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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狱卒都伸着舌头吓的再不敢应声,却在这时,又传出县太爷呼呼大酣睡的声音,两个狱卒知道可能县令被他们的叫声给引的在说梦话,怕再惊了县令的好梦,让县太爷怪罪,就只好互相伸了伸舌头,瞅瞅对方,张五道:“胡三,走吧,回去吧,别咱们好好的觉不睡去自找麻烦。”
胡三道:“谁说不是呢?走,回去睡觉去。”
于是两个狱卒就又回来睡觉,一觉到天亮,这才醒来,见蓝采和还在那里哭啼,张五道:“看来哭了一夜了,我们现在去禀报县太爷去。”
县令天亮一觉醒来,就懒洋洋的一伸胳膊腿,起来,打了个哈气,滋洋洋道:“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好梦,梦见两个小鬼唧唧喳喳的喊蓝晓武死了,待我去看看蓝晓武是真死了还是假死了,不会是真死了吧?要真死了这就省事了,不用等着上面审批下来才问斩了。”
于是,就懒洋洋的穿上衣裳,下来床,再一懒吧腰,拉着音“欸——吆”一声,就向外走,却一出门,见两个狱卒跑颠颠的向这跑。两个狱卒还没跑到跟前,就见张五就等不及了高喊道:“太,太太太——爷,蓝晓武死了。”
胡三见张五抢先先喊了,就气道:“这次你也自己会先喊了。”
张五道:“昨天晚上你先喊了,今天就轮到我先喊了,这叫一比一平了。”
说着,二人就跑到跟前,都一齐赶紧在县令跟前站好了,胡三又赶快道:“太爷,蓝晓武,蓝晓武死了。”
县太爷道:“什么?是蓝晓武死了吗?”
胡三道:“是,太爷,没错,就是蓝晓武死了。”
县令猛然笑道:“还会有这么巧吗?我昨天晚上才梦到有两个小鬼好象在门外唧唧喳喳,一个小鬼猛然大喊蓝晓武死了,却原来还真的死了,真是上天也在助我啊,我问你们,蓝晓武果真死了吗?”
张五道:“是,是是是太爷,果真死了。”
太爷又猛然怒道:“你说谁果真死了?”
张五一下子意识到自己抢先没说好,就连忙吓的害怕的再道:“太,太太太太太——爷。”下面的话被吓的更口吃了急忙没说出来,县令又怒道:“你原来是在说我死了?你好大胆,你嫌你活的自在不耐烦了是不是啊?”张五见说又吓的赶急道:“不,不不不——不,是的,我是说蓝晓武死了。”
县令狠狠瞪了张五一眼,这才控制住怒气道:“这还差不多。”说着,就怕张五再说慌了嘴,又赶急道:“这是真的吗?果真是蓝晓武死了吗?那蓝采和呢?他死没死呀?”
张五道:“还没——死。”
县令道:“好没劲,他怎么也不跟着一块死了啊?来了两个小鬼,怎么才抓走一个?看来昨天晚上的两个小鬼有一个耍了叼,要是一个也不耍叼的话,就会连蓝采和也一块抓走了的。”
胡三见太爷如此说,认为报复张五的时候到了,就赶急道:“太爷,是有一个耍了叼,说好了是一块喊,可是张五没喊,只让我一个人喊。”
县令瞅瞅胡三,再瞅瞅张五,看上去象莫名其妙,又慢慢道:“什么?你说什么?难道那两个小鬼唧唧喳喳的,是你们两个吗?你们两个怎么会成了小鬼?我分明梦到是两个小鬼。”
胡三赶急道:“太爷,我两个不是小鬼,是我和张五啊。”
太爷道:“这就怪了,我分明梦到是两个小鬼的,却怎么又是你们两个?看来这是天意,让你们两个变成了小鬼,要让蓝晓武父子死,可是又有一个小鬼耍叼不喊,所以就死了一个,这个耍叼的小鬼真可恨。”说着,就大叫道:“来啊。”
于是,就有衙役早跑过来,道:“太爷,有何吩咐。”
县令道:“把这个耍叼的小鬼给我重打二十大板。”
衙役莫名其妙道:“太爷,那个耍叼的小鬼?”
县令道:“把这个不喊的张五给我重打二十大板,非把他的结巴打好了不可,我让他该喊的时候不喊,不该他喊的时候就喊,竟敢喊我死了,我让他看看谁死了。”
胡三一看心里不由高兴,感到这下解气了,就高兴的讨好县令道:“太爷真是明辨是非,明镜高悬。”
县令道:“你说的对,你喊的也对,张五耍叼,你怎么不一下子替着他都喊了?要是你替着喊了,不就一下子死了两个了吗?”
