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眇目道人道:“他去天心庄。”
欧阳昭闻听,知道千手大圣石不凡此去天心庄,是为了替他交待他不赴约之事,不由有点担心地望着眇目道人间道:“伯伯,石伯伯此去不要紧吗?”
眇目道人朝他点点头,微笑地说道:“不要紧,你石伯伯不但能言会道,口才极好,而且以卓玉堃的身份地位,他也不会为着这种小事,和你石伯伯翻脸为难的,我们动身走吧。”
欧阳昭问道:“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
眇目道人道:“熊耳山中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
欧阳昭剑眉微蹙地望着眇目道人说道:“伯伯,依昭儿看,这疗治体内淤塞的真力之事,暂缓一个时期吧。”
眇目道人不由微微一怔,眇目精光灼灼地凝注着欧阳昭问道:“为什么?”
欧阳昭答道:“距离元宵节已经没有多少天了。”
眇目道人一听,这才明白欧阳昭的心意,是恐怕赶不及元宵节夜邙山之约,遂微笑着说道:“昭儿,你放心好了,邙山之约,伯伯负责你一定能及时赶上就是,赶紧动身走吧,别在这里耽搁时间了。”
欧阳昭见老道伯伯这么说法,当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离开山神庙,欧阳昭和眇目道人二人合乘一骑,四人三骑,沿着山道,向西疾行,直奔熊耳山。
鲁山县与熊耳山相距,只不过三百多里的路程,马行快速,一夜奔驰,第二天清晨,便已抵达。
四人弃马入山,由眇目道人领着,进入山腹中的一个峡谷秘洞。
入洞后,眇目道人便对白衣追魂段彬和吴娟娟二人,肃容说道:“在我运功替昭儿治疗期间,两人均受不得丝毫惊扰,你二人必须在洞口特别小心地守护,千万不能有一丝大意疏忽,否则,我和昭儿必将遗恨终生。”
白衣追魂段彬和吴娟娟闻言,心头都不禁一懔,二人知道这守护的责任,关系至为重大,万一有失,便会毁灭三弟的一生。
“伯伯尽管放心好了,小侄和二妹当特别小心,全力守护不懈。”白衣追魂点头肃容朗声答说。
眇目道人慈爱地笑了笑,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只是太辛苦你们两人了。”
白衣追魂段彬微微一笑说道:“这是我们份内之事,伯伯别客气了。”
欧阳昭走前一步,望着白衣追魂段彬和吴娟娟二人,感激地朗声说道:“为着小弟之事,要劳累大哥和二姊辛苦护法,小弟心中实感不安之至,这里谨先礼谢了。”说着便朝二人拱手躬身一个长揖。
吴娟娟忽地跺莲足,娇嗔道:“三弟,你那来那么多的酸礼!”
白衣追魂段彬朗声一笑道:“三弟,你怎么也和我们客气起来了,自己弟兄,需要客气么?”说罢,转向眇目道人恭敬地说道:“请伯伯费神,即刻开始替他治疗吧。”话落,身形一转,便与吴娟娟双双往洞外飘身而出。
眇目道人和欧阳昭盘膝对坐在洞中,他并没有立即着手替欧阳昭治疗输导体内沉带淤塞的真力,却先传授着欧阳昭一套深奥复杂的掌法与剑法。
欧阳昭虽然聪颖绝世,悟性极高,但因这套掌法与剑法,均是举世无匹的奇学,招式实在太已深奥复杂,眇目道人费了很大的精力,并且不厌其烦,一招一式反复不停地讲解比划,化去了两天两夜的时间,欧阳昭方始将这套深奥复杂的掌法、剑法的招式,熟记了然于胸。
第一天,欧阳昭学会了一套掌法。
第二天,欧阳昭学会了一套剑法。
第三天上,眇目道人才拿出冰魄丸,给欧阳昭服下一粒,并将右掌按在欧阳昭背后命门穴上,以他深湛的内功。缓缓地输入欧阳昭体内,协助欧阳昭引导沉滞淤塞在体内的真力。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每天给欧阳昭服下一粒冰魄丸,每天以同样的方式,以内功协助欧阳昭导气行功,疏导那沉滞淤塞的真力。
第七天,欧阳昭在服下最后一粒冰魄丸,功行一周天之后,只觉浑身舒泰,气朗神清,真力充沛,以前那种真力无法完全凝聚,真气沉滞的现象,已经全部消失,丝毫不存。
欧阳昭心中不禁大喜,正待跃身站起,忽听身后老道伯伯低声喝道:“昭儿,这是最后一次,也最紧要,赶紧凝神,继续行功。”接着,便有一股热流,又自他背后命门穴,直往体内涌入。
这股热流涌入体内,他虽已立即觉得迥异往常,与前几次完全不同,但是,此际他连忙敛心神,闭目凝气行功。
渐渐,那股涌入他体内的热流,已与他本身真气汇合,直上十二重楼,在体内绕行了一周天,进入忘物忘我之境。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他始才行功完毕醒来,只觉得内力充沛无已,较前一次行功醒来时,似乎又增进了一倍。
他心头狂喜不已,跃身站起,回过头来……
蓦然,他又愣又愕,呆住了!
