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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冷尘香-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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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仿佛渗透了春天的馨香,空气因而变得粘滞潮湿。

水墨芳走到软榻之前,微笑道:“你想让自己的风流史上多一个贵族小姐的名字么?”

杜鸣鹤鼻子里闻到的都是四溢的浓烈花香,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打开窗子,让清爽的秋风吹进来,稀释这令人窒息的幽香,但他发现,这屋子竟没有一扇窗子。听到这话,他隐约感到不妙,但还是不动声色,笑道:“不敢想。”

水墨芳瞟了他一眼,笑道:“我不相信世上还有先生不敢做的事。”杜鸣鹤欠身道:“杜某实在荣幸,圣女竟如此抬爱。在圣女眼中,杜某竟是胆大包天之徒?”水墨芳掠发微笑,道:“难道不是么?”杜鸣鹤道:“既然圣女如此认为,杜某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但不知圣女吩咐杜某来此,所为何事?”

水墨芳道:“冷香妃子希望我为她女儿祈福,但玫瑰金殿乃神圣之地,岂容不贞之人进入。所以在她入殿之前,我得知道她是否仍为处子,倘若不是,她就没有资格进入玫瑰金殿,我也就爱莫能助了。” 扭头看着杜鸣鹤,嫣然一笑,“请你来,就是要你验明她是否仍为处子之身……”

杜鸣鹤心头一震,脸上却不露端倪,吃惊道:“可我是个男人!”水墨芳冷冷道:“我当然知道,就是因为你是个男人,我才要你来。”杜鸣鹤道:“我不明白圣女的意思。”水墨芳一字字道:“你是个男人,可你也是个大夫,而且医术高明得很,经你验明,我绝对不会有半点怀疑……”

杜鸣鹤道:“郁夫人知道么?”水墨芳淡淡道:“她当然不知道,我只告诉她,殿中规矩森严,不容僭越。”杜鸣鹤道:“也就是说,她根本不知道将有一个男人来验明她的女儿是否是个处女?”水墨芳道:“不错,这事只有你我两人知道。”杜鸣鹤道:“雪姑娘也不知道?”

水墨芳瞥了雪拂兰一眼,冷冷道:“她当然不知道。”杜鸣鹤道:“郁夫人根本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样的规矩,就把女儿交给你了?”水墨芳不悦道:“你是什么意思?”杜鸣鹤笑道:“我只是奇怪,郁夫人这个母亲当得可不太称职。”水墨芳怒道:“你这话将我置于何地?”

杜鸣鹤恍然道:“哦,我明白了,郁夫人之所以如此放心,是因为她信得过圣女,倒不知圣女要如何对待这种信任?”水墨芳道:“你在教训我?”杜鸣鹤道:“不敢,只是殿中定有德高望重的老婆婆,圣女叫我来,岂非亵渎了郁夫人的信任?”

水墨芳悠悠道:“杜先生,你就别对我说教了,你说得倒挺好听,可惜你的心里未必是这么想的吧?你休想在我面前耍手腕!我知道你绝不是一个老实巴交、不解风情的大夫,你性好渔色,风流得很,年轻时也不知欠了多少风流债,据说为此还曾犯下采花之罪。你脸上的这道疤,不就是因为当年那些荒唐事才留下来的么——而且你和安阳一带臭名昭著的采花淫贼龙窟主人颇有往来,过从甚密……是不是呢?”她那飘忽的声音、狡黠的眼风和婀娜的身姿,让人意乱情迷,也让人感到一种交织着欲望和邪恶的恐惧。

杜鸣鹤脸色发白,淡淡道:“圣女真会开玩笑!”水墨芳哼了一声,道:“你赖也赖不掉,我已经把你的生平调查得清清楚楚,你应该知道,倘若我把这一切公诸于众,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杜鸣鹤忽然一笑道:“倒不知这处子之身要如何验明?”

水墨芳用带笑的眼神情意绵绵地瞟了他两眼,悠悠道:“先生是大夫,能不知道么?”笑意盈盈的脸上洋溢着甜美、丰盈和温柔,诱惑的眼神就像一团团雪白的飞絮悠悠飘落。

杜鸣鹤笑了笑道:“我是知道,但不知道圣女何意?”水墨芳微笑道:“你不想要她么?”杜鸣鹤倒抽了一口冷气,暗中打了个哆嗦,笑道:“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水墨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不是傻瓜,你当然明白我的意思!”

