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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打算暗中计算他们?”
“是的,老弟,你的打算呢?”
“我?这……”
“你和狂龙有不解之仇吗?”
“没有。”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联合纤云小筑的人与鬼剑张道的计划,与及以重金聘请三只鹰暗杀的手段,皆表明你与狂友有势不两立的仇怨。老弟,也许我帮得上忙呢。”
“你能帮得上忙?”国华颇感意外。
“其一,我宫一步并不怕狂龙。白无常如果不是三打一,那些凶魔奈何不了我,多我一个帮手,对你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其二,有关三只鹰的底细,我比追魂一剑要熟悉些,鹰巢确是在庐山某一处地方,我可以帮助你找到三只鹰。”
“我也获得确证,三只鹰的鹰巢确是在庐山。”
“老弟带有多少珍宝金银?三只鹰的杀人价码大得惊人呢。”
“不错,他们的价码很高,但接了买卖就会全力以赴,信用显著。”
“你认为他们敢开狂龙的价码吗?”
“任何人任何事情有价码,问题是雇主是否付得起。”
“你能付得起吗。”
“能,但我不会付。”
“为什么?”
“我不会去找他们谈买卖,我对暗杀毫无兴趣。”国华直率地说:“但其他的人出面,我并不反对,因为每个人有每个人苦衷和困难,向职业杀手求助情有可原。当然,求助杀手必须有绝对正确的理由。
“像追魂一剑就有权向三只鹰求助自保泄恨,因为他受到冤枉,他的确与雷霆剑毫无牵连,狂龙只有假公济私图谋他,用心狠毒人神共愤,所以他有权向三只鹰求助。”
“你呢?”
“我无权这样做。”
“你不是说过带了不少钱来,准备做一次赔本的生意吗?”宫一步紧迫追问。
“呵呵!宫老兄,你倒是个有心人,很注意在下的一言一行呢。”国华大笑:“我做生意有我自己的方式和手段,与三只鹰的买卖无关。哦!我该走了,官老兄,后会有期。”
“我跟你走,老弟。”宫一步郑重地再次表示:“我想,你对纤云小筑的姑娘们一定很感兴趣,我可以帮你去找她们商谈合作事宜。”
“我不会去她们。”国华断然拒绝。
“为什么?”
“纤云小筑的人好名之心太重,像我这种既无声望也无地位的人去找她们,不啻自讨没趣。”
“你老弟能戏弄大名鼎鼎的凶魔白无常,在武林必定有你的地位身价,你不通名号,难怪得不到他们的重视了。请教……”
“用不着知道我是谁。”国华阻止对方追问:“你老兄就叫我陌生人好了。抱歉,我得走了。”
“老弟……”
“再见。”国华举手一挥,脚下一紧,向天花井山场长而去。
宫一步目关他的身影,消失在前面的树林里,转身略向来路注视片刻,向路左的密林掠人林林深处。
片刻,五个人影飞掠而来,三男两女,黑劲装外穿玄狐短袄,皮风帽,黑巾蒙住口鼻,脚下轻灵掠走如飞。
为首的人露出一双三角眼,看眼睑和眼角的皱纹,可知这人已有半百年纪,正是内家高手登峰造极的年龄。
五人在三叉路口止步,在路两侧仔细察看片刻,似在寻找某些只有他们才了解意义的痕迹。
为首的人用手向国华的支向一指,举手一挥,五人立即飞掠而走,速度比刚才更快。
国华摆脱了宫一步,急走里外,脚下一慢。寒风砭骨,山径人兽绝迹,寂寂空山,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并不急于赶路,一面点着竹杖信步而行,一面低头思索。
他觉得放弃拯救追魂一剑的事有点歉疚,救人不救彻,于心难安,也感到有些事不合情理。
“追魂一剑为何动了杀机,想在我身后偷袭递剑?这种恩将仇报的举动,出在一位高手大豪身上,似乎不合情理呢!”他不住地想。
他怎知道追魂一剑的打算?更不知道内开吴宅后所发生的变化。
他把追魂一剑的为人估料错了,一个江湖大豪之所以能成为大豪,自在其称豪的本领和生存条件,大灾祸临头,除非一切生机已绝,决不会铤而走险。
他以为吴家已注定了毁灭的命运,因此感到内疚于心,他真想强迫追魂一剑逃亡的。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只有他才能听得到的怪异声息,一种令他心悸的声息。
