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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对上沈归曦的视线地时候,她却不经意地在他的眼中扑捉到了一丝笑意。
这个臭小子,是故意这么说的,他是在看自己出丑。
叶薰生起气来,好胜心气,她眼珠一转,抚着胸口,学足电视里酸书生地口气,痛心疾首地惊道:“啊!想不到小生一时昏聩竟然铸下如此大错!真是罪过罪过啊!玷污了娘子清白……不过不用担心。我一定会负责任的。”说到后来,叶忍不住想笑了。
对面沈归曦彻底被这强大的反击打败了。完全一副不知道应该什么表情的表情。
看着他呆呆的神情,叶薰心里有点小小的得意。总算扳回一局,她犹自不放弃,继续得寸进尺地伸手捏住沈归曦的下巴。轻佻的扬了扬眉,摆出登徒子专用的表情,调笑道:“小娘子生地不错,本大爷算是赚了。只是日后小娘子你跟了我,要记得三从四德,五礼七出……”
三秒钟之后。那张俊朗的面容腾地一下子升腾起红色。像煮熟地螃蟹。
叶薰心下大乐。挑衅地冲着沈归曦眨了眨眼。哼,比脸皮厚度。你小子比我可差远了。
正在得意的时候,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是某人终于忍无可忍了。
叶薰一阵发晕,直到感觉后背抵在柔软的被褥上,叶薰才猛地醒悟,自己竟然被他给……推倒了……
遭了,真的调戏出火气来了。这些日子只见到这只小黑猫越来越老实听话,竟然忘了他也是有爪子地,而且脾气还很火暴。
感受到压在身上的重量,叶薰仰头对上那张不知是被她羞得还是被她气得通红的俊脸。
丹凤明眸里燃烧着深沉灼热的温度,目光化为实质般落在自己脸上,叶薰心慌意乱地错开视线,只觉得两人贴近的地方火烫地让人心悸。时间像是又倒回了昨晚,那种要燃烧起来的感觉……
一瞬间,时间像是停止流动了。
叶薰感觉自己地心脏砰砰跳动,伴着他不断贴近地呼吸,越来越激烈,越来越……
然而漂移地视线不经意地转到窗口,清凉剔透的晨曦微光从窗边透进来,刹那间惊醒了叶薰地迷茫。
她心下一沉,连忙推了沈归曦一把,逃避一样打破两人间的暧昧气氛,“快起来,都什么时辰了?而且这里是哪里还不知道呢?”
说到这里,她这才想起,昨晚她昏昏沉沉的,只记得自己来到了一个最熟悉、最安心的所在,就放心地倒下睡觉了,还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呢?
她转头向四面看去。熟悉的桌椅板凳相继映入眼帘,直如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来,让叶薰心里一颤。
这是她无数次在梦中见到过的房间!
是萧若宸的房间!
身下的床榻也是小宸的,想起无数次推门进来看到他坐在床上刻苦运功的情形,叶薰的身体一僵,随即推开沈归曦,飞快地从床上跳了下来。
沈归曦连忙扶住她站稳,敏锐地察觉到叶
的转变,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
“没什么,”叶薰安慰地一笑,道,“失踪了一整夜,他们肯定很着急,我们回去吧。”一边说着,视线却不自觉地飘向屋内的陈设,神色闪烁间带着掩饰不住的留恋。
沈归曦跟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心下忍不住泛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这里记得好像是叶宸的房间吧?
奇怪,自己在介意什么,叶宸不是她的亲弟弟吗?
是因为昨晚她倒在自己怀中时候的最后一声呼唤,还是因为躺在床上翻覆不止、肌肤相亲时低低的梦呓?
心里总是有一种奇异的不对味,像是有一只小猫爪子在挠着抓着……
“你在想什么?”向门口迈了几步,发现沈归曦动作迟缓,叶薰疑惑地转头问道。
“没……没什么……”沈归曦清醒过来,掩饰地说道,“时间不早了,芳月阁的人也要启程回去了,我们回去吧。”
被他这么一提醒,叶薰猛地想起,惊叫一声:“啊,糟了,金菱!那间屋子里的药是给金菱准备的!”
