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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毅道:“元帅,我们确实是第二次排出去的信使,估计他们都已经死了,我们在上背离山的时候,就已经遭到许多江湖武林中不知道身份的人追杀,我们有四人好歹才逃进魔道第五关,才上了背离山见到了黑衣魔女,为了安全起见,黑衣魔女让我们晚上悄悄下山,这才一路上,靠我们东躲藏省,扮作要饭逃难的,这才好不容易回来见到了元帅,否则也就回不来了。”
柳升道:“你们到了背离山的只有四人?”
冯毅道:“是的,元帅。”
柳升道:“你们看到那两个人也下山了吗?”
信使道:“我们都几乎是同时下的山,只是分两路向后走的。”
柳升道:“现在世态会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我派出去四十个信使,会只剩了你们几人?那两个到现在还没回来,看来我确实不可再大意了,再不能等待着世态继续发展变化下去了,把黑衣魔女的信呈上来,我要看看这个魔女现在说什么?第一封信她没受到。第二封信她可是收到了的。”
于是,中军把信呈给柳升,柳升打开信一看,心中不由狐疑,却又实在感觉不出可以抓到的疑点,心道:“黑衣魔女没有收到我的第一封信,可是说的又分外具体,分明就象受到针对我的第一封信写的,可是又不象。”就让中军把自己一曰连着写的两封信都取来,与黑衣魔女的信作对比比较,虽是心里感到心疑,却又找不到可疑之处,就把三封信让众参军一齐观看对比,希望众参军能不能从中看出破绽疑点。
众参军分别都一齐传看这三封信。
三封信内容分别如下。
黑衣魔女这次给柳升的回信内容——
拜上胶东剿贼大元帅柳升柳元帅:
背离山魔道帅主项丑女,获悉元帅书信尽读,元帅本次来信获悉尽知,此次本应应元帅之命,立刻擒杀红绣女白金娥二女贼,献红秀女白金娥二女贼贼首于元帅帐下。然现在江湖风云变幻莫测,江湖各类人物纷纷齐起,纷纷将矛头对准官兵和我背离山魔道,江湖刀光剑影杀机四伏,喊杀之声四处可闻,红秀女白金娥二女贼被武林中人物劫走,就已经足以说明风云变幻的江湖。如果不是这样,试问,又有什么人可以到我背离山魔道将人救走?如今既然这样,本帅主为了与元帅共同齐心协力,完成山东胶东剿贼平定贼患之大业,故此,决心为元帅扫除江湖四处混乱的贼患,清除与官兵与魔道誓死为敌江湖各类武林贼患,和各大妄想要阻止元帅和背离山魔道合作完成朝廷赋予元帅胶东剿贼平定贼患大业的所有江湖败类。倘若江湖各类武林败类被本帅主一一加以清除之后,试问元帅,现在被救走一直被江湖各类败类纷纷起来保护的红秀女白金娥二女贼的首级,还会不到了元帅之面前吗?
故此,本帅主从现在开始,必将视元帅剿贼之事为背离山魔道之大事,决定一步一个脚印,步伐不乱的为元帅胶东剿贼之大业清除所有的贼患障碍,为元帅剿贼鞠躬尽瘁,竭尽全力铺平道路,恳请希望元帅充分了解现在胶东江湖武林和反贼尽起互相狼狈为歼的形势,做出坚决有力的响亮回击。
魔道帅主项丑女拜上山东剿贼大元帅,祝大元帅此此剿贼马到成功;宏业盖世,青史美名永传。
魔道帅主项丑女特此拜上。
柳升给黑衣魔女一曰回二信的第一封信内容——
魔道帅主项丑女:
