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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男一女是谁?不用说,当然是那神州三杰老大白衣追魂段彬、老二吴娟娟、老三欧阳昭三人。
此际,欧阳昭已经洗去脸上所涂的易容药物,恢复了他本来英俊的面貌。
青城六道和看热闹来的一众群豪,乍然看清欧阳昭的俊脸时,心中都不禁微微一怔。
不过,他们大都是江湖见闻广博之人,微微一怔之后,很快地便即猜想到,欧阳昭在天心庄擂台上的那副丑怪脸容,必定是涂用了什么易容药物,或是带着一种特制、精巧的人皮面具。
欧阳昭星目朗朗地环扫了在场群豪一眼,因为未见东海一奇和千手大圣二人,心中不由微感诧异地暗忖道:石伯父和东海前辈怎么还没有来到呢……
他正心中诧异暗忖之际,青城六道已经一齐飘身而出,明清道长目注三人哈哈一声大笑道:“三位施主果然来了,时间上虽是略迟了片刻,但是,仍不失为有信用、有胆气之人,贫道等实是佩服……”说着略微一顿,双睛精芒灼灼地,逼视着三人,沉声喝道:“今夜之约,如何了断?三位请划道吧。”
欧阳昭剑眉微轩,朗声一笑道:“何须划道,干脆,你们联手齐上好了。”
明清道长一声冷笑道:“就凭你一人?”
“哼!”欧阳昭冷冷地说道:“只要你们能胜得在下,神州三杰立时自缚双手,悉听处置!”
欧阳昭这种口气,不但狂妄,而且目中无人,显然,对于青城六道,他全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下。
在天心庄擂台上,明清道长虽已在欧阳昭手下吃了大亏,右腕腕骨被欧阳昭捏碎,知道欧阳昭身怀奇学,功力高绝,但,一听欧阳昭这种狂妄的口气,脸色不禁霍然勃变,哈哈一声大笑,怒喝道:“小鬼,你好狂。”
欧阳昭双眉一掀,冷声喝道:“少废话,赶快动手上吧!”
说罢,便转向白衣追魂段彬、吴娟娟二人说道:“大哥、二姊,你们请退到后面去。”
白衣追魂段彬和吴娟娟微一点头,齐声说道:“三弟,小心!”身形微闪,已双双飘退丈外。
明清道长右臂虽废,但左手未残,一身功力仍在,碎腕之仇,再加上欧阳昭这种狂傲凌人的口气,只气得胸头如雷,心肺快要炸裂。
他左臂缓缓地抬起,立掌当胸,运足功力,蓦然一声大喝道:“小鬼,你先接贫道一掌试试!”话落掌发,左掌一翻,掌心外吐,平胸推出,一股威猛无俦的阳刚掌力,直朝欧阳昭当胸击去。
明清道长乃青城六道之首,其一身内家功力修为,亦为六道之冠,掌力雄浑刚猛,足能开碑碎石。
他已存心要一击成功,将欧阳昭毁在掌下,以报碎腕之仇,是以这一掌击出,他竟运集了十成功力!
不过,欧阳昭的一身功力是何等高超,凭他焉是敌手。
他掌力击出,只见欧阳昭单掌一挥,柔风飒然,内家至高无上无形劲气已经发出。
二刚一柔,两股掌力甫接,轰的一声大震声中,明清道长一声惨叫,口中鲜血狂喷,身形顿被震飞八尺开外,摔在地上,五腑碎裂,命毙当场。
在场群豪,虽都是功力不弱的内家好手,但,几曾见过这种威力绝伦的掌力,只看得心头骇然,暗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须知欧阳昭自经眇目道人替他打通体内沉滞淤塞的部分真气,并将一身内功真元也输入他体内后,内家功力,顿时较前激增了一倍还多,已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上乘化境。
明清道长一身功力,虽颇深湛,为当今武林内家高手,但与欧阳昭相较,何异是小巫与大巫之差,星星与太阳之比!这一掌硬碰硬的交接之下,哪得不被震得五腑碎裂,顷刻断魂。
蓦然,一阵暴喝怒叱声起,只见寒光电闪,剑虹划空,五枝百炼精钢长剑,威势凌厉无比,疾若电掣,朝欧阳昭疯狂地猛攻而至。
这疯狂猛攻而至的五枝长剑,正是青城六道中的明悟、明空、明云、明真、明心五道。
五剑电疾攻至,欧阳昭陡地一声朗朗长笑,身形飘闪之间,五枝长剑的凌厉招式,便都走空。
