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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尺子哼了一声道:“这一点我也想到了。走着瞧吧!”
马太的马在前面转回身来,大笑道:“你们两个放心,跟着我马太走,绝对没错!
这一带地方我熟得很。”
木尺子叹了一声道:“也只有如此了。我老头子,是人生地陌!”
马太嘻嘻一笑,向前张望了一下道:“这地方叫鸦颈子。跟着我走没错!”
蒲天河心中甚喜,答应了一声,飞马而前,本尺子却冷森森地一笑,对于马太这个人,他确实还不敢深信,可是此刻正是前狼后虎,比较起来,还只有马太这个人容易对付一点。
当时他也就不再多想,催马而上,人马遂行于乱山丛林之间。天空虽有一弯明月,可是树丛很密,光线照下来只是淡淡的光影。
深山里,不时传出几声狼嗥,的确是一处人迹稀到的荒凉地方!
如此行走了约有数里之遥,前行的马太,忽然勒住了马辔,他那一双小而亮的眸子,不时地转着,像是在搜索着什么,木尺于沉声道:“怎么不走了?”
马太搔了一下头。龇牙笑道,“前面可又入了山道了。路太窄,我们只能成单行走才行,我在前带路!”
说罢转了儿个弯,果然来到了两座石峰之间。两座石峰高耸入云,其上光秃秃的,没有树木,可是却生有墨黑黑的一片青苔。
马太手指这两座石峰道,“这就是‘两将军’,我先走一步了!”
说罢疾疾带马入了山道,蒲天河方要跟去,却见木尺子随后而上,道:“小子你殿后,小心那两箱东西!”
说着,匆匆拍马而上,紧跟着马太奔去,蒲天河最后策马,他一只手拉着那匹驮有宝箱的马,最后走进了山谷,谷道之内寒风阵阵,一线月光,由巍巍的石峰顶尖上射了下来,更觉凄凉十分!
这时木尺子的马已追近马太,哈哈笑道:“老马,可别走得太快呀!”
马太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显得有些不大自在,他笑了笑,马行放慢,木尺子这时细看眼前形势,真是险到了极点。
这道窄谷内,虽说是可容单道行走,可是万一有了事故,凭着自己和蒲天河的一身轻功,固不愁走不脱,然而要想带着那两个沉重的箱子,却是万难了。
想到此,他也就越发注意眼前地势。
马太的马在前又行了约有里许光景,只见两旁山势越发的陡峻,惟一不同之处,那两侧峰岭之间,现出了浓密的树林子。
木尺子看到此,不由皱了一下眉,心付道:这地方若是有贼人打劫,可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入,险到了极点了。
一念未完,忽见当空唏哩一声脆响,一支响箭划空而过!
木尺子呵呵一笑,忙自勒马道:“快停住,那话儿可是来了!”
说时回过身来,招呼蒲天河道:“小子,快把牲口带过来,好戏来了!”
说声未完,忽见前行的马太飞马就逃,这老头儿口中哈哈大笑了两声道:“木老头,你认栽了吧!”
说时就手拿出一个竹管,嘟嘟吹了两声,这位天竺怪老人,一连吹了几声口苗,陡然自马鞍上飞身而起,向着右面峰岭之上落去!
木尺子见状,一声怪笑道:“姓马的,原来是你弄的诡计,我倒要看你往哪里走!”
说完,身子霍地自马背上拔空而起,活像是一只腾霄的大雁,直向着马太身后扑去!
这时马太身子已然扑上了十数丈,这矮小的老人,忽然在绝峰上一个倒仰,口中一声叱道:“老头子,看家伙吧!”
说时右手向外一挥,只听见“铮”的一声脆响,竟然由他掌心内,飞出了一掌棱形的暗器。
这一掌暗器一出手,挟起了大股的劲风,四面八方直向着木尺子全身各处打来,一闪而至。
木尺子怪笑了一声道:“好个老兔崽子!”
他说着,身子第二次腾空而起,却又比上一次更要高出了许多,马太发出的那一掌暗器,竟是没有一粒打中在他身上,一片叮当之声,全数都落在山石之上。
马太见一掌暗器未曾打中,身子猛地一翻,口中又怪叫了一声,第二次向他发了一掌!
这一次他掌心运劲,掌风里又夹着前发的暗器,这种暗器在天竺名唤“枣子钉”,是一种形同枣核形状,两头尖的东西,可是没有“枣核镖”那么大,要小得多。
木尺子身子腾空,乍见对方暗器又到,不由嘿嘿一阵怪笑。
这时就见他一头长发全数都像针立了起来,他凌空的身子,在空中一个倒折,双掌同时推出,巨大的劈空掌力,迎着飞来的暗器一撞,暗器全数都倒退了回去。
木尺子凌空的身子,跟着一个滚式已扑了下来,狂笑了一声道:“老小子,你还想走么?”
