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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斧-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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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的时光,迷醉于那或者永远不能实现的日子,虽然一切都是空虚,却空虚得如此安适,如此馥丽,使我再也不愿回到眼前,眼前,除了冷,除了涩,除了悲哀,除了泪水,还会有什么呢?何尝还会有一丝丝儿什么呢?”寒山重缓缓的退后了两步,脑子里尽力想着梦忆柔,尽力想着自己的誓言,尽力回忆着以前所受的苦楚,可是,秦洁的语声,如一根飘浮在空中的游丝,淡淡的,却又幽幽的继续传进耳中:

“在梦里,我喊着你的名字,哭着醒来,在寂寞里,仿佛时常听见你的呼吸,仔细追寻,却又茫然无踪,我不相信你会死,虽然,我希望你死,希望你的遣骸能被寻到,我会陪着你同葬一穴,同卧一棺……”冷厉的叱了一声,寒山重拾手就是一个大耳光挥到秦洁脸上,清脆的一响,使她整个人都仰跌在稻草堆上一屋外的木门轻响了几下,司马长雄的声音小心的传了进来:

“票院长?有需要长雄之处?”寒山重抹去额上的冷汗,强自镇定:

“不。”外面声音沉寂了,极为艰辛的,秦洁缓缓站了起来,她的左颊,清晰的浮突着五条鲜红的指印,她坐好了身子,怔怔的,一动不动的望着寒山重,目光柔和而安定。似是自古以来,她已是如此凝望着寒山重了。

找不着一丝儿怨恨,找不着一丁点儿愤怒,那片目光是这么柔,这么柔,柔得似水,柔得像带着血啊。

方才抱打秦洁的右手,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寒山重下意识的用力在衣衫上擦拭着,牙齿痛苦的咬进下唇之内。

良久……时间已经在这里停顿了。

寒山重咽了一口唾沫,低涩的道:

“我……我并不想这样对你……”秦洁用手轻轻拭去口角的血渍,声音喑哑,却怯嫩得可怜:

“没有……没有什么,要说打我,你早就该打了,我对你好狠,我希望你打我、甚至于杀死我,这样,至少表示你对我还有根,不是像待一截木头那样待我……不是像经过一场梦似的将我俩的以往忘得烟消云淡……”寒山重急切的道:

“不,不要再说下去……”说完了这句话,他自己也不觉得打了个寒噤,因为,他听得出自己语声里含有颤抖与哽咽,这声音,对他来说。又是何其陌生!

秦洁痴痴的瞧着他。不功不移,第一次.寒山重第一次感到她的目光竟是如此历害。那凄侧。那幽怨。令人断肠!忽然悠悠的。轻轻的,门儿开厂,一个窈窕而又婀娜的身儿,似一股淡淡的轻雾一样飘人,寒山重迅速的回首望去,映人他眼帘的,是一张美丽中带着苍白的面庞……梦忆柔!

全身震了一下,寒山重急忙迎向前去,有些失措的道:

“小柔,你……你不该来这里……”梦忆柔一言不发,美媚的眸子凝注着坐在草堆上的秦洁,秦洁也怔怔的望着她,说不出那四只眼睛里含蕴着什么意义,但是,显然的,此时此景,并不是她们站在如许地位而应该相见的地方。

终于,秦洁哆咳了一下,喃喃的道:

“你……你真美……”梦忆柔微微笑了,那笑,实在今人沉醉,像冬天的阳光,有着温暖,以及沁人心脾的舒适,她侧过脸儿,悄声问:

“山重,这位,就是秦姑娘?”寒山重嘴角抽搐了一下,勉强点点头。

梦忆柔望着寒山重,有些怪异的笑了一下。轻轻的道:

“山重,我想,秦姑娘是个女孩子。不适呆在这种地方,是不?”寒山重抿抿嘴唇,苦涩的一笑道:

“忆柔,这个问题让我来处理,好么?”梦忆柔甜甜的理理头发,婿然笑道:

“不,应该交给我。”哧哧的笑了,寒山重沉下脸来:

“小柔,秦洁是我的仇人,她曾多次谋害于我,小柔,寒山重身为浩穆一鼎,你不可忘记。”梦忆柔怔怔的望着寒山重,缓缓的道:

“但是,山重,我将是你的妻子,而秦姑娘依旧是爱着你,你……”迅速的,寒山重打断了梦忆柔的话:

“小柔,请不要再说下去,这件事我来做主。”他迅速探手怀中,取出一个银丝锦囊,启开锦囊,一枚闪幻着朱红色彩的白金指环已拈在寒山重手上,那枚指环华贵而夺目,但是,却蕴藏着死亡。

