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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面上,都带出微微的怒容。
柳玉嘻嘻一笑,道:“大师兄深夜来访,有什么事么?”
丁大元哧哧一笑道:“二师弟、三师弟,你们好,师父来了!”
二人不由一惊,张皇四顾了一下,柳川冷笑了一声,道:“你想借师父来吓唬我兄弟不成?”
丁大元狂笑了一声道:“二师弟,你错了,师父可不是来吓唬你二人的!”
柳川张望了一下,道:“师父在哪里?”
丁大元见老魔未即时现身,乐得借机会诈他二人一番,叫他们自陈罪状以为口实!
当下冷森森一笑,道:“师父还不曾来,不过是先着我来招呼你二人罢了!”
柳氏兄弟闻听之下,顿时胆力大增,相互看了一眼。
柳玉遂发出了一声怪笑道:“师兄,这就是你不对了,我弟兄慢说并未存什么歹意,即使是有什么不对,师兄念在同门之谊,也该多多原谅才是,如禀知师父,未免太绝情了!”
丁大元冷冷一笑道:“你二人暗入经楼,偷窃师门心经,愚兄职责所在,难为周全,尚请二位原谅才好!。
柳玉阴沉沉地道:“你明明知道,我们不是偷窃心经,怎能血口喷人?师兄,你欺人大甚了!”
说着,瞳子里射出了的的神光,样子像是气到了极点,丁大元立时狂笑了一声道:
“你二人尚还口硬,我且问你们,既非偷窥心经,你们又去愚兄负责看守的经阁做甚?”
柳玉冷冷一笑道:“我们去作什么,你心里有数,何必多问!”
丁大元沉下脸,道:“自然有数,你们莫非还想暗取愚兄那颗五岭神珠不成?”
此言一出,柳氏兄弟不由一惊,对望了一眼。
他二人倒是没有想到,丁大元居然竟自己承认了此事,当下各自发出一声冷笑。
柳玉耸了一下肩膀,冷冷笑道:“师兄明白,不便相瞒,既然你能自铁手丐手中取得,我兄弟又怎地不能自你手中取得?”
柳川也好声笑道:“大师兄,你不要怪,五岭神珠天下至宝,谁见了会不眼红呢?”
丁大元哈哈一笑,怒声道:“瞎了你二人的狗眼.你以为那颗五岭神珠,是我要据为己有么?”
柳玉怔了一下,也反唇相讥道:“大师兄,光棍一点就透,你的心意我兄弟焉有不知道的、只是凡事……”
说着森森一笑,双手交叉在前胸,面上凶光骤现,道:“……大师兄吃肉,也应该留口汤给我们兄弟,更不该为此事,惊动师父,加入于罪,未免目无余子,大视我兄弟无物了!”
说罢,他右手向后一抽,已把背后那杆奇形兵刃“凤翅流金镜”掣在了手中。
只见他足尖一点,已闪身一边,狞笑了一声道:“我兄弟已打算离开山庄,自己发展,尚请师兄看在昔日同门之谊,网开一面!”
说着凤翅流金锐往怀内一收,道:“……如果师兄不念旧情,我弟兄也只有以死一拼,师兄武技虽高,只怕以一也难敌二吧?”
柳川闻言,也发出了一声冷笑,同时也自背后掣出了凤翅流金锐。
冷月下,这两把玩意儿,闪闪发着寒光。
柳氏兄弟如此作为,很显然的已摆明了立场,而且明说出要脱逃之意,要丁大元不要阻挡,否则以二敌一,丁大元自要吃亏。
这一番话,听得了大元好不暗喜。
他后退了一步,冷森森地道:“好一双叛徒,师父平日待你二人不薄,想不到你二人竟存下如此深心,你们要走也行,却要先请问问我这口剑!”
说着右手一招,已把长剑掣了出来。
天山二柳不由各自色变,柳玉冷冷一笑道:“好!你既无情,我门也就无义,二哥,我们上!”
两杆“凤翅镋”交互一磕,发出了“当啷”的一声,二人身形同时向下一矮,正要同时扑上。
就在这时,林内一声长笑道:“大元你退下,待我领教这两个孽徒有什么惊人武功,胆敢如此横行!”
话声一完,那面似童子周身红衣的雪山老魔,已自飘落场中。
柳氏兄弟,陡然看出来人是谁,不由吓得口中“啊”了一声,双双后退了几步,一时都呆住了。
雪山老魔目射精光地望着二人,森森笑道:“柳川、柳玉,你们好大的胆子……为师我一向是看错了你们了!”
天山二柳素来虽是跋扈,可是在老魔面前,他二人那种骄横之气,却是一丝不存。
二人对看了一眼,全身抖成了一片,双双叫道:“师……父……”
老魔一声狂笑道:“你们眼中,还有我这个师父,真正是难得了!”
