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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严格说起来,他并没有对不住她的地方,更何况,他是帝王哎!堂堂一国之君,即便真的对她不住,又能怎么样。可是,他就是理亏的很,总不知该怎么面对她,怕对上她澄澈的眼眸。
思索了很久,觉得不能再这样逃避下去。难道他要一辈子都不见她吗?于是便自个儿过来了,没想到,却看到这样一幕。
看,现如今做鸵鸟的人不是他,变成她了!
他们两个人还真是有点缘分,连做鸵鸟的性子都是一样的。
忍着笑,轻轻托起她的脸蛋道,“伤到脸了吗?怎么红彤彤的?”
闻言,她的脸更是红得像熟透的虾子,嘟起唇道,“皇上来,怎么也不派人通传一声。”
“如果通传了,朕不就看不到这样精彩的一幕了!”他的眉梢唇角都是满满的笑意。
几日没和她好好说话了,心里还真是想念的紧。
“……”伊然有些语塞,尴尬的转移话题道,“皇上最近不是政务繁忙,怎想起到臣妾这里来了?”
“不欢迎?”他挑眉,她还在生自己的气吗?
“臣妾不敢!”她摇摇头,脸上的潮红逐渐褪去,想起了太后那件事,心里又开始起疙瘩。
见她变了脸色,秦旭飞知她又想起了那件事,便将她轻轻往怀里抱了抱。
如果不将这件事和她面对面谈个透彻,依她那死脑筋的性子,怕是会记一辈子。
叹了口气,秦旭飞道,“还在怪朕没有事先告诉你吗?”
“皇上尊贵,何况事关重大,既不能也不必事先告诉臣妾。即便是事后,皇上肯告知臣妾一切真相,臣妾也当感激涕零了!”她轻声说道,只是眼眸流转,目光始终不曾落在他的身上。
“道理你全都明白,就是心里不痛快是不?”秦旭飞太了解她,“太后之事,朕的心里有何尝痛快过!但是……”
他不知该怎么说下去,皇家的争斗又何尝是一两句话可以说的清楚的。
伊然也知晓他的难处,并没有意思要相逼下去,想了想便道,“皇上的用心和难处,臣妾都明白。只是臣妾有些纳闷,贺大人甚至整个贺家,为何会对太后的死如此风轻云淡。甚至是睿亲王,都没有过多苛责。即便太后是自尽的,也与路将军脱不了关系,为什么没有人兴致问罪?”
“谁敢?”秦旭飞轻哼一声,让伊然顿时噤声。
他看了她一眼,接着说下去,“以路战的身份和地位,贺家如今没有了太后撑腰,已经是大大亏损了元气。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和路战硬碰硬是绝对没有什么好处的。而朕也给了路战一个降级和停俸三年的处分,还有谁敢再多苛责!”
伊然动了动唇瓣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想问什么就问吧,都憋在心里,朕猜不到!”秦旭飞看她一脸为难的样子,索性问个明白。
“皇上……在路将军回朝,为他接风洗尘那日,告诉他路姐姐是自寻短见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接下来一连串的事情了吗?”她觉得有些可怕。
秦旭飞顿了顿,重重的点了点头,又轻轻的摇了摇头,“大致不差,只是终归还是会有一些在朕意料之外的。”
伊然不再多问,噤声了!
也就是说,连路战对她的逼问,她对路战所说的话,甚至这所有的事,都是在他的计划和步骤中的。
那么她呢?她又算哪一颗棋子?
和好
沉默了一会儿,秦旭飞突然意识到,经过这一番彻谈,他与伊然的关系不但没有缓和,反而更加僵持了。
是他错了吗?既然已经瞒了,何不就这样瞒下去,又何必告诉她这一切。
而且为什么要说真话呢?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天注定的,他自己并没有想那么多。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那样担忧惶恐的眸子里,他说不出口。
只希望她能理解,能谅解。
“皇上还没有用晚膳吧,臣妾唤人去弄些点心来!”伊然心里很不舒服,也不知该怎么去面对他。
一想到自己在他的整盘棋局里,可能只是一颗棋子,她就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不舒服。
秦旭飞来不及阻拦,便见她匆匆的站起身走到门口大声唤道,“小绿,小绿!”
