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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绛衣少女沉吟地问道:“你说你会本派掌法,本宫主怎能相信你所说不假呢?”
欧阳昭道:“在下说出姑娘适才所使的三招名称,是不是可以作为证明呢?”
“当然,”绛衣少女点点头问道:“第一招?”
欧阳昭答道:“双凤朝阳。”
“第二招?”
“换龙取凤。”
“第三招?”
欧阳昭向她微微一笑,答道:“这一招乃是第十一招镜里拈花,对不?”
“呵!你……”
绛衣少女满脸尽是惊愕神情,一双明澈似秋水的秀目,瞪得又大又圆,凝望着欧阳昭的俊脸,问道:“这套掌法是谁教你的?”
欧阳昭答道:“老道伯伯。”
绛衣少女问道:“他叫什么名号?”
欧阳昭摇摇头道:“不知道,我从来都是喊他老道伯伯的。”
“他现在什么地方?”
欧阳昭神情黯然地说道:“他老人家已于三天前去世了。”
绛衣少女不由又是一愕,脱口道:“死了?”
“嗯。”欧阳昭点了点头。
他想起眇目道人待他的许多好处,他心底神伤无限。
绛衣少女宛如掉入一团迷雾中,她心里惊异极了,也迷惑极了……
蓦然,楼梯上响起一阵沓杂的暴响,涌上来七八个背插单刀,怒目横眉的彪形大汉。
为首之人,乃是一个身着灰布长袍,脸膛紫黑,相貌颇为威武,年约五旬开外的老者。
绛衣少女一见这群人涌上楼来,便立即向欧阳昭娇声说道:“你且退开去,等我把这些人打发了,我们再为详谈吧,你说得也许不错,或者我们真有点渊源呢。”说罢,目视欧阳昭的俊脸,贝齿微露,温柔地一笑。
她自上楼末后,一直冰寒着一张粉脸,从未露过一丝笑容,虽是生得美绝尘寰,却有冷的感觉。但是,此际一笑,真如春花乍放,美极,娇极,也妩媚到了极点。
欧阳昭心头不禁微微一荡,连忙收摄心神,朝她略略点头,退到大哥二姊立处,三人并肩而立。
那身着灰布长袍的老者,率领着八个彪形大汉涌上楼来,忽然一眼瞥见神州三杰也在楼上,他脸色不禁霍然一变,神情为之一呆。
昨夜邙山徐姓墓陵前,他也是看热闹的一群江湖人物之一,是以,他一见三人,便即认识。
绛衣少女和欧阳昭说的话,他也听到了,心中不禁在暗自嘀咕,忖道:据手下人传报,这绛衣少女一身武功高不可测,已是个很不好斗的主儿,如果她与这位神剑震八荒的后人,真有渊源的话,不要说凭着自己这几个人,就是再加上十个,在人家手底下,恐怕也讨不上一点好处……
这老者心底正在暗自嘀咕,思忖之际,绛衣少女已是粉脸凝寒如冰,语音冷得令人听来战粟,喝道:“姓金的,本宫主已如约而来,你想怎样,划道吧!”
原来这老者就是店伙计口中的金四爷,姓金名成,外号人称铁掌。
这铁掌金成,一身武功颇为不弱,乃洛阳本地人氏,为人介乎正邪之间,系洛阳城中亦侠亦恶,颇具声名的江湖人物,因其本身排行第四,故洛阳城中人,皆以金四爷呼之。
绛衣少女语气冷傲凌人,只听得铁掌金成脸色微变,心中怒生,但因顾忌着神州三杰在旁,却又不便怎样,只好暂且忍耐着。
他闯荡江湖多年,久经历练,乃深沉持重之人,眼珠儿略微一转,便即哈哈一声大笑道:“姑娘快人快语,老金实是心折,不过,姑娘外来是客,老金忝为当地人氏,岂能不略尽地主之谊,有失江湖礼节,贻笑同道,姑娘且先请坐,划道之事,少停老金定当遵命。”说罢,忽地朝神州三杰抱拳一拱,肃容说道:“半月以来,神州三杰的名头,已经轰传武林,尤其是欧阳少侠,一身武学功力,更是令人钦佩,不愧是神剑震八荒欧阳大侠的后……”
“呵!”铁掌金成的话还未完,绛衣少女口中忽地发出一声惊呼,身形疾飘,冲到欧阳昭的面前,那凝寒如冰的粉脸上,满是惊喜之容,秀目凝光,睁得又大又圆,凝注着欧阳昭的俊面,急急地问道:“你姓欧阳?是神剑震八荒的后人?”
欧阳昭不知道这绛衣少女究竟是谁?见她这副惊喜的神情,心中不禁很感诧异,向她点点头道:“请问姑娘是谁?”
