,怎么就想不到英姐是她自己的母亲呢?“韵儿,”雪鸿牵了她的手:“不如我们去书房,偷听梦箫怎样给樱儿讲课!”
“好啊好啊,”韵儿拍手道:“我哥总说我不听话不受他教,这次,他可算是碰到煞星了!”
两人悄悄过去推开书窗,只见梦箫背对书桌摇头晃脑:“人之初,性本善,乃立教之初,发端之始,解之,人性本纯也!”
“老师,”樱儿举手问:“不是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是无可救药的吗?”[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梦箫瞪她一眼,继续道:“性相近,习相远,是说人长大之后,接触的人事不同,对正邪的认识不同,性情开始有所改变。君子为善,惟日不足,小人为不善,亦惟日不足……”
“那不一定啊,”樱儿打断他说:“常做好事的人,必定有所企图,常做坏事的人,未必没有苦衷,你又怎知他们是君子或是小人?同君子相交,须要小心提防,与小人相处,只要投其所好!”
梦箫瞪着她,已是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雪鸿和韵儿躲在窗下,抿嘴大笑。“我们还是走吧,”韵儿说:“等下让樱儿瞧见,她就从此不再念书了!”
“说得也是,那你帮我把这幅画挂起来。”
这是一幅雪鸿的自画像,韵儿帮她挂在床头,问:“我爹这么久不来,你只画了这幅画?”
“你想说什么?”雪鸿反问。
“你这幅画整体看来飘飘欲仙灵气逼人。我也就觉得你的性格,遇事消极处事低调,若是我爹不来找你,你是否一辈子都不见他?”
“你是怪我没去看望你爹?”
韵儿咧嘴笑:“那你又怪不怪我爹这样经常失踪?”
“我早习惯了!”雪鸿笑说:“他心情不好时看到我,不是更添心事?”
“弄不明白你们大人在想什么,”韵儿说:“我跟我哥一刻不见,这心里就闷得慌!”
正说着,书房门“呯”地被撞开,梦箫气急败坏地冲出来嚷道:“我教不了你好不好?你还是赶快回到日本做你的蛮夷野人吧,野性难驯!真是被你气死!”
“梦箫,怎么说话呢你?”雪鸿质问他,他脸一红,又忍不住笑出声来,樱儿跟在他的后面出来,却是低头不语,委屈得泪水成串。
“怎么一个哭一个笑呢?”韵儿奇怪道:“哥,你说!”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啦,”梦箫忍笑一本正经说:“不过就是刚才跟樱儿讲到‘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樱儿倒知孟子能成大儒,全是孟母之功,遂问:孟母虽是贤人,既不再嫁,其貌如何?我告曰:贤人以德为性,以善为美,才必过人貌必端也!樱儿大惊失色问:孟母如此貌美,较之琼姨如何?我自然是不敢比较,但是有问不答我也枉为人师!还是你们替我解答吧!”
雪鸿和韵儿听了,不觉哑然失笑。樱儿泪眼婆娑道:“这不是你们教我要勤学好问吗?说带我来看我姑姑,都是欺负我,我告诉我妈去!”
“千万别!”梦箫吓慌了:“对不起啦,我们不笑你就是。可是你也要乖乖听教才行。要是英姐知道我不教你,我还怎么去春风楼听她唱歌嘛!”
“哼!”樱儿昂脸不理他。
“我这还不是为你好吗?你是念书还是成心跟我作对?”梦箫面色一正,端起先生架子:“怎么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