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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偷情,又为什么要在那么晚了,在这样隐秘的地方……
联想起他随行出猎,后来给秦旭飞上药,以及贺兰芷假孕的事,桩桩件件,看起来丝毫没有任何联系的事,可是串联在一起想,总觉得透着那么丝诡异。
不知何时,乌云遮月,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黑漆漆一片,让她感到身上愈发的冷了起来。
环抱着双臂,往四下里看了看,觉得自己似乎走得有些太远了,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走回去。
刚走了两步,却听到有人走过来的声音,脚步很沉,似乎还有些浓重的酒味。
登时,她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瞪着眼睛,屏住呼吸看着声音越来越近的地方……
外使
实在是太黑了,根本看不清来人,只是那人的身形极为高大,即便离她还有一段距离,却也有一种深深的压迫感。
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使劲眨了眨眼,试图能看清面前的那个人,但是除了模糊的轮廓,当真是再看不出什么了。
伊然咬住下唇,只觉得呼吸似乎都要停住了,虽然不知道来人是谁,但是很显然,并不是她所熟悉的人。
那么……他是谁?又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老天,她还真是衰!这明明是皇宫好不好,偏偏难得单独自由的走动一下都会遇上莫名其妙的事情。
这也太离谱了!
那人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来,呼吸很是沉重,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酒味。
伊然皱了皱眉,她很讨厌这种味道,更讨厌这个人散发出来的。
他显然也发现了自己,不然为什么总是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
可是……他要做什么?他到底是什么人?
揪紧了胸口处,她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后退,可是那个人却步步紧逼,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伊然突然发觉有些不对劲,因为那个人朝她走过来的并不是直线,而是有些弯弯曲曲的。他喝醉了?那么逃离的几率是不是会比较大一些。
“正……正殿在哪?”那个人开口了,一张嘴便带出来一股更为浓重的酒臭味。
蹙紧眉头,她伸出一指,指了指他身后的方向。
“哦!”那人点点头,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伊然刚松了一口气,那人却又突然回头道,“不……不认得路了,你是宫女?带本王过去吧!”
本王?伊然敏锐的抓住这两个字,愣了一下。
据她所知,除了睿亲王和成亲王,好像秦旭飞并没有其他的兄弟了,又哪里出来的什么王。
而且……听他的口音似乎有些生硬,难道不是大秦的人?
这样想着,顿时脑中灵光一闪——莫非他是西陲国的来使??
只知道西陲国派了人来进贡,却不知来的居然是个王。只是不知是什么王!
在古代,一块牌匾砸下来,十个王爷有八个是分封的。谁知他是个什么角色。
看来,他把自己当成了宫女,怎么办?
拒绝?显然很难以脱身,如果告诉他自己是大秦的妃子,又怎么解释一个妃子深更半夜的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若是默认了,如果送他回正殿,会不会碰到秦旭飞?
即便不会这么巧遇见,这么多的宫女侍卫,难保不会遇到认得她的,那到时候流言岂不会更不堪?
真是进退两难!
还在犹豫,那人却一个大步跨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你们中原人真是麻烦!让你给本王领路,难道还委屈了你一个小小的宫女不成?愣在那里磨蹭什么?耽误了时辰,你担当得起吗?”
被他这样猛然一拉,伊然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往回缩。
那人的手劲其大,手掌也比秦旭飞的宽大得多,她的挣扎根本是相当于给他挠痒痒,一点用处也没有。
他就这样拖着她往前走去,被他带得跌跌撞撞,伊然连忙开口道,“王爷且慢些,路黑,当心脚下打滑!”
她一开口,那人倒是停了停,转身看她笑道,“原来不是个哑巴!”
“……”伊然有些气闷,不过还是缓了缓胸口的气道,“王爷请松手。大秦与西陲的风俗不同,如此拉扯,被人看到是极为失礼的!奴婢自会给王爷带路!”
“你们中原人就是啰里啰嗦,哪里来那么多的臭规矩!”说归说,终究是放开了手。
伊然松了一口气,抽回手腕轻轻转了转,只觉得被他抓住的地方深深陷下去一圈,恐怕是红了。
“只是风土人情不同,王爷可能不太习惯,这边请!”一边说着,走在了他的左前方,当真如同一个尽职尽责的宫女一般,在头前领路。
那人跟在她的身后,步子也稳健了一些,不再如方才那般歪歪扭扭,嘴里还道,“不习惯,大大的不习惯!不过中原女子好啊,说话细声细气,连手都那么细,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折断一样。哈哈哈……”
伊然知他在说自己的手腕,心里隐隐有些恼火,却又不好发作,只按捺下来轻声道,“中原男子大多比较疼爱妻子,不会让妻女出外打猎受累。生活轻松,自然人也纤瘦一些,比不得西陲国的女子们骁勇英姿。”
言外之意是西陲的男人没本事,或者说不懂怜香惜玉,才让自己的妻子在外受风吹日晒之苦。
不知那人是没听懂还是气量大,哈哈一笑也没有生气,还点头道,“是啊!本王此番前来,也想领个中原女子回去疼惜!你若伺候好本王,领你回去如何?”
说着,一手伸过来就要挑她下巴。
伊然不动声色的避了开去,然后垂头道,“王爷抬爱了!奴婢只是一个小小宫女,怎配的上王爷的尊贵身份!”
然后转头,避开他的视线,一手指向前方的路口道,“那里便是正殿了,奴婢还有要务在身,不便相送,还望王爷海涵!”