绛衣少女竟没有回答欧阳昭的问话,只顾高兴非常地,凝视着欧阳昭的俊脸,自言自语地娇声说道:“我太高兴了,找到了你,这一个多月的苦,就算没有白吃了,我妈也不会得再说我没有用了!”
欧阳昭听绛衣少女这番自言自语的话,他心底更感困惑极了,他皱了皱剑眉,望着她再问道:“姑娘!你是谁呢?也该告诉我呀。”
“呵!对了,我忘了。”绛衣少女说着,朝他甜甜地一笑,接道:“我是你表妹呵。”
“表妹?”
欧阳昭不由一怔,困惑地望着绛衣少女。
绛衣少女见他困惑的神情,甜笑地补充道:“我是南海碧瑶宫宫主孙珊。”
“呵!”欧阳昭明白了,记得铁笔穷儒桑子修曾经告诉过他,他母亲南海玄女孙婉萍,乃南海派碧瑶宫中人,这绛衣少女是南海碧瑶宫主孙珊,自称是他表妹,必是她母亲的姊妹或者是兄弟的女儿。
绛衣少女望着他含笑地问道:“表哥哥,你明白了吗?”
欧阳昭点了点头。
碧瑶宫主孙珊笑了笑,转向身后立着的四婢说道:“白玉呵,他就是欧阳表哥哥,你们四人赶快上前行礼见见吧。”
四婢闻言,连忙一齐上前行礼拜见,欧阳昭还礼后,便就替白衣追魂段彬、吴娟娟、孙珊三人介绍了一遍。
碧瑶宫主向白衣追魂段彬和吴娟娟二人见礼后,高兴天真地娇笑道:“我高兴极啦,我出来只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不但找着了表哥哥,并且还多有了一个大哥和姊姊,我真太高兴了!”
此际的碧瑶宫主孙珊,已经完全一反她先前那副冷冰冰、令人一见生寒的神情,美秀绝伦的娇靥上,尽是天真、娇憨、兴奋的笑容。
白衣追魂段彬见她这么高兴,只向她笑了笑。
吴娟娟却忍不住伸手拉着她的纤手儿,娇笑地说道:“珊妹妹,我有了你这样一位漂亮的妹妹,心里也很高兴呢。”
“是吗?”孙珊一听吴娟娟说她漂亮,便立即接了一句,高兴地格格一声娇笑道:“姊姊,你也很漂亮呢。”她说着,一双明眸忽地转望着欧阳昭娇声问道:“表哥哥,你看我是不是很漂亮呢?”
欧阳昭见她这副天真娇憨的神态,便不禁含笑点头,赞道:“你实在很漂亮。”
孙珊灿然地笑了。
这次,她笑得更美,更甜,也更妩媚,更动人,令人意乱神迷。
这时,那铁掌金成和八个彪形大汉,愣愣地站在旁边,九个人的心里,都有如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暗忖着:怪不得她武功很高,又很冷傲瞧不起人,原来是南海派掌门人的爱女,碧瑶宫主呵……
南海碧瑶宫的人,虽然向来少涉足中原,出现江湖,但,碧瑶宫武学神奥莫测,早于数十年前就已扬威中原武林。
欧阳丹夫妇被七大门派高手围攻杀害,南海派掌门人孙尚萍,曾几次想尽起碧瑶宫中精锐高手,亲率前来中原,替妹妹、妹夫报仇,只因七大门派,声势太过浩大,实力太过雄厚,所以才一直未敢轻举妄动,只于暗中不断地派人前来中原江湖上,寻访失踪侄儿的下落。
铁掌金成闻听孙珊说出名号来历后,他心中不禁冒起了一股凉气。
的确,神州三杰的老三欧阳昭的武学功力,昨夜他曾亲眼目睹,凭弛的武功,连一招也接不下来,他万万惹不起。
碧瑶宫主的武功,他虽只是闻听手下人报说极高,并未目见,但是,凭着碧瑶宫这三个字,已令他没有胆量招惹了。
何况,她又是欧阳昭的表妹呢?
铁掌金成度情量势,碧瑶宫主杀了他手下两个人,只好算是白杀了,这个仇,不要想报了。
俗话云,识时务者为俊杰,这铁掌金成,真可算得上是一个识时务的俊杰。
他心中暗一度情量势之后,便立即向碧瑶宫主孙珊抱拳拱手笑说道:“老朽再也料不到南海碧瑶宫主会驾临敝地,以致多有得罪,尚望宫主原谅!”