杜鸣鹤只觉她目光里就像有一双手紧紧扼住他的咽喉,让他喘不过气来,他身不由己地后退两步,强笑道:“我……我生性愚钝,实在不明白……”

水墨芳淡淡道:“不管你明不明白,我把她交给你了,你想怎么对她都行……”她无声地笑起来,“她服下了世上最有效的迷药,无论你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知道……至于她的母亲,就更不会想到,居然有人敢在玫瑰金殿里……”她适时顿住了话头,悠然道:“你若还不明白,就不是个男人了。”

杜鸣鹤脸色更白,呐呐道:“这……”水墨芳眉头一挑,道:“你不愿意?”

杜鸣鹤苦笑道:“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敢。此事关系重大,她又是澹台家的媳妇,澹台慕容是何等人物,万一被人知道了,我……”

水墨芳冷笑道:“胆小鬼!此事只有你知我知,难道我会告诉别人么?这事真要被人知道了,谁的损失更大?”杜鸣鹤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水墨芳淡淡道:“这你就别管了。你到底肯不肯?”

杜鸣鹤苦笑道:“你不觉得这太……太危险了么?你就没想过,万一……”水墨芳截口道:“没有万一!绝不会有人怀疑到我头上!”杜鸣鹤诧道:“你就这么自信?”

水墨芳道:“那当然,因为这事太龌龊了,太下流了,卑劣得让人不敢相信。你放心好了,江湖中的人都对我水墨芳顶礼膜拜,他们根本不敢往这方面想,所以对我来说,越龌龊,反而越安全……”

杜鸣鹤眼睛深处出现了一种憎恶之色,淡淡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水墨芳道:“我已经说过了,你别管这么多,知道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杜鸣鹤强忍心中的厌恶和愤怒之情,道:“那又何必这么麻烦?”水墨芳悠悠道:“我不觉得麻烦,我觉得挺有趣的。”

杜鸣鹤拼命克制内心翻滚的思绪,道:“这种事你完全可以找别人,为什么要找我?”

水墨芳道:“因为你很丑——只要想到是由你这样一个又老又丑又不检点的男人来糟蹋她,我就觉得很开心!更重要的是,你有把柄捏在我手心里。况且无论我找谁来做这件事,他们都会向我讲条件的,与其跟那些人谈条件,倒不如和先生你,不管怎样,虽然你很丑,却还不让我讨厌……”她脸上露出残酷、阴沉和放荡,面容和姿态中有某种微妙的让人难以捉摸的东西,她明亮的眼睛在把人引向罪恶的同时又能让人满足。

若非亲眼看见,杜鸣鹤怎么也不会相信她会笑得如此淫荡。他心里一阵阵感到后怕——倘若这件事不是发生在他身上,而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他看了雪拂兰一眼,后心满是冷汗。各种思绪使他的面部表情变化无穷,好像飓风在海面掀起狂澜。

水墨芳道:“怎么样?”杜鸣鹤淡淡道:“我不能这么做。”水墨芳盯着他道:“为什么?”杜鸣鹤一字字道:“因为良心。”水墨芳锐笑一声,道:“好个良心!说得可真是冠冕堂皇!你是那样的人么,杜先生?”杜鸣鹤淡淡道:“以前也许不是,此刻总算是吧?”

水墨芳柔声道:“你再考虑考虑吧……这对你没有任何坏处……”说着,靠在他怀里,轻轻抚摸他的胸膛,仰着头倾慕而又恳切地望着他。她的脸就像一汪凝然不动的春波,温柔地散发出馨香,熏得醉天底下所有的男人。她的眼睛就如晚霞中的澄潭碧流,清澈明媚,漾着一片玫瑰色的紫光。好像温柔的秋风吹起满湖涟漪,她眼中泛起动人的光彩,长而浓密的睫毛,若岸边的垂柳,沐着甜蜜蜜的湖风,悠悠地抬起,又静静地垂落。

杜鸣鹤不动声色,道:“对我是没有坏处,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却是灭顶之灾,我若毁了她,叫她以后怎么做人?”

水墨芳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她是冷香妃子的女儿,还怕嫁不出去么?”一边说,一边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放进自己温暖的胸前。她的胸口微微跳动着,敞开的衣领散发出的芳香浓得腻人。

杜鸣鹤仍然面无表情,冷冷道:“玫瑰圣女,请自重!” 

