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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同秋老弟的建议!”“银绝剑”鲍德也道:“合情合理,有严有宽,亦惩亦恕,这条法子是再好不过了,何老兄,你认为怎么样?”沉吟了片刻,何大器道:“好吧,我就如秋老弟的说法向掌门师弟提议。”
秋离果断地道:“多承接纳我见——前辈,什么时候走?”看了看大家,何大器讷讷地道:“各位的意思呢?”衣帆笑了笑,老谋深算地道:“我们后天再启程吧,好好歇上一日,恢复点疲劳,然后,梅姑娘,马老弟便由云儿护送回‘小青山’休养,此间事了,我们再返‘小青山’聚合,梅姑娘与马老弟的伤势,大约已可以勉强行动,慢走,不会有碍的:“马标在一愕之后,立即抗议道:“不,前辈,我也可以前去凑合凑合呀,怎能叫我回去晒太阳捉虱子空闲着?”周云也急道:“师父,弟子想跟着一道——”摇摇头,衣帆道:“马老弟旧创尚未痊愈,跟着去,并发挥不了什么力量,而且,更无形中替我们增加累赘,这是实话,梅姑娘的情形也相同,所以二位最好不要随行,至于云儿,正须沿途护送马、梅二位返山,怎么可舍此重负一心只想随着秋老弟与为师等去逞那匹夫之勇?老夫之意,就此决定,大家无庸再为此事争辩了,有关何兄太苍一派正名复位之举,老夫相信,在坐诸位,不论参加此事与否,何兄的感念也全是一样的……”何大器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衣大哥说得对,马老弟,梅姑娘,周少兄三位也就不用跟着去了,何况马老弟及梅姑.娘还带着伤!”
秋离亦道:“就这样决定吧,后天周老友便伴护着大哥及瑶萍回‘小青山’,何前辈的这端子大事,有衣鲍二位前辈及我效力业已足够了。”
一看这场面,马标知道要想跟着去也不成了,他只有满心不情愿地咕映着道:“好吧,不去就不去算了……”梅瑶萍更是爽落,她笑道:“我不给你增添麻烦,秋大侠,我乖乖地跟着大哥及周云回去也就是了。”
“嗳”了一声,秋离笑道:“很好,这才听话!”
横了秋离一眼,梅瑶萍啐道:“死鬼!”
座上各人全不由笑了起来,笑声里,秋离又象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道:“何前辈,关在后面柴房里的几位仁兄,前辈可要先和他们见上一面?问几句话?”略一犹豫犹豫,何大器道:“老夫看,不必了吧?该知道的事都已知道,已经发生的事亦已发生过了,现在问他们,又能问些什么呢?”顿了顿,他又苦笑道:“而且,魏超能是老夫的大师叔。
朱伯鹤,邵达贵等人也是老夫的滴系师弟,在这种情况下见了面,彼此之间未免都有些尴尬,再说,在规矩中,老夫于此时此地审讯他们,也有些不太合适,这是掌门师弟的事呐!”
秋离想了想,顿首道:“也罢,全看前辈的意思了。”
衣帆深沉地一笑道:“何老兄说得对,在现在的状况下,他与他同门的尊长手足见面确有些窘迫,固然他们全是叛逆之徒,但渊源仍在,何老兄说起话来,就有点不好开口了,即使开口,他又说些什么好呢?还是不见他们算了。”
呵呵一笑,鲍德道:“不过,迟早也得见面哪,从后天我们带着这几个宝贝启行开始,不就朝夕相处了么?”衣帆正色道:“是的,但那时场面不一样,气氛迥异,双方的难为处也就可以减少到最低的限度了。”
朝着秋离,何大器低声问:“秋老弟,他们被你伤得不重吧?”眨眨眼,秋离道:“不算太重,但是够他们躺几天的,我已经请过大夫替这几位诊治过了。”
马标接口道:“而且也给他们添了些御寒的衣物被褥,虽说他们全睡在后面柴房里,但也包管冻不着。”
哧哧一笑,秋离道:“前辈倒还关心这几位叛逆哪!”
叹了口气,何大器伤感地道:“他们不仁,老夫却不能不义啊!”
搓着手,马标又问到另一件事,他侧首道:“衣前辈,那两个送信的镖师可是与各位相偕而来的?”衣帆笑道:“不,他们先走,这两位漂师交到信,索到收条之后,立即又马不停蹄地赶下了山,有些象八百里快马的驿差般急,好在秋老弟信中言及此地老夫记忆犹新,用不着他们引导也能找得着。”
他刚说到这里,鲍德忽然嚷道:“身子已是暖过来了,心却是冷的呢,秋老弟,烫壶酒,暖暖心吧!”