秦洁默默的望着寒山重,凄然道:

“山重,你早已应该这样做了……我……我想……我请你亲自为我戴上……”寒山重一咬牙,大步上前,粗野的抓过秦洁的右手,将那枚可怕的指环用力向寒山重的食指上套去一……

“你真要这样做,山重?”梦忆柔冷冷的旁边插上一句,语声里带着哽咽。

指环已套在秦洁的指尖上,秦洁仰着头,目眶含泪,失去血色的小嘴微微张着,鼻翅儿轻轻翕动,寒山重抓着她的手腕,站在那里有如木塑。

梦忆柔缓缓上前一步,静静的道:

“山重,恕一个人比恨一个人更会得到内心的快乐!”寒山重摹地回头,面孔上的肌肉紧紧绷着,如罩寒霜,他深沉的看了梦忆柔一眼,终于,长长的叹了口气:

“小柔,你不应该来看秦洁的。”说完话,寒山重掉头而去,梦忆柔微微叹息,跟在寒山重身后出来。

门外,司马长雄肃身静立,寒山重看了他一眼,大步走回自己住的堂屋中。

梦忆柔怯生生的挨到寒山重身边,用手去按寒山重背负的手……

转回身来,寒山重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注视着她,那眸子里的神色,实在冷酷得伯人!

梦忆柔心腔儿大大的一跳,有些畏惧的收了自己的手,委屈的咬着下唇儿,眼圈立刻红了起来。

寒山重沉重的摇摇头,伸出手去,又将情人那双柔荑扯了过来,低沉的道:

“小柔,你难过了?”梦忆柔终于泪珠盈盈的抽搐起来,断续的道:

“你……你好狠……一点话也不肯……听人家说……”寒山重平静的道:

“听人家说要恕她,是么?”梦忆柔睁着含泪的眼睛凝视寒山重,寒山重深沉的道:

“去饶恕一个曾经三番四次欲谋我的命的凶手?”梦忆柔缓缓垂下目光,幽幽的道:

“但是……但是她的出发点是爱……她不愿你被别人抢去……”寒山重冷冷的道:

“爱是这种爱法?我若喜悦于她,天下不会有任何女人能侵入我心,我若不悦于她,她便是自绝我前亦毫无作用!”蓦然一咬牙,梦忆柔鼓起胆子道:

“山重,老实告诉我,你真的是不是爱她?”昭,寒山重差‘点笑厂出来,他想,弄了这么久。大约只有这句话才是梦忆柔真正想问的话。

他用力摇摇头,坚决得似泰山矗立不移,梦亿柔又紧张的道:

“你一点都不爱她?”寒山重再次摇头,道:

“不,虽然也曾喜欢,却不是爱。否则……”“否则什么?”梦忆柔已不觉依到寒山重怀中,一颗心儿提到了口腔。

“否则:”寒山重笑笑:

“就轮不到你了。”梦忆柔长长的吁了口气。平和得多的道:

“既不爱她,又何必恨她?山重,放她去,好不?”寒山重双目一冷。又瞬而温和。道:

“小柔,你听我说。我是一院之主,浩穆之鼎,假如我这样轻易放掉一个曾欲数次谋害于我的人,那么,别人会说我太善欺了,小柔,浩穆院有浩穆院的规律,他们必须知道,想杀人的人会得到什么样的报偿……”梦忆柔深深的看着寒山重,静静的道:

“所有的声誉、规律、威名,山重,都是以你为中心,对不?”寒山重微做─愕,点头道:

“当然。”“那么,”梦忆柔严肃的道:

“归根结底,你是我的丈夫,难道说,丈夫不该听听妻子的话吗?”寒山重舔舔嘴唇,尚未回答。梦忆柔已紧跟着道:

“山重,你也替我想想,我们将来如果住在浩穆院,我们是夫妻,但是,却有一个爱你极点人也在那里,我不知你心里如何想法,我却非常非常的不是滋味。”寒山重低低的道:

“不是住在‘起,她会住在困龙洞,她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来偿还她的狠毒与罪过!”梦忆柔摇摇头,道:

“都在一个屋檐之下,山重。隔得这么近,我老实说.

