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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过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之前景沣和景宣也都推荐了几个人上来,只不过朕看着,都不合适。”庆丰帝言外有意,段桓想了想,道:“依臣看,有一个人倒是可堪此任。”
“哦,是谁?”
“是翰林院侍读——江源。”
庆丰帝似乎是在脑海中搜索这个人,半晌才仿佛想起来道:“江源,是不是是庆丰九年的探花?”
段桓呵呵笑道:“皇上好记性,臣与这个江源有过数面之缘,自觉他是个洁身自好,中直不阿的人。臣偶与几位同僚在闲聊之时也听他们提起过此人的贤名,皇上不妨留意一下。”
“江源……”庆丰帝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下去。二人又说了一些别的话题,一顿午膳过后,庆丰帝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是夜,刑部的大牢内,那个罪犯元正半倚着墙,透过铁窗望着窗外的月光。手伸到怀中,触及到一颗冰凉的药丸。
“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无限伤怀。
对面囚室里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年轻人,你长吁短叹的做什么?你年纪轻轻,是犯了什么罪被关进来的?”
元正苦笑不答。他犯了什么罪?他根本什么罪都没有犯。
他本是京都人士,自幼父母双亡,家贫如洗,只剩下自己和一个跛足的弟弟,弟弟几日前身患恶疾,险些毙命,若不是段桓拿出银两给他找一个大夫的话,只怕也早就去了黄泉。
当日他千恩万谢这个救命恩人,说愿赴汤蹈火,结草衔环来报答。
段桓将药丸给了他,说:“你若真要报答,便依我说的做。不会太痛苦,到时你只要吞下这粒药丸,一切便都会有个了结。至于你弟弟,你且放心,等你死后,我自会好好照顾他,担保令他衣食无忧。”
他突然凄冷地笑了,朝着墙那边的老人道:“老人家,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哎,我已经在这里呆得太久了,久得已经忘了……当初是为什么进来的。其实这刑部大牢里,有多少人不是这样?冤啊……”
“冤,这天下冤鬼这么多,只是不知地下收不收的下……”说着,元正将那药丸吞到了口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凶手元正在牢中畏罪自杀。
段桓听着杜致送来的消息,淡淡道:“死了?杜大人,你们刑部办事也太不力了,怎么好好的会让他在牢中死了呢?”
杜致急道:“我也不知他是怎么把毒药带进去的,国公爷,如今他既然已经死了,不如就请您出面跟皇上说说,将案子了结了算了。”
“杜大人,如今我也只能试着去跟皇上求情了,但不过他会不会怪罪下来,我可不能担保。”
“是,是……”杜致额上渗着层层细汗,“多谢国公爷。”
这件案子因为元正的死,算是画上了一个句号,裕王也从崇安殿中放了出来。元正的尸体从刑部抬出来的那天,段逸风带着无双就站在刑部外的墙边,静静地看着。
“双儿,你相信是他毒死了你姐姐吗?”段逸风冷冷望着,目光凌厉。
“不是他。”她说得十分肯定。那天,无双虽只看见了一个背影,但光从抬出的尸体体型看,绝不会是那天的那个男人。
“姐夫,只怕这个元正,只是个替罪羊罢了。”
段逸风本就对不相信此人就是所谓的“凶手”,他更相信,这一切都是为了包庇某些人而做出的假象。
是真的畏罪自杀,还是被人谋害,根本无人可知。
他暗暗握紧了双拳,那么多的真相都沉在了水底。几个月前那个被定罪斩首的石虎,还有如今这个被冠上畏罪之名的元正。
他们的死,只不过如同一块华丽的幕布,盖起的是某些人不可告人的野心。
“姐夫,别看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无双见段逸风神色中藏着极大的隐忧,便在一旁劝慰。
“好,我们回去。”段逸风侧脸望向无双,这张和心梅有着五分相似的脸令他一阵心疼,想起了爱妻的临终嘱托,他郑重地对无双道,“双儿,在你未出嫁前,我会寸步不离地保护你,决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分毫。”
他说的每一个字,仿佛誓言一般,虽然在无双的心里知道,这样的誓言不过是因为姐姐的托付,但莫名地心底还是涌起了一阵特别的感动……
几日后,庆丰帝在朝堂上下旨将翰林院侍读江源擢升为吏部侍郎,一时间裕王和齐王都是一头雾水,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个江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是夜齐王暗令京都护军统领白奎秘密调查江源的底细,而他则打算第二日进宫拜见母亲荣妃娘娘。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双坑,各种累~~~~(》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