都过去一整夜了,金菱若真是中计,岂不是已经……
叶薰心急如焚,事不宜迟,两人匆匆离开了兰蔷园。
一路上沈归曦警惕探路,两人很快无惊无险地回了仆役聚集的侧院。
院子里众人正在收拾回去的行李。马上就要动身返回芳月阁了,叶两个却迟迟不见人影,吴纹他们已经急得快要冒烟了。
眼见两人从后门拐进来,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萧师傅你们去了哪里?怎么一夜都不见人影?”
“是啊,我们差点就要出去寻找了。”
……
面对众人的询问,叶薰谎称两人是被留下在宴席上帮忙,应付了过去,反正吴纹他们也不可能去找突厥仆役们验证。
众人并未起疑,只是在得知两人忙碌了一夜,却没有捞到什么赏钱之后,再一次小小地鄙视了突厥人一把。
“金菱她怎么样了?”顾不上理会这些,叶薰急急拉住吴纹的衣袖问道。
“金菱姑娘啊,还在正厅那边呢。”吴纹回答道。
“还在正厅那边?”叶薰一惊,该不会……她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也没什么事情,应该还在暖阁与那位突厥四皇子,还有好几位大人一起讨论诗词乐理吧。”吴纹笑道:“一更天的时候,金菱姑娘身边的小荷过来替她取衣服,说是不小心沾了残酒,但过了一会儿又说不必了,好像是凑巧遇见了那位四皇子,便命人从库房给金菱姑娘取了一套,然后两人顺道去暖阁那边闲话去了。”
原来有惊无险,叶薰总算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只是,仅仅是“凑巧”吗?
算了,金菱没事就好。无论如何,叶薰对陆谨的感观也稍稍改良了一些。
宴席曲终人散,结束了工作。芳月阁的车驾顺利离开沈家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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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谨与几个手下一同步出正厅,略交代了几句,手下各自领了任务,纷纷离开了。他走过偏厅,正看到有侍从手里持着一管洁白的物件从房间里出来。
那个房间……
陆谨略一迟疑,止住了步子。
几个侍从见了陆谨的身影纷纷躬身行礼。
陆谨示意免礼之后问道:“这是什么?”
“回禀殿下,是一管玉箫,只是已经被摔断了。”侍从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断成两截的白玉箫举高。
陆谨目光扫过,以他惊人的记忆力,立刻认出这是金菱所使用的乐器。
想必是丫鬟整理的时候不小心摔碎了。他并未起疑,正要离开,却忽然发现侍从的手里还有一张纸,随口问道:“这是……?”
“噢,这是在房间桌子上发现的。”侍从察觉到陆谨的目光,连忙把卷成一团的废纸小心翼翼地展开呈上。
陆谨接过来,视线落到字迹上,神色微微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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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恶的感情戏啊,
终于折腾出来了。
下一章步入战争戏份,情节加速。争取尽快把这两只打包送回京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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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未成曲调先有情 第十一章 噩耗
纸上的字迹娟秀清淡,很是顺眼,可这张纸条却怎么看怎么别扭。仔细辨认,他才发现是因为短短几句话里面竟然有很多的错别字。数量之多实在是与笔迹的质量不相符合。但仔细一看,那些错别字却都错得分外古怪,若说是错字,偏偏每一个字他都能认识,就像是故意把一个字简略了几笔,还是能够看得出这个字的原型和意思。
好奇怪的纸条,这般别出心裁的偷工减料……
“这是谁写的?”陆谨忍不住抬头问道。
这样简单的问题几个侍从却面面相觑,回答不出。
“怎么了?昨晚谁进过这个房间还不知道吗?”陆谨神色有些不悦。
“启禀殿下,小人们确实不知。”侍从们纷纷无奈地告罪道:“我等只是刚刚奉命前来收拾这些房间的,并不是昨晚的看守啊。”
“昨晚看守的仆役都哪里去了?”陆谨皱了皱眉头,问道。
“这个……是太子殿下,说他们看守不力,命令全部斩首了。”
