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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果然是够阴狠的。
伊然说不出话来,一张嘴巴由于掌嘴肿的比馒头还高,她只能用含着泪水的眼睛狠狠的瞪着黄埔聿。将男人之间的恨意转嫁到女人身上,最不齿这种行为了!
该死的秦旭飞,需要的时候死到哪里去了,难道就这样扔下我不管了吗?难道你真的相信吗?还是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境况吗?
脑子里满满的塞的都是秦旭飞,意识逐渐有些模糊,到了最后脑袋已经发涨得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
天啊,不知道她会不会就这样在牢狱里被折磨死去。
竹鞭高高的挥起,还没有落下便听到一声喝令,“住手!”
他终于来了吗?她有些惊喜的想,努力睁开眼,看到的却是秦夜翔。他?怎么会来!
“成亲王?”黄埔聿见到是他,连忙行了礼,然后道,“不知成亲王何事驾临大理寺,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啊!不如出去再谈!”
秦夜翔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然后看向绑在木桩上的伊然,眉头皱了皱,背在身后的手往前一伸,变戏法似的伸出一个黄色的物事,冷声道,“圣旨到,黄埔聿接旨!”
黄埔聿脸色一变,似乎预感到不好,跪倒在地,“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伊婕妤一案朕当亲自审查,将人接回宫中不得有误!……”听着秦夜翔念的,后面是什么她也听不清了,整个人头一歪,昏了过去!
旭飞的心疼
头痛,手痛,脚痛,嘴巴痛……浑身上下似乎散了架一般,伊然幽幽的醒转过来,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好不容易睁开一条缝,眼前似乎有个人影在晃。
秦夜翔吗?记得是他带圣旨来救她的,只是,为什么不是秦旭飞呢?
“你醒了?”是秦旭飞的声音,难道自己睡糊涂了?
眼前逐渐清晰起来,她眨了眨眼,面前赫然是秦旭飞那张俊逸的面庞,只是看上去憔悴了许多。她有些好笑,他也被关起来了吗?看上去那么狼狈!
见她眼神还有些恍惚,秦旭飞有些担心的低下头去,这一凑近,伊然突然想起来之前在牢中发誓要甩他一巴掌再骂他几句。她受了这么多的苦,为什么他到最后才来,而且来的那么晚,而且不是亲自来,一点点诚意都没有。
好,甩丫一巴掌!这样想着,她就抬起手——拍上了他的脸颊。她忘了,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她也忘了,她全身都是伤,酸痛酸痛的,她更忘了,她的手指由于上夹棍,已经肿得高高的。
于是,本来应该是清脆的响声,结果却换来了秦旭飞一声叹息和伊然的一声轻哼。
手碰到他的脸颊,痛得她立刻皱起眉,透过泪意朦胧才看见自己的手已经被包得跟粽子一样了,而秦旭飞把她的动作自然而然的理解成委屈和控诉。
轻轻拉着她那只手,温柔的说,“朕知道,朕知道。你很痛,也很想摸摸朕,太医已经帮你上了药,这几天别乱动,很快就会好了。你受委屈了……”
“唔唔……唔唔……”她含含糊糊的发不出清晰字节。我哪里是想摸你,我分明是想揍你好不好。丫的来那么迟,夹棍都上完了,吓得姑奶奶三魂七魄分了一半,居然还没有自己来,只是派人带着一张破纸,丫的心里到底有我没我!
“恩,嘴上也上了药,这几天只能喝粥了,会很痛朕知道。”秦旭飞的眼神里毫不掩饰的痛心疾首,“这一次,朕没有想到她们会这么快动手,而且下手如此狠毒,朕一定会还你个公道!”
听他这样说,伊然心头的气总算消了一些,不再试图说话,只是瞥了他一眼,三分埋怨七分郁结。
从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会有牢狱之灾,哦,不对,是两辈子了。看来自己这件事,秦旭飞是知道的,只不过可能出于种种原因不能插手。这样想着,转头四下看了看,屋子里竟再没有其他人。而且……这也不太像是她的房间。
似乎看出她的困惑,秦旭飞柔声道,“已经让他们出去了,外面有人守着。只不过你现在不宜多说话,你听朕说,听过就把这些给忘了,明白吗?”
