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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超能怪叫:“你用偷袭的手段暗算了他。”
秋离平静地道:“对什么人要用什么方法,姓李的也末见得在袭人之前都先打招呼,况且,说句不客气的话,凭他那两下子,我给不给他先招呼全是一个鸟样,你问他自己,正面上他琢磨着有多少机会?不但他,连你们也毫无例外,刚才,我已等于留给他反击的空隙了,第一次的十掌他挡不过去,我自然跟着上的一下子便更不会慈悲,是他学艺不精,怨不得人!”
气得浑身哆咳,魏超能切齿道:“秋离,你连我们也一并照顾了吧!”
淡淡地一笑,秋离道:“本来,我就已是这个意思——”斜刺里,就接着他的语尾,一条黑影摹然横扫而来,秋离微闪而过,呢,那扫来的黑影竟是一条人腿。
朱伯鹤身形腾空,右掌高举头顶,就这一刹,天爷,他的那只手掌业已变得乌紫泛亮!
冷冷一笑,秋离不待对方发掌攻击,已抢先行动,二话不说,他一上来便冲着悬空的朱伯鹤来了一记“攀月摘星手”!
当漫突的劲力呼号着蓦然旋涌,星芒月弧似的掌影尖啸着流射的一刹,朱伯鹤的二十三掌业已连成一线暴泄而下,但是,这一串掌势却在尚未接近秋离身体之前,便被他施展出的浩荡功劲所吞了!
颤抖地长嗥着,朱伯鹤的身子被震撞向更高的空中,他凌虚连连翻滚,就象一只断了线在狂风中挣扎飘飞的风筝一样!
刚想出手的魏超能来不及再向秋离进逼,他大吼着急掠;猛扑,欲待接住要自平空坠落的掌门侄孙!
秋离并不去拦阻,他一转身,正好迎上了疯虎一般冲上来的邵达贵,邵达贵双目圆睁,露齿似噬,刚一照面两掌分抛快合,抖手九招十七式暴击敌人,同一时间,双脚也就地齐飞,一蹴对方胸膛,一踢对方小腹!
背腰斜扭,秋离流光也似“呼”的转开三步,他大反手,九十掌分成九十个不同的角度由四面八方涌罩邵达贵,在邵达贵的仓皇后退中,他大笑道:“老弟,你还差得远呢!”
刚刚在那密集又猛烈的掌风罡劲中脱困,邵达贵暴吼着再度扑上,掌连掌,腿接腿,狂风骤雨般拼命攻击,而就在秋离的飞快闪挪里,这位“太苍派”的首要人物却猝然斜出半步,蓦然躬身,于是,就在他的背后衣领内,响起清脆的一声“当”,一只长有五寸,又薄又细的金色五爪锐器,已闪电般射向秋离!
连眼皮子也不撩一下,秋离稳立不动,金芒映闪,已到面前,于是,快得不可言喻,他“喇”地就是雷鸣电掣的一招“鬼索命”!
劲力成流,飞旋直激,掌末打实,那只五爪锐器已经“嗡”地一震断为两半,分朝远处弹落!
“五爪虎,呢,五爪虎!”
秋离大笑着暴起,双掌注足“弥陀真力”,呼轰四掌推出,却故意攻向邵达贵的身边,在那股令人窒息的罡力排涌里,空气打着旋转激荡,四周的压力似山岳般往中间挤合,于是,邵达贵便有如风中柳,水中萍,东摇西晃,踉踉跄跄,连站都站不稳了!
接上又是六掌,秋离一掌连着一掌往外劈,尘土飞扬,风声如啸,邵达贵更加站不住了,只见他在这一股股交流激撞的无形罡气夹缝中滚撞扑腾,无头苍蝇也似的乱闯乱舞,一个胖大的身躯业已成了滚地葫芦,形状又是可笑,又是可怜!
突然——
在秋离背后,一道锐风似奇快的来势猛射而至,在秋离多年的搏斗经验中,他已马上判明这道锐风是什么兵刃所带起——点钢枪!
头也不回,秋离蓦地大喝一声,左手微沉猝斜,七十五掌暴泻犹在东撞西滚的邵达贵,右手随着身体狂转急旋,划过一度大圆,以反方斜圈猛翻,注入了“弥陀真力”,带着万千血刃也似的掌影与呼号的无形力道飞扬,宛如六尊巨神以开山杆齐挥,以雷霆之怒震撼着大地——“阎王斩”,半式“阎王斩”!
于是,两声惨叫起在同时,邵达贵一头往前栽倒,而自背后袭击秋离的魏超能则手舞足蹈地猛摔而出!
