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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以私人的力量而论,那几乎是无法达到的。后来,在土耳其皇的口中,又知道了丰城造,汉斯和那意大利人的故事,我就开始想,丰城造受委托保管的财富,一定不止那一批钱币,但是为甚么其他的财富,却完全消失了呢?是不是死了的这个朱丰,只知道有这批钱币呢?那是不合理的,除非他不是真的丰城造!”
年轻人叹服地道:“真的,我未曾想到这一点!”
老人家又道:“还有,朱丰住在这样的地方,也引人起疑,时间过去了那么久,而当年的一切安排,又是如此之隐密,汉斯可以公然用希特勒的名字来招摇,丰城造就算要掩人耳目,好像也不必要这样小心,除非他另外有要隐瞒的事情在!”
年轻人又不住地点着头,老人家的样子,很有点自负,笑道:“还有,汉斯一再到这里来,拷打朱兰,杀土耳其皇,他当年是见过丰城造的,由此可见,他也一定有所怀疑,不然,不会这样做了。”
年轻人吁了一口气,道:“所以,你来找丰城造,而结果给你找到了!”
老人家道:“是的,在一个地窘中找到了他,可是我未曾想到,他竟然是这个样子,他对一切都没有反应,当然也无法说出除了那批钱币之外的其余财富,是藏在甚么地方的了!”
年轻人又向呆坐着的丰城造望去,奥丽卡忽然道:“他也不是对任何事全无反应!”
老人家道:“是的,只有一样,他对自己的名字,还有反应!”
年轻人皱着眉,还未曾明白丰城造对自己的名字的反应是怎么一回事之际,老人家已突然大声地,用绝对命令式的语调,用日语叫着丰城造的名字,他才一叫出了丰城造的名字,丰城造陡地站了起来,笔直地站着,一动不动,好像是站在上司的面前一样。
奥丽卡的神情很兴奋,道:“看到没有,他有反应,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年轻人怔了一怔,忙道:“不!”
奥丽卡急忙道:“不?甚么意思,他知道一批无可估计的财富的下落!”
年轻人叹了一声,道:“奥丽卡,算了吧,你已经有了足够的钱,不必再动脑筋了。”
奥丽卡眨着眼,道:“你可知道,当年日本军队在亚洲各地掠夺了多少宝贝?其中有许多东西,是看上一眼,死也可以瞑目的!”
年轻人不出声,而且转过身去,不看奥丽卡,奥丽卡又道:“汉斯的钱够多了吧,为甚么他也要找丰城造,想得更多的钱?”
年轻人不理奥丽卡,只是向他的叔叔道:“那个汉斯,现在怎么样了?”
老人家摊了摊手,道:“完了!”
年轻人道:“完了,什么意思?”
老人家道:“也可以说,是土耳其皇报了仇,土耳其皇曾对我说过,他要用最原始的办法,在汉斯身上弄点钱,弄一大笔,从此就退休了,他曾和一个爆炸专家接触过,详细的情形怎样我不知道,但是在土耳其皇死了之后,汉斯和他的手下,一起乘一艘豪华游艇离开,那艘游艇,一直未曾到达目的地。”
年轻人伸了伸舌头道:“炸沉了?”
老人家摇摇头道:“我只能说我不知道,在茫茫大海中发生的事,谁知道?”
年轻人呆了半晌,才指着丰城造道:“这个人,怎么处置他?”
老人家还没有回答,奥丽卡巳道:“将他交给我,我想,在专家的协助之下,至多三个月,我就可以令得他讲出一切来!”
年轻人没有说甚么,转身向外便走,奥丽卡忙追了上来道:“你到那里去?”
年轻人略停了停,道:“你似乎多此一问,你干你有兴趣的事,我既然没有兴趣,自然离开随便到甚么地方去都是一样!”
奥丽卡向老人家投以求助的一眼,老人家摊着手,作无可奈何之状,随即点燃了烟斗,奥丽卡拉住了年轻人的手臂,道:“你的意思是不是如果我放弃盘问丰城造,你就不离开我?”
年轻人呆了一呆,望定了奥丽卡,奥丽卡碧彩的眼珠之中,似乎充满了真诚。年轻人明白,对奥丽卡来说,甚至单是这样讲,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而她之肯让步,就是为了要和自己在一起。
那实在是令人感动的事。
年轻人在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老人家已经扶着丰城造坐了下来,年轻人用仍然有点犹豫的声调问:“你真的舍得放弃?”
奥丽卡并不说甚么,只是拉着年轻人的手臂,一起向外走去,当他们走出厅堂之际,听得老人家在高声道:“祝你们幸福!”
奥丽卡和年轻人站在石阶上,听到了老人家的祝福,互望了一眼,夕阳映在奥丽卡的脸上,使奥丽卡看来,倍增艳丽,年轻人忍不住在她的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奥丽卡偎依在年轻人的身前,他们慢慢向前走去,经过了车子,可是谁也没有上车的打算,一直向外走去。
晚震满天,他们在乡间的小路上缓缓走着,享受着那份恬静,连天色是甚么时候黑下来的,也浑然不觉。
三天后,奥丽卡公主的婚礼,很轰动了一阵子,新郎自然是年轻人,主婚人是新郎的叔叔;各色人等,前来祝贺的极多,其中还有些极其古怪,连世界上最好的情报机构,也无法知道他们真正的底细,就像新郎和新郎的叔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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