我更不愿一个曾经那么深爱过你的人在我们看得见、听得见的地方受苦受难。”寒山重有些迟疑了。他喃喃的道:

“你……”“我并不怕她会在你心中稍微挽回你对她的情感,因为,我知道她挽不回,我知道你所有的爱全已给了我。但是,山重,人心不是铁铸,她曾深爱你,看在这一点上.你就恕了她应受的苦吧,山重,我求你……”寒山重沉思良久,悠悠叹息:

“小柔,今后你的心不可太慈,否则。你会使我很多事不能放手去做了。”梦忆柔惊喜的望着她这生平第一个挚爱的人,欢愉的道:

“你答应我了?山重,你答应我了?”无奈的摊开手,寒山重苦笑道:

“怎敢不允,又怎能不允,我实在怕你的泪水……”梦忆柔高兴得像一只小云雀一样扑在寒山重怀里,顾不得在光在化日之下、深深的给了寒山重一个甜吻,悄悄道:

“假如你能收手,会有很多人能活下去,为了这些生命,山重,我宁愿多哭几次,记着……”寒山重撇撇嘴角,接上道:

“当然我还记着:极刚必折!”又在寒山重的颊上亲了一下,梦忆柔清脆的叫:

“司马右卫,司马右卫……”司马长雄应声出现门口,躬身道:

“长雄在,不知姑娘有何吩咐?”梦亿柔急切的道:

“右卫,麻烦你把秦洁秦姑娘放了,还有,白龙王秦鼎以及姓郝的也一起放他们离开……”司马长雄呆了一呆,道:

“这……”口里应着,他的眼睛已迅速瞧向他的主人,目光里包含了征询。

寒山重叹了口气,道:

“就放了吧。”司马长雄低低的道:

“票院主,纵虎易,收虎难,我们毁了白龙门的基业,他们若一旦脱离束缚,很可能成为祸患,请记住他们的仇恨与报复之言!”寒山重淡淡的撇撇嘴角,道:

“寒山重不会忘记,但是,他们若想报复,一定也会知道要对人生了无留恋以后再来。”司马长雄深深躬身,缓缓退去,寒山重忽然又将他叫住,沉着脸道:

“长雄,我不再见他们的面,记得告诉他们,若果他们心中怨恨难消,那么,大威门将永远为等候报复者而开2”司马长雄连连应是,转身出去,寒山重有些疲乏的捏捏手臂,梦忆柔已轻轻上来为他推揉。低悄的道:

“谢谢你,山重。”寒山重抿抿嘴,道:

“罢了。”梦忆柔有些怯怯的凑上唇来,寒山重瞧她那样子不禁哧哧笑了,不待梦亿柔藏向怀中,己一把搂住,如饥如渴的狂吻起来。

良久一─

梦忆柔悄悄的道:

“你累了,歇会儿吧?”寒山重摇摇头,道:

“不,我们即将赶路。”“赶路?这么急,要上哪儿?”梦亿柔一下子有点迷惑。

寒山重豁然大笑,在她的面颊上重重的吻了一记:

“我老婆的娘家……五台山!”

扫图∕辨识∕排版︰Alf

血斧……六、故园亲情 喜中还忧

六、故园亲情 喜中还忧

这里,寒山重十分熟悉,他曾在此与梦忆柔分手,然后,又几乎在大飞山庄演出一幕悲剧,昭,那条不算太陡的山道,那周遭的树林,那不淡的云,轻轻的风,只是,现在山道变得宽深了一些,树叶儿也黄萎了,云和风,都带着寒瑟的意味,不过,这一次来,与上一次亲送梦忆柔至此,心情却大大的不一样呢。

望着眼前那隐约藏在云雾中的,似是五指插天的高耸峰顶,梦忆柔激动的泪光盈盈,她凝注着前面,语声有些颤抖:

“山重……我们回来了……”寒山重轻轻揽着她,深情的道:

“是的,我们回来了。”梦忆柔闭闭眼睛,使在眼眶中流转的泪水不致淌出来,她喃喃的道:

“这些个日子,山重,我宛似与娘分别了十年……五台山,多美啊,这是个令人留恋的地方……这些日子来,娘与舅父一定惦念我惦念你了……”寒山重抿嘴一笑,低沉的道:“小柔,令堂只有你一个宝贝女儿,这是一定的,你猜,她们现在正在做什么?”梦忆柔眸子里浮起了一片梦也似的光芒,这片光芒流幻着异彩,美极了,艳极了,也安宁极了:

“我想……想,娘现在大约是在午睡……不,一定是在绣那朵牡丹,那朵白水绸子上的牡丹,啊,那是我出来之前的事,现在一定已经绣好了,喂,可能娘正在推开那扇半月窗向山下凝望,只要转过前边的一块大白石,娘就可以从上面看见我们,啊!山重,娘正在做什么?”寒山重回头望了跟在身后三丈之外的司马长雄一眼,哧哧笑道:

“小柔,我有一个比猜更确当的办法可以知道令堂此刻在做什么。”梦忆柔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迷惑的问:

“什么办法?你,你会占卦?”寒山重一拍梦亿柔骑的“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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