秋离大笑,连声答应着到里面去提酒壶去了。
银牛角……第三十七章 掌霸剑毒
第三十七章 掌霸剑毒
漫漫的风雪里,赶起路来确是比平时加倍的吃力与辛苦。
秋离、“中原双绝剑”、何大器等四个人,押解着魏超能、朱伯鹤、邵达贵、李斌四人,一直走了七天,才跚跚来到了“九岭山”那绵延灰苍的山脉之下,从这里绕着山麓往前走,再过一天,便可抵达“百齐镇”了,那里,“太苍派”的总坛便设立于斯。
人和马首尾相接,极度艰难地顶着逆刮的风雪朝前赶,秋离与何大器为首开路,“中原双绝剑”二老则押后监视,中间,便是魏超能等四个败将了。
这条沿着“九岭山”山脉下的驿道,是崎岖而起伏的,加上雪蒙蒙,风凄凄,道路雪泥混融,一片滑湿稀软,马儿走在上面,不但时而颠簸歪斜,甚至有失蹄摔跌的可能,他们小心翼翼又十分缓慢地前进,又在这等恶劣天气中,那种滋味,可说相当难以消受了。
在毛茸茸的狐皮头罩下,何大器整个身子几乎全缩进了他披裹的厚棉斗篷里,他跟在秋离后面,哑着嗓门叫:“秋弟,这天气可真难为你们了……”秋离除了加上一件黑绒大氅外罩,穿的还是和平昔一样;他用头巾蒙着口鼻以抵风雪,闻声回头道:“没什么,前辈,好在就快到了。”
何大器眯着眼瞧了瞧前程一片蒙蒙的寒天雪景,没由地吸了口气道:“这种天气,老弟,天黑得早,我们用不着拼了老命朝前赶,再过去十来里地,有个小集镇,那里有家客栈,我们就先在那里落了脚吧……”秋离对这种恶劣的气候也有些感到吃它不消,那种冷峭的,呼啸着透骨的北风,那种冻进人心腔子里的冰雪,那种吸入鼻喉中几乎连腑脏也收缩了的寒气,可真是能把人给冻僵了。现在,一个小小的房间——哪怕是最简陋的也好,只要能避风雪——一只熊熊的火炉,一杯滚烫的热茶,或一杯烈酒,可以说就是最大的愿望与憧憬了……他点着头,嘘着白气道:“好极了,前辈,我可真有些挺不住呢,只怕你老人更是难受吧?”苦呵呵一笑,何大器道:“老夫这身骨头都象不是自家的了,全废啦。”
秋离大声道:“那么,容我们快赶一程,早到早安逸。”
说着,他立即高抬左臂,连连挥动,同时加快了座下“黄骠子”的速度,一行八骑,在飘舞旋飞的雪花里,逆着风便行动较为急切地奔驰起来。
整整奔行了近两个时辰,他们才抵达那处小集镇,这小集镇只不过三十来户人家;唯一的通道,也就是这条贯穿其中的驿道了,三十多户人家零零散散地分别座落于道路两旁,靠右侧中段,有一幢较大的砖瓦房舍,门前两条拴马桩,连块招牌也没有,何大器却指着那里道:“者弟,客栈就是那幢房子……”皱皱眉,秋离道:“可真不怎么高明……”抱歉地一笑,何大器道:“在此荒村僻郊,这片野店也只好凑合了……”他们策马来到门前,,秋离先行抛镫下地,他大步上前,用力捂着那两扇紧紧关闭着的斑剥木门。
“掌柜的,小二哥,快开门那……”
“嘭嘭嘭!嘭嘭嘭!”一连敲了好半晌,门里却并无动静,秋离不由有些冒火,又有些纳罕,他回头道:“何前辈,这家鸟店怎的不启开门?莫非是生意不做了?”何大器也迷惘不解地左右瞧看着,他讷讷地道:“不会吧?好好的生意怎会不做了呢?”又擂了一阵门,但是,仍然毫无反应,秋离恨恨地道:“妈的,店里一定是假痴假呆,装聋作哑,我将这两扇破门都快敲散了,他们岂有不闻之理?分明是不欢迎嘛——”口里喃咕着,忽然,秋离的目光落到了门前两侧的拴马栏那边,在拴马栏前头的地面上,昭,竟有些雪泥杂拌,黑白不匀的零乱马蹄印子,虽说雪花落得快,正在迅速地将这些蹄痕掩盖起来,但显然这些蹄印刚踩在上面不久,雪花因是绵绵密密,却并没有能完全把这些蹄痕遮覆住呢!
