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侈呢。这深宫之中,当真是连一切都可以吞没的吗?
听到她这样吩咐,小绿有些不解,不过还是依言去将门关上,然后走到伊然的面前站定了,小声的唤道,“主子……”
伊然却没有着急开口,而是沉吟着,似乎在考量应当怎么说。
见她这样,小绿一时没了主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声道,“主子,是不是小绿做错了什么?你要打要罚,也要先吃了东西啊,您已经很累了,别伤了自己的身子。”
这些话一直以来都很贴心,而今伊然却有些感慨。她抬起眼皮,看了眼已经跪在地上的小绿,懒懒的开口,“小绿,我平素待你如何?”
“主子待小绿犹如亲姐妹。”她也不知伊然为什么要这样问,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那么……我爹待你,又如何?”眼眉未动,薄唇吐出的话却没有一丝感情。
“主子……主子何出此问!”小绿明显惊惶了一下,然后颤着声问道。
伊然叹了口气道,“小绿啊小绿,以你我姐妹二人的感情,时至今日,你还要瞒我吗?还是……你想瞒到什么时候?”
“主子,主子……我……”她嗫嚅着,反而更加让伊然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她揉了揉额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低低道,“从一开始你服侍在我的身边,就是我爹安排的,对不对?”
小绿没有答话,却重重的点了点头,承认了,紧接着又似想起了什么,急急得解释道,“可是主子,小绿对主子绝未存半点伤害之心,丞相大人也是为了主子着想,才派小绿来照顾您的。小绿从未害过主子啊,主子……”
“我明白。”伊然当然知道,否则,她就不会在此刻还平心静气的坐在这里问她话了,只不过,身边一直信赖的人,却原来是别人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即便那个人是她的父亲,她也是难以接受的。
“小绿斗胆相问,主子是如何知晓的?”她忍不住还是问道。丞相大人是不可能说的,那么,是自己哪里出了纰漏吗?
“你做的很好,不用质疑自己。只不过,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纸包得住火的,所以,你也不必探究我是如何知晓的。事情挑明以后,也没什么不同。其实当初,你也不必瞒我。诚如你所说,你不过是爹派来照顾我的,没什么见不得人。”伊然说得云淡风轻,声音也慵懒至极。
小绿也不好再多问,她哪里知道,不过是伊兰城那番提点伊然的话,让她心生警惕。什么叫机会不知道把握,什么叫有把柄在手不知道利用,这些都应该是极为私密的事。所以她揣测,会让伊兰城知道这些的,只有小绿。不过试探了一下,她居然就全盘托出了。
“主子,我……”小绿还想说什么,伊然却已经摆了摆手道,“什么都不用说了,去收拾下床褥,我想睡了。今天很累了!”
“是。”她应了声便去收拾了一下,然后出门去打热水,伊然一手撑着下巴,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没多久,小绿端着热水进门的时候,有些欲言又止,给她洗脚的动作也慢了许多。
温热的水,让她几乎要睡着了,头往一下一点,惊了一下,正看到小绿抬头往她,眼中似有话要说,便道,“你也不必不自在,这深宫之中,我们也算是相依为命。今日,只不过是捅破了窗户纸,挑开天窗说亮话。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分别的。”
“主子,贺婕妤她……”小绿还是想不好该说不该说。
“恩?”她挑了挑眉,却没有抬眼,懒懒的不想动。
小绿思忖了一下,即便今日不说,她也还是会知晓的,于是便下定了决心道,“主子,贺婕妤今日晋升为贤妃。”
“贤妃,贤妃……”伊然喃喃低语着,反复念着这两个字,面色倒没有什么太大波澜。
贤妃。贵、德、贤、淑,地位已然在淑妃之上,不知道现在的淑妃,又作何感想呢?不过,这些,大概都是在依照太后的安排走下去的吧。
对于贺兰芷的晋升,她并没有太大惊讶,这是大家都已猜到看到的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原以为,会等皇子生下来才下决断,没想到啊没想到。
“听说,是太后娘娘的授意。”小绿又补充了一句,“还听说,路美人今天没有吃饭,似乎还托人寄了家书。”
路美人,是呵,同期入宫的路莺菲,直至今日也只是个美人,仅有的一次侍寝,还是和她顶替的,今日贺兰芷已经升为贤妃,心高气傲的她,难免会有些受不了吧。
“主子?”见她没有说话,小绿有些担忧的又唤了一声,生怕她想多了,心里难受。
伊然却回过神来,只是摇了摇头,“水都凉了,你这丫头干活越发不专心了。好了,擦干了,我要去睡了!”