胡三被问的又连忙着急的赶急道:“太爷,我是准备再喊的,是准备替着再喊了的,可是,张五不让我替。”
县令道:“给我把张五再加二十大板。”
就听衙役道:“是,太爷。”
于是,就听张五挨板子的惨叫声,结结巴巴的一声比一声大。听着这种声音,胡三就感到太痛快了,太解恨了,心道:“我再让你平时整天自作聪明的点划我,到了关键的时候,我也不是含糊的。”
却在这时,县令又道:“等今天晚上,你再接着喊,再去这样喊,我再做梦,再把蓝采和这样喊死,你明白吗?”
胡三到这时,这才恍然大悟,知道了县令这是糊涂着要让他干什么了,就惊出一头冷汗来,道:“太爷果真要让蓝采和死吗?”
县令道:“这不是我让他死,难道这不是天让他死吗?不是你一喊就会死了的吗?你今天晚上再喊,我要再听到,我要晚上再做梦,我要听到,明天早上,蓝采和被小鬼喊死了的结果,你明白了吗?今天晚上做不到,你就去看看张五,你就要挨上打张五的双倍板子,八十大板,你知道吗?板子把你打残废了,你这狱卒也别干了,回你的家去,爱干什么干什么,你明白了吗?”
胡三脸上冒着汗,咬着牙,身上吓得直抖擞道:“太爷,我明白了,明天早上,你一定会听到蓝采和被小鬼叫着到阴间去了的,你一定会看到蓝采和死了的结果。”
县令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道:“去吧,给我记好了,不能有半点失误差错纰漏,出现半点差错失误纰漏,我要你的命。”
胡三道:“是,太爷,请太爷放心,蓝采和就活不到明天了”
县令道:“去吧。”
胡三道:“是,太爷,你就瞧好吧。”说完,去了。
二百九十九回:蓝采和撕衣哭狱
蓝采和看着爹爹的遗体被抬出去后,哭的异常伤心,要不是狱卒上来把住他,他也要随着爹爹遗体一块去。
四个江湖杀人的猛兽,杀了路上逃难的百姓,又杀进村来,见人就杀,外面行走的人杀净了,再挨家挨户杀。
跟在云里的黑衣魔女,不由道:“这群杀人忘了所以的废物,忘了先要干什么了,哼,看来四个如此的废物,不足为虑,只要他们能向江湖武林怪物们开刀就行,我看看他们杀完了这个村,又要干什么?”
四个杀人如麻的江湖猛兽,还真与官兵一样,把这个村里的人果真都杀净了,寒风刀将最后一个姑娘杀死,便笑道:“我的本领又会大有提高,从来还没有一下子杀死过这么多女子,要是紫衣贼女也在这里让我拿着练功杀了就好了,那样我的功夫必然更会大有提高,只可惜一直逮不住她。二弟,三弟,四弟,这会要是再碰到紫衣贼女,一定都帮着我逮住她,决不能让她跑掉,逮住她后,先让你们过过紫衣贼女的瘾,我再练功,这样你们也不吃亏,没有白帮着我逮。”
飞天小圣道:“大哥休要如此说,我们就是不过瘾也要帮着大哥逮着紫衣贼女。”
吼破天道:“逮着过过瘾也行,这样大哥把她练功练死了也不可惜,要是不过瘾就练死了,这样还真挺可惜,听说紫衣女贼还是个大美女呢。”
寒风刀道:“好,好好。二弟,三弟,四弟,一个也少不了你们的,大哥我不会那么小气的,等逮着了紫衣贼女,都有你们的份,走,咱们再去找村庄找人杀。”
黑衣魔女在空中道:“这四个怪物,天生生姜改不了辣气,还要找村庄杀这些无用的百姓,简直是不分轻重,是四个臭气熏天的猛兽,如此,既然这四个怪物,已经开了杀戒,去拿着这些百姓开刀,却不向武林开刀,我当如何?再继续跟踪他们吗?看看他们果真向武林下手了吗?还是现在回背离山去?让我们魔道也全面从今曰开始向武林大开杀戒?不如我还是看看四大猛兽进村杀了人后再要干什么?哼,四个废物猛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于是,黑衣魔女再继续跟踪四猛兽。
四大猛兽,一忽儿又进村连着杀了好几个村的村民百姓,吼破天道:“光杀这样的平民百姓,他们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这样也没有啥意思,不够刺激,还是到武林中去找那些武林中的人杀有意思。”
一根气对寒风刀道:“大哥,这又好几个村里的女子,都让你自己杀了,大哥现在的功夫不知又怎么样了?”
