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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小的心灵承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李逍一脸黯然地蹲在烧烤架子的边缘,手眨眼间从边上的盘子上顺过来一把羊肉串,一边吃一边画圈圈,哎,我是害虫,我是害虫,我是害虫……
“李逍!你丫居然又偷吃!!!!!”
林希瑾咆哮声惊起了树林中的飞鸟一片,而李逍早就丢下满地的签子逃之夭夭了。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除了林希瑾之外所有的人都围着毯子坐成了一圈,李逍从自己面前的蔬菜盘子里取出一个烤韭菜装到干净的盘子里送到林正君的面前:“正君,您尝尝这个,林姐的手艺可真不错,这韭菜烤得极入味,比其他的蔬菜都多香了一分。”
鹅黄接过盘子,用筷子将韭菜从铁签子上面取下,然后分出两根筷子夹成一小口一小口,摆成一溜儿长条儿送到林正君的面前。
林正君接过明蓝递过来的筷子取了一口尝了尝,点头笑道:“确实不错,逍儿,你也别尽顾着我们了,自己多吃点。女孩子家的,要多吃肉,在外面多辛苦啊。”
“恩恩,”李逍猛点头,就差眼泪汪汪了。在林希瑾的剥削之下,她何止是辛苦啊,简直辛苦得没边儿了。天天畅游在这无边的苦海,若没有小影儿隔三岔五送上东西的支持,她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林希音坐在陈烟言的边上,扯扯陈烟言的衣角,撅着嘴拿眼瞅他面前的盘子上的烤豆腐:“烟言哥哥,我也要吃白白的。”说着还咽了口口水。
陈烟言笑了笑,端起筷子取了一小块豆腐凑到林希音的嘴巴:“来,先吃一口看看呛不呛,不呛哥哥就再喂你。”
林希音低下头将筷子上的豆腐一口吞到嘴里,还没咽下就又吐了出来,哇哇地哭着大叫:“爹爹,辣!辣!嘘……辣!哇哇……”
林正君还未动作,明蓝就赶紧端起他身后的羊奶隔开手忙脚乱地在找水的陈烟言,将羊奶凑到林希音的嘴边:“小少爷,来喝一口,喝一口就不辣了!”
林希音“咕噜咕噜”地像抢水喝的小羊羔一样将羊奶咽下,纾解了口中火烧火燎的感觉才松开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满脸的鼻涕眼泪,狼狈到了极点。
明蓝横了陈烟言一眼,拿着帕子细心地给林希音擦脸,身子整个儿挡住林希音,用身体语言表达着对陈烟言的不满。
陈烟言慢慢地放下手中的水,低下了头看不清表情。
陈雅言正和林希钰比着埋头猛吃,压根儿没有注意到其他。她尝到一串蘑菇的时候,感觉味道极好,从盘子里捡起一串烤得金黄,看起来极诱人的,俯身送到陈烟言的盘子里:“哥哥,你尝尝,这个很好吃的。”
陈烟言吸了一下鼻子抬脸勉强地笑了笑:“你吃吧,我已经吃了很多了。”
陈雅言奇怪地看着他泛红的眼圈:“哥哥,你怎么眼圈红红的?”
“哦,太辣了。”
陈烟言淡淡地笑。
林正君眼角暗暗地注视着陈烟言,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66
66、仓库失窃 。。。
仓库失窃
自从春游过后,这段日子经常见到的陈烟言倏地就不见了身影。林希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她做错了什么,还是世界上巧合实在太多?
她瞅准了时间在晨间去花园制造“偶遇”,本来以为很有默契了,每次都会互相笑笑的陈烟言却始终没有出现;她掐住了点,在陈烟言出府交他接的针线活儿的时候等在门口想顺路带他走,却在等了数刻钟之后从门房处得知陈公子已经跟着买菜的马车出去了;等她假借教课去找陈雅言之名到他们住的院子里之时,陈烟言就恰好刚刚出去了……
本来两人相见的机会就不多,这种种巧得不能再巧的巧合之后他们几乎就见不着了。林希瑾的心里就跟猫挠了似的,你说这是为毛呐,为毛呐,为毛呐!
林希瑾这叫一个委屈,这叫一个抑郁,这叫一个心痒难耐啊!
偏偏在这个时候传来了仓库失窃的消息,林希瑾怒发冲冠。
我了个擦!
姐这房梁刚粉刷,你丫滴梁上君子就报道了啊!