五道剑招走空,心中虽然极是惊骇对方身法之诡异快捷,但手底更不怠慢,口中一声喝叱,剑招急变,第二次疯狂攻出。
就在他们剑招才变,第二次疯狂攻出之际,陡觉眼前一片金芒耀目,劲风呼呼,分向他们五人要害电疾攻到。
原来欧阳昭在这身影飘闪。闪避五道疾攻的剑招的一霎眼间,已自怀中取出了辟毒追魂宝旗。
他宝旗一出,立时抖腕展出一招旋风骤起,宝旗化作一片夺目金芒,分向五道攻出。
五道蓦见一片夺目金芒,挟着呼呼劲风,笼罩着他们身上要害电疾攻至,心头不由大骇!待要挥剑封挡时,却又觉得无从封挡。事实上,这种奇绝天下武林的绝学招式,凭他们五人的武学功力,也确实无能封挡。
连这一片疾攻而来的夺目金芒,是什么样的兵刃?他们也没有看清楚,大骇之下,猛地一撤剑招,急急飘身倒退八尺。
五道身形站定,定睛一看,只见对方右手横胸执着一面金光夺目、闪闪耀眼,尺许来长的三角小旗,岳峙渊停地卓立原地,身形似乎未曾稍动。
“呵!辟毒追魂旗。”
蓦然,群豪中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呼。
欧阳昭星目电闪,扫视了惊呼之人一眼,忽地一抖手中宝旗,目注五道沉声喝道:“五位听到了没有,这乃是三十年前,名震天下武林的辟毒追魂宝旗,旋风八式旗招,威力无匹,五位如果已经心生畏惧,只要你们自断一手,小爷也就罢了,否则……”
青城六道乃江湖上极负盛名的高手,欧阳昭这种话,他们如何能忍受得了,何况大师兄明清,已死在欧阳昭掌下,此仇他们怎能不报,不等欧阳昭话落,明悟道长立时一声怒喝道:“小鬼,少狂!今夜要不叫你溅血剑下,替我大师兄偿命,誓不为人!”喝声一落,身形已当先纵起,挺剑出招,直朝欧阳昭刺扎而去。
明悟道长挺剑纵身攻出,明空、明云、明真、明心四人也立即口发喝叱,跃起身形,震剑发招,向欧阳昭疾攻刺出!
欧阳昭一声朗然长笑,抖腕挥旗,已经展开旋风八式旗招,迎斗五枝长剑。
须知这旋风八式旗招,乃武林罕世绝学,不但威力无俦,而且招式玄奇,有神鬼难测之机。当年旗绝裘天庆,凭着这套旗招和一身精湛深厚的内家功力,纵横武林,生平不知会过多少一流高手,很少有人能在这套旗招下,走过五招,也就因此,始才博得这旗绝的美号!
当然,这套旗招,虽是招式玄奇,威力无俦,但若没有精湛深厚的内家功力配合,施展起来,不能发挥其威力,也只是招式玄奇而已。
欧阳昭此际功力,已臻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内家上乘化境,是以这套旗招,在他手中施展开来,招式虽不如当年旗绝裘天庆精娴,但却更见威力,较旗绝尤有过之。
五道虽都是内功修为精湛的内家高手,但如何挡得住这套罕绝武林,威力无俦的旋风八式旗招?
说来实在太慢,欧阳昭展开旗招,独斗五道,攻拒之间,转眼已是三招。
就这三招,五道已被迫得身形只是闪挪,手中徒持着一枝锋利的长剑,竟是施展不开招式,极难攻敌。
三招一过,欧阳昭陡地哈哈一声狂笑道:“青城六道,名震武林,原来也只不过如此!”说着,猛地一声大喝道:“你们且接我这一招风卷残云看。”
陡见金光暴闪,劲风呼啸,风卷残云已经展出,威猛无俦地攻向五道。
这一招风卷残云,威力之强猛,有若排山倒海,罕世无匹,五道功力虽高,焉能挡受得了?
只听得一阵闷哼惨叫,血箭激射,明悟、明云、明真三人,已被这一招的劲风威力,震飞身躯,跌落数丈之外,心脉碎断,魂断命丧!
剩下明空、明心二人,虽未断魂丧命,却也被震得口喷鲜血,身形跟跄倒退丈外,盘膝跌坐当地,运功调息疗伤。
以五道的武学功力,联手合击,在旋风八招之下,竟然未能走出四招,便即落得三死二伤,这种招式威力,若非亲眼目睹之人,谁敢相信。
看热闹的一众群豪,目睹这等招式威力,都不禁惊骇得呆住,望着欧阳昭只是发愣。
欧阳昭横旗当胸,神威凛凛地卓立当场,星目朗朗,电闪地掠视了跌坐地上运功疗伤的明空、明心两道一眼,陡地目注天山三剑,冷冷地说道:“现在该轮到你们三位了。”
天山三剑心头不禁猛地一震!宋信德沉声喝问道:“小鬼,你要怎样?”
