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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就分外的强。
小靳心道:“是什么人?马贼?那日的残兵?妈的,老子单枪匹马,可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便大声道:“哎,说起来就是气,你说我两多倒霉吧,被残兵抢一通,又被山贼搜刮一阵,别说留些钱财了,若非山贼大王大发慈悲,只怕连命都要扔在山里。现下一个子没有,饿了三天了……哎哟我饿哟!只有赶紧找到你大哥钟老大。哼哼,说起他,这个这个……号称‘飞天入地神剑无敌一拳镇七八座山’,这方圆百里,没有一个不卖他帐的……”
正待把这个贾老二的外号好好发扬一番,以镇住对方,忽听前面林中有人道:“阿弥陀佛。施主原来是钟施主的朋友。”另有一人道:“谁?谁他妈是我朋友?”
小钰猛地抬起头,尖叫道:“钟大哥!大哥!姐姐!”林中那人亦是大叫,小靳还没回过神来,眼前一花,有两人飞一般冲到面前。当日在马车里与小钰一道的妇人一把抢过小钰,抱在怀里,喜道:“妹子,真的是你!”小钰伏在她怀里,放声大哭,钟夫人亦垂下泪来,摸着她的头发不住安慰。
钟老大在老婆周围乱旋,笑道:“哈哈!妈的!丫头,你真是命大呀!”旋了半天,突然停在小靳身前,一巴掌拍在小靳肩头,小靳仿佛被重锤一击,脚一软差点就跪了下去。钟老大忙扶住他,笑道;“对不住啊,兄弟!老子一欢喜就是这样!”
小靳勉强笑道:“钟老大好。”钟老大奇道:“你认识我吗?我怎么觉得你眼生得紧?”
小靳道:“也……也不算认识,小的原是商队的人。”
钟老大道:“哦,原来是这样!是你救了小钰的,你又把送回来,好!这就是老子的兄弟了!以后跟着我混,这百八十里地,还是有人卖我帐的,哈哈!”
此时有五位僧人自林中出来,三个年轻小伙,另两个则已花白了头发,都穿着一色青衣。其中一人呼哨一声,两边草丛里忽地又钻出十来名年轻僧人,有的背着厚背大刀,有的扛着齐眉棍,还有三人背着铁胎牛筋弓。这些僧人们个个铁青着脸,隐隐围成一个圈,仿佛猎户们围虎的架势,看得小靳暗自心惊。
那当先的僧人走近了小靳,合十道:“阿弥陀佛。请问小施主高姓大名?”
小靳道:“啊,我?我……我叫小靳。”
那僧人道:“小靳施主,这些天来是什么人挟持了你与那位女施主,可否告知贫僧?”
钟老大道:“是啊,兄弟,是不是突袭车队的那人?”那僧人接口道:“是不是一个和尚?”
小靳见他眼中露出急切的眼光,神色间却有些许杀气。这些天来跟老黄待得久了,早学会了谨慎小心,便道:“这位大师是……”
钟老大道:“这位是白马寺戒律院首座圆性大师,这位是圆真大师,这三位也是戒律院的高僧,都是江湖上敬仰的高人。小兄弟,你不用怕,原原本本说出来,我跟几位大师正是要进山捉拿那妖孽的。”那僧人听了钟老大的赞赏,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小靳心中一跳,想:“老子说看着秃头别扭呢,原来又是白马寺的。糟糕,看这些人有备而来,老黄这次可遇到大麻烦了。”
他这些日子来跟老黄朝夕相处,虽然一开始非常害怕,只想着要逃走,但是久了摸到了老黄的一些脾气,倒也不觉得有何可怕,有时还颇觉有趣。再加上自己有难时,老黄从来都是随叫随到,亦不计较,好象自己养的狗一般。此刻听到这几个态度嚣张的和尚要拿他,小靳心中顿生反感。他眼珠一转,拍着胸口道:“是啊!可吓死我!”
圆性眼中放出光来,道:“真是和尚?哼,果然是那孽贼……”小靳道:“什么和尚?我有说和尚吗?我可从没见过头发长那么长的和尚。我说就是那袭击车队的人,其余的就不晓得了。”
圆性一怔,他身旁的圆真道:“师兄,也许此人数十年在山中,早已不似当年的模样了。”圆性点点头,道:“小施主,他为何杀了其他人,你们二人却能逃脱呢?”