一种多年来养成的敏锐反应与环境中自然磨砺成的警惕感立即刺激秋离的大脑,他断喝道:“其中有诈!”
喝叱声里,这江湖上的“鬼手”立刻挥掌如刃,暴劈门上,于是,在一阵“哗啦啦”的碎裂声中,那两扇木门业已散成片片!
门内,是一间小小的客堂兼帐房,就在那张长长的柜台前,七个身穿白衣,面戴人皮面具的怪异人物正站成一排,冷森森地凝注着秋离,这七个人,全都是手执一式一样的银钹,神态既明沉,又酷厉,那种死气沉沉的模样,就活象七个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
也料不到这荒村野店,风雷交加的场面上,会有这七个怪物出现,秋离不禁大大地一怔!
马上,何大器还在问:“怎么回事,老弟?你将人家的门拆啦?”秋离没有回答,却毫不畏缩的反盯着屋里头的七个怪人,他突然脑海中闪过一抹记亿的灵光,于是,他想起这七个怪异人物是来自何方的神圣了!
哧哧一笑;秋窝头也不回地道:“前辈,有乐子啦!”说着,他往台阶上跨进两步,搓搓手,道;“七位仁兄,可是‘无边湖’过来的好汉?”那七个戴着人皮面具的角色似是无动于衷,他们连面具后的眼睛也没眨一下,为首的一个,已阴森得不带一丁点人味地道:“你已冒犯我们了,小辈!”
秋离吊儿郎当地道:“我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正在这里住店呀,老敲不开门,我当然只好硬拆,我怕这里的店家把你们生煮着吃啦!”
那“无边湖”的人冷冰冰地道:“不要耍嘴皮于,小辈,你马上就知道你所犯的错误是如何可悲了,方才你敲不开门,管自走了,算是你幸运,我们便饶过你,如今你既然破门而入,那就是你在自寻绝路了。”
这时——
外面的“银绝剑”鲍德已将四名俘虏赶到一边,与何大器共同严密监视,“金绝剑”衣帆则缓步来到秋离身边,站定不动。
秋离看了衣帆一眼,笑道:“这七位仁兄;是‘无边湖’的老爷,’前辈,他们方才正在告诉我,说我已经自寻绝路了呢。”
衣帆皱了皱眉,打量着对方七人,平静地道:“‘无边湘’的人?”轻轻一叹,他又低声道:“给云儿毁了容的那干人就是他们?”
点点头,秋离道:“不错,就是他们,霸占了周云爱侣的人也属于他们这圈子;虽然,那小辈已作不得恶了!”
衣帆素少激动的面容上此时竟涌起一片罕见的紫红血潮,他双目中煞气毕露,痛恨地道:“老弟,假如说在老夫数十年武林生涯中,有谁令老夫切齿憎怨过,那就是‘无边湖’的匪类,他们不只懂得如何叫人死,更懂得如何叫人生不如死!这是一群恶鬼,一群杀人不用刀的刽于手!”
用力拍手,秋离大声道:“对,对极了,他们更是一批狗娘养的畜生!”
突然,那为首的白衣人尖厉地叱喝:“住口,你们一老一少两个匹夫,你们知道你们侮辱的对象是谁么?满口胡说,不知天高地厚的一双奴才.——你们既然想选择一种最为适度的死法,‘无边湖’就只好成全体们了!”
秋离哧哧笑道:“你们一共有几个人?”寒酷地盯着秋离,那人道:“就我一人已足可拆你为八块!”
秋离“呸”了一声道’:“晕你妈的头!你少在这里吹你妈的大气,就凭你,老弟,还差得远呢!”
那白衣人冷森地道:“试试?”
眉梢子一扬,秋离撇唇道:“你们最好一起上,别吃了亏之后连说句我欺侮你们的话都没有机会了——“了”字刚刚跳跃在寒冷的空气中,那白衣人已快逾闪电般地飞扑而上,凌空一个翻滚,左手五指箕张,暴插秋离面门,右手的银钹却一轮银月也似猛斜切秋离小腹,动作之隼利迅捷,简直不可言喻!欣然侧移,秋离大笑,出手便是他的绝活之一,“攀月摘星手”!
于是,在星芒月弧的激射纵横下,在狂咫劲气的呼啸澎湃里,那“无边湖”的白衣人甚至连攻击的位置尚未占上,已惨号着连中十九掌,整个身体被震得在半空翻滚撞舞,一口口的鲜血也赤漓漓地溅洒四周,当他重重地摔落在柜台之后时,他的那面银钹也“嗡”地一声切进了屋梁里,在微微颤动……这个突然的变化,一下子将其余六名“无边湖“的人物全惊呆了,他们作梦也料不到他们这位“蓝线”的头儿,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