他倏然转身,看到了百步外飞掠而来的五个人,从他们怪异的打扮,与有如星跳丸掷的快速惊人轻功身法,他感到有点心惊,心潮一阵汹涌,不祥的预感震撼着他,全身发出警戒的讯号。
他本想一走了之的,但最后决定要等待结果,双手支着竹手杖,屹立路中冷然相候,冷电从虎目涌发,留心注意快速接近的几个怪男女。
他只能从五双怪眼中看到对方的凶狠神色,也可以分辨出来只是三男两女。
百十步瞬息即至,五男女立即分五方将他包围在中间,五双怪眼凶光四射,站立五方形成合围。
他知道这些人的底细。
事先,他已经暗中侦查狂龙那些人的动静,所以曾经告诉追魂一剑,狂龙带来了最忠实、最可怕的十神十魔。
十神十魔中,没有白无常,白无常这位凶魔,还不配在狂龙的手下排名,但在江湖道上,白无常与炼魂真君,已经是名震武林的高乒中的高手了。
这五个蒙面怪人,其中有一神两魔。他神目如电,记忆力十分惊人,过目不忘,擅长于记住人的特征,从对方的一双怪眼中,他已看出一神两魔的底细。
强敌当前,但他一点也不胆怯,脸色早已回复正常甚至眼中神光已敛,脸上涌起令人莫测高深的笑意。
“没错,就是你。”对面那位为首的蒙面人沉声说,手按上了插在腰带上的铁萧。
萧长一尺八,乌光闪亮,确是铁制的。
“我?我怎么啦?”他泰然含笑问:“哦!你们为什么都蒙上脸?见不得人吗?”
“你是诱走白无常的,救走宫一步的人。”为首的蒙面人语气益厉。
“我听不懂你阁下的话。”他摇头。
“你带了宫一步,游说追魂一剑反抗的主意相当毒。”
“你阁下到底在说什么?”他装糊涂。
“哼!你知道在下说什么。”
“真抱歉,在下的确不知道。”
“等在下擒住你之后……”
“且慢!你阁下这句话,在下总算听懂了。阁下,你说你要擒住我,没错吗?”
“不错。”
“你阁下凭什么擒我?”
“哼……”
“你阁下不要哼,钟不敲不鸣,鼓不打不响;人不能不讲理,至少我是一个最讲理的人。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呢?土匪?强盗?打闷棍剥猪猡的?抬财神认亲家……”
“住口!咱们是办案的……”
“哈哈哈哈……办案的?你阁下真会说笑话。”他大笑,接着脸一沉:“去你娘的!你怎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嘴脸?吃公门饭的人正大光明,执法知法,你看过公人是蒙面办案的?”
“你……”
“你给我听清了。”他虎目含威,理直气壮:“我不管你是什什东西。你如果是强盗,动手好了。是公人,拉掉你们脸上的遮羞布,宣布在下的罪状。这里地属德化县,现场没有任何犯罪的证物。
“你如果想逮捕在下,其一,你必须是德化县捕房的捕快;其二,你必须有县发的逮捕火签;其三,你必须举出现行犯现场的犯罪证物。如果没有,那么,你们就是捞人的强盗。你们冲犯了在下,在下是有理的一方,后果你们必须完全负责。现在,在下等你们出证据来。”
“狗东西牙尖嘴利,你将后悔八辈子。”为首的人暴怒地说,取出铁萧举步逼进:“你以为你对付得了白无常,便敢在此地逞强耍无赖?瞎了你的狗眼!”
“我看你比狗都不如。”他火上添油回敬一句毒话。
铁萧向前一指,像是撒出一重铁网,异鸣刺耳,劲风呼呼。
“厉害……”他大叫,倒飞而起。
身后是一个蒙面女人,一声怪叫,起右手戟食中二指,虚空指向他飞撞的背影。
全是内家高手,全是内力可伤人于体外的功臻化境人物,萧的怪劲可伤人于丈外,指力也可毁伤丈外的人。
他不是争强斗胜的人,五比一,只有遇蠢的人才会硬碰硬拼的。
他倒飞的身形突然斜飘,不可思议地半空折向,指力落空,接着身形下挫、着地、疾沉,竹杖猛地贴身向身后疾探,噗一声脆响,点中后侧方探来的一只大手,点在手腕的脉门上方。
那是第三个蒙面男人的大手,这只手要抓他的左肩。
大手一顿,他的身形已经转过,一脚扫在那人的左胁下,身法之快骇人听闻。
“哎……”那人被扫得斜飞而走,撞向抢来的第四个蒙面人,毫无门避的余地,重重地撞在一起。
一声长笑,他乘机突围而起,一跃三丈余,快得有如御风飞行。
三枚歹毒的暗器身向他的背心,但没有他快,像是替他送行。
“哈哈哈哈……”狂笑震天,他已在眨眼间远出十丈外去了。
只有三个人追出,另两个撞在一起跌成一团。
国华的身影,终于消失在路旁的树林内。
不久,他重新出现在山径中。
前面半里外,小径中站着宫一步,看到了他,急急向他奔来。
“哦!宫老兄,你怎么也在此地?”国华颇感意外:“你不是已经往大姑塘的路走了吗?”