水墨芳微笑道:“别做出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了,男人哪个不偷腥?何况你又没有家室……你若替我做事,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换了别的男人,一定早就被她俘虏了。想到这一点,杜鸣鹤心中更是苦涩万分,他坚决地推开水墨芳,冷冷道:“你再不自重,我就把这一切都告诉灵鱼先生。”

水墨芳冷笑道:“你以为他会相信你的话?”杜鸣鹤唇边泛起一丝莫测高深的微笑,道:“你敢不敢和我打赌,他会相信谁的话?你应该知道,他有权力废掉你——你想试试么?”水墨芳指尖起了一丝颤抖,瞪着他道:“你到底是谁?”

杜鸣鹤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注视着她,缓缓道:“你不是把我的底细调查得清清楚楚了么,为什么还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我当然就是当年那个曾经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还能是谁?幸好我在灵鱼先生那里早就交了底,否则真会被你这个恶毒女人害死!当你走入圣殿的时候,难道你一点也不觉得心虚和愧疚?你在神明和历代圣贤面前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难道你一点也不感到恐惧?你好好看看那里的佛像,你应该小心,他一直在盯着你,盯着你的一举一动——我劝你最好别为难她,她若有什么闪失,我就杀了你!而且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因为她长得像冷雪雯,而且江逸云喜欢她?是不是?” 

水墨芳面露惧色,猛地跳起来,厉声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

杜鸣鹤悠悠道:“我是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在的鬼魂,阳间的事情一件也瞒不过我——天道好还,你不会不知道这句话吧?我把你做的每一件坏事都记得清清楚楚,等你下到阴间地府,我就会一桩一桩的跟你算清楚……你身为圣女,却欺世盗名,公报私仇,又犯了色戒,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在那里绝没有人会承认你的尊贵身份,你将在那里赤身裸体地踩着针毡搬运刚出炉的烙铁,钢刺会把你的身体扎得鲜血淋漓,烙铁会把你的肩背烤成焦骨,还会有飞舞的火球盘旋在你周围,灼伤你的面孔,带铁钩的皮鞭会不停地抽打在你背上,每抽一下就扯开大块大块的血肉……”

水墨芳眼里充满了恐惧,吓得面容扭曲,她紧紧捂住耳朵不敢再听。杜鸣鹤却自顾慢悠悠地侃侃而谈,声音带着充满煽动性的魔力,令人不得不听,不能不信。水墨芳终于忍无可忍,嘶声道:“该死的,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杜鸣鹤道:“我不想怎么样,只希望你能改过自新。”水墨芳咬牙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杜鸣鹤一笑道:“我是鬼。”他语声中有种玄秘可怕的东西,水墨芳激灵灵地打了个寒噤,颤声道:“你……你……”杜鸣鹤笑道:“我若不是鬼,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听到他带笑的声音,水墨芳忽然打了个哆嗦,恐惧地望着他,她记得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声音,但一时间根本想不起来。

杜鸣鹤缓缓伸出手去,一字字道:“把解药给我。”幽暗的光线中他的手莹白如玉,泛起一层微微的冷光,而他那由于连日劳顿和忧虑而显得苍白的脸则近乎透明地泛起一种令人发怵的青光,面容就像笼罩森林的阴影,显得神秘可怕。

水墨芳呆了半晌,悚然发抖,身不由己地把解药掏出来丢给他,两只手抖得厉害。她嘴唇一下子就变紫了,发出一阵可怜而充满敌意的叫声,在痛苦中满含愤怒,是那么狂野和撕肝裂肺。杜鸣鹤面无表情地听着这惊心动魄、痛不欲生的狂叫,无动于衷。水墨芳又恨又怕,咬牙道:“我……我不会放过你的!”转身狂奔而去。

杜鸣鹤转身看着她疯狂地跑过庭院,飞扬的轻纱被树枝缠住,她拼命去扯,仿佛要发泄满腔怒火一般,把纱衣扯得支离破碎。他心里充满烦闷和绝望,扶起雪拂兰,把解药纳入她口中,将她送了回去。

郁姝曼欣喜万分,道:“圣女已经为兰儿祈过福了?”

杜鸣鹤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道:“不过我看她还虚弱得很,最好别让人随随便便就把她带出去,万一出点什么意外就不好了。”郁姝曼点头道:“先生说的是,只是我实在担心兰儿,希望她赶紧好起来。”杜鸣鹤道:“夫人放心,她会很快好起来的。”

杜鸣鹤和寒水碧刚在酒楼坐定,就听见铺天盖地关于澹台慕容的评说。

寒水碧道:“我五岁那年,我爹把一柄竹剑交到我手里,决定开始教我剑法,他问我将来想做什么,我说,要当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就像琢石山庄的澹台慕容那样。我本以为我爹一定会夸我有志气,谁知他大笑不止,然后告诉我:英雄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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