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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地说。
“成全我三哥的好意?”
“是呀!你三哥答应力姑娘的唯一条件,是帮龙姑娘对付天道门,是不是为了表示诚意,必须向天道门的杀手进行打击?”
“是呀!”
“所以我成全你们,费心机查出天道门杀手的匿伏处,让你们行致命的打击,你三哥才有表现的机会。
才能搏得龙姑娘的欢心,你们不感谢我,反而把我当成存心不良的仇人,真是恩将仇报岂有此理。”
“也许我三哥错怪了你……”
“算了,我不和你们计较,以往不管谁对谁错,反正今后我不管你们的事了。”
“你真的不管我们与天道门……”
“我用我自己的方法对付天道门,就算他们今后躲起来,不计较我搏杀他们重要人物的仇恨,我也不会罢手的。
我了解这种残暴集团的人,他们不正常的心态很特殊,他们为了钱不择手段杀人,也怕被人所杀。
因此碰上要向他们报复的人,他们必定尽一切手段回报,不死不休。所以,我与天道门之间,唯有一方毁灭才能罢休。你们干你们的,我进行我的计划……”
“我要跟着你进行。”徐霞急急地截断他的话:“半途撒手,不是大丈夫所应为。”
“且慢先入人罪。”雍不容苦笑:“我与天道门的恩怨,与你们无关,我没与你们订任何承诺,谈不上撒手与否。
你们为保有南京的势力范围而耀武扬威,我为了不幸卷入这场杀人风暴而奋起自卫,双方的奋战性质不同,处理的方法手段有异。加上你三哥心怀鬼胎,志大才疏虚有其表,我和他根本没有什么好谈的,我一见了他……”
“那也不能怪他呀!都是龙絮絮惹的祸……”
“别扯上龙絮絮,在南京你兄妹就对絮絮没安好心。总之,一见你老哥,我就有揍他一顿的冲动,想要我替你们徐家打天下摇旗呐喊卖命,简直妙想天开。”
“我徐家在南京如果站得稳,对你的声望地位同样有利呀!我家,你,取代金陵双豪的地位,难道你不想拥有自己的局面?龙絮絮与我三哥订了协议,结成亲家祸福与共,我也希望与你订协议。”
雍不容并没感到意外,徐霞对他撒下情网,在南京他就感觉出来了。
他目不转瞬地注视着这位明艳照人的母老虎,居然可以看到一抹羞态引起的嫣红,在这女强人的粉颊上出现,平添三分可人的风情。
“协议什么?”他似笑非笑:“你有什么鬼主意,对我不会有利……”
“我问你,我那一点比不上龙絮絮?”徐霞的脸更红了,半喜半嗔白了他一眼,女强人的本性仍在,说及儿女之私依然带有三分豪气。
“我不想谈……”
“不,你必须谈。”徐霞坚决地说:“除了她的暗器比我高明之外,不论才貌武功,我都比她强……”
“对,你本来就是南京最美丽的女强人……”
“我当之无愧。”徐霞拍拍酥胸颇为自负:“在南京我已经证明给人看,我杀天煞使者的武功,绝对可以和你配合行动,你我才是并肩联手的最佳伴侣。”
“可惜我……”
“不容哥,不要拒绝我。”徐霞女强人的神态一变,用期盼恳求的眼神来软的,神色变化居然相当自然:“我们徐雍两家,将成为主宰江湖大势的风云人物,号令江湖的霸主。徐龙雍三家结成一家……”
“那就会有人打破头,家里面首先就鸡犬不宁。”雍不容嘲弄地说:“我一天要揍你那三位老哥三顿,他也会把龙絮絮看成眼中钉。哈哈!你这如意算盘妙主意一点也没有创意,想像力丰富却不合实际,你以为江湖人士是各式菜肴配料,可以任由你这位大厨师一锅炒煎呀?天道门有不少高明杀手、秘密网罗了许多利令智昏的高手名宿,改变各种身份执行谋杀赚血腥钱,锄除防碍他们的高手名宿,威震天下自以为可以主宰江湖。
结果,我一个人就把他们搞得焦头烂额,要不了多久,我一定可以把他们的根拔掉。
所以,我从不在争取风云人物江湖霸主上下工夫,我对名利权势毫无兴趣。就算我有兴邀游天下,我也不会吃江湖饭做江湖人。徐大小姐,我的答复够明确吗?”
“雍爷,你这种态度,未免辜负了小姐对你的深情和期望。”侍女小春的口气有愤懑:“是不是为了龙絮絮呢?你总不会向三少爷横刀夺爱吧?我家小姐哪一点比不上龙絮絮?何况龙絮絮与我家三少爷感情深厚?”