柳氏兄弟,不由同时双膝一弯跪了下来,罪实俱在,已不容他二人多辩。
柳玉半天才期期艾艾地道:“师……父……我们冤枉!”
柳川却望着一旁的丁大元,冷冷笑了一声,道:“师父如果只信大师兄一面之辞,我兄弟死不瞑目!”
雪山老魔一声断喝道:“住口!”
他怪笑了一声,面上杀机骤现,道:“你二人还要狡辩,你们的话我全都听见了,我蒋寿门下,没有你们这种徒弟,如非是大元即时赶来,你二人只怕早已逃之夭夭了!”
说到此,厉吼了一声,道:“大元,你去把这两孽徒兵刃收了,先押回刑堂,候为师明晨发落!”
大元弯身答了一声:“是!”
说着慢慢向着天山二柳走去,一面狞笑道:“二位师弟还不把兵刃交下?莫非真要愚兄亲自来拿不成?”
二柳对看了一眼,自忖着已无活路,不由俱都立下了歹意,就见柳川冷冷一笑道:
“师兄,你好狠毒的心!”
说着他仍然跪在当地,道:“我兄弟未奉师命,怎能随便起身,还是麻烦大师兄走一趟吧!”
丁大元冷笑了一声道:“不必客气!”
遂大步走了上来,柳川偷偷向柳玉递了个眼色,。二人各自会意,丁大元走到二人面前,嘻嘻一笑,道:“二位师弟,你们今日应该知道,大师兄对你们是如何关照了!”
说着弯下身来,伸手直向柳玉“风翅镋”上抓去。
柳玉猛地一声叱声道:“无耻之徒!”
就见他风翅锐霍地猛起,竟直向着丁大元面上斩去,同时间,柳川也怒叱了一声,凤翅锐划起了一道银虹,骤然直向着丁大元整个胸腹之上削去。
二人这种会心的举动,配合得甚为得体。
尤其是二人自付必免心情之下,所施出的手法,俱是极厉害的招式!
丁大元怎么也未曾料到,这兄弟二人,竟然敢当着师父面前,对自己骤然下如此毒手。
等他发觉不妙的当儿,已是来不及了。
就听他口中发出了一声惨叫,身子踉跄出四五步之外,鲜血狂喷而出。
二人两杆凤翅锐,虽没有全中要害,可是一上一下,全都照顾到了他身上。
丁大元右前胸,竟为削开了尺许的大口子,肋骨也断了一根,同时他右腿上,也为柳川的风翅锐足足削下了碗口大小的一片肉来!
丁大元就是铁打的汉子,在这种情形之下,也是挺受不住,由不住惨叫了一声,顿时就倒地昏死了过去!
天山二柳自知闯下了大祸,得手之后,各自向一边腾身而去。
柳玉狂叫道:“师父,请恕我弟兄失陪了!”
他二人一左一右,双双腾开身子箭也似地窜了出去。
雪山老魔一时大意,想不到二柳竟然在自己面前,胆敢对师兄下如此毒手,一时又怒又惊,大吼了一声道:“好一双孽徒,我倒要看你二人怎么逃开我掌下!”
言到此,右手一挥,他身子随着手势,怒鹰也似地腾了起来,向下一落,已到了柳玉身后,这老魔头口中怒叱了声:“小子!你躺下来吧!”
第七章忘年之争
言罢,这位匿居雪山的老魔头,右掌向外一翻,已按在了柳玉后心,他掌力只要一发,柳玉是万无活理,必死无疑!
这时候蒲天河听得,身边蒋瑞琪忽然发出了一声娇呼道:“爹爹使不得!”
她口中这么娇呼了一声。身子猛然地窜了起来,正正落在了蒋寿身边。
雪山老魔掌力本已发出,闻言吃了一惊,猛然把发出的掌力,霍地向后一收。
尽管如此,那柳玉仍然是吃不住劲,被老魔的内劲之力,直荡出了丈许之外,一交跄倒地上,脸都破了。
蒋瑞琪先不向父亲说什么话,她猛地纵身过去,娇叱道:“三师兄,你还想跑么?
快回来!”
柳川本已扑出十丈以外,听得蒋瑞琪呼唤,他停住了脚步,慢慢回过身来。
他自忖着也是逃不过蒋寿掌下,当时叹了一声,向蒋瑞琪哭丧着脸道:“师妹,请你在师父面前,说几句话,我……兄弟感恩不尽!”
蒋瑞琪冷冷一笑,道:“先不要提这些,还不快回来!”
柳川重重地在地上跺了一脚,道:“罢!罢!”
