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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让我老公来找你!”(此话前省略386字,无非是婆婆妈妈啰啰嗦嗦)阿总的老婆丢下一句话,扭头走了。
阿总和他老婆来时,海子一个人在店子里坐着。
“咋回事?你不照板(不当回事),你还有点鬼咧!”阿总喝斥他。
“不是的,哥们,你这里子缩水真的是用料差了,好料子是不会缩水的。”海子开店是自个家的门脸按老江湖说的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所以他不想惹事,说话还很平和。
“别他妈的装蒜!你跟老子把衣服洗坏了就要赔,我也不歪(不是不讲道理)这件衣服是8000元买的,你要不就赔8000元我把衣服留下,要不你就赔4000元我走人。”阿总话不多说掷地有声。
“你这不是吃黑(敲竹杠)吗?我那有这么多钱赔你。我说不收你的钱了还啥样呢?”海子也提高了声调。
“咋了,你个几巴日的还有理了,行,你想跟我赌狠(来这一套)是吧?我有事先去办事,晚上8点再来,你要是不到位(赔钱)老子叫你店子关门!”阿总讲完就走了,因为下午还要上课。
这海子不想惹事,但事来了也不能怕事,他忙跟他的一个哥们“狮子”打电话,说了说事情的前因后果叫狮子晚上8点前带一帮子弟兄过来。
狮子人如其名,头大如斗眼大如铃满脸横肉身材敦实。
狮子跟海子是小学和中学的同学,原来就在一块打架惹事,狮子的哥哥也是城中区有名的一个老大,在一次跟别的帮派为抢工地的事谈崩的时候,被别人用双管猎枪打死了。
事后枪手跑路了,一直到现在都一年多了还没归案。
事后那一个帮派的老大托朋友(中间人)跟狮子家送来了二十万元钱,说是送的安葬费,当时的情况只能有三种结局。
一种是收下这二十万元钱,再指望刑警队啥时候抓着枪手,判了死刑也当跟他哥报仇了。
二种是把这钱丢出(回)去,查出谁是枪手做掉他。但这一点也不现实,枪手是何人现在不知道(一般就是知道了也不会跟红道的人说,这是江湖的不成文的规矩,以免让道上的同仁笑话),就知道是对方帮派的人。
就算查出来了是谁,你还得吊线(跟踪)此人住在那里有什么生活规律才能下手。
下一个问题是谁去做掉他,别人手里有枪又是亡命之徒多杀一个也是杀还没等你做掉他呢。就被他做掉了也不无可能。再说谁去拼命?他哥的一帮手下,还没到过命的交情。
让狮子去?他把对方做掉了他也得死,那才划不来哩?哥俩的二条命才换别人一条命?再说只要是涉枪案和命案都是大案,警方都立了案了,就指望人民公安了,黑社会咋了,办不下来的事也得靠人民公安!
三是狮子把对方的老大做了,但这不道义,在江湖上说不过去。
为啥?不是对方老大下令枪杀的他哥,当时双方在谈判的过程中发生争执和打斗,又不是别人预谋杀他哥,比如说打黑枪打埋伏啥的。
再一个对方老大当时并不在现场,事后又赔(送来)了二十万元,托的朋友在中间代和,也说的是“误伤”,不是存心的,事已至此狮子也就只能这样了。
从这起,狮子他哥的一帮弟兄就跟了他,但与对方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
而对方的名头是越来越响,因为他们干掉了城中区大名鼎鼎的XXX(人逝再提名字不尊),虽说赔了二十万(这可不是人民法院判决的,而是黑道自已用自已的规则来解决)但比起他们得到的无形资产——名头,那可是花小钱占大便宜呀!
狮子是个火爆脾气,话不投机半句就多,一烦就直接出手,他是典型的“锤将”(江‘湖上把打手称之为锤将,当然还有个贬义就是指人五大三粗只会动手不会动脑)。
锤将打个比方就相当于项羽,虽勇有余却无谋。离刘邦(老大)还是有些差距的。他现在带着一帮子弟兄跟一些工地上送沙石料,当然是强送!人送(报纸上也经常送)外号:沙石霸!
