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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高亢刺耳,声动四野,历久不绝,惊得数丈外的林子中群鸟乱飞,震得一片白杨树头落叶纷舞。
这是绝功示警,从这声长笑里,隐隐露出了他的修为实在不凡。
欧阳昭暗地里皱眉头,在场的慧果大师,智清道长,玄玄玉女罗冷芳,羽化上人等一众武林宿彦,也全都皱起眉头,看样子也摸不清他的来龙去脉。唯一的武林通,青衫秀士舒敬尧却也偏着头,似在思索,可是脸上也有疑惑之色,分明捉摸不定。
一统教主宋士龙见这人如此狂傲,不由沉声道:“大呼小叫,鬼哭神号的,你是干什么的,巢湖柳暗花明庄容不得任何人卖狂,亮出万儿来!”
“万儿?哈哈!”
孩儿脸的红衣人又是干干的一笑,似乎是说:你不配问我的名字!
但却一转脸向鬼火阴煞同蛇蝎美人问道:“原来自称教主,不过是个胎毛未退的小伙子!难为了他,居然有这么高的志气,这么大的胆量!”
一统教主闻言,心头冒火,震臂一吼道:“狂徒!你也太无礼了!”
鬼火阴煞曲南和的小眼一斜,前趋一步,凑近了孩儿脸的人,抢着道:“前辈!这一统教主平平常常,倒是那个小子,可有些扎手!”
说着,一指欧阳昭……
这个煞星是想要挑起事来,明露着要用借刀杀人之计,想要他斗斗欧阳昭。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对一统教主宋士龙的叱喝,原已打算发作,此时听了鬼火阴煞之言,果然开始打量着欧阳昭。
他扫视了一阵,疑云满脸地道:“哦!真的吗?”
蛇蝎美人曹丽云焉能不明白鬼火阴煞的意思,紧接着道:“假不了,这小子却是地地道道的三绝的传人。”
“三绝的传人?武林三绝吗?”
那孩儿脸的红衣怪人,似乎感到奇怪,但却并不惊怯。
欧阳昭爽声一笑,抢上几步,豪气干云地道:“如何?你不相信?”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却毫不为怪,冲天小辫抖动不已,连连点头道:“武林三绝的剑、旗、笛,是铁的招牌,谁也冒充不了,他们既然说你是三绝的传人,我是相信,可是,你是哪一绝的呢?”
欧阳昭闻言,没好气的,顺手中已卷起的辟毒追魂宝旗,掠起一片金光,化出千万旗影,朗声高嚷道:“喏!红娃娃!
让你见识见识!”
不料那人对称他为红娃娃既不着恼,而对武林威惧的辟毒追魂宝旗也无异色,只不过淡淡地道:“你是旗绝裴天庆的再传弟子?”
欧阳昭实在讨厌他那冷兮兮的阴沉味道,又道:“何止?”
“那……”
“武林三绝的衣钵,全都继承在某一人身上!”
“有点意思,武林三绝的所有能耐,若是都传给了你,在老夫我来说,却是一大喜事!”
这孩儿脸的红衣怪人的话,说得模糊不清,众人全不明白他的真意何在,连鬼火阴煞同蛇蝎美人也互望了一眼,后退两步,有些儿发愣。
欧阳昭还以为他同师门有什么渊源呢,语气稍为缓和地道:“请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谁知那红衣怪人狂傲地道:“我是说假若有人真的能把武林三绝所有的艺业承受下来,老夫我在宇内总算有个喂招对手之人,不然,还真找不出替老夫试招的汉子来!”
此言一出,欧阳昭的无名烈火陡然而起,星目一扫道:“你一派胡言,亮招!”
喝着,扬旗取势,振臂欲发。
可是,那红衣人却慢条斯理地道:“亮招容易!你真的是武林三绝的传人吗?”
欧阳昭取势欲动,不耐其烦地道:“有旗为证!”
“这只算是一绝!”
“此话怎讲?”
“剑、旗、笛、三绝缺一老夫无此闲心与你比划!”
“笛……”
欧阳昭忽然想起碧玉笛来,心想:若是碧玉笛在手,亮给他瞧瞧岂不大好!
果然,孩儿脸的红衣怪人问道:“碧玉笛呢?”
“适才被……被……”
一家的兵刃,可以说是各有专长,各有精华,欧阳昭欲待说借给别人,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因此,犹豫着不便出口。
孩儿脸的怪人追问着道:“怎么?被人毁了,还是被人给夺走了?”
欧阳昭没好气地吼道:“在下借与别人了!”