这才返身而回,这时那倒在地上的柳玉也慢慢地爬了起来,他整个的一张脸,都被地上的泥沙磕破了。
弟兄二人集在一起,不约而同地跪了下来,向着蒋寿磕头如捣蒜一般,道:“师父饶命……”
“师父请听弟子……解释……”
蒋寿这时那张童子脸,涨得赤红,他冷冷一笑,狞厉的眸子,向着二人扫了一眼。
先不问二人什么,却向蒋瑞琪冷笑道:“你为什么阻止我?”
蒋瑞琪叹了一声,道:“二师兄。三师兄虽是罪大不赦、可是其中难免没有隐情,爹爹应该给他们一个申辩的机会才对!”
老魔狞笑了一声道:“你知道什么?”
蒋瑞琪苦笑道:“爹爹还怕他二人跑了不成?不如交女儿把他兄弟带往刑堂,以后再发落也是一样!”
蒋寿冷哼了一声,目射凶光道:“欺师杀兄,还宽容他们什么?”
说着直向着兄弟二人前行去,只吓得柳玉、柳川面色惨变,颤抖成了一片。
蒋瑞琪所以不愿二人就死的原因,实则是早已看出了丁大元的为人,不愿叫他如此称心满意。
这时见状,她灵机一动,不由急道:“丁师兄伤势严重,爹爹还不快快救他,否则只怕来不及了!”
蒋寿本是向着柳氏兄弟走去,闻言顿时吃了一惊。
需知道丁大元如今在此老心目中,已是天之娇子,他自是不忍见其如此就死!
当时不由怔了一下,倏地转身过去,直向丁大元处行去,柳川、柳玉知道蒋瑞琪是有意相护,俱不禁对她万分感谢。
蒋瑞琪乘机冷冷叱道:“二位师兄还不随小妹下去,莫非想死不成?”
二人闻言向着蒋寿磕了一个头,急速站起,道:“谢谢师妹!”
蒋寿叱道:“站住!”
二人吓得顿时就呆住了,蒋寿这时回头阴森森地道:“丁大元要是有个二长二短,你们两个……”
说着咬了咬牙,气得身子战抖了一下,遂向着蒋瑞琪挥了一下手道:“你把他们先押下去,他二人要是走脱了,拿你是问,下去!”
蒋瑞琪含笑道:“是!”
说着面色一沉道:“你二人还不收起兵刃,跟我下去!”
二人这时真把蒋瑞琪感激得五体投地,闻言双双收起了兵刃,蒋瑞琪遂率先转身,柳氏兄弟跟着走了上来。
蒲天河心知蒋瑞琪所以救他们,必有用意,并不以为怪,见此情形遂悄悄退了下去。
本来已将到手的“五岭神珠”,竟然又成了泡影,蒲天河悻悻不乐,他悄悄转回白龙阁,这时天已微明,似乎是一天的工作又结束了。
蒋瑞琪押着柳氏兄弟,一直向刑堂行来。
其实,这所谓的刑堂,不过是一个地下室,在这个地方,囚押着一些本门的叛逆,派由专人司管。
柳玉、柳川都知道,来到了这个地方,即使是不死,终生也休想再出来了。
半路上,柳玉长叹了一声,道:“师妹对我兄弟恩情,真是重于泰山,只是,尚请在师父面前美言几句才好!”
蒋瑞琪叹了一声道:“按说你二人如此行为,我也是不愿多事,只是丁大元此人过于阴险,令人气不过就是了!”
柳川冷冷一笑道:“想不到他是如此一个小人,竟然血口喷人,师父居然听信了他的话,令人可悲!”
说着已行到了刑堂,蒋瑞琪忽然转过身来,含笑道:“二位师兄,此刻手上皆有兵刃,很可以杀了小妹逃跑,为何不做呢?”
二人心中一动,各自不禁后退了一步。
柳玉冷冷一笑道:“师妹怎把我兄弟看作如此之人?慢说你对我二人有救命之恩,即使是没有,我兄弟又何忍平白杀害于你?”
柳川也叹息了一声道:“师妹这么说来,真令我兄弟羞辱不堪,师妹只要在师父面前对我二人善言几句,愚兄等已感恩不尽了!”
蒋瑞琪想不到他二人竟然还会如此义气,当下由不住呆了一呆,道:“二位师兄,莫非不明白小妹真实意思么?”
二柳呆呆地摇了摇头,蒋瑞琪左右看了一眼道:“二位师兄,你们好傻!”
说着轻声道:“二位如果真要是押在了刑堂,就是不被判死,只怕终生也休想再出来,这种活罪岂不比死更难忍受?”
柳玉后退一步,直着眼睛道:“你……莫非师妹你……”
蒋瑞琪微微一笑,道:“小妹有意放二位师兄就此离开,只是……”
二人闻言不由对看了一眼,几乎不敢相信这句话是真的,半天柳川才喃喃道:“师妹所言是真?”
蒋瑞琪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