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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泪痕-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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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樱儿昂脸不理他。
“我这还不是为你好吗?你是念书还是成心跟我作对?”梦箫面色一正,端起先生架子:“怎么说你才懂呢,浅显一点,有一首古诗说得好:读得书来胜大丘,不须耕种自然收!还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都是古人谆谆诱导教人读书。你想刘郎的小小陋室都会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你说我们高章园出个文盲多难听!我和韵儿又怎能跟你成为朋友!”
樱儿受不了梦箫的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小声跟梦箫道歉:“你别生气,我好好读书就是了!”
“这才乖!”梦箫如释重负,但是樱儿又问:“我真的不会忘记吗?”
“说了不会啦,”梦箫耐心说:“你勤奋一分就多一分收获,闲半刻就少半刻工夫,你选择吧!”
“我读!”被洗脑的樱儿这次拼命点头。雪鸿笑道:“梦箫,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见识颇高!”
“什么见识?”梦箫眨眨眼睛:“这个世界上,我只拿韵儿没撤!”
“那我说的话你都听了,是不是?”韵儿笑说:“我几天不见英姐,好想去听她唱歌哦!”
“兄妹所见略同不是?”梦箫大笑道:“我也好想去呀!雪鸿姐姐,你也别闷在家里,一起去玩会。过了中秋节,我们都没见过她呢,我要跟她好好告上樱儿一状!”
“那好,我也想去玩。”雪鸿点头应允。于是一起吃过早餐之后,梦箫冒着细雨出外拦了一辆马车,大家坐车来到春风楼。
云英喜出望外:“雪鸿,你们好久都不来看我,怎么样,樱儿去看过你了吗?”
雪鸿点头:“你这个聪明漂亮的宝贝女儿,经常闹得我们笑成一团!”
云英带他们靠窗坐下,奇怪问:“什么事这么好笑?我可是对她头痛极了!”
“连你也对她头痛,那就更别说我们了!”梦箫说:“樱儿到底是从国外来,除了一个邪字了得,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将她形容!”
“所以,才要你和韵儿好好教她!”
“那是自然,”梦箫说:“樱儿虽然顽皮,却是聪明伶俐天赋甚好,只要她肯稍稍用心,将来就是一日千里。英姐,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教好她!”
“梦箫,你不是说来跟我妈妈告状吗?怎么反而夸起我来?真没劲!”
“你呀!”云英无奈摇头,担忧地问:“韵儿,你会喜欢樱儿吗?她这样不懂事,你会爱她吗?”
“英姐,你放心,我喜欢樱儿,我和哥一定会像爱妹妹一样疼爱她!”
“妈妈!我抗议!你喜欢韵儿多过喜欢我!”樱儿噘嘴说:“不然你怎么不问我喜不喜欢她,你在乎韵儿多一些!我才是你女儿,你偏爱外人!”
“偏爱外人又怎样?”梦箫提箫“咚”地一声敲过去:“别说我为人师长没有教你尊师重教,以后少梦箫韵儿的乱叫,你不爱叫哥哥姐姐,直接叫老师好了!”
“哪有人自抬身价,逼人尊敬?”樱儿不满地自言自语。
众人失声大笑。梦箫乐道:“我看看樱儿,有时就跟韵儿一样,只不过韵儿刁钻古怪的时候,却比樱儿多份善解人意。”
“那你也是喜欢韵儿多一点了?怎么你们都偏爱韵儿?”樱儿鼓起腮帮,极为不满。
“韵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怎么能跟你相比?”梦箫笑说:“不过你已是十分讨人喜欢!”
樱儿鼻子低哼一声,转身换张桌子独坐一边,韵儿忙跟过去问:“樱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哥说错话又让你生气?我叫他给你赔个不是,你别恼。”
“韵儿,你过来!你越迁就她,她就会越过份越任性!”
“哥!”韵儿过来拉他说:“樱儿还这么小,你别吓唬她。何况她才刚刚才来中国,你让她多做几天客人再教训她好吗?”
雪鸿点头说:“英姐,你看韵儿大不了三二岁,就是比樱儿懂事得多!真是羡慕你一对宝贝女儿!”
“韵儿会是你和章鹏的全部!”云英诚恳地说:“雪鸿,我知道你不会薄待韵儿,但是我还是要多说一句,请你好好善待他们父女!我没有告诉韵儿她的身世,我不会分享她对你的一点爱心!”
“这对韵儿很不公平!”
“不!也许她的身世对她来说是个阴影,现在看她过得这样幸福,我还有什么不放心呢?”云英扬头一笑:“我知道韵儿很喜欢你,不管你是亲娘还是后娘!咦,那不是——叶筝?”