“呼”的收手,秋离站立原地,目光四扫,缓缓摇头自语:“太不中用了,这些‘太苍派’的好手们……”客堂门内,这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兄弟,你将这些老小子们全摆平啦?”回头,秋离看见马标正蹒跚行出,他后面,梅瑶萍弱不禁风地随着到了门口,马标环目扫视,笑呵呵地道:“有你的,兄弟!果然都给你拾掇了!”
笑了笑,秋离道:“这些角色不算什么大不了,有几分功力,却难称独步,比诸以往我对付过的厉害人物,他们还要差上一把火!”
马标大笑道:“小子,这也难说,你他妈一上来就全用的重手法,刚开始便搬出压箱底的本事硬干,你那‘攀月摘星手’‘阎王斩’,加上‘弥陀真力’等等功夫,连‘天山派’的顶尖高手可札钦汉及‘少林派’的明心大师都吃不住,还论眼前这几位仁兄?其实怪不得他们窝囊,乃是你太狠了些!”
走到门前,秋离笑道:“大哥,你可以移动么?”马标点头道:“当然可以,三天以前为兄的便可以下床走动了!”
回头一瞥,秋离道:“那么,烦你过去看看那几个老小子可有断了气的?”马标皱眉道:“你该没有狠得全宰了他们吧?”摇摇头,秋离低声道:“我下手自有分寸,轻重之间,可以随心所欲,他们哪一个也死不了,不过,还是查看一下好,免得其中会有受伤过重发生意外的!
“昭”了一扬,马标缓慢地走了过去,待他隔远了,秋离才笑对梅瑶萍道:“你怎么也起来了?小心着凉。”
倚在门框上,梅瑶萍脸儿白苍苍地道:“外面争执得这么剧烈,你叫我怎么躺得住?虽然我明知你吃定了他们,但不知怎的心里仍旧放不下,急得荒,非出来看看不可,我,我早就在这里了,从你刚刚出手那时就在,秋离,我不得不说,在技击一道上,你真是个天才、鬼手,这一仗打得好利落!”
哧哧一笑,秋离小声道:“不用多久,你将会晓得,在男女相悦的谈情说爱这一门里,我也同样相当的高明呢……”苍白的脸蛋儿涌一抹桃花似的婿红,梅瑶萍轻啐道:“你呀,就是夸不得几句,只要一夸你,看吧,你马上就轻飘飘的骨头没四两重了……”秋离笑道:“我倒还不致于自我陶醉到这个地步,不过,该受的我却也当仁不让呢!”
梅瑶萍小声道:“对了,秋离,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胸有成竹地,秋离道:“先关起来,然后设法通知‘小青山’的何老前辈,请他尽快赶来此地处理这些叛徒!”
微微皱眉,梅瑶萍道:“我们不走吗?”秋离一笑道:“你与马大哥的身子俱未复原,怎么走法?”吁了口气,梅瑶萍懒洋洋地道:“其实,我可以行动了,只是身子还觉得虚软一点而已……”秋离体贴地道:“这不结了?可以行动的意思只是表示你再用不着躺在床上,能够下地略作活动,却并非意味着你经得起长途奔波跋涉呀,瑶萍,你也是过来人,应该知道迢迢奔劳的辛苦不是你目前未愈的身子所承担得起的,莫说是你现在的情形,一个强健的人也能叫整天不停颠簸的马背颠散小嘴儿一噘,梅瑶萍佯嗔道:“也没见你这么罗嗦的人……”哧哧一笑,秋离道:“如果你不是我的心头肉,我罗嗦作甚?这已明确地显示出我对你那一片真情厚爱来了!”
脸儿更红,梅瑶萍羞涩地道:“贫嘴……”一挺胸,秋离昂昂地道:“深爱!”
那边,马标的声音适时响起:“小子,四位仁兄一个也没死,除了其中一个大黑驴似的楞汉象是断了几根肋骨之外,另三个全叫你给震晕了,大约全有了不轻内伤……”回过头,秋离笑道:“怎么样?我说死不了吧?我出手的分寸自然有数!”
马标正站在魏超能身边,他用脚尖翻动了这位“太苍派”的大师叔一下,摇摇头笑呵呵地道:“妈的,刚才这老家伙还活神活现的呢,就这一眨眼的工夫,却已瘟得跟头病猪一样了……”秋离高声道:“留着他一口气,我业已成十足的天官赐福啦!”
又大笑起来,马标道:“你要把他们怎么办?”秋离又将他方才对梅瑶萍讲过的话重述了一遍:“都暂时关到后面的柴房中,然后,设法通知‘小青山’的何老前辈,请他亲自赶来处置。”
点点头,马标道:“也好,我与梅姑娘这身子,恐怕也经不起长途辛劳……”瞅了梅瑶萍一眼,秋离笑道:“怎么样?瑶萍,马大哥与我英雄所见略同吧?”哼了哼,梅瑶萍道:“打多少年前,你们就是‘英雄所见略同’啦,要不又怎会凑成一堆拜了把子?”秋离笑吟吟地道:“这是惺惺相惜!”
