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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身子早已抖得跟筛糠似的,牙齿也禁不住格格打起了颤来,哪里敢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在地上磕着头,口里嚷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小李子,你说!”景墨厉声喝道。
“回……回皇上……奴才真的不知道……”他裤裆中一阵热流,竟是吓得尿湿了裤子。
“你不必害怕,朕只想知道一个答案,只要从此以后你能保证不再泄露给别人,朕便饶了你的性命。”
“皇上……”
“但若是你执意不肯说,那朕就以谣言惑众,扰乱宫廷的罪名,赐你个死,你自己斟酌着看吧。”
景墨重新坐回了龙椅上,等着他开口。
大概是斟酌了再三,那小李子想了许久,好不容易终于开口道:“回……回皇上,奴才也是听旁人说的。”
“那就把你听来的如实说给朕听。”
“是……是永宁宫当差的小德子,前次喝酒的时候,奴才听他说起,说是赵太医之前常常进出永宁宫,而且每次去,锦妃娘娘都会把所有的宫女太监都遣走,不知是在里面做什么事。有一次,正巧是有急事要去禀告贵妃娘娘,却……却无意间听到里面传来那……那声音……”
“有这等事?”景墨喃喃道。
逸锦、赵杨进、贺兰还有小皇子,所有的人和事串在一起不能不令景墨疑心大起,他的心里立刻产生了一个想法。
表面上却是没有发作出来,他朝下面跪着的两人道:“这不过是捕风捉影之事,从今日起,再不许说这些闲言碎语,若是再教朕听到一个字,可就小心你们的脑袋了!”
“是……”下面两人早就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此时听皇上这么说,如蒙大赦一般。
景墨立刻便起身去了永宁宫。
永宁宫给人的感觉,虽然大,但却是一阵阴冷之气,里面冷冷毫无生气。只有小皇子的哭声一阵阵地传了出来,清亮的啼哭在空荡的大殿里传了开来。
景墨走进去,只见小皇子睡在摇篮里独自哭着,而逸锦则在旁边的床榻上歇着。因为景墨来的时候吩咐了里面的宫女不需通传,此时逸锦和伺候的宫女莺儿都没有瞧见站在门外帘后的景墨。
“娘娘,小皇子还是哭个不止。这喂也喂过了,不知他是怎么了,要不奴婢去那些蜂蜜给小皇子尝尝,上一回他也是尝了一口便不哭闹了呢。”莺儿得了逸锦的许可,便到小厨房里去拿蜂蜜了。
小皇子仍在不休不止地哭着,逸锦也被他哭得烦了,站起身来走到他的摇篮边恼道:“ 哭哭哭,就知道哭!和你的贱蹄子娘一样,都是个贱种!”说着逸锦伸出手来,在小皇子尚且柔嫩的小腿上狠狠捏了一把,小孩儿吃痛,顿时哭得更加的厉害。
景墨忙从门后出来,喝道:“逸锦,你在做什么?”
逸锦怎么会想到景墨就在这里,顿时慌了神,忙跪下接驾:“皇上,您怎么来了,怎么……怎么也不通传一声?”
“通传?”景墨已是满脸怒气,“若是通传了,我又怎么看得到你在虐待朕的皇儿?”
“皇上,我不是……”逸锦抓着景墨的手想要辩解,景墨一怒,扬手便是一个巴掌打上了逸锦的脸。
“朕到今日才知道,你的心肠远比朕想的要毒辣的多。当初你害得无双滑胎,虽然事后你口口声声说那是无意,但若不是你存了那个心思,又怎会去推她?今天你又处心积虑谋夺朕的儿子,朕且问你,你究竟是让赵杨进用了什么手段害死贺兰的?”
逸锦一惊,一手捂着脸,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回答景墨的问话。
其实景墨心中并没有把握,刚才他那番话不过是诈一诈逸锦的。
“皇上,臣妾没有勾结赵太医,没有害死贺兰。当日贺兰妹妹生产的时候臣妾与皇上都在外面等着,又哪里有机会加害呢?”
“好,你不认没关系。”景墨缓缓道,“朕虽一直愧对你,从你嫁给朕起,便从未近过你身,那么照说你如今仍该是个清白的处子之身,若是你真的没有勾结赵太医,可敢让人验你的身?”