“主子?”小绿匆匆应声而来。
她语速很快的说道,“去御膳房弄些点心来,最好再有些汤!”
“知道了。”点头应道,刚一转身,又被伊然给唤住了。
“还有,再弄些木炭来,屋子里的快用完了,虽然冬天快过去了,可还是有些冷的!”她皱着眉,仿佛在努力思索还有什么事要说。
秦旭飞看她站在门口,仿佛只是真的很认真的在做事一般,但是她甚至没有穿鞋袜,赤着脚站在地上。
白嫩的小脚触着冰冷的地面,十根纤细的脚趾似乎有些怕冷,微微蜷曲了起来。
在斜照进来的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皱了皱眉,他走过去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引得她一阵惊呼。
门口的小绿看到这情形吃了一惊,也不多说,很识趣的下去办她的事去了。
“啊……”她没想到秦旭飞会当着外人的面这样做,吓了一跳。
将她抱回床边,仔细的将袜子替她套上,不顾她被惊吓到的眼神,又替她穿上了鞋子,这才站起身道,“你在朕的心里,绝对不是一枚棋子!”
她真的被惊到了!
不仅仅因为他的话,也不仅仅因为他洞悉自己的心思,更不仅仅因为他为自己穿鞋穿袜这个举动。
或许说,不是因为这每一点滴,而正是所有这一切,所有加起来似有意,似不经意的一切,让她心里最柔软的某一处被深深触动了吧。
身为帝王,他肯为自己穿鞋穿袜,肯这样纡尊降贵的来哄她,来开导她。
如果说这仅仅是一份宠爱,那么她想说,为了这样的一份宠爱,即便是做棋子,她也认了!
放下她,秦旭飞站起身走向一旁的书桌。
方才便看见上面放了厚厚的一打纸,在她这干干净净的屋子里,显得那么突兀。
当伊然发现他的企图时,想拦阻已经来不及了,“啊……不要!”
拿起桌上的纸,秦旭飞看的很是认真仔细,只是唇角那丝笑意却是那么明显的遮掩不住。
哎,让她死了算了!
一晚上,两件最囧的事都被他看到了。世界上最衰最囧的人莫过于她了吧,怎么就那么背呢!
问题是……她也没想到他会来啊!
所以这几天练字的纸都堆积在那里,让他看了个透彻。
虽说这些日子,她的字已经很有长进了,但是早期的字还是很惨不忍睹的。
这下好,全堆在那里,以后想炫耀下自己的小楷,恐怕也没资本了。
捂着脸呻-吟的功夫,秦旭飞已经将那一摞纸都给看完了。
转头看向那个一直在扮鸵鸟的小女人,挑起一边的眉梢道,“爱妃最近……在练字?”
“恩!”她小声的、无力的……呻-吟。
“嗯,进步……很大!”他很诚恳的给予肯定。
伊然却几乎想找个柱子一头撞死,进步……她几乎能听得出他隐忍的笑意。
由于她低着头,却没有看到秦旭飞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惊诧和疑惑之色。
“朕……曾听闻爱妃写得一手好字,如今看来,传闻多不可靠!”他放下手中的纸,走过来,以一指挑起她泛红的脸蛋,认真的审视。
伊然被迫仰起头看他,笑得一脸心虚,“是……是啊,是啊!流言大多不可信的,人们都喜欢夸大其词!”
“哦,是吗?”他轻轻的应了一声,“不过,传言有一点倒是不假。”
“呃……什么?”她有些困惑的问了一句,随即消音。
他覆上了她的唇,辗转反侧,吸吮着其中美妙的滋味。
良久,才放开她道,“传言伊丞相家有三个绝顶美貌的女子,看来所言非虚!”