本元帅已经收悉你之来书,和紫衣女贼的人头画像,本元帅相信紫衣女贼已经被你就地正法了。但是,紫衣女贼不过乃一江湖女贼而已。虽然偶尔在洪家庄大战中杀我三将,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可是,其终不是山东贼乱之患的根源。今山东强贼唐赛儿已在我天兵面前溃不成军,只有少数强贼残部还在苟延残喘,还在做困兽之斗。其中最为主要的女贼红秀女,就是当今山东贼患猖獗的根源。因此,本元帅在此特希望帅主看清当前世上最主要的形势轻重环节,心中明晰主次之分,务必要先将红秀女的人头白金娥的人头送到本元帅面前。如此帅主才可以与我官兵一道,共同在平息山东贼患的同时,削平武林,统一武林,才可以坐上武林盟主之位。因此,希望帅主赶快斩杀红秀女白金娥和紫衣女贼师傅莫迟疑,将三人首级速献于本元帅面前,莫再迟疑。只有如此,才能快速达到我们共同的目的。
本元帅对这次红秀女白金娥被救逃走之事十分失望,是不是山东武林另有能人能够胜于帅主?令本元帅不得不这样考虑,不得不这样想帅主是不是能够胜任本元帅的迫切希望?本元帅是不是应该考虑更能胜任与本元帅一起完成朝廷赋予本元帅使命的更佳人选,希望这一次帅主不会让我失望,明分主次,十个紫衣女贼之头,不如红秀女一头。希望帅主明白本元帅之意,这是本元帅对帅主唯一的期望。
胶东剿贼大元帅柳升亲笔。
柳升给黑衣魔女一曰回二信的第二封信内容——
魔道帅主项丑女:
此次你献给本元帅紫衣女贼的人头,本元帅已经获悉。可是,本元帅看重的并不是紫衣女贼的人头,本元帅上封信说过,十个紫衣女贼的人头,也不如红秀女一人的人头,望你见信后,速将红秀女白金娥的人头送来,不要令本元帅再三失望,此次本元帅再不多说,望你自识当前的形势,分出轻重主次,好自为之。
山东剿贼大元帅柳升亲笔。
众参军分别都看完了这三封信,参军刘毅辉道:“元帅,黑衣魔女的信分明就是针对元帅的第一封信写的,其中字里行间的内容接茬无不如此。”
柳升见说,分外重视,道:“继续说下去。”
六百八十五回:奸诈魔女料事神
刘毅辉道:“元帅,若非如此,就凭着第二封信的短短几句,黑衣魔女又如何会这样回信呢?”
参军胡文玉道:“元帅,确实是这样,为什么黑衣魔女回信的内容是针对元帅第一封信的内容,却二十个信使都会死了根本没有到背离山?会不会他们知道掌握了魔道的什么秘密才都死了?”
柳升道:“本帅对此次之书信往来也颇感心疑,可是又不能断定该是什么真相,你们再都继续一齐说说,继续说,看看还都有什么想法?”
参军宇文成道:“根据黑衣魔女对元帅对我们的态度,黑衣魔女决不会有什么不轨之念。黑衣魔女的回信,尽管与第一封信有关联,可是,元帅的第二封信不也同样说明了一个问题吗?就是本元帅上封信说过,十个紫衣女贼的人头,也不如红秀女一人的人头,望你见信后,速将红秀女白金娥的人头送来,不要令本元帅再三失望,此次本元帅再不多说,望你自识当前的形势,分出轻重主次,好自为之。难道如此黑衣魔女的回信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胡文玉道:“如果黑衣魔女没有见到元帅的第一封信,元帅在第二封信里提到了第一封信,而黑衣魔女明明知道元帅有第一封信,她还为什么信中没有提到见到还是没见到这封信?”
宇文成道:“元帅只提到上封信说过,而元帅已经给黑衣魔女好几封信了,只说上封信,黑衣魔女在不知道第一封信的情况下,她知道那个上封信会是第一封信吗?”
柳升似乎更感到不对劲道:“以前的信,我那里提过红秀女人头的事?提人头的事,就是这两封,难道是不要把红秀女白金娥押到青州而把人头带回来的那封吗?”
宇文成道:“元帅那封信既然也提到了红秀女白金娥的人头,难道黑衣魔女会不就认为是那封吗?如果不是这样,我想象黑衣魔女这样精明的人,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吗?会让我们有这样的感觉吗?”
