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
“山东柳家与雷霆剑一群人,反而是受到贵会的牵累,而落得悲惨的下场。”国华真的生气了:“当初柳家前来朝阳村,由朋友引介雷霆剑,雷霆剑带他们到武昌投奔锗五爷。贵会的蓝鹰崔二爷却心有不甘,边到武昌想与柳家结盟,消息是从贵会的内奸透露的,葬送了无数可敬的反清志士。武昌的三霸天,掌握了九江贵会的全部档案;武昌柳家事败,蓝鹰崔二爷幸获脱身、并非是三霸天无能,而是他们有意纵放。可惜贵会仍不保悟。居然不作撤离的应变准备,匡阳村的大屠杀,丘老,你要负责任。”
丘老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以手抚面老泪纵横。
“丘老。”国华平静下来了:“现在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小可此来,只问丘老一件事:贵会要不要替匡阳村的志士复仇。”
“这个……”
“狂龙不死,他会奔走天下各地,逐一铲除贵会的香坛,抱根挖底,以雷霆霹雷手段,给你们致命的、惨烈的残酷打击。”
“老弟的意思……”
“帮助我,也帮助你们自己,屠这条狂龙,毁去他所握有的档案,劫光他所掠夺而用作收买无耻败类效命的造孽钱。”
“老弟,我们的实力不足……”
“我负责掳杀狂龙,其他的鹰犬我无能为力。”
“老弟需要多少人?”
“三百左右。”国华说:“三百名敢死队。”
“给老朽三天工夫。”
“好,在天。”
“老弟可否先指示行动计划?”
“不能,贵会的内奸未清除之前,必须守秘。敢死队的组成,丘老,必须绝对机密。”
“老朽亲自主持。”
“好,准备停当,请在第三天午夜,在花桥东第二间第一根阎拄下,用刀砍一天字,以表示一切停当,小可当在次日二更时分,再次前来拜会。
“好的,老朽记住了。”
“告辞。”
狂龙这次出京南下办案,人手分配分为明暗两批。
暗的一比鹰犬主力,以北海其神十几个人为最强。其他则以调查、联络、传讯、反问、暗杀等等方式进行工作,实力比北海冥神这一组差得远。
北海冥神一死。狂龙所受到的打击空前惨重,这才发觉事态不寻常,真正感到威胁比估计的程度吸强烈得多。
惊惧之下,狂龙不得不尽撤外围,暂时按兵不功,等候情势澄清再作打算。如果按目前的损失率汁算,三两天之内便会对方彻底消灭啦!
最令狂龙愤怒和痛苦的是,迄今为止,还查不出凶手是何来路,没留下活口,隐查也毫无关绪。
杀死北海冥神的人,是三只鹰已无疑问。这一组人本来就是专门用来对付三只鹰的。但十二个人全死了,死人是不会说出经过的,谁知道到底是不是三只鹰下的毒手?三只鹰能杀死北海买神几个高手中的高手吗?一连串的疑问,把所有的爪牙鹰犬吓住了。人人自危,士气一落千丈,有些人甚至丧失了斗志。
机伶鬼已经暗中开始打算了。可怕的谣言,像瘟疫般很快地传播开来。
府城不能长期戒严,大搜捕已告一段落。八旗兵只好撤回城,民壮丁勇也跟着解散各安生理。
三两个走狗,大白天也不敢在街上走动。
府城的市民们都变得麻木了,相互不理会旁人的事,发现某处有事故发生,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赶快远离现场,决不多看一眼。再就是官府有人查问,要不摆手摇头说不知,就效金人三缄其口,或者答非所问,佯装糊涂。
唯一活跃如常的人,是五爪蚊那一群泼皮混混,他们在狂龙的督促下,替代了狂龙的耳目。
狂龙并不完全信任这些人,但又不能不利用他们。
五爪蚊是个非常非常聪明的人,他对狂龙的忠诚是被逼出来的,他有他保全自己的方法,和求生存的本领。
狂龙不可能长期留在九江坐镇,他五爪蚊没有理由不替自己留一条各方都可讨好的活路。
所以无影刀看透了他,充分地利用他这种求生存的心理弱点,巧妙地、不松不紧地控制他。
这天巳牌左右,城南菜市口的巷道旁,无影刀揪住一个年轻人的小辫子,拖到巷角的墙根下,拖势又快又急。
“哎……哎晴!谁……谁揪我张七的……辫子……”年青人急怒交加,却又无法回身挣脱。
“是我,原来你就是张七。”无影刀将人抵在墙根下,级牙喇嘴怪笑:“失敬失敬。你听清了……”
张一亡一看是个糟老头,气疯啦!忘了自己是被这糟老头强拖来的,忘了刚才的反抗为何无效。
“你这该死的老狗……哎哎……不……不呆……不……”张七先是凶狠地咒骂,然后是骇极惊叫。
无影刀的手,在张七的喉咙前轻轻地移动,食中指的指缝间有一把小刀,锋利的刀尖露出指尖不足三分,锋尖露出虽短,但在咽喉的柔软皮肤上轻轻划动,那一星冷气,就足以令张七心胆惧寒。
只要轻轻一压,刀尖将轻而易举插入咽喉。
“不要怎么啦?”无影刀问。刀尖仍在徐徐滑动。
“不要割断我……我的喉咙……”
“我说过要割断你的喉咙吗?”
