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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艺”的班子有很多种;有碰瓷的;就是手上抱着二瓶茅台酒(用散酒加点香料后灌到空的茅台酒瓶里)专门在汽车站;旅游景点外面往外地人身上撞;酒瓶一摔破;就一脸懊丧痛苦万分地说:”这可咋办呀;这可是我卖着送人办事的呀!!”接着就拉着人家索赔。
这时旁边往往就会出现一些好心的群众劝双方:”人家这酒可贵了;你多少得赔偿别人的损失。”
”哎呀;人家外地人也不容易;你少要点;再说你这酒也得弄个礼盒子装着呀?”
”多少钱?你们双方都有责任;各认一半算了!”在买酒送礼的这个人和路人的软硬兼施下;别人基本上都会掏钱息事宁人。
当时一个茅台酒的空酒瓶就卖到了10元钱;可以说空茅台酒瓶的回收价格都是被那些做假酒的和这些碰瓷的人抬起来的。
“练硬气功””卖祖传药丸”包括”卖药材””虎骨鹿茸””象棋残局””宝刀””藏宝图””金佛””讨钱”啥的都属于街艺的班子;他们各搞各的;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就服二种人管—警察和真正的黑社会!
老药也与时俱进;因为后来路上的巡警多了;再说他们这几种小把戏也快淘汰了;所以他们的工作地点从马路上转到了行驰在路面上的长途汽车上;猜”红篮铅笔””健力宝中奖””兑换外币”(可怜的一些人啊连美元和欧元跟已经做废的秘鲁币都分不出来)是他们当时开发的几个新项目。
要不是有一次连哄带骗了一个回大陆老家来探亲的退伍台湾老兵的钱;老药还栽不了。
这个带着几千美金和几件准备回乡送给亲朋好友的金银首饰的老兵用这些东西跟老药他们换了一个中了10万元”大奖”的健力宝易拉罐。
后来此事在新闻媒体和当地统战部的压力和督办下;老药和他的那几个弟兄落网了;他被以”诈骗罪”弄了三年;幸亏美金和那些金银首饰都完璧归了台胞;不然他还不止只弄三年。
因为改造的不错;他提前半年出了监狱;再弄这些玩艺已经不行了;落伍了;因为现在的”聪明人”和”傻子”都少了;老药不好再骗他们了;所以他转移了目标;他开始”骗”这些在棋牌室里打牌消遣的”富人”们了。
在四姐开棋牌室之前;他就靠在小麻将馆和棋牌室里打麻将和纸牌有滋有味地混了近二年;现在四姐的棋牌室开了张一些时了;他当然要过来杀杀猪!!
老药跟司令的老丈人同住在一栋楼的一个门栋里;他不但跟四姐是近邻;而且他的老婆跟四姐的小姐是同事;所以老药跟四姐和四姐的家人们都非常熟悉;因为这层关系;司令平时见了他也对他客气个一,二分。
但司令还是多少打心眼里有点看不起他;因为他是吃偏门的;因为他在外面混得不咋地!司令的这个毛病也是吃黑道饭的老大们的一个通病;不咋瞧得起吃偏门的这些江湖人士。
这就像一个单位里科班出身的工程师瞧不起技工学校出来的技师一个样;可见不止是文人相轻;”武人”也相轻啊。
老药上了二年半”大学”回来后;没吃老本行;靠着他手上的技艺在四周和熟人开的麻将馆和棋牌室讨饭吃。
老药手脚了得;对一些基本千术用的得心应手;刚开始没有自动麻将机时;他在麻将室里如鱼得水;因为他会码”章子”;就是他要的牌码放在自已跟前或需要的地方;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也打混子;如果手起四张混子就可以不打了;直接倒牌;算天糊。
这种事他在每个麻将室或棋牌室都弄过一次;但这种事不能弄多;不然别人都得警觉了;一次可以说是运气;二次那可就有问题了。
因为现在很多棋牌室都是用的自动麻将机;老药不可能再码章子了;他只能用他的另一个绝招—偷桃换李!当他将麻将牌打出去往回收右手的时候;右手的手心里就夹回了一张他想要的牌;二亲眼见识过;而且就是老药后来为了让二见识一下他的手艺提前就跟二说好的,让他现场观摩。
老药说偷牌这事不是到万不得已时也不能如此;因为万一要是失了手;那就掉得大了;轻则名誉扫地;重则一顿痛打;而且在老大们面前千万不能来这一套;不然会死的很难看。
老药从来不穿好衣服不抽好烟;因为他不想太扎眼;而且他每次也不赢多;百把块钱;几十块钱的;别人也不注意他;就算赢个几十他就说是打了个平手或是输了几十;数目不大;别人也不可能不相信他;况且这点小帐谁也不会算得那么清楚;打牌一般的帐都对不上;因为输的要多说赢的要少报。
老药从不在一个地方玩的太久;最多一;二个月就换地方;反正玩的地方多的是;而且开麻将馆的还怕没人来玩哩!有时他还在这边打着呢;电话就来了;是另外的麻将馆叫他去凑角!
