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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两支长剑,分别刺中冥河使者的左右后肋,一支剑反弹而出,另一支昨一声断了尺余剑身。
龟甲功,冥河使者的傲世奇学,不但可以硬挡刀剑,也禁受得起千斤巨锤撞击。
“你们得死!”冥河使者怒吼,阎王令一挥,一名侍女连人带剑断成数段,冲进再一挥,另一名侍女断了一条右腿。
星罗剑阵在一冲错之下瓦解,冥河使者根本不理会向身上招呼的长剑,奋神威左荡右决,沉重的阎王令力道千钧,决不是侍女们所能抵挡得住的。
其他九名走狗,乘势长驱直人,刀剑与暗器齐飞,展开了一场惨烈的疯狂博杀,全都杀红了眼,一照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正南的草丛中,三个人影恰好电射而来,及时投入斗场,情势不变。
冥河使者刚崩飞幻云的剑,反手劈向幻云的右肩,要将幻云斜劈为两片。
一个人带着一声惊叫,突然从中跃入。
“咔嚓!”阎王令疾下,将跃入的人影劈成两段,内脏流了一地。
人影一闪即至,一掌推开幻云,下面一脚疾飞,踢中冥河使者的右小臂。
冥河使者的龟甲功刀枪不入,横练功夫到家,但却挡不住这一脚,感到右手一麻,阎王令突然脱手飞走了。
一声怒吼,冥河使者的左掌全力吐出。
人影疾退,带着幻云退出丈外,可裂石开碑的掌劲,在八尺外自行消散。
狂乱的搏杀就在这刹那间结束了,人影突然静止。
血腥更浓,濒死的呻吟与扭曲挣扎的人体休目惊心。
九个走狗,没有一个是活的。
纤云众女,也只剩下五个人,冷云、幻云、虚云。和两名侍女。
及时杀人救应的三个人,才是真正击杀众多走狗的人。无影刀和真如姑娘,冲入时毙了四名走狗。
救幻云的人是国华,他击毙了两个,抓住一个掷向冥河使者。
十女损失了五个人,真正取得的代价只有两个走狗。要不是国华三个来得正是时候,她们恐将全军覆没,连一个走狗也杀不了,冥河使者一个人就令她们无法应付。龟甲功不能支持片刻,但这片刻已经够了。
第二十九章
“是你!”冥河使者骇然叫,立即暗中运气,补充刚才耗损的真力:“你……你没有受伤。”
国华淡淡一笑,挪了挪插在腰带上的剑。
“狂龙在背后偷袭,一记沉重的撼山拳也要不了我的命,在前面双方同时发招攻击,我会伤吗?”国华微笑着说:“怪的是他居然相信我已经受了重伤,居然迫不及待穷追不舍,居然一头撞进屠龙洲来。像他这种声威赫赫的人,行事应该冷静些的,可措他就缺少这点修养,所以他注定了要失败。”
冥河使者一冷战,感到寒气起自脊梁,好冷,冷得浑身像是掉在冰窟里。转头四顾,四面全是敌人,只剩他一个人了。
对手是国华,可以承受狂龙撼山拳,可以击破魅剑三绝的绝技沧海龙旋,他冥河使者哪有活命的机会?
“王老弟,敝长上不是来追杀你的。”冥河使者设法自救,希望拖延时刻,希望狂龙能够及时赶来:“而是希望你能弃暗投明“阁下,拾回你的阎王令。”国华打断对方的话:“要不就徒手相搏。”
“老弟……”
“你不打算动手吗?”
“你听我说……”
“我重听,我耳背。”
“你……”
一声长笑,国华踏进一步,伸手虚空一抓,手上似乎毫无力道,而是用虚招逼对方动手。
冥河使者可不敢大意,向侧一闪。
国华左手一兜,又是一抓,像是灵猫戏鼠,手爪仍然看不出用劲的迹象。
莫河使者心中大怒,也大喜过望,龟甲功护住全身,不再闪避,矮小的身躯区迎着抓来的大手直撞而入,左掌在一声大吼中,全力吐出,以全部精力行致命的雷霞一击,掌力以排山倒海的声势向国华涌去。
国华右掌一拂,涌来的凶猛掌劲被拂得转移方向。
“咽……”冥河使者闷声叫,浑身一震。
两个已面对面而立,身形稍转。
国华的右掌立掌当胸,随时可以防卫或吐出攻击,左手插入冥河使者的右肋,五指钩曲没人中。
“你的龟甲功火候不够精纯。”国华平静地说,左手略动。
这一动可不是好玩的,五指连肉带内脏抓了一大把。一动便撼动全身,痛楚加剧十倍。
“噢……”冥河使者狂号,浑身一软。
国华左手一振,冥河使者仰面便倒。五指一张,一把血肉抛落,整只手掌沾满了鲜血。
“噢……”冥河使者滚动着叫号。
“姑娘们。”国华在一具死尸身上擦找手上的血迹,向冷云众女诚恳地说:“请不要再孤军奋战了,快与天地会的丘老位会合。
你们的星罗剑阵十分神奥,但碰上了内功精纯、刀剑难伤的高手,仍然不管用。你们训练他的弟兄结阵攻击,他对你们十分尊敬,有你们在旁相助,他们会感激不尽的。”
“王公子,我……我只有五个人了。”冷云凄然地说。
“你后悔了?”