“你……你沈一刀……无影刀是……是个饶人的……”
“喂!我有那么可怕吗?”
“饶我!看老天爷份上……”
“等我问问老天爷再说。哦!张七,听说你对替狂龙陈大人办事,是最热心的一个。”
“冤枉!我……我是不……不得已……”
“哦!不得已的人,是可以原谅的。告诉我,狂龙那些人,都躲到城守营宾馆去了?”
“是的,只有一……一部分留在城内。”
“在什么地方?”
“本谢老爷的东院剑峰楼。”
“哦!节孝坊的谢老爷?”
“是的,他那座楼高有三层,可以看得见双剑峰。”
“良好,很好,有件事你要记住。”
“小的一……一定记住。”
“把刚所发生的事忘了,你没碰上无影刀。”
“是的,是的,我……我不……不认识无影刀,碰上了也不认识。”
“那就好,咱们后有会期。你继续向狂龙效忠吧!祝你好运,快滚!”
张七爬起来撒腿狂奔,好快。想起“后会有期”四个字,跑得更快。老天爷保佑,后会最好无期。
谢老爷是九江的仕绅富豪,他的大宅院面积占了半座坊。他家的剑峰楼,比府后的倚天阉更高,两者都可以看得见远处庐山的双剑峰。
东院事实上是一座花园,除了东院的几座厅房之外,便是位于园中心的剑峰楼,是平时谢意爷招待贵宾的地方,目前成了京中大员借住的行馆。
天黑后不久,三个黑影从邻舍跳入谢家的东院花园。花园里已没有花草,花圃空空,荷他的残枝干叶也除光了,只有几株从五老峰挖回来栽植的古松,带来了些少绿意,这就是冬日的花园景况。
一个黑影独自接近了剑峰楼的右侧,轻灵飘忽像个针形质的幽灵。夜黑如墨,正是夜行人活动的好时光。
楼高三层,每层高有丈四,飞檐高挑,气象万千。
黑影一鹤冲宵扶摇直上,跃登二楼的搪口,再一。跃便到了楼廓内,无声无息点尘不惊。
大排窗内有灯光泄出,里面有人。
既然来了,当然要找人。
如不毁窗,就无法进入,但毁窗必定惊动里面的人,过早被人发现,算是失败了。
既然楼外有廓,有栏干,就必定有出廊观赏的门户。摄影小心地贴内壁而行,留心找寻门户。
绕过廓角,前面排窗已尽,果然有一扇门。门比窗更不易破坏,必须有妙手窃盗的撬门工具。
飞天数,就是大名鼎鼎的钟秘大盗;重门叠户、密室秘窟也阻止不了他的江洋大盗:劫财而不杀人、杀人则不劫财的大盗。
片刻工夫,他已进入楼内部。
大户人家的高楼,楼板厚重坚实,人在上面行走,决不会发生浮动或声响,因此他在黑暗的走道上摸索而行,没有丝毫声响发出。
他感到有点不对,感觉到潜在的凶险和危机。
楼上既然有人住宿,为何走道中不没照明灯?太反常啦!除非刚才看到排窗内的灯光是引诱飞蛾的灯,他就是扑火的飞蛾,不然……走道不是直的,两度转折,看不到灯火,其间他曾经摸触到两座房门。按常情估计,走道的尽头:很对能是二楼的花厅。
这座鬼楼好大,里面的厅房格局有似迷楼。
又摸到一座门,门上了小将军锁,里面一定没仍人住,有人住不会在外面上锁。
“这些天杀的怕死鬼,一定躲在三楼。”他心中诅咒,决定上三楼。
蓦地,前来传来一声轻响。这声轻响太轻了,只有他才能听得到。”
他应变之快,超尘拔俗,身上的披风一抖,人蓦尔失踪。
这是飞天狐的绝技,唯一知道其中奥秘的人,是真如姑娘。
一声怪响,绿芒耀目。
前面走道折向处,站着一具骸骨,骷髅头的两个大眼窟窿中,有绿芒闪动。节节清晰的右手指骨,握了一根两尺长、前一尺绿焰闪烁的怪棒。
好可怕,这具骸骨怎么不散碎的?骸骨真能复活?是高手名匠故意装串起来,放在这儿吓唬人的?
