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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见最左边的那个怪人睁着一只寒光灼灼逼人的独眼,望着阿禄一笑道:“小娃儿,你看见老夫弟兄的这种样子,心里害怕吗?”
阿禄摇摇头道:“不,我觉得你们很可怜。”
“可怜!”怪人忽地纵声嘿嘿一阵大笑道:“小娃儿,老夫弟兄虽然落得这样惨,可也不愿被人可怜呢!”
阿禄点点头道:“对,做人确实不应该被人可怜才有意味,老人家,你们怎会落得这样的呢?”
怪人脸上的疤痕一阵颤动,无限悲愤地叹了口气,沉痛地说道:“这就是老夫要你获传武功之后,去杀宋士龙的原因了。”
“什么!”阿禄猛地跳起来,惊异地望着怪人问道:“你们是被你们徒弟害的?”
“你不相信吗?”
“天下哪有这样狼心狗肺的人。”阿禄摇摇头不相信地说。
“小娃儿,你可知道,当一个人的欲求不能获得满足时,便会不顾一切后果,做出令人无法相信的事情来。”
阿禄恍然若有所悟地,望着怪人说道:“这样说来,必是他向你们要求什么,而你们不肯答应,所以他便下了这样的狠心毒手。是吗?”
“你猜得很对。”怪人点点头笑着说。
怪人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形状也更令人感觉恐怖。
阿禄仍觉得怀疑,问道:“他是你们的徒弟,难道他的武功比你们还高吗?”
怪人点点头说道:“小娃儿,你这话问得很有道理,这畜牲阴险恶毒至极,他在酒里下了迷药,老夫弟兄一时不察,中了他的诡计,才被他所乘。”
“哦!”
那怪人忽地独眼猛张,寒光暴射地逼视阿禄问道:“小娃儿,你愿不愿替老夫去杀宋士龙?”
阿禄满脸义愤于色,毫不犹豫地坚毅地说道:“老人家放心,别说你还要传授我武功,就是不传授我武功,像这种大逆不道万恶之人,被我阿禄遇上,也必杀他为武林除害。”
“好,小娃儿,有你这句话,老夫弟兄已经心满意足了。”
说罢,忽地纵声大笑起来,旁边那两个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的怪人,也跟着一齐纵声大笑了。
笑声落后,那怪人忽地望着阿禄说道:“小娃儿!你把那只死虎拖过来,老夫弟兄要好好地大嚼一顿之后,传你武功,使你在三天之内,成为天下无敌的第一人。”
阿禄望了望地上的那头虎尸,费尽了全力,才把虎尸拖到三个怪人面前,三个怪人立即六手齐伸,顷刻间便剥去了虎皮,一个扭断一条虎腿,血淋淋地送到嘴边津津有味地大嚼起来。
一刹之间,只见三个怪人嘴上手上,鲜血淋漓,那形状更使人恐怖可怕。阿禄在旁边不禁看得呆住了!
那个说要传他武功的怪人,忽地扭断余下的一条虎腿递给他笑说道:“小娃儿!你肚子饿了吧,也吃一点吧!”
阿禄从来没有生吃过野兽肉,他本想说“不要”,但肚子里觉得确实饿得很难受,于是他便接过这只虎腿,送到嘴边咬了一口。虽然觉得腥臭刺鼻,恶心欲呕,但他还是强忍着吃了下去。
“很好吃吧!”那怪人望着他笑着说。
阿禄没有回答他,又咬了一口虎腿肉在嘴里咀嚼着。
那怪人一边吃虎腿肉,一边望着另两个怪人笑说道:“想不到我弟兄三个在临死之前,还能享受到这么一顿佳肴美味,也真算得上是口福非浅了。”
另两个怪人闻言,点了点头,忽地独眼暴张,寒光电射地望了阿禄一眼,面容沉凝地说道:“但愿这小娃儿不负大哥所望就好了!”
阿禄闻听,心中不禁蓦然一惊!愕然地望着三人道:“怎么?三位老人家都要……”
那个被称做大哥的怪人点点头道:“我们把武功传授你之后,便就都要死了!”
“呵!”阿禄很感诧异地望着三人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我们要把本身的真元,苦修数十年的内功都传输入你的体内,那时,你便成为一个天下无敌的武林第一人。”
阿禄接口道:“而你们三位老人家,也就精枯力竭死去。”
怪人点点头道:“不错。”
阿禄闻听后呆了呆,忽地摇摇头,坚毅地说道:“我不要。”
这种事情,在别人来说,应该是求之不得的,而阿禄竟说不要,三个怪人闻言,均不禁为之一愕!但也旋即明白了阿禄的意思!