“小春姑娘,你说的话就不够公平了。”雍不容投杯而起:“我不否认我对龙姑娘不能忘情,但我从不认为我有干预她任何事的权利。
正如我与你家小姐—样,你家小姐对我有情,并不表示我非接受不可,她也无权要求我接受。
我看青山多妩媚,青山看我应如是;这种一厢情愿的想法很可笑而且危险,会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你们不用多费心了,各行其是,明天我动身到城外找地方隐身,等侯歼灭天道门首脑的机会到来。”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小春粉脸生寒,似乎忘了自己侍女的低下身份:“雍爷,你是个毫无心肝的无情汉,我一个侍女也看不惯你这种无情嘴脸。”
“咦!你是不是搞错了?”雍不容剑眉深锁,目光转向徐霞,看到徐霞凤目中外露的煞气。
“小婢搞错了什么?”
“你家小姐从来就没把我当人看,突然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是不是把我当成白痴……”
“当然不是。”
“那就好,表示我是清醒的,知道自己不曾会错意,也不会表错情。”
“小婢就是看不惯你这种把姑娘们的爱心,踩在脚底下的无情汉。”
“咦!你……”
“小婢为家小姐抱屈,打抱不平。”
“唔!你的神情态度……”
“我打算替家小姐出口怨气。”小春的凤目冷电乍现,凌厉的煞气慑人心魄:“我知道雍爷的暗器绝技,已获龙老爷子的千手真传,用暗器非我所长,雍爷敢不敢与小婢,以真正的武功来一次公平的拼搏?”一个侍女居然向他挑战,要求并不过份。
“我不会接受你的挑战。”他断然拒绝,感到有点心惊,弄不清徐霞心底的玄机,由爱生恨一而再计算他,这次似乎要亲自来玩真的呢!
“小婢坚持。”小春寒着脸说。
“小春,你……”
“取剑来!”小春威风凛凛地将手一伸。
小秋应喏一声,从窗台下取出一只大布卷,里面有三把剑。
主婢三人穿了淑女装,总不能佩上剑不伦不类,因此将剑用布帛卷上携带,与那些豪门公子带携剑匣侍从的排场相同,摆威风的成份比准备用的成份大。
小秋不但将一把剑递给小春,也将另一把古色斑斓的剑递给徐霞,自己也有一把。
客房的外间狭窄,剑施展不开。
假使突然被三支剑逼住,连躲闪的余地也没有。
剑鸣乍起,果然三个人同时快速拔剑。
雍不容早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危机,对方的剑刚出鞘三寸,他已人化流光,眨眼间便到了房门前,来不及拔闩,一掌劈断门闩启门掠出院子。
这瞬间,刺骨的剑气压背。
假使他晚半步,剑很可能贯入他的背脊。
“你们疯了吗?”他在院子转身大叫。_
三女到了,迅速形成三才剑阵,把他围在中间,三支剑以他为中心完成进击的准备。
“小婢得罪了。”小春冷叱,剑随即吐出,有如电光一闪,龙吟起处八步风生,普普通通的一招寒梅吐蕊,在她手中发出威力惊人,赫然有名家宗师的气势,哪像一个供人使唤的小奴婢?
雍不容非接招不可,往任何方向闪避,都会撞上另两方的另两把剑。
他的尖刀隐藏在长衫内,仓卒间想拔出极为困难,一声怪啸,他飞升暴起,在剑尖前疾升两丈,轻功提纵术骇人听闻,已臻化不可能为可能的化境。
半空中取出衫内的尖刀,怪啸声未落,上体急沉,头下脚上疾落,刀光怒张风雷骤发,神乎其神地震飞了徐霞悄然发出的三枚细小的、十分歹毒的逆水行舟攒心针,仓卒间,他竟然看到这肉眼难辨的小针,并挥刀震落。
他第一次夜探徐家,黑夜中也接下三枚这种针,目下是白天,难怪他毫不费劲地便将针击落了。
他无名火起,这岂不是存心要他的命吗?
刀光下搏,人影疾沉。
铮铮两声金铁交呜震耳,火星飞溅,两把剑被他的尖刀震偏,同时一脚踢中另一侍女提剑的右小臂。
三才剑阵刹那间瓦解,他也飘落点尘不惊。
情势很糟,他不能伤人,女人由爱生恨挥剑相向,他能毫无感情地挥刀下杀手?