甚少见秦旭飞这般严肃认真的表情,伊然点了点头,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会很严重。
见她点了头,秦旭飞才道,“整件事,从贤妃的流产就是一个阴谋,朕心里明白,也已经派人着手去查,只是宫内的形势你也明白,而且朝堂的势力一天不稳,朕都不可能轻易去动她们。”
顿了顿,伊然自是知道那个“她们”所指是谁,眨了眨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朕已经说了要亲审此案,西鸢宫万万是别住了。朕已经下旨让你入住龙泽宫,方便随时提审,但是……这期间,必须有人把守这里。对外,他们是看守你的侍卫,对你,则是保护你的人,明白吗?”秦旭飞说得很快,声音也很低,但是足够让她听清楚了。
明白,她怎会不明白,轻轻颔首,只觉得难为他这份苦心了。经过这一番折磨,她已经想了很多,那些,是她之前都没有想过的。
在这深宫之中的斗争,远远比她从书本上知道的要复杂得多,你不害人,未必别人不会害你,而且很多手段根本是防不胜防。无论她如何摆出低调的姿态,如何尽量推拒着皇上的宠爱,一样会遭来嫉恨。
早已守不住自己的心,又何苦这样折磨自己。既然爱了,就坚持着爱下去。或许有一天她会年老色衰,有一天他会移情别恋,起码,她也曾轰轰烈烈的爱过一场,起码,也曾有过一场全心投入的爱恋,不会在满鬓苍苍的时候哀叹着擦身而过。
看着她眼中含泪,可怜兮兮的样子,秦旭飞忍不住一再叹息,伸手去碰她的脸,又怕碰到她的伤口,小心翼翼的抚着,“这次,你是真的吃苦了!”
废话,我当然知道我吃苦了,不用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说。哎,好累,好想好好睡上一觉哦!
听完了他的话,起码最近这些日子可以放心休养一下。眼睛半合未合,突然想起了路莺菲的事,连忙张开眼,看到秦旭飞正起身要走,伸手扯了他一下,又触动到手上的伤口,眉头皱了皱。
“怎么了?”秦旭飞连忙紧张的看她,见她手半张着,知道是碰到了手,责怪的看了她一眼,“你呀,怎么就这么不老实呢!又有什么事?朕方才看你要睡了。”
“唔唔……”她说不出话,只能努力撅起肿胀的唇瓣,用口型告诉他,“路——莺——菲——”
虽然她那样子实在很可笑,好在秦旭飞终于明白她要说什么,试探的问道,“路美人?”
“恩恩。”她忙不迭的点头。
“已经死了,她算是一个牺牲品。必须要揪出凶手给路将军一个交代,否则的话,恐怕……”他迟疑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
不必他说,伊然也明白这其中的后果,脸色黯淡下来,想到那样一个女子,却就这样在一夜之间芳消玉陨,心里很难受。
“好好休息,伊丞相可能会来探你。”秦旭飞替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没多久,她便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宁致远揭秘
在龙泽宫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再醒来的时候,发现阳光已经透过窗棂晒了进来,灿烂得让人心动。
“来……来人……”她低声唤道,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开口说话了。欣喜之余,更想下床查看一番。
这时,门已经被推开了,有两个宫婢走了进来道,“伊婕妤,您醒了?”
“恩,我想起床。”伊然试图起床,一手往床上一撑,稍一用力,又引来一阵刺痛,“啊——”,低呼一声。
两个宫婢连忙小跑过来扶住她,“伊婕妤……您没事吧?”
“没事!”她缓和了一下,手肘舒服一些了,有些自嘲的说,“嘴巴好了,便以为哪里都好了,没想到……哎!”
“伊婕妤还是多躺一会儿吧,皇上嘱咐,您应当多休息。”其中一个矮一点的宫婢说道。
伊然摇了摇头,“不躺了,不躺了。全身骨头都硬掉了,再躺下去,我就成木乃伊了!”