欧阳昭一声冷笑:“我要你们自断一手。”
宋信德脸色勃然一变,冷冷地道:“不呢?”
“哼!”欧阳昭一指地上四道的尸身,沉声说道:“他们便是三位的榜样。”
宋信德忽地仰天一阵哈哈狂笑道:“好个无知小鬼,我三师弟命丧你手,老夫等还没有向你寻仇,你倒先找起老夫弟兄来了。”说到此处,宋信德已是须眉怒张,厉声喝道:“小鬼!老夫师兄弟三人,今夜纵是横尸当地,也得和你拚上一拚!”
欧阳昭一声冷笑,喝道:“好,那么你们三位就赶快齐上动手吧!”
宋信德一声怒吼,与两个师弟一震手中长剑,正待挺剑跃身攻出之际,陡闻看热闹的群豪中,有人一声朗喝道:“三位且慢!”
声落,便见一个身穿黑布道袍背插长剑,年约五十开外,长髯飘胸,气度超凡的道士,神情从容地飘身而出。
欧阳昭剑眉微微一蹙,望着道士冷冷地问道:“道长何人?”
道士朗声答道:“贫道乃武当弟子一尘。”
“哦!原来是武当道长。”
欧阳昭说着朝一尘道长微一拱手,问道:“道长有何见教?”
一尘道长正容说道:“施主一身武功虽已尽得旗绝老前辈真传,高超不凡,但,岂可恃技欺人。”
欧阳昭微微一笑道:“道长言重了,不过,这只是道长片面的想法,在下却自以为并未恃技欺人呢。”
一尘道长沉声说道:“施主既自认为并未恃技欺人,那么为何强要他们三位自断一手?”
欧阳昭微笑着道:“这个在下当有道理。”
“什么道理?”
“现在还不便奉告。”
一尘道长略一沉吟,目注欧阳昭问道:“你和他们有仇?”
欧阳昭点点头道:“要不然,在下怎会要他们自断一手?”
说着略微一顿,俊目中杀机倏现即逝,冷冷地扫视了宋信德师兄弟三人一眼,接着又道:“在下只要他们自断一手,实在已是十分客气宽大了呢。”
宋信德、马士立、高永森,三人一见欧阳昭眼露杀机,浑身顿时不由得机伶伶地打了个冷战!心中极感诧异地想道:“这小鬼与我们有什么仇呢?”
一尘道长闻听欧阳昭的话后,心中暗暗忖道:不错,他如果与天山四剑无仇无怨,怎会如此呢?
就在一尘道长心中暗忖之际,宋信德已经飘身而至,双目精光灼灼地注视欧阳昭沉声喝道:“小鬼,老夫师兄弟与你何仇?你倒是先说说看。”
欧阳昭一声冷笑道:“只要你们先自断一手,小爷定当告诉你们明白,现在何必多问。”
宋信德陡地哈哈一声大笑道:“小鬼,你简直胡说八道……”
欧阳昭厉声喝道:“闭嘴!你们三个今夜要不乖乖的自断一手,就休想生离邙山。”
宋信德一声冷笑道:“小鬼,老夫师兄弟岂是贪生怕死的懦怯之辈。”
“好!”欧阳昭一声好字出口后,便即向一尘道长拱手说道:“请道长退开一旁。”
一尘道长眉头微微一皱,望着欧阳昭问道:“施主果真与他们有仇?”
欧阳昭正容说道:“在下岂是谎言欺人之徒。”
一尘道长道:“为何不肯明说?”
“在下实有难言之隐。”
一尘道长略一沉吟道:“施主这话,未免有点欺人。”
欧阳昭不由一怔,问道:“怎见得?”
一尘道长微微一笑道:“仇人当前,报仇在即,还说有难言之隐,这种话,不是欺人之言而何?况且,只凭施主一个人说是与他们有仇,但是,究竟有什么仇?施主是谁?他们自己却甚莫名其妙,一点不知。”说到此处,微微一顿,面容一正,目注欧阳昭朗声说道:“施主乃少年俊彦,当不会不知道不平则鸣吧!”
欧阳昭问道:“怎样?”
一尘道长缓缓地说道:“施主若不说明仇因,势将引起在场各位的不平,因而加以拦阻,不容许施主肆意逞凶。”
欧阳昭陡地朗声一笑道:“道长说得甚是有理,不过……”说着略顿,望着一尘道长正容接道:“在下身负血海深仇,而且干系重大,道长最好别问,少管闲事。”
一尘道长微微一笑道:“如果贫道一定要问要管呢?”
欧阳昭剑眉微轩,朗声说道:“在下因为敬重道长是望重武林的武当弟子,所以才对道长这般客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