狮子带着几个弟兄打的到了海子的干洗店,一个兄弟背着一个大的运动包,里面放是的西瓜刀和长藏刀。
“是谁他妈的要弄事?你认不认识?”狮子问海子。
“不认识,反正口气挺大的,说不赔他衣服就砸我的店!”海子边给狮子和弟兄们一人二盒“玉溪”边说。
“这是干啥呢?操,自已弟兄有意思吗?”狮子说。
“哎呀,抽盒把烟算啥呀,免得我一根根递麻烦!等会请弟兄们喝酒。”海子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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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阿总被狮子做了,但没掉!
第二十章)阿总被狮子做了,但没掉!
这边阿总下了课后,跟杯子说:要去跟别人扯皮,接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
“王朝,马汉,你们带几个弟兄跟我和阿总到城中区去办点事,等弄完了再吃饭吧。”杯子叫二个内场。
二现在终于明白‘社会的人(大部分是中层干部和马仔)为什么喜欢穿运动服了,一是干练便于打斗奔跑。
二是整齐有震慑力,不像一身迷彩服弄得跟民工和军训的学生似的,
三是一身行头也不便宜,最便宜的一套夏装和一双球鞋最少都得一千多。
最重要的是这身运动服和身上背的运动包配套,看着就像是去打网球,羽毛球,踢足球啥的,虽然包里面放的都是西瓜刀和长藏刀。
所以说不要轻宜招惹背着大运动包,穿着运动服而又不像专业运动员的年轻人。(不上天涯的,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
王朝和马汉带的这几个小弟兄都是清一色的运动服,大冬天也剃着光头。一个家伙背着有些沉甸甸的“工具”(运动))包。
一行人刚赶到干洗店,就看见狮子和几个弟兄坐在店门口的几个长条板凳上,歪着头抽着烟斜着眼盯着他们。
“老板呢?人呢?出来!”阿总身后有“重兵”嗓门也大了起来。
“有啥事跟我说,海子不在,我当他的家。”狮子大大咧咧地说。
“你当他的家,这个家你当得了吗?”阿总有些不屑地回敬了一句。
“哎,狮子,你咋在这呢?”这当口杯子从后面走过来跟狮子打了个招呼。
“嗨,这不是杯子吗,有些日子不见了,听朋友们说你现在不是在开课吗?”狮子也有些兴奋。
这有点不好办了,都是熟人这口咋开呀?阿总心说,他毕竟是占理的一方。
这就好办了!都是熟人还有啥不好说的?海子心说,他虽错但也无心,想着少赔一点就算了,海子从店里走了出来。
“既然你们和狮子认识,还有啥不好说的,来,来,进来坐一会,有啥事咱说啥事。”海子一边跟杯子一众人递烟一边笑着说。
“他跟你有没手续(交情)?”杯子把狮子拉到一边小声问。
“我一个娃娃朋友,青红帮!(特铁)”狮子回答。
“这个吊货是哪个?跟你是啥回事?”狮子接着反问道。
“他叫阿总,是我原来在一起赌博的一个哥们,现在在一块弄场子。”杯子说。
“哦!哪也不是多深的交情啊?”狮子嘀咕了一句。
“走,咱几个找个地方喝点酒,事再说!”杯子对狮子说。
“好,你们几个就在这坐一会,我和杯子去喝点酒叙叙旧。”狮子对他的手下说。
“王朝,马汉,你们俩先带着弟兄们去吃个饭,再去网吧里玩玩,听我电话。”阿总掏出500元递给王朝。
“走,到前面吃牛鞭火锅去,我们前面一家酒店的特色菜!”海子对杯子和阿总说。
一进酒店,海子要了个小包房,又出去买了四盒“软中华”二瓶“古井贡”进来。
“阿总,你点菜,我和狮子也不是外人,俺们俩坐牢的时候分在一个劳改队里,在一起呆了二年多,唉,一说都好些日子了,咱们各忙个的面也见的少了。”杯子说着话把中华拆开一人递了一根。
你敬我让,推杯换碗,酒过三巡直入正题。
狮子的意思是吃这顿饭就当海子陪礼了,这事看在他的面子上就算了。
杯子不好说啥,只能和稀泥。
杯子说阿总的貂皮夹克是新买的,价钱也不便宜,看看他有啥想法,大家都是朋友,看我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太过份。
海子也挺会来事,说事已至此,他请这顿客当跟阿总哥陪礼,再跟他买条“中华”陪罪!按理他说的这话也中听。
但阿总8000元的衣服弄得不成原样,心里多少有些不爽,心说一条烟不也就600元吗?那能这么便宜你,下午还他妈的跟我横呢?!