“毫不后悔。反正这一天早晚会来的,是吗?”
“对,这一天早晚会来的,除非狂龙父子死了,不然,他们不会放过纤云小筑。
“所以我们毫不后悔。”
“那就去吧!五个人加入,丘老伯的人也多一分勇气和信心。”
“王公子你呢?”
“我去找狂龙。”
“我们……”
“你们千万不要去。诸位姑娘,珍重。”
三名侍女拥簇着魅剑三绝陈紫凤,进入一座凋林。四个人浑身浴血,一名侍女的右背肋受了伤,脚下瞒跚。
显然,她们经过一场惨烈的搏杀,死伤惨重,只剩下她们四个人了。
“歇会儿吧!我头晕得厉害。”魅剑三绝虚弱地说:“如果再碰上那些会匪,你们逃命去吧!往登洲的地方逃,不要管我了。”
“小姐,我们不能丢下你的。”侍女扶她坐在树干下:“就算能逃回去,老爷不活劈了小婢才怪。”
“唉!我真不该前来的。”
“是啊!小姐元气末复,真不该上岸来的。”另一名侍女怨气冲天地说:“碰上了强敌,我们还得分出人手来保护你。”
“那些会匪好可怕,似乎全是些不知死活的疯子。一波连一波交叉搏击,死一个却填上来两个。”那位受伤的侍女躺在树下说,余悸犹在:“我们好可怜,十四个人只剩下四个。他们的武功有限得很,二个个人竟然击溃了我们十四个高手,说来委实令人难以相信。”
“十一个高手。”那位怨气冲天的侍女接口:“我们有两个人,保护着小姐逃走,所以只能算十一个高手。”
“你少说两句好不好?”那位扶住院剑三绝的侍女不悦地说。
“说了也是多余,唉!”怨气冲天的侍女深深叹息:“能否逃得上船,谁知道呢?会匪既然能跨全洲各处设优,哪能不派人夺船?恐怕……”
“小姑娘,你猜得对极了。”不远处传来了,人声:“狂龙真该请你做军师,做一个侍女,委屈你了。”
“王一鸣!”四个女人同声惊呼。
国华与真如、无影刀,并肩排草而来。
“是你布下的十面埋伏吗?”魅剑三绝吃力地扶着侍女的肩膊站起:“你原来真是会匪?”
“是我策划的十面埋伏屠蛟龙。”国华站在两丈外说:“但我不是天地会的人。”
“那……你为了什么?”
“为了自保。”
“不为了反清复明?”
“我反清,但不谈复明。所以,天地会不会欢迎我,我也没有加人的兴趣,被此保持尊敬,不是很好吗?”
“反抗是没有用的,你知道。”魅剑三绝轻摇螓首:“就算我爹死了,还有另一个狂龙,出来领导扫除叛逆,大清国皇朝你们是打不倒的。”
“相同地,我王一鸣死了,还有另一个王一鸣挺身而出反清。天地会九江香坛被你们挑了,明天第二个香坛就会建立起来。事实上在匡阳大屠杀的次日,天地会江右总坛已经源人前来九江重建香坛了,所以才会有今天的十面埋伏屠狂龙盛举。”
“看来,你们是暂时获胜。”
“是的,姑娘。”
“你要杀死我吗?”
“我不会杀死你,毕竟你我竟经不怀敌意地相处过一段时光。”
“那你打算……”
“我会杀死你。”真如姑娘说得相当平静:“因为你如果不死,将是一鸣哥日后最可怕的劲敌。”
“你说得对。”魅剑三绝说:“各为其主,我不会放弃我的天职。我不否认我对你的一鸣哥有一份特殊的感情,但那是他未表明反清立场之前的感情。现在,儿史私情已经算不了什么了,假使有那么一天我有机会杀池,我会毫不迟疑地下手,但我仍然尊敬他,仍然爱他。他是我这一生中,所见到的最令我心折的男人。”
“你的想法不能改变吗?”