林希瑾木着张脸,压抑着满腹的怒气急冲冲地向仓库的方向走,身后负责原料加工和运输的陈墨满头大汗地在她身后小跑着跟着。
到达仓库的时候所有的负责人员都候在门口,大家都明白仓库中货物的价值,也知道失窃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查到是有内贼的话,一场重大的人事震荡估计就要在今天产生了。
林希瑾目光微微带过仓库里的情况,沉声问:“昨晚是谁看守的仓库,给我说说具体情况。”
一个神色忐忑不安,手一直在衣角拧来拧去的中年女子站到林希瑾的面前,低着头,目光偷偷地注视着林希瑾的脸色,结结巴巴地说:“是小人,是小人昨晚看守仓库。那,那个,昨晚的货物是按照平时的规矩,在收工的时候搬到仓库的,小,小人点个数,也登了记,没有错。吃过晚饭之后不久,陈小姐过来过一次,有侍书总管签的条子,过来领些料子,小人见没有什么问题,就让她自己领了。她出来的时候小人点过数,也没有问题。之后就一直没有人再来。直到今天早上,夕拾阁过来拉货的时候才发现,昨天入库的一件翠纹织锦羽缎斗篷,一件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一件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和一件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披风都不翼而飞了。小人也不知道为什么……”
说完中年女子就急得差点要哭了,这差事是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谁知道她上工还没几天,竟然就出了这么档子事儿,这下差事丢了不打紧,就怕东家要她赔偿。就算是杀了她,她也拿不出这般天价的银子啊!
林希瑾听到陈雅言的名字被提及心里一沉,目光直直地瞪着守仓库的女子:“你确定昨晚只有陈小姐来过?”
“是是,”中年女子忙不迭地点头,“小人以自己的脑袋发誓,昨晚真的只有陈小姐一个人来过!”
林希瑾转头对着跟在她身后急急赶来的执玉勾了勾手,让她低下头附耳说了几句话,便示意她下去。
然后林希瑾又转头面对着面前惴惴不安的这些人,重重地“哼”了一声:“你们还不去做事,还要我请吗!”
众人顿时作鸟兽散,呼,暂时算是逃过一劫了。
下午阳光明媚,林希瑾却坐在书房里皱紧了眉。啧,这世上,总有些人利益熏心,什么都不顾,她林希瑾的东西,是这么好偷的么!
林希瑾正烦闷地揉着眉心,思索如何整顿她手下工人的精神风貌问题的时候,书房的门倏地被猛然推开。
一个人影冲到她的面前,左手支撑在书桌上对着她如疯了一般哭喊:“林希瑾,你把我妹妹弄到哪里去了!你凭什么抓走她!她不可能偷东西,你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抓走她!”
一顿劈头盖脸的抢白砸得林希瑾楞在了椅子上,眼前这个状若疯魔的男人是那个倔强优雅的陈烟言吗?这样的指控又是这么的奇怪又莫名其妙……
陈烟言见林希瑾不做声,以为她是无话可说,眼中的泪水流得更凶了。他抬起右手,颤抖的食指指着林希瑾,不断地摇头,泪痕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沾湿了大片的衣襟:“为什么?为什么!就算是我们家带累了尚书大人不得不辞官,但我们家不是也付出了代价了吗?我们家就剩下我和雅言两个人了……你,你就不能放过我们吗……”
陈烟言泣不成声,哭得肩膀不断地抽动。
林希瑾终于反应了过来,气得都快说不出话了,嘴角不断地抽搐着,林希瑾深吸一口气,压抑自己让语气保持平静:“你,你觉得我是在报复你们?”桌子下面的手却紧紧地捏成拳,掐在手心里,陷下深深的痕迹。
陈烟言泪眼朦胧地看着平静的林希瑾,只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脸上顿时现出哀痛欲绝的表情:“难道不是吗?……我以为你这段日子对我们好是真的念在世交的情分上,没想到你,你竟然……这么阴毒……”陈烟言捂着嘴,眼泪不断地滑落,“亏我还一直这么努力地迎合你们,以为这样你们会对雅言更好一点。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目的……你就非要让陈家灭绝了不可吗?”
陈烟言绝望地望着眼前的女子,他一度以为她会是他的良人,结果他的梦想幻灭了;他曾相信她是君子,却没想到她比小人更加恶毒。母亲在官兵围了院子的时候让他带着雅言来投奔林家的时候肯定没有想到林希瑾会是这样的人吧?如果,如果雅言出了什么事的话,叫他怎么办?
陈烟言透过泪光看着面前表情依然平静的女子,呵,为什么他的心痛的如此的厉害?还对她有期待吗?还期望她会因为自己改变自己的做法吗?