“在哪儿?”雪鸿推开窗户往下看去,天空雨雾迷蒙,只见叶筝浑身湿透,恍如幽灵般立在街心,街上车水马龙,她如入无人之境孤立无助地不知何去何从。
“她出什么事?我去看看。”雪鸿跑出来,她看到叶筝冻得面色惨白,哆嗦着向她张望。
“雪鸿!”叶筝惊喜地挥挥手,朝她跑过来。
“站住!小心有车!有车……”她话音未落,叶筝已尖叫着仰面倒在雨中,一辆墨绿色的小军车“嘎”地一声急刹,绕过叶筝,象离弦的箭一般匆匆逃离现场。
“筝姑!”雪鸿看着晕迷的叶筝吓呆了!一双有力的手臂俯身抱起叶筝叫道:“筝儿!筝儿!”
“高大哥?”
“快拦车,去医院!”
“哦!”雪鸿急急忙忙拦辆马车,和他一起抱着叶筝上车直奔医院,雪鸿小心地察看惊喜道:“高大哥,筝姑没受伤!她是吓倒还是冻坏,她没受伤!”
“但是刚才那辆军车是看见她跑过去才冲过来有意撞她!”
“是吗?那是谁的车?”
“都怪我不好!”高逸山难过道:“她每天都在街上失魂落魄游游荡荡,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冷,她竟然不知道多穿件衣服!怎么这么傻呢?家里没人管她的吗?”
雪鸿看着他的脸,不知他是心痛还是生气,他在发抖。
车未停稳,他已经跳下来,抱起叶筝冲进医院大叫:“有没有人啊!大夫!”
“什么事?高大爷?”
“张大夫,救命啊!”高逸山差点摔倒在地。
“哎,小心,让我看看。”张大夫问清病况,笑说:“高大爷,不碍事!她受了风寒,又受了惊吓,体质太差而已,暂时虚脱。看来,要住院几天,好好休养才行!”
“真的没事吗?”
“当然没事!上次你喝酒过量,晕睡三天,还不是醒了过来!”
高逸山松了口气,伸手心疼地抚摸她的脸,半晌惊问:“哪儿有空房,她需要换件干净的衣服。”
“去二楼,那儿比较清静!”
高逸山抱起叶筝匆匆上楼,雪鸿给车夫一块银元说:“大叔,您好人做到底,麻烦您去吉祥山庄通知一位姓叶的老人,刚才出车祸的是他的女儿。”
“好啊。”车夫接过银元,点头走了。
叶筝已经换上睡衣,躺在暖和的床上,高逸山握着她的手,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她的脸。叶筝身体渐渐发热,额头也开始发烫,护士安慰他说:“你别这样紧张,她刚刚伤风,现在开始发烧,我已经替她打过针了,西药退烧很快。别担心!”
高逸山点点头。叶筝的额头越来越烫,脸颊烧得通红,似乎神志不清,嘴里也在糊言乱语。高逸山焦躁地坐立不安,忧心如焚。
“高大哥!”雪鸿突然叫他。
“什么?”他抬头才发现雪鸿的存在,急忙放开叶筝,双手很不自然地握到一起。
“筝姑一直在找寻她失散多年的丈夫和儿子!”
“你想说什么?”高逸山冷硬地挺挺后背。
“当年,筝姑为了你,疯了!她被迫活在黑暗中,被迫遗忘了她生命中最灿烂最美好的一段日子!她虽然忘记,但是冥冥中她一直不肯放弃心中根深蒂固的牵挂,一直没有再嫁一直等你回来!十几年后,她才知道自己有丈夫有儿子,她不分黑夜白昼地找,她大街小巷地寻,她几乎逢人就问,谁是她在这世上最亲爱的人!”
“我知道!那又怎样?我天天跟着她!”
“你真是很伟大,这样情深义重的妻子,你可以视同陌路;这样刻骨铭心的一段感情,你竟然可以置若罔闻!”
“你好像知道得很多!”高逸山冷笑。
“我说得不对吗?”雪鸿怔怔问。
“你说得一点没错!当年,她跟我私自出走背井离乡,我们一起流浪,一起沿街乞讨,一起被日本人拉去做苦力,还一路逃避她父亲派人追赶的家丁!为了她,我没过一天安稳日子,为了她,我娘客死他乡,为了她,我受尽世人嘲笑!我们一起经历许多事情,所以我恨她!”
“为什么恨她?你当年所受的苦,她也曾经受过!”雪鸿不解地问。
“她没有!她半途放弃了我!她跟我唱那首《自离别》的时候;她要我抱着儿子远走高飞的时候;在她穿上一身鲜红嫁裳坐上别人花轿的时候,她不知道我的痛苦!”高逸山爱恨交织的眼睛里泪如泉涌:“她可以说是为我好,可以说是保全我,但是她跟我一路走来,为什么不懂我!她爱我她应该知道,没有她,我要怎么活!”