小靳瞪大了眼睛,知道这个谎要撒得不圆,不单老黄的秘密会被揭穿,自己会多喏阿心经的事也遮不住。和尚好象曾说过他与白马寺有过节,不愿再与之有任何关系,而且听老黄的口气,多喏阿心经可不是能随便乱传人的。这几个白马寺的高僧们个个鼻子朝天,若是知道自己这小混混都会,不当场杀人灭口、剥皮抽筋才怪。当下道:“想当日……真是……咳咳……一言难尽……”
小钰忽然叫道:“钟大哥,小靳哥背了我两天了,实在太累,你让他先歇会儿吧。小靳哥,来,这里!”钟夫人也道:“是啊,小兄弟,你且先歇一歇罢。”
小靳松了口气,刚要溜过去,圆性突地上前一步,拦在他身前,道:“施主,这些先可不谈,只是情势紧迫,你且先说说那人现在何处?”另几名僧人也不声不响地围了过来。
小靳道:“哎哟,我头好痛……三天没睡觉了……好象是那边?又好象是……”捂着头,一幅痛苦不堪的样子。
圆性道:“施主是记不清了,还是不愿意说?此人乃江湖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孽,小施主,可别助纣为虐。”说到最后一句,向前一步,不动声色将小靳手腕握住。小靳顿觉如伸入火碳中一般,“哇啊”一声惨叫,全身软倒。
小钰大叫:“小靳哥,你怎么了?”钟老大也是一怔,道:“大师,这是为何?”
圆性不答,回头道:“带那孽贼出来。”两名僧人押了一人自林中走出。那人头上笼着黑布,看不见面目。
钟老大夫妇与谢谊前日偷袭老黄未果,仍不甘心,第二日继续分头寻找。那日下午,钟老大夫妇在这山路上遇上了白马寺诸僧,相互一打听,原来白马寺得到消息,正在此地寻找一名夙敌。听了钟老大对老黄武功的叙述,圆性等人确定就是要寻找的人,于是一面谴人入山林搜寻,一面在出山的各条道路上设下埋伏,没想到才等了一天,就见到小靳和小钰二人出来。此刻钟老大虽见小钰与小靳交情极好,但他二人竟能在那狂人手下全身而退,自己心中也疑惑万分,是以并不出手阻拦。
那人手足瘫软,完全被两名僧人架着走,钟老大一见便知是被挑断了手脚经脉,成了废人。走近了,隐约闻道一股腐臭的味道,看来施刑不久,伤口还未长好。圆性一把扯下他头上的黑布,冷冷地道:“小施主,这个人是本寺三十年前叛逃的弟子,你大概不会不认得吧?”
小靳脑中嗡的一响,心道:“完了!老子这次真的叫做捉奸在床,跑不了了!”但见那人干瘦的脸,面堂又青又黑,一幅痨病相,不是水耗子头陆老大是谁?
圆性见他傻了眼,哼了一声,道:“陆平原,你说。”陆平原虚弱地抬起头看了小靳两眼,道:“是……是他……就是他跟二师祖……”圆性大声道:“好了!是他就行了,其余不相干的别说。”
他转头对钟老大道:“钟施主,本寺不幸,出了这种孽徒,竟藏匿在巨野泽里做了水匪,实在惭愧。我寺已将其擒拿。说来也巧,当日他亲眼见到,这位小施主协助本寺要擒拿的那人一同自巨野泽逃到此地……”
小靳大声道:“说谎!是他逼我……”圆性手中微一加力,小靳胸口顿时堵住,几乎连气也喘不过来,哪里还发得出声音?
小钰见小靳脸色通红,极痛苦的样子,大叫道:“小靳哥!钟大哥,快救小靳!”挣扎着要过来,钟夫人拉住了她,道:“圆性大师,这是什么意思?”钟老大也一把拉住小靳另一只手,道:“大师,搞清楚了再下结论,对一个小孩下这重手,恐怕有失身份。”
圆性冷笑道:“此人与那人狼狈为奸,贫僧怀疑他之所以出来,只不过想博得诸位信任,其实另有图谋!贫僧心意已决,在祖师面前发下毒誓,一定要擒拿此人,得罪了!”
他手将小靳一扯一带,内力激发,透过小靳身体,撞在钟老大手腕之间。小靳仿佛觉得一把利刃横着穿过身体,痛得大叫一声,昏死过去。钟老大卒不及防,亦被他内力弹开,心中顿时大怒,刚要动手,忽听钟夫人道:“住手!”