他俯身伸手按了按眇目道人的胸口,心脉的跳动已经休止,身体已经僵冷,显然早在几个时辰之前就已经死了。
忽然,他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眇目道人和武林三绝一样,也把一身功力传给了他,成全了他。
于是——这个倔强、高傲、坚毅、从不知道流泪的少年,泪水像大海的怒涛,澎湃涌出了眼眶,猛地抱着眇目道人的尸身,悲痛无限地放声大哭了。
哭声悲怆,惊动了洞外守护着的白衣追魂段彬和吴娟娟姑娘,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慌忙飞身奔入洞来。
二人奔入洞内,一见这种情景,都惊得呆住了。
欧阳昭和白衣追魂段彬、吴娟娟姑娘三人,怀着悲怆沉重的心情,在秘洞中掘坑掩埋了眇目道人的遗体,离开秘洞,出了熊耳山。
邙山、位于洛阳县之北,与熊耳山相距约四百里。
三人计算日期,距离元宵节邙山之约,整整还有两天的时间,于是,三人便往邙山方向行去。
元宵节夜,邙山徐姓墓陵前,出现了幢幢鬼影。
不!那不是鬼影,那幢幢黑影,都是些大活人呢。
并且,这些大活人,大都是当今江湖上,负有盛名的武林好手呢。
这些武林好手,有来赴约的天山三剑、青城六道,也有来看热闹的武当弟子、华山门下和天心庄主卓玉堃的子女门人,卓君杰、卓小燕、义女银蝎女施凤英、首徒杨东川、次徒徐培云。另外还有十多个江湖好手、武林豪客,总数不下三十余人。
二更刚交,圆月高挂。
陡然,遥空传来一声格格娇笑,声若银铃划空,又若珠走玉盘。
笑声甫息,一阵香风轻飒,人影闪忽,月光下,现出一个明艳照人,体态轻盈曼妙,风姿绰约,年约二十三四的少妇,和八个云裳丽服,眉目如画,秀美绝伦,背插长剑的妙龄少女。
这少妇和八个妙龄少女是谁?正是那天魔教主天魔仙娘华碧蓉,和她随身的八名侍婢。
天魔仙娘华碧蓉身形落地,凤目电闪地掠扫了这些好手群豪一眼,她不禁微微一惊。
不过,她乃是经过大风大浪,成名江湖已久的一教之主,心中虽然微惊,面上神色,却是丝毫不变。
只听她格格一声娇笑,语含讥讽地望着并肩而立的天山三剑说道:“盛名之下果然无虚,天山三剑不但名震江湖。而且神通广大,实令我天魔仙娘钦佩。”
因为她并不知道今夜这地方,除了她和天山三剑外,还有着另一场约斗,乃误以为群豪都是天山三剑邀请来的帮手。
天山三剑乃江湖上极负盛名的人物,他们既然没有邀约帮手,怎会承认,否则,颜面何在?
老大宋信德陡地哈哈一声大笑道:“仙娘以为在场的各位同道,都是老朽弟兄邀请的帮手么?未免也太小瞧老朽弟兄了,老朽弟兄虽然不济,却也未必会那么无耻。”
“哦!”天魔仙娘道:“他们不是?”
宋信德点点头,正色说道:“不是。”
天魔仙娘风目再度扫视了群豪一眼,问道:“那么他们是来瞧热闹的了?”
宋信德道:“你只猜对了一半。”
天魔仙娘道:“另一半呢?”
宋信德微微一笑道:“和你我一样。”
“也在这里约斗?”
“嗯。”
“谁和谁?”
“青城道友和神州三杰。”
天魔仙娘略一沉吟道:“这么说,你们果真没有邀请一个帮手了?”
“哼!”宋信德冷冷地说道:“对付你也要邀请帮手,天山三剑也太无能了!”