说话之间,已扑到了马太身后,“金豹现爪”,一掌直向着马太后腰上打去。
马太身子一折,“噌”的一声,一口缅刀由上而下削了下来。可是木尺子哪里会把他看在眼中。
这老头儿怪叫了一声,右手一分,直向马太刀上抓了过去!
马太这时显得有些紧张,他一面迎敌,一面口中狂吹着口笛,尖声刺耳。四山之间,都有了回音,却只见两峰上,人影纷纷,俱都向着窄谷内扑去。
木尺子暗道了声不好,按理说,此时此刻,他应该顾全谷内的两箱珠宝才是正理,可是他因心恨马太的诡诈,这时竟不顾谷内珠宝,狂吼了一声,奋身向着马太扑过去。
马太身子向前用力一扑,怪笑道:“老头儿不要钱了,追我干啥?”
说时身子一滚,已到了木尺子足前,就见他刀锋一现,直向着木尺子面上崩去。
木尺子见他刀法诡异,因距离过近,这一刀险些为他砍上,不禁更激起怒火,这老头儿一身武功,已到了登峰造极地步,此刻怒火中烧,更似出山之虎。
马太缅刀方一递出,木尺子双掌一拍,施了一个“贴”字诀,只听见啪的一声,已把对方缅刀夹在了掌心之内:
马太用力一摇,未为所动,立时发觉不妙,就见他身子霍地向外一翻,滚出了丈许以外,就在这时,当头一声娇叱.当空飞下了两个少女,其中之一尖声道:“马太叔还不快走!这里的事,你不要管了!”
说话之间,其中之一,猛地朝着木尺子扑去。
木尺子这时由二女装束上已看出来了,二女乃是春如水一边的,不由又惊又怒,他狂笑道:“该死的丫头!”
双掌向外一翻,口中呼了一声:“撒手!”
马太手中的缅刀脱掌而出,在空中划了一道银虹,呛的一声落在石峰上。
同时之间,这位老少年身子一偏,左手的掌风向外一逼,“砰”一声,已把面前的少女打得一路翻滚下了山峰。
整个的窄谷,充满了人声,一片喊杀之声,上冲霄汉,在混乱的人声之中,间杂着马嘶,可以想象出蒲天河此刻的处境是如何的困难了。
木尺子打翻了一名少女,目光中却见那马太身子倏起修落,直向着峰头上扑去!
这矮小的老头儿,这一刹那,有如丧家之犬,他已经发觉出木尺子不会与自己甘休,只见他身子方自跃上了十数丈,木尺子却如同狂风也似,自后追了上来。
马太这时已跃上隘口,正要腾身而起,木尺子已再次追了上来,哈哈怪笑道:“马太,你死了这条心吧!”
马太身子陡然一仰,双目赤红,双掌一伸,直向木尺子双瞳上抓去,木尺子二腕一分,把来犯的双手荡开了一边。
同时之间,就见他足尖一挑,一脚正中马太心胸之上,只听得马太狂啸了一声,口中“啊”了一声,喷出了一个血笛子,身子霍地向后一翻,咕咕噜噜直向着峰下翻落而去!
木尺子忖思着对方活命的希望是很小了,正要转扑谷底,却见马太翻滚之处,四粒奇光耀眼的珠子也滚了出来,在峭壁之间一路跳动下落。
木尺子长啸了一声,飞身扑去,他身形起落如腾空白鹭,极其优美。
可是却有人比他更快,那是一条横刺里扑出的人影,身子一出来,在峰壁问略一起落,已将四粒明珠拾了起来,转身一纵没入黑暗之中。
木尺子赶到之时.那人早已无影,只气得他错齿出声,由那人身影中看来,极似春夫人春如水,果真是她,今天自己是裁定了。
木尺子立定了身子,只气得眦目欲裂。
忽然,他想起了谷底的蒲大河,不由大吃了一惊,忙自展开身形向谷底扑去!
这时蒲天河正同两个黑衣汉子打成一团,木尺子赶到之时,蒲天河掌中剑刚把其中之一劈倒在地,另外一名,身子腾起来,正好落在了木尺子身前。
木尺子一声冷笑,右掌一抖,正正地抓在了这人的前胸上,左手二指向外一点,这汉子已被点住了穴道,身形纹丝不动。
蒲天河身子向前一落,叹了一声道:“你老来晚了一步,那两箱东西,已经被他们抢去了。”
木尺子呆了一呆,嘿嘿冷笑道:“你看清是谁没有?”