雪鸿小心道:“也许,筝姑认为,她将最好的爱给了你们父子!”
“但是我不是这么认为!我甚至蔑视她为我们所付出的一切!这十几年,她宁肯忘记,她知道梦箫怎么过吗?梦箫日日夜夜盼着要娘,可我不能跟他说因为他外公的追杀他娘为了保全我们而抛弃我们,我不能这样伤害他!梦箫越是想她,我会越是恨她,我会用这股强烈的恨意来抵挡对她的相思之苦!是她日复一日让我受尽相思之痛,我恨她!我恨极她!”
“高大哥,也许梦箫不是这样想法,也许他理解他娘为他的付出!”
“那是你不了解梦箫,他愿意一家人生死与共,也不能原谅他娘独自为他牺牲还要抛弃他!”高逸山仇恨地看着病床上的叶筝咬牙切齿:“我不想让她知道我来过,你当没有见过我!”
“高大哥,这不行!高大哥……”
高逸山毫不犹豫地甩手而出,雪鸿紧追出去,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走廊尽头。
“高大哥!”叶筝从恶梦中惊醒,脱口叫道:“高大哥,别走!”
“筝姑!”
“雪鸿!”叶筝救命似的抓住她:“我刚才又梦到他!我又梦到他了!”
这次不是你梦见,是他真的来过!雪鸿心里叹息着问:“筝姑,你梦到谁?”
叶筝侧头想了想,空洞迷惘的眼神努力地追溯梦境,半晌却黯然摇头:“我不知道他是谁,我看不清他的面孔,但我知道一定有他的存在!刚才他还跟我说,我没有跟他生死与共,他怪我上了别人的花轿,他恨我让他受了很多年的相思之痛,他不想再见到我!他……”叶筝努力记忆,但是梦醒之后,显然连高大哥三个字她也忘了。好在她已习惯这样的梦境,并未追问下去,只是独自失神一会,又懒懒躺下,一会儿又半梦半醒地进入梦乡,嘴里喃喃自语地梦呓着,额头已经不是很烫。
快天黑的时候,叶公权才匆匆忙忙地赶来了,他看到一脸病容的女儿,未语已老泪先流。
“你后悔吗?”雪鸿问。
“后悔什么?”
“不后悔,你哭什么?”
叶公权抬头看她一眼:“等你到了我这年纪,有风吹进眼里,你也会无端流泪!”
雪鸿喉咙哽了一下,摇头独自回家。
夜里辗转无眠,一会儿想想章鹏因为二虎遇害而怀疑义兄,也跟自己少了来往,又一会儿想想筝姑,心中感到无限酸楚。半夜拥衾而坐倾听残雨芭蕉,直到天明时分,才迷迷糊糊睡去。梦中却又极不安稳,只见章鹏抱二虎,正和裕真杀得天翻地覆血肉模糊。
“章鹏!义兄!”她惊叫着,吓出一身冷汗。
“雪鸿!”章鹏一把将她抱起:“做恶梦了吗?快醒醒!”
“章鹏!”雪鸿见他完好无缺,嘘道:“幸好是梦,你怎么来了?”
“想你,就来了。都坐了两个时辰,见你睡得沉,没吵醒你。”章鹏擦擦她额角的冷汗问:“怎么你一夜无眠?有什么心事?”
“我是因为本来有一二句好诗想写,可被这恼人风雨,闹得心绪不宁。”雪鸿见他心情还好,想必已经走出二虎的死亡阴影,心情不由高兴起来。
“我看是此恨不关风雨,是被它这多情天气;引惹许多其它烦恼!想我,为什么不去看我?”章鹏抬头看她床头的自画像笑说:“想来你是没什么烦恼了,连这幅画中也只有你一人自由自在!”
“还有一人,只能装进心里,带进……”雪鸿想想梦中情景,不由后怕,连忙住口,起身洗漱完毕,和他一起共进早餐。
“二小姐!二小姐……”纪川埋头闯了进来,一抬头看见章鹏也在,一时住口不语。
“管家!”雪鸿连忙起身让座:“你回来了?去日本这么久,也不跟我说声!”
“临行匆忙,我来不及通知你。哦,少爷也来了。”纪川看看章鹏的脸色,跟雪鸿作个怪脸。裕真跟着进来,叫人把几匹绸缎放在桌上说:“白姨,解语,你们都在。管家回去,顺道路过广东带来一批英国货,先拿来让你们瞧瞧。”
白玉琼说:“前两天才送过棉衣棉被过来。这些洋货太贵,先送去绸缎庄卖不完再说吧。”
“雪鸿解语不去,管家又不在,我那绸缎庄都快关门大吉了!”裕真笑说:“二爷,我觉得这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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