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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瑾本就大病初愈,又是大悲大喜,精神已经到了极限,否则她宁愿麻烦也不会选择这种有一定危险性的说法的。此时被漱玉一刺激,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不是应该是女尊社会吗,为什么作为一个大女人还这么的不镇定呢?
爱哭,爱大惊小怪,动不动就尖叫,这如果真的是女尊的话,漱玉应该是被称为小男儿气吧?
她是怎么当上未来家主的随身丫头的啊?林希瑾在心底不由有些嫌弃,置换到了女尊,漱玉这样的应该就像是二十一世纪的娘娘腔了吧?虽然说她的忠心的确是没的说的,但是这样的性格恐怕是难当大任的吧。她因为母亲的那一番话对母亲是有着一份学识上的佩服的,但看来那个母亲的挑人的眼光不怎么样啊。
林希瑾虽然心底对漱玉的印象分严重降低,但面上却不显,故作姿态地揉着太阳穴,满脸痛苦,语带颤音地说:“母亲,母亲已经去了么?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说着林希瑾抓住漱玉的手,眼中已泛起了泪光,将一个痛苦茫然的弱势形象扮演得淋漓尽致。
漱玉顾不得抹泪便又抱住林希瑾,语调却是慢慢地平和了下来,并显然是想到了林希瑾想要她想的思路上:“小姐应该是因为病了,刚有好转时又恰逢家主去世,被打击到了,再加上这大半年的卧病在床,记忆有些混乱了。不要紧的,不要紧。”说着还慢慢地抚着林希瑾的背,似要缓和她的情绪。
林希瑾继续地扮演着她现在的角色:“那,那怎么办?母亲去了吗?怎么,就去了呢?明明我还听到母亲在训诫我要孝顺父亲,好好照顾妹妹弟弟的啊,怎么就没了呢?”说着说着,林希瑾此刻却是又再一次感觉到了从心底涌起的痛失母亲的哀恸,泪水自发自动地滑落,沾湿了衣襟。
“家主大人是恰逢大变,又疾病缠身,郁积于心,便这样英年早逝了的,却为难我的小姐了,”漱玉深深地叹了口气,迅速地收拾好了心情,一边安抚着林希瑾,一边语气平缓地说,“小姐失魂这件事是绝对不能告诉正君的,正君已经够焦心的了,不能再给他添乱了。索性小姐的病也不严重,这一年发生的事也不多,漱玉再和小姐说一遍也就是了。只是一条,小姐一定要好好养病,不能再让正君担心了。”
听着这话林希瑾倒是对漱玉有些刮目相看了,隐隐有些明白母亲安排漱玉在她身边的用意了。记得母亲临终前有说林希瑾性子淳厚,说难听点估计就是懦弱,要是遇到了什么大事一定会茫然无措。而这漱玉虽说平时喜欢一惊一乍,但是一旦遇事,却是能够冷静下来的。安排这样一个丫头在林希瑾的身边,如若是原来的林希瑾的话必是最大的助力。
想到这里,林希瑾也收起了心中的那一丝轻视,松开了手冲着漱玉郑重地点下了头,便等着漱玉给她讲这一年发生的事情。
漱玉组织了一下语言,慢慢地讲了起来:“小姐是去年九月为了成年礼特意请了一月的假带着漱玉回家的,那时家主便身体有恙了,小姐四年的学业亦近结束,冠礼结束之后便侍疾留在了家里。到了年底时家主告病还乡,随即举家迁回林家村,小姐在路上偶感风寒,等到回家的时候便已是缠绵病榻了。等到小姐的病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家主却是去了,等到家主的丧事结束的时候,小姐便一病不起,直到如今。”
林
2、背景套话(再修) 。。。
希瑾听完心底一松,还好,在外求学了四年,家里人对林希瑾究竟有什么样的变化肯定是不知道的,举家迁回故土,便大大减少了遇到故友穿帮的可能性,只是这冠礼,她还记得以前的封建社会是二十岁进行的,只是不知在这里是什么时候。
二者,这漱玉虽然是个好的,但太熟悉原来的林希瑾了,不能长留在身边,得想个法子让她出去还不能亏待了她,这件事一时半会儿也不急,只是不能太久,否则太容易穿帮了。然后还有母亲告病还乡之事还得留意一下,还有这家庭成员……哎,接手一个新的身份真是千头万绪,为什么她就没有直接得到这前身的记忆呢,否则也不至于这般忙乱啊。
林希瑾又装作有些怔忪地问道:“漱玉,妹妹弟弟们可还好,现居在何处,可有人照顾?”