“别提了,刚走没几步,就发现那几个蒙面怪人。”宫一步说:“我心中感到好奇,因此在后面暗中跟来了,也许,我是关心你,没料到你能应付得了。。
“谢谢。”他由衷地道谢:“我感到奇怪,他们怎知道往这条路上追?而且又追得那么正确。
“按理,他们应该往府城追的,城里人多街杂,是脱身潜伏的好地方而他们却毫不耽搁就一直追来了。”
“也许他们分头追的,他们人手多,分几处追……”
“但是,换了你,你会一直追吗?你会不会沿途搜索可疑的藏匿处所?事实是,他们用快速的脚程赶来的,按行程,他们在路上丝毫不曾耽搁。”
“这些家伙,都是追踪的高手行家。哦!我看到交手的情形,你应付裕如,为何不毙了他们?”
“毙了他们?宫老兄,你说得真轻松,你看……”
他掀开虚掩的老羊皮袄,露出里面的蓝色紧身夹衣,胸口有七个钱大的破洞孔,连里面的内衣也有洞孔,可以看到他们的肌肉。
“七道罡风全部中的,一丈二尺可致人于死。”他掩上襟说:“这家伙是萧魔,宇内少数功臻化境的魔头,狂龙的得力臂膀,十神十魔中的一魔。”
“咦!你并未受伤。”宫一步大感惊讶。
“幸好我的气功抵挡得住。你再看……”
他将斑竹手杖递过,指指杖尾。
杖尾的断痕犹新,一看便知不是点地所呈现的磨损秃痕。
“竹杖怎么啦?”宫一步接杖察看,但看不出异状。
“量量看,仗本来长三尺六寸。”
“唔!好像……好像只有三尺。”
“不错,断了六寸。”
“那是我点中一个家伙的脉门,结果六寸尾尖化成粉末了,你以为平常?”
“这……不可能的……”
“信不信由你。”他收回竹杖:“五个功臻化境的内家高手,岂能对付得了。要不是他们一时大意,让我出其不意突围而完,死的将是我。
“人多人强,他们藉官兵或公人身份,可以不理会武林规矩,只讲究个人英雄气概,名正言顺众打群殴,只求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宫老兄,现在你明白我策动追魂一剑结合各种人手,甚至还找三只鹰,来对付狂龙的用意了吧?”
“你认出萧魔,可曾认出这个震碎六寸竹杖的人?”
“认不出来,反正武功决不会比萧魔差就是了。宫老兄,你对付得了策魔吗?”
“应付不了。”宫一步坦率地说:“咱们走吧!他们或许还要带更多的人追来,再不走可就晚了。”
“宫老兄打算……”
“先躲到庐山暂时藏起来,你呢?”
“先在山林中躲一躲,风声过后再进城,在下要办事还没有着落呢。”
“游说群雄图谋狂龙的事?”
“对,走吧!”他泰然举步便走。
宫一步突然右手一伸,食中两指奇准地点在他的身柱穴上,左手再出,闪电似的制了他三处重穴:脊中、阳关、左神堂。
“哈哈哈哈……”宫一步大笑,退后一步。
“砰!”他直挺挺地向前仆倒。
“果然被我抓住了制你的机会。”宫一步一面说,一面上前用脚将他的身躯踢翻脸面朝天:“上一次你的镇定神色镇住了我,我不敢下手,没想到仍然有机会。年青人毕竟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经验不够,没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警觉。”
“姓宫的老狗。”他僵卧在冰冻的地上,仍可说话:“狗都知道感恩,你比狗都要下贱。在下从白无常手中救了你,将你从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