“你的一鸣哥能改变他的想法吗?”不能。”
“我也不能。”
“我只好杀你了。”真如向前迈进,拨剑出鞘。
一名侍女狂野地冲出,剑发绝招花雨缤纷。走中宫无畏地吐出漫天剑虹。
真如淡淡一笑,蓦地一剑击出,淡淡的剑芒从对方的漫天剑虹中奇准地楔人,先一刹那及体。
“啊……”侍女冲势加剧,从真如身右冲过、冲出丈外脚下一虚,向前一仆,右胯出现了个剑孔。鲜血像泉水般当湿了裙裤,站不起来了,在地亡痛苦地挣扎。
真如身形续进,剑化经天长虹,射向脸色苍白魅剑三绝。
“铮!”魅剑三绝倾余力挥剑封架,似乎剑沉重得挥不起来,暴响声中,剑翻腾着飞出三丈外去了。
“小妹,不要杀她!”国华的叫声及时传到。
剑尖停在魅剑三绝的胸口,锋尖已刺破外裳。魅剑三绝摇摇欲倒,闭上了双目,颊肉抽搐,发出一声抖颤的绝望叹息。
假使她不是因施展沧海龙旋对付真如和国华,而至元气耗尽精力未复,真如连近身也势不可能,现在却只能任由真如宰割了。
真如摇摇头,也叹息一声,收剑后退。
“陈姑娘,好自为之。”国华转过身躯黯然地说,感到心头觉得:“你说的,各为其主,这句话相当冷酷无情,道理却简单明了。我并不是对自己的信念让步,而是以一个江湖人的身份,对一个可敬的对手,所表达的道义上的一点敬意。”
“碰你的运气吧!”真中也黯然地说:“我尊敬你,祝你平安。”
两人手挽着手,追随在无影刀身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影渐渐消失在阔林深处。
狂龙率领大群爪牙登洲的地方空荡荡,没有船影,不见人踪,小艇也不在洲岸上,尸首也不在原处。
罢风凛例,天气奇寒,狂风刮起沙尘,一阵紧似一阵。江心船只往来不绝,一艘艘扬帆飞驶,谁也不会注意江中那些无人居住的沙洲,即使看到了些什么,也不会停下来察看查问。
飞沙弥漫中,出现了国华如真如姑娘的身影。
无影刀则从另一面绕过来,他们已经把附近两里之内的洲岸搜过了,并没发现敌踪。
国华已经计划妥当,算定狂龙会回到此地来。因此严格要求丘老人约束天地会的敢死队,留下通路不可沿途拦截,以免枉送性命。
洲岸并非纯粹的沙,而是泥沙淤积的沙壤土,常年受江风吹刮,当风的地方只长草不长树,连生长的芦获也比其他地方矮小,视野广阔,人接近至两里外便可看得到。要想不让人发观,就必须在草丛个学狗爬。
三人分为两处,中间相距三丈。
三丈,正是轻功提纵术高手的纵扑距离。
人躲在草丛中,只要掩藏得好不移动,就不会引入注意,冻非对方怀有戒心,一步步搜进。
真如紧倪着国华坐在枯草中,头债在国华的肩胸上假寐,抓住机会养抑。这是长期缠培的稳定情绪、养精蓄锐的不二法门,一天到晚穷紧张浪费精力、那是给自己找麻烦,支持不了多久的。
“哥,如果狂龙和他的儿媳同时到达。”姑娘闭着眼睛说:“你打算怎办?”
“把他们引开追逐。”国华说:“他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
“让我引凌云燕,你先对付狂龙。”
“决不!”国华说得斩钉截铁。
“我的轻功……”
“我不管你的轻功如何,绝对不能让你冒险,分开就糟了。”
国华突然抱住了她,抱得好紧好紧。
“哥,你……”她吃了一惊,但驯顺地不加挣扎。
“我…我不要像抱着依依一……一样抱住你。”国华的声音走了样:“我已经失去一个所爱的人,不……不能再失去二个了,不……”
她一阵激情,一阵轻颤,急急地用脸颊掩住国华的嘴唇,不让国华往下说。
“柳姐姐在天之灵有知。”她觉得自己的声音也变了:“她会在我们身边庇佑我们。哥,真的,我感觉得出,她已经不断了,从天上下来了,就在我们身边。虽然我没见过她,不认识她,但已可以感觉出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