眉梢子一扬,梅瑶萍掩口窃笑:“不害躁,只不过是臭味相投罢了……”一瞪眼,秋离道:“如果你这刁妮子不是带了伤,哼,就凭你这句话,我也有了足够理由好好打你一顿屁股!”
柳眉儿倏竖,梅瑶萍气咻咻地道:“你敢?!”
秋离皮笑肉不动地道:“刁妮子,你等着瞧吧!”
在那厢,马标急叫;“喂,喂,你们小俩口等下再亲热不成么?现在事情尚未弄妥,老腻在一起咕哝什么玩意?”双颊如火,梅瑶萍又急又羞地道:“马大哥——你怎么啦?”呵呵大笑,马标道:“我是一声狮子吼,惊破你俩的鸳鸯梦呐!”于是,梅瑶萍“嘤咛”一声,转身躲了进去,秋离哈哈笑道:“慢点走,慢点走,别扭了腰……”马标大叫道:“得了得了,也不害臊,就当着我老哥哥面前,便肉麻当有趣,还他妈老数划我呢!”
眼睛半眯,秋离笑道:“你更用不着说我的笑话,大哥,拆穿了,你阁下也只不过就是个老来骚罢了,没什么熊的!”
哇哇怪吼,马标道:“看我敲碎你满嘴狗牙!”
走下来,秋离摇摇手道:“慢着,至少也要等到我将这几位老人家处置了,我满口的牙再任由你大阿哥随便怎么敲凑近来,马标正色低声道:“别闹了,小子,你搬他们到后面柴房?”点点头,秋离道:“当然,他们自己又不能动。”
马标谨慎地道:“提防这四个宝贝醒转来逃之天天!”
笑笑,秋离道:“他们如能跑了,我的秋字便倒过来写!”
双目一翻,马标怒道:“你他妈就是不识好歹!”
秋离陪笑道:“别生气,大哥,当然我有把握才说这话,否则,岂不是自己扇自己的耳光?”悻悻地,马标问:“你有什么把握?”伸出右手食中二指一比划,秋离低声道:“点他们的穴道。”
哼了一声,马标释然道:“那就快点,别光说不练。”
于是,秋离弯下腰来,一手拎一个,来回两趟,将这四位“太苍派”的大人物全送进了屋后那间坚固又狭窄的柴房里,那李斌虽未晕绝过去,却早已痛得只有哼唧的份了……秋离将每个人给他们都点了“软麻穴”,然后又将柴房门上了锁,这才拍拍手,功德圆满地进了客堂中。
马标坐在那里等着,一见秋离进来,问道:“办妥了?”点点头,秋离笑道:“妥了,又不是造万里长城,用得了多大工夫?”又好气又好笑地,马标骂道:“我真他妈叫你气疯了,任何一件事,你要不说上几句俏皮话,就好象嘴皮子发痒似的!”
哧哧笑着,秋离也拖了张椅子坐下道:“大哥,事情并未完全了结哪,还有两个大问题需要我们应付。”
马标愕然道:“哪两个大问题?”
舔舔嘴唇,秋离低沉地道:“这两天,万三叶就会约了那包二同来此与他们会师了,因此,我们还得准备收拾这两个人!”
点点头,马标道:“不错,我也隐约听到了这件事,另一个问题呢?”秋离双目中泛着炯亮的智慧光彩,他平静地道:“‘太苍派’原来的掌门人葛世恒不是在上次魏超能等人的叛变行动中失踪了吗?”
马标颔首道:“怎么样?”
秋离轻轻地道:“我怀疑,葛世恒的失踪,极可能便是魏超能这一般人将他暗里囚禁起来或者干脆杀掉了!”
吃了一惊,马标低声道:“你有什么理由这么认为呢,兄弟,要知道这可不是凭空臆测得的呀,要拿出证据来!”
笑了笑,秋离道:“当然我有这样认为的道理,至于证据,大哥,你放心,我会从后面柴房里的几个仁兄中逼出来的!”
马标忙道:“你先说说你的道理看?”
秋离闭目思索了半响。然后睁眼道:“我的第一个理由,葛世恒如仍然活着。或仍是自由之身,事情出了这么久,他从掌门大位被排挤出来,势必不会如此销声匿迹,毫无反应;第二个理由,‘太苍派’的这帮叛徒得权之后,除了对何老爷子下过功夫追查之外,未闻对葛世恒的下落有什么积极行动;第三个理由,这帮叛徒篡位之后,并不恐惧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