不是放在这里的,骸骨在动呢!
骸骨的骨架并不高,生前必定是中等身材的人。
移动无声,骸骨确是一步步向前走来;胆小朋友如果看到眼前的景象,不吓死也会吓晕。
这段走道长约三丈有余,左右各有两座房门,宽仅一丈左右,在鬼火的绿芒映照下,一览无遗。
骸骨仅移动了五六岁,便停步不进了。
走道空空,什么都没有。
骸骨抬头上望,上面的楼板藏不住人。
“咦!奇怪。”骸骨发话了,是女人的声音:“暗铃的细线,难道是自己绷断的?得找尤二嫂来修好。”
是人,一个女人,穿了一袭黑衣,用白漆绘成骸骨的图案,磷火棒的绿芒光线弱,当然看不见黑衣,只能看见白色的骨架图案。
原来走道有些地方,装设了细小的绷线,有人经过,线断暗铃发响,就会有人出来查看。
显然,飞天狐触断了一根绷线。这些女人暂时作客,居然没有细此完善的报警设备。
女人用一条怪布袋,套上了磷火棒,走道重归黑暗,转身走了。
蓦地绿芒一闪,布袋突然拉开了。
走道仍然空荡荡,毫无异样。
“真的没有人。”女人如释重负地说,重新套上磷火棒,这次真的走了。
披风一动,国华重新出现。木板墙壁都是古褐色。他的一面披风色泽几乎相同,人贴在门上,展披风掩住了全身,不走近是不易发觉的。当然,这种隐形技巧。需要下苦功才能运用裕如。
扮骸骨的女人毫无戒心往前走,片刻,拉开了一座门,灯光乍现。
这是一座小花厅,布置得古朴幽雅,约购丈见方。四角设了四座宽底高脚隐火式取暖炭炉,因此厅内温暖如春。点了四个,灯,光度明亮。
上首案座左侧的大环椅上,坐着秀发披肩,紫衣紫裙的魅剑三绝陈紫凤,显然是浴罢未妆,更显得清丽可人。
有四名侍女在旁听候吩咐,她自己正在意态悠闲品茗。案上,搁着她的连鞘长剑,和绣紫凤的百宝囊。
她的目光,落在刚进门的女人身上。
“没有动静?”她抢先问。
“启禀小姐,没有发现。”扮骸骨的女人行礼回答。
“但暗铃发响。”
“也许天太冷,线自行绷断了。小姆这就去找尤二嫂前往修复。”
“好吧!虚惊一场。”随剑三绝脸上警戒的形色消失了:“门窗都闭牢了的,不可能有人从外面进入。楼下有没有动静?”
“没有。小姐,快二更天了,还是早些安歇吧!”一名伺候她的侍女说。
那位扮骸骨的女人,告退从另一扇门走了。
“二更天以后,才应该警觉些。”魅剑三绝喝干了杯中茶:“我真得先小睡片刻,只是头发未干……咦!”
厅内多了一个笑容可掏的国华,披风投到身后,腰带上插有剑。
“头发干了你也不能睡。”国华笑吟吟地说:“二更天以前,同样需要警觉些。你那些手下扮鬼吓人,骸骨衣决不是在九江订制的,你一定早就在江湖扮鬼吓人了,难怪绰号称魅剑。呵呵!你这么美丽的姑娘,真可能被人误认是妖魅呢。”
警铃声隐隐,各处誓铃全鸣。
四侍女左右一分。保护住主人。
两座门,先后抢人六名穿骸衣的女人,左手有磷火棒,右手从衣内放出剑。
“是你。”魅剑三绝居然沉得住气,泰然地佩囊取剑:“我说过,我决不放过你,你竟然自己找来了……”
“找你叙叙旧呀!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你住在这里。”他像是向女朋友说绵绵情话:“要是早知道,我早就来看你啦!山中一别。魂牵梦萦、真的,我是真的思念你,希望你早日离开九江,或者干脆回京做你的千金小姐,咱们以后见面,就不用剑尖沥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