夜半私语时
入夜没多久,秦旭飞居然又来了。再次被他掐醒以后,伊然有着被吵醒的不耐烦,“我还以为皇上今夜不会来了呢!”
叨咕了一声,翻个身想接着睡,好困!
“我可以当成你在吃醋吗?”挨着她躺了下来,从身后抱住她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自己,轻笑着问道。
“绝对不是。”她哼哼一声,“今天贺婕妤加封,皇上难道不陪陪她吗?”
秦旭飞唇角的笑意更深了,“还说不是吃醋?朕闻到好酸的味道呢!”
他笑得好得意,她会吃醋,是不是代表她还是很在乎自己的?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整个后宫有多少女人等着他的垂青,他却只关心这个小女人是不是有一点在乎他的。
“你说是就是吧。”不耐烦跟他磨嘴皮子,一心只想会周公。
双手一用力,将她的身子转过来,用热吻来唤醒她是不大可靠的,他低下头,靠近她的肩头,狡猾的笑了笑,露出牙齿一口咬了下去。
“啊——”她低呼一声,终于清醒了一些,皱着眉头想发火又发不出来,郁结道,“做什么啊?”
“周公比朕好看么?”他鼻孔里哼出一声,就是不爽她总是要睡过去。有两天没见了,她难道都不会想自己的吗?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周公?”她皱眉想了想,“好不好看不知道,不过他很吸引我。”
“……”秦旭飞有些无奈,他总不能下旨去杀周公吧,有些挫败的说,“难道你都不想朕吗?”
说着,威胁的将手按在她的颈项处,如果她胆敢说不想,他一定会动手掐死她。
“想。”她认真的点点头,“那皇上也想臣妾吗?”
“不许得寸进尺。”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满意的将手往下挪到了丰满柔软的地方,装作凶悍的掩饰那个会让他别扭的问题。
“哦。”并没有再追问下去,她垂下眼皮。开玩笑,方才她要是说不想,他会不会掐死自己?看那手都放在自己脖子上了,这男人,算不算把刀架在人脖子上让别人承认想他爱他,真是小孩心性。
见她垂下眼,以为她又要睡着了,立刻在她最敏感的地方重重捏了一把,“不许睡!陪朕说说话。”
“唔!”吃痛的张开眼睛,她真想一拳砸在他的鼻子上,什么世道啊,睡觉都不让的。索性往上挪了挪,这样即使垂下眼也能看到他,免得他总以为自己睡着了,然后才打了个呵欠道,“皇上想聊什么?”
“今日你父亲的寿宴如何?”
果然一开口就直奔主题,伊然就知道他会问的,只是没想到非要在大半夜的吵着她不睡觉问这些,这个坏男人!
她想了想道,“也没什么,跟往年差不多热闹,妾不方便帮父亲招待客人,都是小妹在帮忙。我只在后院和大姐聊了会儿天。”
“你大姐?嫁入睿亲王府的那个?”他突然问道。
伊然愣了愣,她原想顺口提出小妹,让他有个印象,自己也好有个心理准备,没想到他不问伊琳反问伊琴,一时不明白什么意思,只点头道,“是啊。”
“那你……见到睿亲王了没有?”他迟疑了一下问。
伊然看着他,他的眼神中竟泄露了些许担忧。他在担忧什么?难道……之前伊然和睿亲王的事,他也知道?