“呵!真大方,碧玉笛乃玉笛郎君段老三的成名家伙,总算在那短笛之上下了不少功夫,费了不少心血,不料仅仅传到第二代,便把它视为粪土,任意地借给别人,段老三若是九泉有知,怕不气炸了肺!”
这怪人只顾絮絮叨叨,可把个欧阳昭给气得三尸暴跳,七孔生烟,一挥手中宝旗,厉声吼道:“老小子!你有完没完,关你甚事!”
凭他如何焦急,那孩儿脸的红衣怪人依然煞有介事,一本正经地道:“这些就不要管了!你的剑呢?”
“剑?”欧阳昭不由被他问糊涂了,一时愕然不知如何回答。
他自从遇虎跌入深谷,巧逢三位恩师以来,从未看见恩师提到过剑,虽然,师父也曾授过一套剑招,但从来没有用过,也没有听说过有一柄什么剑。
今日突然听这孩儿脸的红衣怪人问起,怎不张口结舌呢!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点点头道:“对啦!那枝武林第一利器,三绝之首的太古神剑。”
他说的如同亲眼得见一般,真使人不能不相信,在场之人,全都一阵茫然,不知他口中的太古神剑,究竟是何神器。
欧阳昭有些不服,探手在怀内取出了银光如雪,星芒四射的三绝令符,在手中一扬,大声道:“老小子,你少东扯西拉,让你见识见识这三绝之首的三绝令符,你还有话说吗?”
不料那人一见,仰天发出一串枭鸣似的狂笑。
笑中如同喉中有物,咯咯咚咚,全不是一般人的笑音,但隐隐的却有一股难以捉摸的力道,群山响应,回声震荡。
他的笑声一收,指着欧阳昭道:“我来问你,什么叫做武林三绝?”
欧阳昭毫不犹豫地道:“剑、旗、笛,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还用你问!”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吧的一声,双手突拍,道:“对呀!我问你,既然有剑绝,难道没有一柄剑吗?那以何为凭呢?”
欧阳昭虽觉得他言之成理,但也不能失去师门的传人身份,又摇了摇手上的银牌,叫道:“这块三绝令符,就是凭证!”
“你错了,那为什么不叫符绝,或叫牌绝,却叫剑绝呢?”
“你咬文嚼字!”
“小朋友!这不是咬文嚼字。试想,三绝令符,不过是三绝的信物,五旗盟的凭证,既不是兵刃,又不是暗器,何绝之有,我看你枉为三绝的传人,不是替三绝露脸,简直是替三绝丢脸!”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只凭一时的口快,唠唠叨叨的不休不止,可把个欧阳昭说得既气又恼,既惭愧、又愤怒,手中宝旗一抖,咻的一声,发出一派金光,扬出一片劲风,直向他拂去,口中道:“老小子!你嚼舌根!”
这一招,乃是欧阳昭气急出手,快如追风闪电,厉如迅雷风云,凌厉无俦,一扑而前,挟排山倒海之势,端的气派惊人。
他快,那孩儿脸的红衣怪人更快,红影初动,人已闪出丈余,掠过劲风之外,如同鬼魅一般,恰像落叶飞絮无二。
欧阳昭—招初出,意在出手奏功,不料连收势也来不及,但听轰一声闷响,劲风着实之处,原本平整的草坪,竟被旗风震出一块三尺见方的地穴,深可尺许,周围的草皮,也焦黄枯萎一大片。
原先站在孩儿脸红衣怪人身侧不远的鬼火阴煞曲南和同蛇蝎美人曹丽云,同是一声惊呼,忙不迭一穿丈余,险险躲过。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脑袋一晃,也不由暗暗点头,不疾不徐地道:“真难为你了,小小年纪,看不出有这份功力!”
一副倚老卖老的神情,令人讨厌。
欧阳昭一击不中,焉能虎头蛇尾,抖臂挽起一个偌大的旗花,又喝道:“谁同你斗口,有种的接我一招!”