孙珊这时正是高兴万分之际,哪还会再与他计较?何况他已在向她赔罪呢?于是便向他天真地一笑道:“算啦!这种事情,岂能完全怪你……”说着略顿,娇靥上的天真笑容一敛,接道:“不过,你的那些手下,可得要好好的管管他们,叫他们以后不要仗着会几手三脚猫的武功,就随便欺侮妇女。”
铁掌金成不由脸孔一红,讪讪地笑说道:“宫主说得是,老朽一定好好管束他们,不准他们胡乱生事。”
孙珊含笑地点点头,说道:“这就对啦。”说着,明眸微转,望着欧阳昭盈盈一笑道:“表哥哥,我们走吧。”
欧阳昭望着她问道:“去那里?”
孙珊道:“和我一起回南海去见我妈呀,我妈见了你,不知道要怎样高兴呢。”
欧阳昭摇摇头道:“你先回去吧,我不去。”
孙珊不由一怔,问道:“为什么?你不愿见见我妈?”
欧阳昭摇摇头道:“不是的,因为我有着许多事情要解决呢。”
“我知道啦。”孙珊聪明绝顶,她眼珠儿一转,立即便明白了欧阳昭的心意,娇声说道:“表哥哥,你说的有许多事情需要解决,是要找七大门派的人算帐,替姨父姨妈报仇,是不是?”
欧阳昭点点头道:“对了,所以现在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南海拜见姨妈。”
孙珊秀眉微蹙地说道:“那怎么行呢?七大门派的人那么多,你……”说着略顿了顿,望着欧阳昭缓缓地,柔声说道:“表哥哥,你还是和我一起回南海去见过我妈,由我妈作主,带着我们碧瑶宫的高手,陪着你一齐找七大门派的人,替姨父姨妈报仇好了。”
欧阳昭目注着这位初次相逢的姨表妹,感激地摇摇头说道:“谢谢你的好心,表妹。东海老前辈已经和我说好了,他老人家要我和七大门派的人订约于三月十五日,在黄山天都峰顶了断,由他老人家出面邀约少林、武当、穷家帮三位掌门人,与天下武林群豪,于是日齐赴天都峰,要七派掌门人公开当年围攻杀害我父母的原因,然后由我向他们讨还血债。”
孙珊听后,不由扬着秀眉儿问道:“表哥哥,你说的东海老前辈,是不是东海一奇老头儿?”
欧阳昭点点头道:“正是他老人家,表妹认……”
欧阳昭话声未落,忽闻楼下响起洪钟般的哈哈大笑:“好个小丫头,你简直越来越不像话了,竟敢背着我老人家,喊起我老头儿来了,我老人家要不拧破你那小嘴儿才怪呢。”
话落人现,楼上已多了个躯体矮胖,面色红润泛光,腭下蛇髯飘胸的老头儿,正是东海一奇。
欧阳昭、白衣追魂段彬、吴娟娟三人一见,连忙上前行礼。
孙珊却把小嘴儿一嘟,娇声说道:“你长着那么长的白胡子,本来就是老头儿嘛。”
东海一奇笑道:“小丫头,你不怕我老人家拧破你的小嘴儿么?”
孙珊娇笑着说道:“你要拧破珊儿的嘴,珊儿就揪下你的白胡子来。”说着,还伸出纤纤玉手儿,娇憨地向东海一奇做了个揪胡子的架式。
东海一奇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银髯,哈哈一笑道:“小丫头,算你厉害,义父不拧你的小嘴儿就是了。”
孙珊格格一声娇笑道:“那么珊儿也就不揪老头儿义父的白胡子啦。义父,这样公平吗?”说时,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娇憨之态,惹人喜爱至极。
东海一奇不住地点头笑说道:“公平,公平!碧瑶宫中谁不知道珊丫头向来只许占便宜,不许吃一点点小亏。”说罢,又是哈哈一声大笑。
孙珊不由粉脸微微一红,撒娇地一顿足道:“义父,我不来了,你……”说着,一双明眸却转向欧阳昭的俊脸,轻瞟了一眼。
东海一奇见状,又是哈哈一笑,笑落,目光忽地扫视了铁掌金成和八个彪形大汉一眼,望着欧阳昭问道:“贤侄,他们是干什么的?”
不等欧阳昭开口回答,孙珊便抢着将事情经过告诉了东海一奇。
东海一奇听后,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孙珊向铁掌金成挥了挥玉手,说道:“你走吧。”
铁掌金成虽然觉得面子上很难看,但却也无法,只好向东海一奇和众人一抱拳说道:“如此我金某就此告退了。”说罢,便带着八个彪形大汉,转身疾步下楼而去。
铁掌金成带着八个大汉走后,东海一奇便即向孙珊说道:“珊儿,你明天就回南海去,告诉你妈,要她带着人于三月十五日赶到黄山天都峰顶来,准备替你姨父姨妈报仇!”
孙珊忽地摇摇头道:“不,义父,我不回南海去。”
东海一奇不由一怔,问道:“为什么?”
孙珊望了欧阳昭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