早已打定了主意,一路沿着崎岖的小路引他至此,好在他只顾与她闲聊也没有多疑。到了这里便不好再往前走了,被人发现就真的不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大咧咧的问道。
“奴婢只是一名小小宫女,贱名何足挂齿!”伊然朝他行了行礼,一直垂首尽量避免和他正脸相对,“这些乃是奴婢分内之事,祝王爷在大秦国觅得佳偶!”
得体的转身,匆匆退去,好在那人也并没有再为难她,身形很快消失在路的尽头。
月亮逐渐从云层中钻了出来,映照在一张轮廓深刻的面容上,他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深思的笑意。
伊琴
未敢耽搁,一路几乎是小跑着回到了碧玺宫,好在没有人发现,倒也算是幸运。
直到入了院门,她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气,这才发觉,自己全身上下竟已经大汗淋漓了。
“主子?”迷迷糊糊的声音从一片黑暗中传来,吓得她几乎要尖叫起来。
定了定神,看到小绿揉着眼睛只披着一件外衫向她走来,这才松了口气,有些埋怨的说道,“你怎么还不睡?三更半夜突然出来,想要吓死我啊!”
“我……我睡了啊!”她有些奇怪的说道,“是听到院子里突然有门响,不知怎么回事,于是就起来看看。主子你怎么还没睡啊,刚从外面回来?”
“……”伊然有些语塞,顿了顿道,“没有,夜里做了个噩梦睡不着,就起来透了透气,在院门口站了会儿。这会儿有点冷了,回房睡吧!”
“哦!”小绿也没有再多问,点了点头道,“要奴婢陪您吗?现在还会怕吗?”
“不用了!”伊然摇了摇头,生怕再多呆一会儿会被她看出什么破绽,“没你的事了,回房去睡吧!不知明天会不会有什么事呢!”
“哦!”她再次乖巧的点了点头,回自己房里去了。
伊然稍稍喘了口气,往自己屋子走去,推开门,一室寂静,竟像不是一般天地。
脱去外套,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居然满脑子都是方才那个人的身影,手腕上的痛犹在。
那样一个人,高大、蛮力,虽然没有看清他的脸庞,却隐约察觉他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
西陲国既然派了这样一位王爷来,当真只是进贡这么简单吗?会不会是借机刺探什么情报?又或者……还会有什么刺杀行动?
不,不会的!如果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刺杀行动,无疑会牵扯到西陲国的身上。这次和上次的行猎不同,上次的行猎,即便出了什么差错,也可以推到不知名的刺客,甚至是贺家的身上,而如今,断不会在这样一种局面下行动。
想到这里,突然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如果说当初的暗杀可以推到贺家的身上,那么就说明,西陲国的事断然与贺家没有关系的。即便有奸细,也不可能是会往自家身上引疑点的。
那么……到底是谁呢?
翻了个身,她又想起那个人说的话,娶一个中原女子……这句话到底是玩笑,还是另有什么隐情呢?
终究是太累了,经过这一番折腾,此刻的她神经完全放松下来,竟似被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无暇多想,便陷入了沉沉睡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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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头一天晚上太累了,又受了一番折腾,伊然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头昏脑胀的。
揉着眉头,听到门外似乎有人说话的声音,但是压得极低。
她疑惑的撑起身子,就听到小绿在轻声的说,“要不奴婢给您通报一下吧,看看主子起了没有?”
“不用了!”那个声音似乎怕吵醒她,刻意压得很低,“她这些日子也累坏了,让她好好睡吧。我就坐这院子里等会儿,日头还早,还有些时间的。”
声音很是熟悉,伊然一时有些犯迷糊,没想起来。
看来是有人找她,还贴心的不让吵醒她,宁可自己多等一会儿,谁这么照顾她?
于是下了床,简单套上两件衣服,然后拢了拢头发,对镜子看看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这才打开门。
门开了,便看到站在院中的两人同时回头,看到她时具是一怔。
“伊琴?姐姐……”伊然有些惊喜的唤道,三两步跨了出去,拉住她的手笑道,“你怎么来了呢?我当是谁呢!”
“不……不欢迎吗?”被她的热情吓到了,伊琴有些犹豫的问道。
“欢迎,当然欢迎!”她笑着说道,“我是高兴坏了呢!呀,瞧我,还没洗漱呢,真是失礼!姐姐坐这儿等我会儿啊!”
然后对小绿吩咐道,“给姐姐端些最好的点心茶水来,我去洗洗就来!”
小绿点头应是,下去准备东西去了。
伊然转身跑回屋洗漱,留伊琴一人坐在院中看着她们主仆二人的忙碌,有些不太习惯一般,双手无措的放在膝盖上。
待伊然洗漱好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她的姐姐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一般很拘谨的坐在那里,一双明亮的眼睛看哪里都是小心翼翼的。
看到她这样,伊然很是心疼,走过去坐在她的边上,脸上挂着最和善的笑容道,“姐姐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的?是你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打探,只是有些好奇。她这样的性子,怎么会自己一个人到她这里,秦慕枫允许的吗?
她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很快摇摇头道,“不……不是!”
“怎么了?”伊然觉得事有蹊跷,便追问道,“睿亲王欺负你了?他伤害你了?”
第一想法便是这个,实在是觉得她这个姐姐太柔弱可欺了,下意识的就会升起保护的意识。
伊琴使劲的摇摇头,“不……不是,他……他待我极好的!”
皱了皱眉,伊然知道她不管过的好不好,向来从她口中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那姐姐只是专程来看妹妹我的了?”伊然不再追问,故作很喜悦的样子道,“咱们姐妹难得见一次,你今儿一定要在我这里吃了饭再走!”
“哦!”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