“木……”宫婢挠了挠头,显然没明白那是一种什么物事。
看到她们一脸迷惑不解的样子,伊然忍不住笑了起来,摆摆手道,“没什么,只当我是胡说八道呢。”
结果这一摆手,又看到两只肥肥的白爪子,忍不住又大笑起来。总算嘴巴好了不会再扯到发痛,要不然,她真的是笑变成哭了。
两个宫婢看着她大笑的浑身颤抖,有些不知所措的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上前服侍她起床还是安顿她继续躺下。正左右为难间,有人走了进来,朗笑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宁太医!”两个宫婢齐屈膝行礼,轻声唤道,脸上还微微有着红晕。
伊然好不容易停住了笑,抬眼便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我要给伊婕妤换药,你们门口守着。”宁致远吩咐道,然后才放下他那总随身带着的药箱,一边打开往外拿东西,一边摇着头道,“真是没见过你这般奇怪的人,明明一身是伤,还能笑的这么开心,难不成你喜欢受伤?”
“去你的,我又不是受虐狂!”伊然瞪了他一眼,可惜他背对着自己并没有看到。
“受虐狂?”宁致远仿佛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重复了一遍,又点了点头道,“恩,这个词还是蛮适合你的!”
见他已经拿了药瓶转过身,便不失时机的再扔给他一个白眼,然后道,“宁太医似乎并不是来给我换药,而是来取笑揶揄的吧?”
“哪里敢。”宁致远一边笑着说,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先将她手上裹着的白纱解开,“虽然伊婕妤的伤势已经有所好转,但是要想完全痊愈恐怕还需要些时日。这段日子千万别太性急,尽量少去用手,手肘的脱臼已经帮你归位……”
伊然歪着头听他喋喋不休,听到脱臼归位的时候愣了愣,连忙打断他的话道,“归位?你什么时候帮我弄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伊婕妤回宫那日,您还在昏迷。”想了想,他用了个尽量委婉的措辞。
“可是,我记得会很痛啊,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她还是不太明白,试着动了动,发现只要不是太用力就不会太痛,只是还有些酸。
“那当然是本太医医术超群了!”宁致远很得意的笑了笑,一副嚣张得瑟的模样。
伊然忍不住再次翻了个白眼,“真是个脸皮厚的家伙!”
说了会儿话,纱已经全解开了,露出一只紫红色的手。手掌和手指截然是两种颜色,虽然已经消肿了一些,但还是肥胖胖的,一根根肿的像胡萝卜一样。
宁致远小心的将淡蓝色的药粉撒在伤口上,伊然闻着味道有些淡淡的清香,感慨着说,“可惜我不属兔子啊……”
“跟属兔子有什么关系?”宁致远奇怪的问道,将药粉均匀撒的差不多了,这才抬眼看了看她。
“要不,就有好多胡萝卜可以吃了!”将手指伸到他的面前,很认真的说。
宁致远扬起唇角笑了起来,一边给她缠新的纱布,一边摇着头道,“你倒真能自得其乐,要知道,看到你的伤势时,我都吓了一跳。”
“真的跳了?”她挑眉戏谑的问道。
“差不多吧!”宁致远叹了口气,将纱布打了个结,又开始弄她另一只手,“早也说过,深宫之中一定要慎之又慎,结果没想到……”
“很多事,根本是防不得的。”伊然长叹了一声,也失了调笑的兴致。
起身去拿新的纱布,重新坐下来然后颇有同感的说,“这倒也是,不管你怎么规行矩步,总归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过好在伊婕妤宅心仁厚,心宽无忧,应当是可以逢凶化吉的。”
伊然笑了笑,突然敛容正色道,“宁太医,伊然有句话想问你,不知当讲不当讲?”
“是否当讲,伊婕妤自然心中有数,又何必问下官。”他不咸不淡的四两拨千斤,细细地替她缠着纱布。
“那……我便问了。”伊然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要问,“贺兰芷……哦,贤妃,真的怀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