钟老大眼睛一转,但见四周僧人已全数进入攻击状态,戒律院其余四僧已占住自己四周退路,双手捏着莲花手印,正是白马寺莲花拳法的起手式,而另外四名棍僧、四名刀僧跟三名弓手则围住了钟夫人与小钰,弓弦绷得紧紧的,只等圆性口令行事。
钟夫人道:“小钰乖,别闹。”暗中运劲点了她昏睡穴道,小钰瞪大了眼,看着同样无法出声的小靳,怔怔地流下一滴泪水,头一歪昏了过去。钟老大嘿嘿一笑,道:“什么屁大的事呢,值得大师这般紧张?你师兄可好?老子好久没找他喝酒了,本打算这边事一结就过去叙叙旧,既然你们戒律院五大高手一齐出面,还有什么办不了的?这热闹老子就不去凑合了,你们看着办吧。”
圆性合十道:“阿弥陀佛。钟施主,我们方丈很好,也很挂记施主。今日之事,多有得罪,日后必登门谢罪。”
他手一招,两名僧人上来提了小靳就走,跟着是那十几名武僧。待他们走远了,圆性使个眼色,戒律院五僧排成一行,对钟老大夫妇合十行礼,并不多言,径直飞身入林,一瞬间就没入林中,不见踪影。
“妈的!老子就没受过这窝囊气!这些死秃驴,还真是给脸不要了!”钟老大狠狠一脚,踢飞个石子,那石子在一棵树上一撞,反弹回来,险些砸到他自己身上。他狼狈闪身避开,怒道:“老子不把这场子找回来,从今以后双手撑地,拿屁股当脸!”
钟夫人抱起小钰,道:“白马寺这一次就出动了三十多人,看来那人来头非同小可,我带小钰先到前面,叫下人们安顿她,你去约定的地方等等谢谊,大家凑齐了再走,看看他们究竟耍什么花样。哼,白马寺就算天下第一,却也不能把我夫妻这般戏弄!”
钟老大一拍大腿,叫道:“就是夫人这句话,老子跟他们拼了!”钟夫人道:“我回来前,可别轻举妄动啊。我们说好了的,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钟老大道:“你看看你,好好的说什么死啊活的?”钟夫人脸上一红,纵到丈夫身边,在他脸上轻轻一吻,随即道:“你要敢逞能,我把你这把胡子一根一根的拔下来!”
…21…2007年2月28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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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鸿传说作者:碎石
第二十二章
那两名僧人提着小靳一口气奔出四、五里才停下来,等待圆性等人。小靳受了刚才一击,到此刻仍旧疼痛难忍,连叫骂的力气也没有,软软地躺在地上,心中把老秃驴的祖宗从开天辟地鸿蒙初显直骂到眼皮底下。
不一会儿,那十几名武僧跟圆性等人陆续赶到。那四名刀僧取出厚背大刀,一齐插入地下,围成四方,长、宽、高度如拿尺子量了一般准确,早有人解下背上的竹背篓,取出个蒲团放在刀柄上。圆性纵身坐上蒲团,皱了皱眉头,道:“痴行、痴意,你们两人老是无法达到‘止、静’的地步,插的刀高度虽然到了,却仍有些斜,未能圆满。回寺后面壁一个月。”两名刀僧合十称是。
小靳身上痛苦,但看到这一切又是止不住地想笑,心道:“这个老秃驴,干脆到街上卖杂耍算了,出家当和尚,岂不糟蹋了这般天份?”
圆性在蒲团上坐好了,沉声道:“小子,那人究竟在哪里,你又是怎么认识他的,最好早点说出来。我出家人虽说行善为上,可是对于妖孽之徒,向来也不曾手软。刚才那一下可痛?你自己好生想想。”
小靳知道今日是不能轻易过这一关了。陆平原这个老乌龟三十年前是白马寺的和尚,肯定知道老黄的真实身份,难怪那一战他只派出替死鬼贺老六出场,自己溜走,谁知道又落入白马寺手中。小靳想起老黄公然在白马寺的厨房里烹调他的师傅,这份千古豪情恐怕是所有白马寺僧众最大的耻辱,所以才会如此兴师动众。看来不说出老黄的下落,自己也将不比这陆老乌龟好到哪里去。
“妈的!”他暗自骂道:“老妖怪关我屁事,说就说!”当下爬起身来,看了圆性几眼,突然心中一动:“不对!陆平原知道道曾,他奶奶的,这和尚不一定是冲着老妖怪来,否则为什么一定要挟持我远离其他人?”他咳嗽一声,道:“你们……要找的人是不是白马寺的?”
圆性没想到他开口就点到自己这边的要害上,怔了一下,道:“不是。你只需说他现在何处。”
小靳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否则无论怎样修行,死后都会下拔舌地狱,你既这么说了,那我就当真好了。”
圆性眼角抽动两下,道:“这个……其实他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