整理了下思路,她轻声道,“打了个照面,不过客人多,刚好皇上的贺礼送到,睿亲王便忙去了。对了,皇上送的什么贺礼,臣妾没见到呢。”
“小玩意而已。”他明显有些漫不经心,欲言又止,最后转口道,“今日朕没有陪你去,有没有生朕的气?”
“臣妾怎敢。”伊然故作委屈兮兮的答道,好玩的等他的反应。
果然,他长叹了口气道,“终究心里还是有埋怨的吧。不是朕不陪你,实在是……”
“我明白。”一手去掩住他的唇,本存着好玩的心思,却不忍看见他眼中的无奈和忧伤,抢先一步说道,“皇上日理万机,更何况,后宫如此多的妃子,若是每一位的父亲贺寿,皇上都要陪同,岂不是会累坏皇上。今日贺婕妤晋升,皇上又怎可在这个节骨眼陪我出宫落人口实。不是皇上不愿,而是不能。”
拉下她的手,他震惊且有些动容,“你是懂我的!”
这一刻,他不是帝王,她也不是妃子,而她,是懂他的。真正懂他这个人,懂他的无奈和挣扎。
她微微一笑,“皇上言重了,妾不能为皇上分忧,但求不添麻烦。”
“今日见睿亲王可曾叙叙旧?”话题居然又转了回来,绕了一圈,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伊然有些失笑,他果然是知道的,难道说,他也在吃醋?不过,之前那些都是陈年往事了,而且是前任的陈年往事,不是她的。她从伊琴的口中得知睿亲王喜欢的是以前那个伊然,然而之前的伊然是否喜欢睿亲王,她就不得而知了,对于她,现在的秦慕枫只是第一次见面,还算是个陌生人。
见她沉默不语,秦旭飞脸色暗沉了下来,“许久不见,聊了很多吗?以至于要想这么久?”
她笑了起来,决定以回答伊琴的话来答他,“臣妾在入宫之前,有一次顽皮从马上摔下来的事,不知皇上可知?”
见他点了点头,便接着道,“自那次以后,臣妾的头部受了些伤,有一些小事就想不太起来了。姐姐说之前我认识睿亲王的,但我竟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真的?”他有些怀疑的看她。
她毫不避讳的迎着他审视的目光,良久,他满意的点点头,打了个哈欠道,“朕困了,要睡了!”
说着,毫不客气的拉上被子居然就真的睡着了。伊然不敢相信的瞪着眼睛看着睡得香甜的他,这……这……什么人啊!把她弄醒了,自己倒是睡得踏实了!真想拿枕头闷死他算了,不过咬了半天牙,最后还是重重的躺下来,背对着他不再理睬。
身后,秦旭飞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笑得那么灿烂。
探视贺兰芷
虽然伊然说不在意,但是将小绿的身份揭破以后,终究不若以前那般亲密了。路莺菲整日郁郁寡欢的模样,伊然偶尔看她几眼,却也叹息一声很是无奈。各人有各人的命,她若是想不通,谁说也没用。
只不过今日要向贺兰芷朝贺,对于这种事,伊然其实是及其反感的,但是却不能不去。原本宫内便以看好戏的心态嘲弄她的失宠,她若不去,更是落人话柄了。想着同在一个院落,路莺菲最近也没有再挑衅过她什么,便去看看她是否要一起去贤云殿。
走到门口,便听到路莺菲在摔碟子,“不去,不去,就是不去!去了做什么,给人送笑话吗?是不是连你也想笑话我?”
“主子,不是的主子……”侍婢惊惶的声音,还夹杂着啜泣。
伊然叹了口气,推门而入。一推开门,便看到一地的狼藉还有路莺菲怒气冲冲的脸庞,见她进来,路莺菲更是有些恼火了,大叫着,“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连你也来看我的笑话,你不过是个失宠的,有什么立场来笑我?”
“不错,我不过是个失宠的,那你,怕什么呢?”伊然淡淡的说,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一根发簪。
“你……”看她如此淡然,路莺菲竟不知说什么好,又气又恼,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