逸锦的脸色顿时刷的白了,如一滩泥般瘫坐在了地上。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景墨宣了宫里嘴紧的李嬷嬷前来为逸锦验身,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她此刻就像一个战败的将军一般,灰头土脸,不知自己会有怎样的处置。
“逸锦,你还有什么好说?”景墨顿了顿,“朕只想问你,你已经是六宫中最尊贵的贵妃了,为何还要加害贺兰,还有处心积虑抢走她的孩子?还和那赵杨进做出此等秽乱宫廷之事?”
此时的逸锦倒是冷静了下来,一双眼儿血红血红,吸了一口凉气,道:“皇上问了臣妾这么多问题,为何?呵呵……”她冷笑了两声,“臣妾若不是被你逼到了这个绝境上,又怎会牺牲自己的身子,和赵杨进做出这等苟且的事来。我从小就喜欢你,可是你呢,却从未对我上过半点心思。”
逸锦此时又悲又怨,已经顾不上臣妾皇上这样的称呼了,就你呀我呀说了起来。
“一直以来,嫁给你做妻子是我唯一的愿望。可你却偏偏被鬼迷了心眼,看上了沈无双那个贱人,她算什么?当初不过是个寄居在我家的小丫头罢了,真是不明白,二哥哥被她迷了心窍,就连你也是这般。后来爹爹听信那个什么神算子的鬼话,说什么朝凤之命,为了帮你坐上皇帝,定要将她许配给你。那个时候,我真是恨得牙痒痒……”
“段逸锦,你若再敢对无双不敬一句,朕就……”
“皇上就怎样?”段逸锦扬起了头,事已至此,倒是没有那么恐惧了,反正今日,她是要把想说的话通通都说出来。
“我虽嫁给你了,可这些年过得都是什么日子?看着你和那个贱人恩恩爱爱,缠缠绵绵,对我却是冷淡至极,不闻不问,我真是不明白,她究竟是哪里好,能令你这般的死心塌地?哦,不对……还有个贺兰……”说起贺兰,逸锦悲戚的眼中闪现出一丝似笑非笑的嘲讽神情来。
“原来我们的皇上并非什么情圣,也是会被引诱,会疼惜别人的普通男人啊。这个贺兰倒是个好样的,能将无双这个贱人气走。只不过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好了些,妄想凭借着肚子里得孩子就一步登天,母凭子贵?哼……我偏偏不让她如愿!不管是无双也好,还是贺兰也好,我都不能让她们如愿!”
她冷笑道:“皇上,你大概不知道吧,当年是我伪造了无双和大哥的奸~情,特意告诉了安平那个蠢妇,只是可惜,我二哥哥成了个箭靶。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推她的,凭什么她就事事称心,样样如意,而我和她在一个府里,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我不服,不服!”
“段逸锦,你好狠的心肠!”景墨气得恨不能咬碎一口银牙。
“我狠心?那也及不上皇上!若不是专宠一人,现在会搞成这样的局面吗?我是有错,但全是给你逼的,逼的……!”逸锦歇斯底里的嚷了起来。
“段逸锦!”景墨怒不可遏,一直手有力地掐住了逸锦的脖子,“你就不怕朕杀了你吗?”
“皇上……”逸锦的喉咙被紧紧叩着,憋着嗓子断断续续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活了,只是我万没有想到,当日那般的爱你,到今时今日,却是这么的恨你……”
“自作孽,不可活!”景墨的眼中满是血红的愤恨。
“皇上……”逸锦的脸上突然呈现出一种莫可名测的笑意来,“我……我不是输给别人,我是输给了自己的心……可是皇上,你又何尝赢了呢?这一辈子,沈无双,都不会……都不会回到你的身边了……”
景墨的手一松,他并非是真的想掐死她。逸锦咳了几声,满是哀怨地望向他:“皇上,她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景墨一愣。
“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她,我不要让她活在这个世上,我要杀了她……她,她已经死了,沈无双已经死了……哈哈哈!”逸锦狂笑着,一头猛的撞向了一旁的大柱子顿时间头破血流,顿时便香消玉殒了。
景墨忙跑过扶起她的身子,“段逸锦,你说清楚,无双死了?死了?”