那为首的怪人忽地大笑道:“孩子,你心地不坏,老夫弟兄天幸得遇上你,想来你定不负老夫弟兄的期望了。”
阿禄正容说道:“老人家请放心,我阿禄说过的话,决不食言,他日我定必手刃宋士龙那恶徒。但是,三位老人家这种传授武功的办法,我不赞成。”
怪人的独眼里闪灼着一片慈爱的光芒,说道:“孩子,你的心意我明白,但非此你不仅不能在三天之内速成,成为武林第一高手,而且难以胜得宋土龙,即连卓玉堃,你恐怕也不易胜得了呢。”
“舍此而外,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那就必须苦练十年。”
阿禄坚决地说道:“我情愿苦练十年。”
“十年的时间很长呢。”
“长有什么关系,古语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那怪人与另两个怪人交互的望了一眼,点点头,然后又望着阿禄点头说道:“好吧,孩子,我依你,你跪下拜师吧!”
阿禄闻言,连忙端端正正地跪下说道:“恩师在上,弟子无名叩头。”
说着,恭恭敬敬地叩了八头响头,叩罢头后,便站起身来,垂手侍立在一边。
那为首的怪人诧异地望着阿禄问道:“你不是名叫阿禄吗?怎么又说叫作吴明了呢?”
阿禄恭敬地答道:“弟子以为阿禄既不是弟子的真正姓名,不如干脆不用,改叫无名的好,如果恩师认为不当,就请恩赐名字好了。”
怪人闻言,这才明白他口中所说的乃是“无名”,并不是“吴明”,音同字不同,心中不禁暗赞阿禄的聪明,于是便点头说道:“好,好,无名本无名,这名字改得颇妙,将来出道江湖时,不妨就以无名谐音吴明名之,待弄清楚身世之后,再恢复本姓好了。”
“弟子遵命。”
怪人忽地用手指了指身后右边的洞壁,说道:“那洞壁上有个活门,你去把那活门打开,里面有一个长方型的小铁匣子,把它拿来。”
无名遵命去打开洞壁上的活门,取出那只长方型的小铁匣,双手捧着放到怪人面前。
怪人说道:“把匣盖打开来。”
无名打开匣盖,只见里面盛放着的是一根长约八寸的碧绿玉笛,一枝长约尺许金光夺目的三角旗子,和二本小册子,一个铁牌,另外还有一只小玉瓶,里面有三颗赤红如火的丹丸。
那怪人望着无名问道:“徒儿,你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吗?”
无名摇摇头道:“弟子愚昧,乞恩师告示。”
怪人叹了口气道:“就为了这几样东西,为师等才落得这样地步。”
无名不禁一惊,问道:“难道宋师兄就是要的这几样东西吗?”
怪人忽地厉声喝道:“以后不准叫那畜牲做师兄,知道吗?”
无名,心中一骇,连忙恭敬地答道:“弟子遵谕。”
怪人复又叹了口气,肃容缓缓地说道:“徒儿,你别小看了这几样东西,它们无一不是武林至宝,这二本小册子,乃武林罕世奇书《骄阳真经》,小玉瓶中的三粒火红药丸,名为骄阳丹,铁牌乃为师和你二师叔三师叔当年在江湖上的信物,旗名辟毒追魂旗,是你二师叔威震武林的兵刃,碧玉笛是你三师叔心爱之物,不但可作兵刃拒敌,吹奏一曲,笛韵可退千军万马,现在这些东西都属于你的了。”
“呵!”无名听得心中惊异不止!他肃容说道:“承恩师垂爱,徒儿感德终身,不过这多至宝,徒儿恐无德消受,只求恩师随便赐给一样,于愿已足,何敢奢求。”
怪人闻言,衷心赞佩地点头笑道:“你能如此不妄贪奢求,实在难得,不过,为师之意已决,你也不必多说,现在由你二师叔开始传你旗招,然后再请你三师叔授你笛招,及吹奏笛韵。”
无名知道多说无益,于是便也就不再说什么,走到中间的那个怪人面前,跪请传授。
第一天,他学会了旗招。
第二天,他学会了笛招,也记熟了笛韵曲谱。
第三天,他师父——那个为首的怪人,在石洞中命他在对面相隔两尺远的地上盘膝坐下,开始传授他运气行功吐纳口诀,然后拿起铁匣里的那只小玉瓶,倒出里面赤红如火的三粒骄阳丹,递给他说道:“服下这三粒骄阳丹,立即遵照为师所授的运气行功口诀,屏除杂念,凝神静息,运气行功,接引药力与你体内真气汇合,为师的当助你一臂之力。”
无名依言,服下骄阳丹后,便即闭目垂帘,凝神静息,运气行功接引药力。