“这样吧,狮子跟杯子手续(交情)也不浅,我看在杯子的面子上不要你赔4000元了,你给2000元吧,烟我也不要了。”阿总酒喝的也有点多了。
“操,2000元,你吃我哥们的黑?他妈的我和杯子的面子就值2000元?”狮子突然急了起来。
“哎,狮子,有话好好话。”杯子劝道。
“咋了,我就是看了杯子的面子上才要你赔2000的,不然4000元少一分都不行!”阿总也横了起来。
唿通一下,狮子站了起了,对阿总怒目而视。
“哎,哎,哎,狮子,坐下坐下。”杯子边劝狮子边说阿总:“阿总,你喝多了吧,话可说的有些不在点(不靠谱),狮子是个直性子,他哥可是咱城中大名鼎鼎的XXX!”
杯子的本意是想告诉阿总有其兄必有其弟,这狮子不是个善茬,有话得慢慢说,婉转一些。
但阿总酒喝的有些多了,说了一句也许让他后悔一辈子的话:“XXX!知道啊,不是被那个谁他们用管子(五连发和双管猎枪的简称)干掉了吗?”
“啪。”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这响声还有些闷,只见阿总双手捂着头靠在了墙上,原来是狮子一酒瓶在了阿总脑袋上,血水混着啤酒流了阿总一脸一身。
狮子拿着手上剩下的半截酒瓶又向阿总身上扎去,“搞不得。”海子忙把狮子拉着了。
“操,你这吊玩艺弄的啥事?”杯子一边骂着狮子一边扶着阿总走了出去。
“放开,他妈的,敢说我哥,我弄死他!”狮子在海子紧紧抱着他的怀里挣扎吼叫。
杯子打了个的送阿总到最近的医院,惨呀,头顶上整整缝了二十针。
不一会,狮子带人赶到了急诊(抢救)室,手下几个弟兄都提着明晃晃的大半米长的西瓜刀。
“搞”狮子咬牙切齿地对手下说。
“那个敢动,老子杯子不依你们!狮子你疯了!”杯子大喝一声。
“狮子,你要敢动他,就先把我搞喽!你要还当我是个哥们朋友,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有啥事咱明天说!”杯子色严声厉,一下子把狮子和几个手下都震住了。
狮子的几个手下都是外面混的。能不知道他杯子是个啥人物?就停住了手。
狮子被杯子一吼酒也醒了几分,再说得罪了杯子不值当,再要是闹出人命来他也玩完了。
“行,杯子,给你个面子,这事没完,他随时找我我随时候着他,明天听你的信。就这!走。”
狮子带着他的几个弟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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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阿总因伤住院
二十一章)阿总因伤住院
阿总在医院缝完针,医生要求他住院观察一段并且需要继续治疗,虽说他颅顶只是皮外伤但颅内有一个小肿块,这可不是小事。
杯子忙上忙下地帮阿总办理住院手续,刚刚回到急诊(抢救)室准备送阿总去病房,110来了,原来是刚才狮子带着几个提刀拿棍的手下进来要搞阿总时,护士偷偷跑出去打了报警电话。
“咋回事?”一个全副武装的巡‘警问阿总。
阿总闭着眼睛微微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表达的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或者是“没劲说不出话。”
“你是他的朋友吧?事情经过是怎样的?伤人的凶手是谁?认不认识?”这个巡警一口气问了杯子四个问题,语速极快颇有专业水准。
“不认识,我们俩在路上走,我朋友不小心碰了别人一下,发生了几句口角,谁知道被别人用酒瓶子砸破了脑袋瓜子。真是背时背出了十一(倒霉到家了)!是不是啊?”杯子说完用手轻轻拍了拍阿总的臂膀。
阿总又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就是杯子不这么说,阿总如果能说话也会这样回答。
他不会报警,更不会指望警方来为他伸张正义,到不是警方不为他或没能力为他伸张正义,而是他不愿意让江湖上的人瞧不起,免得说他没用叫红道出面。
自已的事自个儿解决,这是道上的不成文的规矩!没本事解决就认载!就别再混了。
阿总虽然不是专业班子(组织里的人)但他也不是刚在社会上混,这点事还是懂的。
而杯子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了,红道一出面双方就不好再私下了解此事了,而且先报警的一方会被同道中人笑话,以后在外面就再也不好抬头了。
另一个拿着纸笔的巡警对杯子说:“来,你们在出警记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