有败无胜,这就是他的恶劣处境。
稍一迟疑,立即再陷重围,三支剑毫不留情地全力进攻,强劲无匹的剑气如飞瀑怒潮向他强压。
他只能抱元守一挥刀招架,不忍心反击回敬,片刻间,他在剑山的重压下萎缩,传出一阵急剧的金铁交呜暴震,封架的空间逐渐缩小,像是网中之鱼,无法挣扎破网而出,三女剑上的造诣,与及驭剑的内劲,完全出乎他的所料,令他感到心惊胆跳。
不能伤人,怎能取胜?心中一急,顿萌退意。
刀声怒啸,被紧压的刀光陡然怒张,幻化为向外迸射的光环,他在刀上注入了玄功秘学。
“铮铮铮……”金呜震耳中,光华疾升,化虹突破剑网,像是人与刀合化虹逸走,破空而飞。
三女分三方疾退,剑气倏散。
他出现在三丈外的屋檐上方,不悦地收刀人鞘。
“我不知道所谓名家高手,与所谓风云人物的武功,到底高明到何种程度,但你们的内功剑术,皆足以将武林十剑那些名家送入十八层地狱。”他怒容满脸,虎目中神光逼人:“我所知道的是,你们剑剑致命,存心置我于死地情理难容。你们给我记住,不能有下次,知道吗?不能有下次。”
“得不到你,我要毁了你。”徐霞羞愤地尖叫。
小春人如怒鹰,振翅飞腾。
“可恶!”他怒叫:“给你一刀!”
刀光流泻,电光石火似的拨中小春上攻的剑,突然爆发出一串奇异的阴寒火星。
他的刀震偏八寸,小春也飞堕而下。
“咦!”他吃了一惊:“你的阴煞真气,比你家小姐的修为更精纯三分,可能吗?”
一声娇叱,三女同向上飞跃,剑气森森,来势汹汹令人心胆俱寒。
“失陪。”他再次收刀,身形一闪即远出三丈外另一座屋顶,再一闪形影俱消。
“我决不放过你。”身后传来徐霞愤怒怨毒的叫声,像是向苍天所发的誓言。
郊区的民宅,中下人家的厅房,通常很少加建承尘(天花板),抬头便可看清梁、架、柱、桁,必要时可以悬挂各种物品。用来吊人,确是十分理想;看不开而寻短见上吊当然也方便,所以投环自尽的自杀事件也称悬梁。
这一间厅堂颇为宽敞,共吊了十四个男女而不至于感到拥挤。
女人中,有天都玄女、女侍小佩。
这种倒剪起悬吊,时间稍久,真会令人发疯,双手必定报废。
双脚悬空,身体逐分逐秒下沉,肩关节也就逐分逐秒反转,痛得令人逐分逐秒发昏。
看守的两个中年人,一点也没有慈悲同情的念头,反而不时用手中的棍棒,推动被悬吊的人摆动为乐,真算得上铁石心肠没有人味。
大开的两扇门可看到外面的穿堂,这时响起了脚步声,四位打扮得像鬼怪的人,阴阳怪气地踏入室中。
楚酒狂已经被吊得发昏,看清进来的四个鬼怪般的人,脸上立即爬上惊恐的神情。
“我……我们走……完了……”这位宇内十大怪杰之一,用崩溃似的声音向吊在右首的大自在佛说。
“除……死无大难……”大自在佛用不稳定的声音充好汉:“没……没有什么好……好怕的,大……大不了活……活剐了佛……佛爷……”
四个鬼怪似的人,一女三男,显然女的地位最高,年近花甲又老又丑,像个肮脏的疯婆,除了一双老眼不时反射出阴森的光芒非常慑人之外,怎么看也不像具有奇技异能的武林高手名家。
四人并肩一站,四双可怕的怪眼,在每一个被吊的男女身上瞟来瞟去,不言不动阴厉之气渐浓,令人感到恐怖的气氛急剧增涨。
两个看守退在一旁,也不言不动。
唯一动的活物,是最右首怪人左手所提的两尺余方圆铁笼内,四只似鼠非鼠,似猫非猫,也像貂或黄鼠狼的灰褐色怪兽,体长不算尾部,不会超过一尺,四只怪兽挤在箱内焦躁不安地窜跳、爬抓、尖叫、张牙舞爪示威。
“我相信诸位都知道咱们这四个人的来历,至少也听说过咱们的名称与风评。”老怪女人终于说话了,噪音尖厉刺耳带有七分鬼气:“来自地狱阴曹四小鬼,整治人问口供的专家。”
“魑魅魍魉,四小鬼各具心肠。”那位提了鼠笼的怪人接口:“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