麻将室和棋牌室的老板们都喜欢老药这样的人;啥牌都打;从不多言多语;跟谁在一起打牌都没红过脸;而且又没有找老板借过一分钱;有时别人问他;在做什么生意呀?他就说家里是卖早点的;其实那个早点铺子是他大姨子弄的;他老婆下岗后在那儿帮忙。
这样一个面貌平常穿着更平常就连干的”事业”都是那么平常—卖早点!的中年男人极轻易地获得了广大麻将和斗地主爱好者的信任;他(她)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隐藏很深的中年男子是个中千(不算老)!
老药在得知四姐开了棋牌室后;也要来玩;四姐碍着情面只能重话轻说:”老药哥;你玩可以;适可而止啊!”四姐是多精明的人啊;啥人没见过啥事不知道;她这是给点老药;去玩可以;但是不能耍套路;以免她自已的棋牌室名誉受损;再说别人要是知道老药跟她的这种关系;不说她才怪哩?
老药也是老中医了;这个药方还看不懂;忙跟四姐说:”四妹;你看你说的;你哥能让你泼面子嘛?再说了;你到外面打听打听;咱老药在麻将室和棋牌室的口碑咋样?”
“不是别的意思;来的朋友都是司令的朋友们或者是朋友们带来捧场的人;要是有啥,就弄得我不得劲;再说他们的牌打的还比较大!”四姐好心好意地跟老药说。
“没事;我小心着点玩!”一听牌打的有点大;老药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就这样;老药来到了四姐开的棋牌室里。
老药在四姐这儿玩了几天后;他想到了一个既能赢钱又能不让别人产生一丝怀疑的万全之策;那就是在棋牌室里找一个”桥子”(也叫搭子;拍档);说直了;就是这只既狡猾又凶狠的狼想找一只狈。
这只狈就是二。
在跟二喝了几回小酒;谈了几次心;请二洗了几次脚后;老药把自已的计划和安排跟二透了气;二本不想这么做;但是一想到输了七;八千块钱;一想到自个儿还没有貂皮大衣。
二这只狈就跟老药这只老狼为了奸。
第八十八章)二把老药拖下了水
第八十八章)二把老药拖下了水
老药想出的办法就是二打一;当然不是明着打;而是暗着打;而且还得不流露出一点痕迹来。老药和二结成了一个经济利益的共同体;只要他们俩跟别人在同一个桌子上斗地主;不管是老药赢还是二赢;事后二人平分赢的钱。
二和老药苟合在一起;任何人也不会想到;因为从年龄(相差两巴掌;可能还多);性格(二爱多言而老药不喜说话);关系(两个人原来就不认识;就是在棋牌室里别的人看他们也只是点头之交罢了)等几个方面上来说他们俩相差的太远。他们唯一的共同爱好可能就是喝点小酒!