蒲天河摇了摇头,道,“人数太多,有男有女!”
木尺子阴森森笑道:“好,狡猾的春如水,想不到她竟然早已买通了马太,我老头儿岂能吃这个亏!”
蒲天河奇怪的道:“你怎么知道是春如水?”
木尺子冷冷一笑,道:“这件事很容易知道!”
说罢身子一转,已到了那名被点了穴道的黑衣汉子身边,双手伸出按在了那入两肩之上,霍地一抖,这人狂叫了一声,睁开双眼,颤声道:“你……老饶命!”
木尺子哧哧一笑道:“你们是哪里来的,说出实话饶你一命,要不然……嘿!”
这人牙关颤抖不已,一面乞求道:“我说……我说……老爷子你千万别下毒手!”
木尺子冷冷地点头道:“好!我问你,那两箱东西谁抢去了?你们是哪里来的?”
这人喃喃道:“我们是蒙古寒碧宫来的,春夫人是我们的首领,东西也是她老人家抢去了!”
木尺子嘿嘿一笑道:“果然是她。很好,去你的!”
说罢右手向外一推,这汉子被丢出了丈许以外,摔了个斜斗,爬起来就跑了。
蒲天河闻言之后,也是又恨又怒,沮丧不已。木尺子坐在石头上歇了一会儿,站起来冷冷一笑道:“小伙子,你也用不着替我难受,我们这就去找她。妈的,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我烧了她的船!”
蒲天河冷冷一笑,摇头道:“这又有什么用。此时怕连船也没有了。我们一不作二不休,不如赶到她寒碧宫去,看看她还能赖帐不?”
木尺子重重地叹了一声,自责道:“我他妈的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早知道马太那个老狗不是好东西,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和春如水那个贼婆娘连成一气。这可好!”
蒲天河冷冷一笑道:“这也好,就怕不知道是谁,现在知道了,谅她也赖不掉,我们就上蒙古去一趟!”
※※※
夜空之下,二匹马仰天长嘶!
现场是一片劫后凄凉!窄谷躺着十数具尸体,随着夜风,散发出一阵血腥!
木尺子、蒲天河双双上了马,直向前路行去,想不到此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东西到手,却又中途遇此劫难,实在令人想来不服!
尤其是木尺子,一路之上,更是长吁短叹不已。二人顺着窄谷小道一直行下去,约莫走了半个时辰,才出了山峰。眼前是一片原野,一道静静的溪水缓缓向前流着,四周散发着野菊花香。
木尺子勒马溪畔,冷笑了一声道:“春如水欺人太甚,此去天边海角我也要找到她,誓不与她甘休!”
方自说完,就听得后路上,一阵马蹄声,回身看时,却见大批马群,如同潮水似地拥了过来。
目光之下,只见为首二马之上,坐着两个光头,木尺子、蒲天河立刻认出了来人是雪山二柳,只是不明白此时何以他二人会出现?
转瞬之间,这群人马已来到了近前,为首的二柳之一举手道了一声“停”,马群立即停住。
柳玉、柳川向二人看了一眼,俱都咦了一声,柳川翻身下马道:“木老前辈,这是怎么回事,莫非你们遇见了什么事情不成?”
木尺子哈哈一笑道:“你兄弟来晚了一步,那两箱东西,早已被春如水那婆娘抢走了!”
柳川神色一变,顿足道:“啊呀!我早就知道这女人不好斗!”
说到此,不由脸上一红,好似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一时呆在当地,答不上话来。
柳玉忙跳下马来,干笑了一声道:“老前辈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兄弟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这个念头,我们只不过是路过这里……”
木尺子哈哈一笑道:“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来的,反正东西己被入抢走了,现在就剩我师徒两个人,你们看该怎么个办吧!”
柳川翻了一下眼皮,道:“老前辈可知道那春如水往哪里去了?”
柳玉忙碰了他一下,咳了一声道:“我们兄弟两人,仗着人多也许还能把东西给追回来,老前辈你看怎么样?”
木尺子嘿嘿一笑,道:“谢谢你兄弟的好意,这批东西反正是无主之物,谁抢着了谁要,你们兄弟要是真能由春如水手中抢过来,自然归你们,我木尺子绝不占你们一点便宜!”
柳氏兄弟不由一振,柳川喃喃道:“老前辈说的是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