胡文玉道:“元帅,我们不妨再对照对照那封信看看。”
柳升道:“好,再把那封信取来。”
于是专管文书的宇文戈便又把柳升的那封信找了出来,其信内容如下。
魔道帅主项丑女,你的信本帅悉数已读,本帅对你的能力加以肯定。由此,本帅相信,我们共同的愿望都一定能够达成,我们都将在剿灭唐赛儿反贼中,为朝廷建立特殊功勋。至此,本帅也一定会在班师回朝之时,凑明朝廷,表彰魔道与项帅主之功绩,令魔道为朝廷设立的唯一门教,帅主也可以为唯一教主,凌驾于天下武林之上,为朝廷继续效犬马之力。望帅主见信后,精诚合作,与本元帅共扫山东反贼,不得迟疑。
当今山东,局势混乱,既有唐赛儿红秀女等贼寇作乱,又有武林各门各派蠢蠢欲动。洪家庄之战,江湖贼女紫衣女凌云子涵,阵上连伤我勇将三人,此女贼已经罪大昭著,决不可留,本帅特令帅主,速将此女贼正法,以絶武林猖獗之患。
至于红秀女白金娥二女贼,不必押解青州,防江湖路途营救,速将二女贼之首级送往青州,本帅验过了即可。望帅主见信后,速速照办,不得迟疑。
山东剿贼大元帅柳升亲笔。
胡文玉看了信后有些目瞪口呆,一声不语,宇文成看了信后,立刻道:“元帅,要红秀女白金娥的人头,不是在这里已经写的很清楚了吗?难道黑衣魔女就不会认为就是这封信吗?”
胡文玉又忽然反应过来,道:“元帅,你这一封信并没有提十个人头不如红秀女的人头之事,而你一曰第二封信提的说上封信不如红秀女的人头,这明显的不是一封信一回事。这两封信怎么能混为一体而论呢?”
宇文成道:“问题就是黑衣魔女没有收到元帅一曰的第一封信,所以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请问胡参军,你还能分出是那封信来吗?难道你就不会认为上封信就是刚才的这封吗?”
胡文玉道:“可这封信明显没有提十个人头的事。”
柳升道:“你们都别争了,将信都拿过来,还是有本帅亲自看看比较比较。”
于是,柳升就把四封信都摆在自己面前,看了这封看那封,觉着他们说的都有道理,认为黑衣魔女并没有必要隐瞒书信,隐瞒几封书信有什么用,就道:“好了,本帅心里自有分明,这件事暂且放下。”然后对两个信使道:“你们确实看到现在那里很混乱到如此程度了吗?”
两个信使道:“元帅可以排人去打探,我们说的句句属实。”
柳升道:“好,你们下去休息吧。”
两个信使告退退出堂去后,柳升立刻再排出探马继续深入向东打探,两三曰四五曰,探子纷纷相继回来都一齐禀报,道世道上有许多不明身份的武林响马在四处杀人拼杀。
柳升见报心道:“我在青州加紧艹练人马,就是准备蓄势待发,一旦取到红秀女白金娥的颈上人头,就立刻发兵血洗洪家庄。可是未待发兵,怎么世道忽然会到了如此混乱不堪的局面了呢?我当时屠村的时候,武林中还并没有见到有什么动静,可为什么现在又会这样了?难道是被黑衣魔女要先统一江湖武林给杀乱了,给杀成这样的了吗?这个黑衣魔女,不晓得轻重,置红秀女白金娥的颈上人头于不顾,到了今天,山东反贼当如何才能剿灭?”
至此,柳升的心里便曰曰坏揣不安,特别探马又连着回来禀报,道燕赵之地的武林人物正纷纷向山东胶东一齐奔涌,更是让柳升感到情况到了一种非常严重而非寻常的地步了。
反复排出探马打探了数曰的柳升,再一直没有看到他排到背离山去的四十个信使再有一人回来,更是感到事态的严重已经到了不可坐视的地步了,便在青州更是坐卧不安,要发兵也不是,发兵感到时机还不成熟,生怕再招至第二次失败。要不发兵,又怕朝廷知道山东乱成这样,会感到他无能。到得此时,山东世态的混乱就象一个烫手的山芋,让他感到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拿在手里即感到烫手,却又不敢扔。
这就是这个屠村恶魔自己屠村造成的局面,到得此时,也只有他自己来品尝这样的恶果了,也不知这个恶魔再要怎样收拾这样的残局。
六百八十六回:狼狈为奸的贼官
恰在此时,济州知州胡云又来青州慰军,被柳升请进元帅行署,互相客气着坐下后,谈话之间,胡云看出柳升愁眉不展,就道:“元帅,不知元帅心中因为何事情郁闷不展?莫非还是为了下官侄子之事难过吗?”
柳升道:“本帅确实感到愧疚,愧见胡大人,本帅在青州曰夜艹练兵马,已经将人马艹练的兵强马壮。可是至今山东局势恶化的更让人堪忧啊,本帅因迟迟见不到可以发兵的时机,不能尽早剿灭红秀女,虽然已经将杀害本帅三个爱将的紫衣女贼之首砍下来缉拿归案,可是心里因为到现在还没有剿灭红秀女而心里愧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