“什么?!”陆谨神色一紧,忍不住跨前一步,手中的纸张在他攥紧的掌力之下扭曲变形。但失态不过是一瞬间,随即他平静下来,沉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好像就是殿下与金菱姑娘他们入暖阁闲话的时候。”侍从想了想,低声回禀道。
“……知道了。你们下去吧。”短暂的沉默之后,陆谨神情已经平淡如初,挥手斥退了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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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地陈设简单明快,只是粉白的墙壁上并未悬挂通常所见的丹青书画。而是悬着数样寒光闪烁的刀剑兵器。这里原本是凉川一位守备地官邸,如今则变成了突厥四皇子的新书房。
“太子只怕是在警告主上了。”一个文士打扮的谋士站在陆谨一侧,捻须叹道,随即神色有些忧虑,“此事主上的处理未免失策,为了一个女子而让太子他心生疑窦,委实不妥。”
身为陆谨的心腹,他素来知道自家主上行事之缜密谨慎。为何今晚会有这样的多余的举动呢?就算在救金菱的过程中并无破绽,但这样直接破坏撒兀甘的好事地举动也无疑会让他不悦。这对于当先陆谨的身份处境来说实在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你放心。他并非心生疑窦,只不过是觉得憋气而已。”陆谨轻抿了一口茶水。轻笑着回答道。相对于谋士地忧心忡忡,他倒是轻松写意。
对于自己这位傲慢嚣张的皇兄,他清楚得很。
这一次撒兀甘不过是生气自己破坏了他的好事,所以出出气而已。或者说。是在警告自己,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他都要警告他,警告他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有和他抢女人地念头。
是的,就是自己贱婢之子的身份。虽然顶着四皇子的名头。但无论是撒兀甘。还是那些皇兄皇弟。他们从来没有一个人看得起他,从来没有一个人把他真正当作对手。自己体内那一半汉人的血统。让自己注定只能够立足与这样一个尴尬卑微的地位上,即便是立下了破关南下、攻陷凉川这种奇功,他也永远只能够是一个有用地臣子而已。
这样最好,他现在所最需要地,就是他地看不起。陆谨轻笑一声,只是不知道撒兀甘在这次出征回来之后,是否依然能够保持这样的心态呢。
“就算这次无事,只是殿下……”谋士迟疑了片刻,终于躬身问道:“属下还是想提醒一句,那金菱固然色艺双绝,但终究只是个末品贱籍,殿下您目标远大,何必……”
“我知道。”陆谨视线低垂,清淡地说道,“对于她,我自有计较,你不必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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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巍五年春四月,帝御驾亲征,自京师十万,誓师北上,气势锐不可当,突厥太子撒兀甘引五月初,两军对垒于白汶城,帝师初战告捷。
伴随着撒兀甘地领兵离开,长久积压在凉川城之上的战争阴云终于爆发了。五月初,两军在白汶城周边的河道发生了第一场战事,北上的大周兵马获得了开战以来的第一场胜利,也给了雄心勃勃地想要建立不世之功的太子殿下一记迎头痛击。
撒兀甘领兵南下阻截大周兵马,本来想以白汶城为前线。却不料早已经被沈涯看破了他的布置。沈涯提前命一队精锐骑兵轻骑速行,在城外的河道处布下埋伏,待撒兀甘大军路过渡河的时候奋起截击。猝不及防之下,突厥士兵损伤无数。
趁着突厥兵马退兵调息的空挡,沈涯又派人假扮求援的突厥兵马,骗开白汶城门,配合着城内的反抗势力,一举将沦陷大半年的白汶城收复了。
然而突厥精兵的悍勇也非常人所能及,大周兵马奋勇苦战了半日也终究无法阻止突厥援兵与白汶城中的驻军会和,只能眼睁睁看着突厥大军后撤往卫城方向。
纵观整个战局,一场战役的胜负其实并无多大影响。但对于北方长久担惊受怕的大周百姓而言,却是上天赐予的福音一般。凉川城中隐隐浮动起喜悦的气氛,就算是在突厥大军的统治之下,那种勃发的希望也压抑不住地流淌起来。
而之后的数个月之间,连接都是大周告捷的好消息,北方数座小城都被陆续收复了。盘踞其中的突厥守军死的死,逃的逃。
或大或小的捷报不停的刺激着凉川城民的意识,乐观的氛围越来越浓重,甚至在很多人的印象中,似乎大周的兵马马上就要打到凉川城下,把盘踞在城内的这些碍眼的突厥兵统统杀光了。叶薰已经不止一次在芳月阁听到小厮们低声议论起战事,争相议论着计算着“还有多少天大周王师就能把这些蛮子赶跑”。
然而,连接的捷报却让叶薰心下疑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