“还是和以前一样,璃小姐和钰小姐各自在自己的院子里,知玉和铭玉伺候着,只是,”说到此,漱玉抹掉脸上的泪痕,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的,“只是,呃,音少爷和影少爷开始的时候是跟着正君的,到后来,正君要照顾小姐,便让李侍君和许侍君一起看顾着两位少爷。”
“这样啊,”林希瑾琢磨了一下,有点明白了漱玉吞吐的原因。据说古代的小妾生的孩子是叫正妻为母,被正妻养着的,估摸着在这里也是这样。林希瑾沉默了一会儿,又问,“现在留下来的下人有多少个?”
说到此,漱玉的语调有些伤感了:“还有原来伺候家主的侍墨和侍书,伺候两位小姐的知玉和铭玉,伺候正君的烟紫叔,伺候两位少爷的诗玉和墨玉,厨房里的陈妈和张妈,赶车的许妈,再加上我。其他的,在京城全都解散了。”
林希瑾努力地构画着众人的身份,又梳理了一遍,就是说她有一个做正君的父亲,母亲留下的两个侍君,还有两个妹妹,两个弟弟。看来家庭比较庞大啊!
林希瑾还在思索着怎样套漱玉的话,漱玉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黑,便说道:“小姐,天色已晚,您该休息了,什么事儿都留着明天再说吧。您身体还没大好,得紧着点儿自个儿啊。”
林希瑾揉揉脑袋,也是,算了,这些个事儿明日再说吧。现在她可还是病人呐!
熄了灯,林希瑾又琢磨了一会儿明儿怎么套话,迷迷糊糊地便也睡了过去。
3
3、家庭成员(再修) 。。。
家庭成员
一个月之后林希瑾的身体好了许多,对新身份的基本情况也了若指掌。林希瑾去世的母亲名叫林箴,生父为林正君王漓,林箴有两侍君,许侍君许天青是王漓的陪嫁小侍,李侍君李玉则是林箴的堂弟。两个庶出的妹妹林希璃,林希钰皆出自于许天青,庶出的弟弟林希影出自李玉,唯一和林希瑾同父的便是幺弟林希音。
这一年是大魏景和元年,林希瑾十九岁。
林希瑾在林正君的慈父攻势之下静养了一个月之后终于可以下地了。刚刚站起来,林希瑾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在地,抚着有些晕乎的脑袋站了一小会儿才有了点真实感。
林正君在一旁扶着林希瑾的胳膊,焦急地问:“瑾儿怎么样?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还是继续躺着吧,摔伤了怎么办?”
林希瑾心底苦笑,这个可不就是躺太久了么,再躺下去就得肌肉萎缩了。面上却是诚恳地对着林正君说:“爹爹,我没事的,就是咋的一起来有些头晕,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这一个月以来,她就是天天躺在床上的一条米虫。有人喂吃的,喂喝的,还有人陪着解闷儿,除了解决生理问题在她的坚持之下还能下一下床之外,平时的时间里她只要稍微动一下都会有人来问“家主,怎么啦,您哪里不舒服了吗?要喝水吗?”弄得林希瑾哭笑不得,偏偏碍于林正君又拒绝不得,只得硬着头皮天天在床上装尸体,还不能装久,久了漱玉也会用她带着哭腔的嗓子来上演魔音穿耳“小姐,你怎么啦,快醒醒啊?你不要吓我啊!”
就这么一天天地熬下来,林希瑾对脚踏实地的需求格外的迫切。她宁愿天天工作到凌晨一点,第二天六点早起,也不想再这样继续养着了。实在是太痛苦了!