天魔仙娘忽地格格一声娇笑,娇笑声落,玉面陡寒,冷冷地说道:“好,杀人偿命,你们就准备替我教下弟子偿命吧。”
宋信德哈哈一笑道:“但却要看教主有没有这份能耐呢。”
“哼!”天魔仙娘秀眉倏挑,喝道:“老鬼,那你就先接我一掌试试。”话落,玉掌挥吐,推出一股阴柔劲风,直朝宋信德当胸击去。
宋信德知道天魔仙娘一身武学功力高绝,大敌当前,哪敢轻视大意,早就暗中凝劲蓄势戒备,一见天魔仙娘挥掌发出阴柔劲风,知道是内家阴功掌力,心中不禁一懔,连忙双掌齐挥,运足十成功力,推出一股威猛无俦的阴刚掌力。
一刚一柔,两股掌力甫接,只听得砰的一声大震,顿见漫天狂飙急卷,沙走石飞。
宋信德当场被震退三步,同时感觉胸口发窒,热血上涌,心中不禁大惊,连忙暗中调息运功,压制住胸中上涌的血气,偷眼朝天魔仙娘望去,只见她身形只不过微晃了晃,即便无事。
宋信德心中暗暗忖道:这女魔头果然名不虚传,功力确实高绝,凭自己这种能开碑碎石的掌力,双掌运足十成功力,竟接不下她单掌一击的力道……
他心中暗忖未已,忽闻天魔仙娘又是一声冷笑,喝道:“老鬼,你再接我一掌试试。”
玉手一挥,阴柔掌力又已劈出,直向宋信德击去。
宋信德已知天魔仙娘功力高出他甚多,刚才一掌硬接,内腑已受微伤,这一掌,他如何还再敢硬接,不待掌袭到,身形闪晃,便已飘身横挪六尺避开。
天魔仙娘见宋信德飘身闪避她的掌力,不敢硬接,遂便不再发掌,浪费力气,格格一声娇笑道:“老鬼,为何躲闪,不敢接掌?”说着,陡地一声娇喝道:“既然不敢接掌,你就拿命来吧。”喝声未落,身形倏已欺近宋信德身前,双手齐伸,掌指兼施,快逾电光火石般地,疾朝宋信德拍戮攻出。
天魔仙娘华碧蓉的一身武学,确实诡异惊人,出手招式,不但快捷绝伦,而且狠辣无比!
招式甫一出手,立将宋信德胸腰两处的要害重穴,全部笼罩在她的掌风指影之下。
宋信德心头不禁骇然一震!
不过,他乃是成名武林的内家好手,武功自非泛泛之辈,心头虽是骇然一震,口中却一声冷喝道:“没那么容易!”口中喝着,手底更是毫不怠慢,身形疾闪,避攻招,双掌猛出,疾若电闪地还攻!
天魔仙娘一声冷笑,双掌招式一变,仍是掌指兼施,快速无伦地攻向宋信德浑身要害重穴。
宋信德再度闪身避招,双掌疾挥急舞,尽展一身绝学,奋力抢攻。
天魔仙娘陡地格格一声娇笑,两只凝脂般洁白的玉掌,轻挥曼舞之间,攻出的招式,更加诡异,狠辣快捷。
只见她掌影飘忽,指点如雨,时拍时戮,掌指一伸一缩间,均暗含无上巧妙变化,而且所袭的部位,都是敌人身上要害大穴。
在场群豪虽听说过天魔仙娘的一身武功诡异高绝,但也只是耳闻,从未目睹,此刻一见,这才知道,盛名之下,果然无虚,一个个除了暗自赞佩外,同时双眉紧锁,为宋信德担心。
转眼已是十多招,宋信德虽也是成名江湖的好手,功力身手颇高不弱,但与天魔仙娘相较,仍差着一段距离,怎能是天魔仙娘的敌手?
尽管他从一开始起,便即尽展一身所学,奋力抢攻,但是,却未能争取得一丝先机,始终被迫处在下风。
十多招下来,宋信德已经渐露败象,守多攻少。
二十招过后,宋信德越来越不行了,只被迫得节节后退,险象环生。
这种情景,已经极为明显,在天魔仙娘这种诡异狠辣的掌指招式之下,宋信德决难再支持十招,定必重创当场。
马士立和高永森二人,眼见大师兄已被迫得守多攻少,连番遇险,败在俄顷,心中又惊又急,连忙反手拔下背上的青钢长剑,一齐纵身跃出,寒光一闪,两枝长剑分左右,疾朝天魔仙娘攻去。
就在此际,陡闻一声朗喝道:“住手!”
喝声虽然不大,但音韵铿锵,有如敲金击石,震人耳鼓,显见这发声之人,内家气功已臻上乘绝境。
在场群豪闻声,心头都不由得微微一震。场中动手的天魔仙娘和天山三剑,闻听这一声朗喝,也都愕然一惊,立时各自收招停手,飘身后退。
一阵微风飒然,人影乍闪中,已现出两男一女三个少年人,神定气闲地并肩卓立场中。
这两男一女是谁?不用说,当然是那神州三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