伊然先是红了红脸,接着小声的反驳道,“你又没见过另外两个……”
“你姐姐,朕倒是见过的——在睿亲王的大婚翌日。”秦旭飞顿了顿,回想了一下,“那个妹妹倒是没见过。你父亲似乎有意将她也送入宫来?”
“……”伊然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好好的,提这个做什么。
那他……会不会让伊琳也入宫来?
烦躁!极度的烦躁!
秦旭飞看着她一脸后悔的表情,阴阴的问道,“要不……把你妹妹也接入宫来,你们姐妹也可以做个伴?”
“不……”她刚要回绝,看到他一脸探索的模样,小声道,“妹妹年岁还小,皇上若是有此意,还是过两年,等妹妹岁数再大一些吧。”
“哦——”他意味深长的拖长了音,看她垂下头去,有些悻悻的样子,心里更有些奇怪了。
赦免
虽然和秦旭飞的关系改善了很多,他也偶尔会来碧玺宫过夜,让那些她已经失宠的传言不攻自破,只是伊然还是有些忧心。
忧心什么?自然是那天秦旭飞跟她似有意似无意的提起伊琳的事。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宫中待得太久,以至于凡事都喜欢多想几分。
那天看似秦旭飞只是无意中提及的,事后她琢磨来琢磨去,总觉得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突然提及伊家有三个美貌的女儿。
那么……是伊兰城又跟他提这件事了?还是伊琳催促着想入宫了?
她婉转的拒绝了,秦旭飞也似乎没有再提这件事情,可是这却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目前的状况。
太后已经死了,整个宫里看起来最大的就是淑妃了。
只不过,这个淑妃实在太不明朗了。
表面上看来,她温婉大方,得体低调。在所有人,甚至包括她那个老谋深算的父亲眼里,淑妃恐怕都只是个平庸的小角色,够不成任何威胁。
最多只能是个任人摆布的棋子,成不了大气候。
然而只有她明白,淑妃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绝对比她表象来的要复杂得多。
可是……又有谁信呢?
那么此刻在宫中,除了众人眼中不管事的淑妃,最大的恐怕就是她了。
也难怪前些日子她要受众人排挤和非议,在其他人眼里,她此刻便是风头最盛的宠妃。权倾一时,而且,极有可能还是个没有妇德的妒妇。
想一想,伊兰城当初提议选秀女,是她反对的。自己的妹妹都不肯放入宫中,哪里还能容得下其他人,只怕现在的才女、昭仪,都要被她一个个的铲除干净。
她当然不会这样想,但是推断一下,难保其他人不会这么认为。
想来想去,自己都觉得可笑。
入宫至今,一直想默默做个隐形人。可是造化弄人,如今却成了风头浪尖上的人。
她一步步想要退下去,却又一步步的被逼了上来。
一切不由她,却又被命运之手推到了今天的位置上。
到底该说她是个幸运儿,还是该哀叹她终究也逃不脱命运的摆弄?
不过此刻,却不是他感慨的时候。
伊然觉得,当务之急应当是把整个后宫的局势给扭转过来。
“在想什么?”秦旭飞踏入碧玺宫的时候就看到伊然拖着腮坐在树下发呆,含着笑意走过来,在她身侧坐下。
最近下了早朝没有什么事的时候,他便会过来看看她,随意聊聊。
他发现,她是个敏感的小东西。
虽然不常开口,却总会把话憋在心里。
越是这样才越让他担心,索性过来陪陪她,免得她又胡思乱想的。
伊然下定了决心,转头看向秦旭飞道,“皇上近日政务不是很繁忙?每天下早朝都很早,似乎奏折也不是太多?”
“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朕的政事来了?”他调笑了一句,接着道,“是啊!目前朝中的局势暂时是稳定下来了,西陲国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自然是清闲了一些。怎么,不喜欢朕来陪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