“这,哎,还是小心点儿好。”林正君有些过于珍视反而手足无措的感觉,恨不能把林希瑾捧着手心里。
林希瑾看着林正君憔悴的脸色,不知怎的就觉得父亲似乎这半年老得厉害。林希瑾讷讷地叫了一声:“爹爹……”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不知怎的眼角倒有些晶莹,心里头委屈羞愧又不安,复杂得紧。
这段日子也让林希瑾和这具身子本身带着的情感契合了不少,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会有些纠结该怎么面对林正君,但现在她是真的把林正君当做了父亲。自然而然地想向林正君撒娇,会对让林正君为她劳心而愧疚。
林正君这时反倒释怀了。
他本就不是个扭捏的男人,只是这一次林希瑾实在是把他吓坏了才会如此的小心。既然林希瑾已经好了,他自然也不会太拘束了林希瑾。这是女尊的世界,女子才是一家的顶梁柱,如果因为他而把林希瑾养成了一个娇弱的小姐,不仅是林家之难,他也会愧对于林家列祖列宗的。
所以林正君做了个深呼吸,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说:“倒是我着相了,我女身为堂堂女子,怎可学那小男儿情态!只是,你万不可……万不可再这样吓为父了……”说着林正君的语调又变得呜咽了。
他实在是怕了,每每想到女儿躺在床上苍白无力,任他怎么呼唤都无法睁开眼的情景,他就心里头堵得厉害。那种感觉太无力了,眼看着自小就最疼宠的女儿一点一点地衰弱下去,他却无能为力,他真的不想再尝试一次了。
“嗯!”林希瑾狠狠地点头,“女儿再也不会了!女儿一定会孝顺爹爹,侍奉爹爹直到百年!”林希瑾也曾痛失双亲,当然明白失去亲人的痛苦。母亲已经去世了,她万不可再让林正君痛失爱女,老无可依。
林正君听完此话终于笑得有些舒心:“乖女这可不又糊涂了,哪有人能活到百年的,那不成老妖怪了么。”
“别人是没有我爹爹这样的福气,反正爹爹是一定可以看到瑾儿娶夫生女,亲手抱到重孙女的。到时候啊,说不得还要给重孙女的女儿洗三呢!”
“好好,”林正君拍拍林希瑾的手,一付老怀大慰状,“爹爹就看我的瑾儿女孙满堂!”
走出了院子,林希瑾才发现这林家大院虽说有些破旧,占地却是颇广的。不过也难怪,毕竟林箴曾经为官,古代的土地应该也是不贵的,这么大的房子倒也符合她的身份。只是,看着眼前明显是有了年纪的桌子,林希瑾皱了皱眉,这已经回来大半年了,家里家具大多已经破损了却还没有换过。而且一路走来,这院子只能说是看着还干净,一些角落里明显是疏于收拾的,许多地方也一看就觉得破旧,看来现在家里并不富裕啊!
卧病半年,这家里却是有些颓败了的感觉了。
没等林希瑾感叹完,一个少女清脆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大姐今儿怎么起来了,身子大安了么?”
这是三妹林希钰,林希瑾一瞬间就把这个声音和人对应了起来。林希钰今年八岁,性格爽直大方,对林希瑾也是极为崇拜,在林希瑾醒的第二天探病的时候狠狠地闹了一场洪灾,让林希瑾哄了好久。养病的这一个月里她也是林希瑾房中的常客,每次她进去的时候,听着她快活地描述着学堂里严肃的先生,总是笑眯眯的,会在她买糖时多给她一块糖的娄奶奶,总会在她们上马车的时候摸一下马的尾巴的许妈……林希瑾总能感觉到这个女孩的活力,对她也很是喜欢。她到来的时候总是林希瑾的院子里最热闹的时候。
说着,穿着天青色外袍,头发高高束起的少女便已从屋子里跳了出来,偎在林希瑾的身边撒娇:“大姐,二姐都不许我去打扰你,钰儿好想你哦。”说着话还嘟起嘴冲着门口走出来的少女做鬼脸,一付有人撑腰我不怕你的表情。
还没等林希瑾回应,穿着月白长衫,玉簪束发的少女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已在身边响起:“见过父亲大人,见过大姐。”少女行完了礼,才略带责备地对林希钰说,“钰儿,怎么都不知道行礼!不要这样腻着大姐,大姐大病初愈,身子虚弱,经不起你耍猴泼儿。”
这个是二妹林希璃,性子稳重沉静,虽然只有十岁,却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虽然她只比林希钰大两岁,却在林希钰的生活中扮演着教育者的角色。每次她去探望林希瑾的时候总是一副恭敬有礼的模样,只是如果听到她感兴趣的话题,她就会忍不住插话,然后就是慷慨激昂地与林希瑾进行辩论,一点恭谨的模样也无。
林希瑾揉了揉林希钰的脑袋,看着林希钰皱鼻嘟嘴,有些气闷却乖乖地施礼,不由微笑。溺爱的父亲,淳厚的大姐,稳重的二姐,爽直跳脱却听话的小妹,看来母亲大人治家的确有方啊!
林正君声音一贯是柔和而端庄的,望着两个庶女笑了笑说道:“璃儿你们倒是都迎出来了。都进去吧,瑾儿身子也好了,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吃上一顿团圆饭了。”
这也是林希瑾敬佩林正君的一点。他对两个庶女的态度与对自己的女儿一点区别都没有,虽然对林希瑾更亲昵一些,但哪对父母不会偏疼某个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