寒风刀道:“有提高,对付武林的那些怪物,这回更没有问题了。”
飞天小圣道:“如此,我们干脆再去寻找那些江湖中人杀吧,我也感到杀这些百姓没有多大意思了,眼下多亏是唐赛儿反乱,官兵屠村,要不是这样,我们这一会功夫,就杀了这么多平民百姓,朝廷一定会缉拿我们的。”
吼破天道:“朝廷算什么东西,他能奈何得我们什么?我们早就杀人如麻,也没见他们来缉拿我们。”
飞天小圣道:“那是以前的朝廷,以前的朝廷光顾着燕京的燕王,怕燕王造反,把精力都吸引到燕王身上去了,我们他们根本顾不上。”
一根气道:“四弟说的有道理,可是现在就不同了,现在唐赛儿造反,正好朝廷恨透了这里的人了,所以我们如此杀人更无妨。”
寒风刀道:“走,咱们再飞起来,寻找我们可以杀的武林中人。”
于是,四个怪物就又飞到空中,不一会功夫,就来到浑天山上空,飞天小圣道:“三位哥哥,我们已经到了浑天山上空,下去杀吗?”
寒风刀道:“杀,杀蓝飞天这个狗娘养的,今天给他绝了满门。”
于是,四个猛兽就向浑天山扑飞冲下来。
黑衣魔女道:“哼,四个猛兽终于要象个人了,看看浑天门会在这四个猛兽面前怎么样?蓝飞天,哼,哼哼哼。”
蓝晓武的尸体从监狱里被抬出来,县令吩咐又如蓝采和的母亲和妹妹的尸体那样,又被抬到野外深山里扔了。
蓝采和见爹爹就这样的离开了人世,再想起母亲和小妹蓝采金,全家一家四口,如今就这样转眼间惨死,只剩下了他一人,而且自己还在牢狱,已经生死朝夕不保。一想到这些,就心里对狗官充满了刻骨仇恨,恨不能冲上前去与他们拼了。
可是,他的身上已经被打的浑身是伤,还带着沉重的刑具,又自从入狱以来,一直受着煎熬摧残折磨,白天受刑晚上伤疼,悲伤难过又睡不着,到如今已经站都站不起来,还怎么与他们拼命?
眼看着爹爹的尸体被抬出去后,要跟着爹爹去又被把住去不得,拼命也拼不得,只能悲伤的在监狱里嚎哭。
胡三见把蓝晓武的尸体抬出去后,蓝采和不住的哭嚎,就把蓝采和狠狠向地上一推,恨恨道:“该死的东西,嚎什么嚎?你们惹上县太爷还有好吗?这不是你们自己自寻死路自找倒霉的吗?哼,给我把嘴闭上。”
说完,见蓝采和不理继续哭嚎,就哼了一声,大模大样的歪着头扭着脸走出牢房,把牢房门锁上,一看蓝采和还在那里嚎哭,就又道:“哭吧,哭哭赚着,再不哭,连哭的时候也没有了。”说着,再冷笑一声,这才轻蔑的扭头转身走了。
看到一家人落的这样,自己无法相救,眼看着如今一家人都遭了难,都相继离开了人世,蓝采和悲伤难过伤痛嚎哭之余,再能做到的,只有在监狱里不吃不喝,以此来沉痛悼念父母妹妹的惨死,来抗拒狗官对他们一家人的摧残。除此之外,蓝采和再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对狗官有任何反抗。
哭了一上午的蓝采和,早上饭不吃,中午饭不吃,到中午,蓝采和还把身上已经被血染的有些红点点的白内衣脱下来,撕开撕下一块扎到头上,以此来为父母亲人戴孝继续嚎哭。
中午,胡三看到蓝采和继续嚎哭,还头戴带血的白布,就不由道:“蓝采和,想不到你还是个孝子,可是这有啥用呢?还是吃点饭吧,这样死了还好有劲上路。”
蓝采和哭着,挣扎着欲站起来,却站不起来,又坐着不吃不喝继续嚎哭。
胡三见蓝采和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再已经没有半点力气了,就不由心里高兴道:“看你蓝采和这个样子,这也必然是离着死不远了,今天晚上,就是他不自己死了,我也要让他死了,现在他已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了,不需要我费多大劲了,只要我进去把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