陈烟言只恨不能扇自己一巴掌,这样的女子,怎值得他信?他怎么能信!
林希瑾的指甲越陷越深,她却像感觉不到痛一般,她的口腔里传出“咯吱咯吱”的响动,气得牙齿都要咬碎了。林希瑾慢慢地站起身与陈烟言对视,目光深处藏着熊熊燃烧的火焰。
“你说,你一直在‘努,力,迎,合’?”
林希瑾的声音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她重重地咬住“努力迎合”这四个字的音调,盯着陈烟言如同要择人而噬的野兽。
“你以为呢?”陈烟言撇过头惨烈地笑,“若不是为了雅言,你以为我会甘愿寄人篱下?你以为我愿意在你们一群人面前扮演小丑?你以为我天生下贱吗!”陈烟言的语气越说越痛楚,越说越激烈,到最后似要撕心裂肺将自己分成两半一样对着林希瑾凄厉地嘶喊。
“小,丑!”
林希瑾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着重音念出这个名词,脸上浮现一个奇怪的笑容,似哭泣又似恍然,明明没有一滴泪水落下,却让人觉得她像是被最心爱的人一刀捅到了心窝一样的惨痛。
林希瑾慢慢地将目光从陈烟言脸上移开,低声呢喃:
“原来,你竟然是这么想的吗?”
呵,原来竟然是这样啊……
阴毒,努力迎合……这就是你的态度啊……
林希瑾疲惫地摆了摆手,慢慢地坐回了椅子上:“你出去吧,陈雅言晚上就会回去的。”
哈,真没想到她林希瑾还会遇到如此狗血的剧情,一不留神居然成了强迫民男的恶霸了……呵,可笑!真可笑!
67
67、咫尺天涯 。。。
咫尺天涯
从林希瑾那里得到了陈雅言晚上回去的承诺,陈烟言虽然不太敢相信,但林希瑾那种心灰意冷的态度却让他的满心的怀疑有了一丝的松动。难道,林希瑾她真的不是在故意为难陈雅言吗?
只是这却只能到晚上再验证了,陈烟言也找不到别的办法,只能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祈祷妹妹真的没事,祈祷林希瑾没有骗他。
才到傍晚,陈雅言就欢蹦乱跳地跑回来了,一眼看到站在院子门口望眼欲穿的陈烟言,蹦到他的身边叽叽喳喳地嚷开了:“哥哥,哥哥,你在这里等我啊。我跟你说,今天我当了一回大英雄哦,我帮大姐抓到了一个家贼,正君还夸我最聪明了呢。我跟你说哦,林希钰那丫头都嫉妒……”
陈烟言见陈雅言回来了,心中所有的忐忑不安,所有的提心吊胆都消失了,心神激荡到了极点,他猛地将陈雅言拥入怀里,哽咽着说:“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就好……我都急死了,你终于回来了……”
陈雅言本来还有满腹炫耀的话要讲,但见陈烟言这么激烈的反应,她的心里顿时忐忑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试着推开陈烟言勒得她快喘不过气来的胳膊,却不想陈烟言环地更紧了。这下由不得陈雅言犹豫,挣扎着叫道:“哥哥,你勒到我了,快放开啦!”
陈烟言此刻才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狼狈的脸上倏地一红,放开陈雅言,拉着她走进屋子里问事情的经过。
原来上午林希瑾听到昨晚只有陈雅言一个人过来了之后,就让执玉过来问陈雅言昨天到仓库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情况,没有的话就写张纸条,写清她昨晚过来领东西的情况,免得若是找不到贼人的话,她会被泼上脏水。谁知真的就这么巧,那天陈雅言去仓库的路上还真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向仓库走去,那人看到她走过来还极为慌张地躲开,明显有鬼。
林希瑾听到这个情况,便肯定了十有八九就是陈雅言看到的那个人干的了。这事儿只能是内贼,否则不可能只偷那么几件,而且还都是最贵的一批,而那个人能在仓库那里出入,不是她还能是谁?不过抓贼抓赃,林希瑾也不敢在没有证物的情况下就定那个人的罪,最重要的是陈雅言只是看到那个人,并不知道她的名字。于是林希瑾就想到先假装将陈雅言抓起来,让偷窃的那个人失去警惕心,然后带着陈雅言去认人,先去找到赃物再抓那个内贼。今晚是本月的休息日,那个内贼必然是想今晚把东西带回去,那么东西就定然还在她的宿舍里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