他刚行功不久,顿觉着有一只手掌轻按在他头顶百会穴上,同时耳边响起师父的声音,低喝道:“注意,不可松懈分神。”
喝声入耳,便有一股强大的热流,自百会穴缓缓地输入体内,直达丹田,复由丹田入关元,经气海、阴交,缓缓上升,走百穴,通行全身四肢百骸,周而复始,不休不止,源源不绝。
渐渐,他便进入了神与天会、物我俱忘、浑然无觉、无知的境界。
原来此际,三个怪人均已掌心互抵,各自潜运一生苦修真元,经由为首的那个怪人按在无名头顶百会上的那只手掌掌心,缓缓不停地传入无名的体内,立意要在短时间内将无名造成一个天下无敌的武林高手。
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长久的时间,他醒过来了,从那浑然无觉、无知的境界里醒了过来。
他醒来后的第一个感觉,只觉得神智清朗,体力充沛无比。
“呵!”睁开眼睛,他发出了一声悲叫,仆伏在他师父的身上哀恸至极地放声大哭了。
“师父,师父!你……老人家这是……何苦呢?”
他大声哭喊着,是那么沉痛、悲哀!在这荒山深壑之底,遍地磷磷白骨、阴森森的环境里,这哭声显得格外的凄惨。
忽然,他师父缓缓地睁开了那只神光完全散失的独眼,望着他喘息着,无力地,声音颤抖地说道:“孩子,别……哭了。”
无名连忙停止哭声,只听怪人继续说道:“现在你已是武林第一,天下无敌了,希望你不负为师与你两位师叔成全你,对你的期望……”
无名静静地聆听着,怪人喘息了一下又道:“对面七八丈高处的崖壁间,有一个可容一人出入的石洞,那是此谷唯一的——条通路,你……走吧。”
无名含泪说道:“恩师请放心吧,弟子决不会有负你老人家和两位师叔的期望的。”
这个把一切都交给了他的怪人一他的师父,点了点头,闭上独眼,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丑脸上挂着一丝丝满足的笑意,安祥地结束了他的一生。
另两个怪人——无名的师叔,早在一个时辰之前,就已精枯力竭死了。
“师父,师父……”无名又放声悲痛地哭了。
哭了一阵,声音都嘶哑了,他这才慢慢地止住悲哭,抹去脸上的泪渍,将铁匣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揣进怀内,贴身放好,然后去搬了些石块来堆砌着,将洞口封闭起来。
他肃立在封闭了的的石洞前面,对着新堆砌的石壁,低垂着头,默默地祷告着:“恩师,二位师叔,弟子就要走了,你们三位老人家放心地安息吧!他日弟子定将宋士龙生擒来谷中,将这恶徒手刃在三位老人家的灵前。”
他默祷完毕,便即转头走到对面的崖壁下,仰头望了望七八丈高处的崖洞,猛吸一口真气,双足一蹬地面,身形便已平地拔起,毫不费力地跃立在石洞口。
他不禁兴奋忘形地挥舞着双手,脱口大声狂喊着:“呵,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呵!”
他转过身形,直往石洞中狂奔……
从此,江湖杀劫开始了,红粉情海掀起了一片波澜,多少少女为情饮恨终生,多少少女为情……
武林中被闹得天翻地覆,正邪两道都走上了厄运!
在贺兰山中,他沿着山道一路大步飞奔,此际,他一身汇集了三个当代绝世高手苦修数十年的内家功力真元,功力身手之高,已臻达罕世无匹的超凡绝境。
月正中天,他一路大步飞奔,只见他身形恍如奔马,在月影下,快得成了一条黑线。
他奔驰得兴起,忽然身形略停,仰天发出一声清啸。
声如龙吟凤鸣,响彻云霄,震荡长空,山谷回音绕耳,历久方绝。
啸声中,他猛提一口丹田真气,双足用力一点地面,向前跃去,身形直如脱弦箭矢,耳畔风响呼呼,恍似驭风飞行,朝前飞驰,直飞出十七八丈远去,身形方始力尽落地。
身形甫落,足尖略一点地,便又二次腾身向前跃去,竟又是十七八丈远近。
他突然获得如是绝顶的功力身手,心中兴奋如狂,更极感有趣好玩,便不住地腾身纵跃。
他这样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