这就像谁要是说刘翔跟芙蓉姐姐搞到一块去了;你说13亿人能有几个相信。所以谁都想不到二和老药咋能弄到一块去;这可能也是因为老药这只苍蝇观察了半天才发现了二这个唯一有缝的蛋。
老药想的这个办法是双保险;如果他没机会洗牌;或身边有人看牌不方便施展”才能”;他手上的牌不好他就把叫地主的机会让给了二;二手上只要有1张王1张小2或3个小2这种牌他就非打不可;因为一个人输总比二个人输强;如果下家当了地主;又打成功了;那么二和老药都得输钱。
而现在就算二输了;那个下家也只能赢一个人的钱。所以只要二手上有可打可不打的牌他就必打;但牌实在不行的时候是不能强行打的;那下家会不高兴或者心有警觉;不能为一把牌坏了大事。
如果轮到老药发牌他基本上能把大小王这二张牌控制在他和二的手中;因为他会做药;其实做记号的牌早几年就有了;但并不适合在棋牌室里玩;因为这些牌都是一些小厂家印制的;跟平时人们经常打的牌不是一个背纹和花色;而且这些小厂家印制的牌做工也不精细。
老药做牌是用手指甲在需要做的牌后面的某个部位轻轻地划一下;这样他每次发牌的时候都会知道这张牌发到哪儿去了;他发牌的时候你看着是从上面发的;可有时为了把上面的一张大牌发到自已这儿或者二那里,他就会从底下抽牌发;手的动作非常快;如果不是他先跟二说过这事;二绝对想不到他会这一手;而且有时候他也用手上的汗渍在牌上做记号;当然这些记号只有他一个人心知肚明。就是第二套方案。
第三套方案就是老药和二互递暗号;这个暗号表达的方式有很多种;要对子是啥动作。要三带一是啥动作;要顺子是啥动作。因为四姐的棋牌室刚开张不久;来玩的很多人大多是抱着捧司令和四姐场的想法来玩玩的;再加上他们经济都还不错;更主要的是老药和二配合的很默契;戏演的好;二现在完全是无师自通。
有时二和老药还会为出没出错一手牌而相互指责;在众人看来他们就是在一起打牌的而且为自已出没出错牌而与他人争吵的人。
而且在棋牌室里他们两个人从来没啥交流和亲热的言谈;因为别人都知道他们也是刚刚认识;到后来就挺自然了;该谈笑风生就谈笑风生该开玩笑就开玩笑;一直到将军回来二开始和将军在场子里放码;这期间从没有任何人对二和老药产生过怀疑;哪怕是精明强干的四姐都没有察觉到一点点。
就是二没机会跟老药在一个桌子打牌(因为人先安排了;或者是来了人得让别人玩;二就得从牌桌上下来);他也会利用一切机会跟老药透露必要的信息;如该不该炸;这手牌打还是不打或者是这次地主能不能当?打比方说上家没要牌;而第二家叫牌的老药手上有三个小2;但下家有一对火箭;二就会跟老药发信号叫他不要叫牌;以免挨炸!打麻将也是如此;因为二帮着四姐招呼着场子;所以他在几个牌桌周围走动观看都极为正常;
有的东西是说明了人们才觉得太容易了;这就跟变魔术一样,不告诉你迷底你永远都会蒙在鼓里。而来这玩的很多人都不会想到这儿会有一对桥子搭伙掏他们的钱包。
二和老药做的最大一笔业务就是搞了万元户近一万元钱;那天万元户是吃了晚饭来的;当时老药和几个人正在打麻将;;结果万元户要打斗地主;或当时棋牌室里除了二就只有四姐没上桌子了;四姐为了关照一下自已的老邻居(让他吃块肥肉);就把老药从麻将桌上换了下来。
从晚上八点多打到十二点散场时;万元户输了3000多;可能是他不服气;一个貌不惊人看着土里土气的中年人第一次跟他打牌竟然被他赢了这么多钱;(看样子万元户也不够大气;要不3000多元对他能算多?)也可能是他兴致太高了;他非得还要打。
四姐也不好说啥;跟二交待了一声就带着众人去吃夜宵了。
二拿了副新牌拆开后三个人又斗了起来;10元的底;一炸是20元;二炸就是40元;三炸就是80元;四炸就是160元;五炸就是320元;六炸就到了顶;封顶是500元。四个混子;加硬炸算二番;如果四个混子一下子炸出来算封顶。(当然得成牌才行)。
打到后来炸弹就跟下雨一样;一会一个封顶;一会一个封顶;而万元户又好当地主;啥牌都敢叫;再加上二跟老药用3套方案对付他;不到三点;万元户就输光了身上的钱;万元户很讲味口;身上的6000多元一输光就不打了;因为他怕再输没钱给丢人;不像有的人输完了还想博一下;想转个运;但再一输了就没钱给了;就只能走人了;还不如身上的钱一打干就走人;何必又丢一次人呢?
万元户一晚上输了九千多元;这个万元户成了没钱户。
第二天;老药给了四姐赢的钱的一个零头;这个零头也不少;600元;二跟老药一个人还分了4500元。
后来棋牌室的人见了万元户都开玩笑:”你再不能叫万元户了;因为你的万元都输了;没钱了;只能叫没钱户。”
这件事老药背了名誉;他说他一个人赢了8000元;而二只赢了1000多元;为这他还掏钱请棋牌室的人吃了顿粤式晚茶;花了700多元;事后二要跟他认一半喝晚茶的钱;他拒绝了。
从这一点上来看;二觉得老药这个人还是有一交的。
后来二找了个机会请老药去日日水都洗了个桑拿做了个全套(但老药只搞了四分之一套);因为来而不往非礼也。老药请众人喝了晚茶;二要认一半的费用他没要;老药投了个桃;二当然要报一个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