她最后的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一般,沉沉地压到了他的心上,整颗心都似被击碎了一般,疼得无以复加。
逸锦残留着最后一口气,惨淡地笑着,呻~吟道:“皇上……我要你,后悔……一辈子!”
她说着便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了呼吸。
景墨放下逸锦的身子,整个人只觉得天地间一片昏天黑地,惨淡的再没有一丝颜色。
他仍一直抱着希望,终有一日,无双会原谅他,最后回到宫中,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逸锦居然派人下了毒手。
可是,无双,真的死了吗?
景墨的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从口中涌了出来。
眼前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黑暗的迷蒙之中,仿佛是看见无双穿着当年那件清丽的淡绿绸衫,正缓缓向他走来。
她的声音一如当年那般的温婉甜润:“景墨,你的眉头怎么又皱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今天争取把正文结局贴上来!!!呼呼!
65
65、尾声 天涯相忘 。。。
在听到无双的死讯之后,景墨生了一场重病,太医前来诊视过,说是因为急怒攻心,又加上心里悲痛过度,才会这样。
段家听闻了逸锦的死讯,也是悲痛不能抑制。段桓也顾不上君臣之别,亲自进宫,想要向景墨问个究竟。
人自然是见不到的,段桓才到凌霄宫门口,便被张小全拦了下来,“段侯,皇上病了,吩咐下来,什么人都不见。”
张小全是景墨身边的红人,段桓还是给他几分面子的:“张公公,烦请通禀一声,就说在下有要事求见。”
张小全叹了一声道:“段侯,不是奴才不帮这个忙,您可是为了锦贵妃的事儿来的?”
段桓不语。
“哎……”张小全拉过段桓小声道,“锦妃娘娘死的不光彩,而且皇上气病也正是为了她,段侯再进去问,不是火上浇油吗?”
“张公公,逸锦纵有千般不是,也是个贵妃娘娘,如今不明不白在永宁宫里死了,我这个做父亲的难道还不能来跟皇上问个清楚?”
张小全摇摇头,“段侯,奴才也是杂七杂八听说了一些。那天皇上叫了个嬷嬷去永宁宫里给锦妃娘娘验身,虽说隐秘的很,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段侯,你该明白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吧?”
段桓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似乎是痛心,又似乎是悔恨,但随即却又恢复了平常。
“还有一件事,昨天皇上在病榻上招了御林军的统领来,说是要他去查,皇后娘娘是死是活。这一点,奴才不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但皇后娘娘一直是皇上心里的那块痛,若是段侯进去,言语间惹怒了皇上,怕是大大不好啊。”
一番话说的段桓也是背脊上渗出了冷汗涔涔,不敢再进去自讨没趣。
拱了拱手道:“张公公,多谢你今日的提点。”
“段侯客气,平日你素来带奴才不薄,这才透露了些给你。皇上现在正在火头上,段侯还是先回去吧,待到过几日再说也不迟。”
景墨派出去查探无双生死的人,回来了一拨又一拨,都说不知皇后的生死。逸锦当日说她派人杀了无双,也许不过是一时意气故意激怒景墨的,到底是真是假,其实他心里根本就吃不准。
没有消息,就继续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景墨从来没有像这几日一般的觉得日子过得如同刀刻一般。
今年的夏季,黄河又泛了水灾,景墨因为病了,所以只能在病榻上批阅奏折,具体的事宜都交给了安国公去做。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虽说他尚在精壮之年,但是接二连三的打击,就算是铁人也禁受不住,因此卧在病榻一直未好。
话说在姑苏镇上,无双的日子倒是过得越来越有声有色起来。现下两个孩子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两个月那般的闹腾了,倒是安静了许多。
菱香总说这两个孩子也是体恤人的,知道娘亲被他们给闹的没法子睡觉。
无双现在的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便也接了些针线的活计,拿回来和菱香一起做,赚得钱虽说不多,但还能贴补些家用。毕竟靠着逸琪一个人干活,总是不够的。
这一天菱香坐在无双身边做着绣样,似乎总是欲言又止,想要说什么。无双虽一直低着头,但早瞧见了,忍了好一会儿,终于问道:“菱香,你今日可是有话要跟我说?”
菱香羞红了脸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