话落招发,比先前更为惊人,力道有增无减。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连忙摇手道:“慢来!慢……”
欧阳昭生恐他又在言语之上呕人,完全不理会他的话,旗尖顺处,早又疾如风火地递出一招。
然而,那孩儿脸的红衣怪人故技重施,一摇肩膀,人忽地像一片纸屑,趁着欧阳昭所发的劲道,飘飘忽忽的如同腾云驾雾,迳向欧阳昭的身后落下。
这等奇妙莫测的身法,算是欧阳昭出道以来第一次看见。
也是在场所有武林高手全然没听说的功夫,不由全是咦了一声,似乎都感到惊异。
欧阳昭心中不由一懔,他恐这红衣怪人由身后偷袭,忙不迭地一个翻身宝旗护胸,又待发出。
初不料那孩儿脸的红衣怪人,却远远的站在三丈以外,负手而立,悠闲之至,不但没有出手施袭之态,而且含着盈盈的笑脸,从容地道:“论功力,你还真过得去,老实说,你已引起老夫的兴致来了,我已决定破我五十年来没同人动手过招之戒,与你走上三招到五招。”
欧阳昭此时,对这当前的红衣怪人,已有了戒心,也觉得既有趣又有意味。
但口中却急欲见个高下,因道:“既然如此,亮招呀!”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连连摇头道:“慢来,慢来,我还有话说。”
“说什么?”
“说说你师门的往事!”
“有什么要你说的?”
“白头宫女谈天宝旧事,也是人生一乐呀!”
“你少卖狗皮膏药!”
“哼,小朋友!武林三绝之事,除了老夫,知道的人恐怕还没有,算你天大的福缘,不遇到老夫,只怕你一辈子也被蒙在鼓里!”
“少卖关子!”
“这可不是卖关子,以你来说吧,身为三绝的嫡传弟子,连你也弄不清楚,就不要说其他的人了!”
欧阳昭把眼神一愣,眉头一皱道:“我不要听你这些鸡零狗碎的胡言乱语!”
这时,久未发话的一统教主宋士龙乃是有心人,却插言道:“就让他说说,看看有没有个谱儿,怕他跑了不成?”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脸色一寒,冷哼了声道:“哼!多口!”
欧阳昭心想:反正自己对师门之事一知半解,管他对不对,让他说说,也没有什么大碍,也就抢着道:“好!要说你尽管快说吧!”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微微一笑,一指欧阳昭手上的宝旗道:“我问你,这旗叫什么旗,是何人使用之物?”
欧阳昭朗声扬旗道:“辟毒追魂宝旗,乃是二恩师,人称旗绝裘天庆所用之物,这还用问!”
“有何妙处?”
“旋风八式压倒武林!”
“对!那何谓笛绝呢?”
“三恩师人称玉笛郎君,姓段,单名一个圭字,碧玉笛十二笛招威摄宇内,另有笛音曲谱,妙用无穷!”
“不错!不错!另外一绝呢?”
“剑绝……”
欧阳昭说到此地,不由难以启齿。
因为,他受三个武林怪人的传功授艺,只知道恩师三人并称武林三绝,从来没敢问到名讳,武林三绝也从来没提到过。
至于旗绝裘天庆,笛绝段圭,还是出道以后,从别人口中侧面听来的。
如今这孩儿脸的红衣怪人忽然问了起来,怎不感到一阵难为情呢?天下有个弟子不知道师傅的名讳的吗?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偏生那孩儿脸的红衣怪人又道:“料你不会知道,剑绝的古怪性格,不会对你说功夫以外的闲话的。”
欧阳昭玉面一红,搭讪着道:“既然如此,那你是一定知道的了?”
“当然,我若不知道焉能问你!”
“你知道什么?”
“好小子!你这是套我的话,还是求我说出来?”
“任凭于你,不说,我也不求你!”
“你的骨头却很硬!”
“说是不说?”
“当然说,我不但要说剑绝的来龙去脉,此番重入江湖,与剑绝的一柄太古神剑,还大有关联呢!”
“噢!”欧阳昭听他说得活灵活现,不由人不相信,噢了一声,一对眼睛睁得大大的。瞧瞧场中诸人,也各都露出了倾神而听的脸色,仿佛全都感到兴趣。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更加神气活现,一只手摸摸嘴巴,接着道:“你师父剑绝,原是塞外五旗盟的盟主。”
欧阳昭忙道:“这一点不用你多说,早已晓得了,而且五旗盟的盟主,以这块三绝令符作为信物,持有这块令符之人,就是盟主!”
红衣怪人微微点头道:“是的,一点也不错,可是,他姓什名谁?你知道吗?”
这一句话,当然又使欧阳昭的脸上一阵发烧,红起耳根,但他是生成不服输的性格,勉强地道:“徒不言师讳,这个……”
红衣怪人哈哈一笑:“哈哈!小朋友!你也太好胜了,哈哈……”
那种笑,既难听,又狡猾。
欧阳昭不由恼羞成怒,收起三绝令符,辟毒追魂宝旗挥动,上欺一步,厉喝声道:“废话少说,要动手的干脆一点!”
“动手?我已决定伸量伸量你的功力,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