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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也不知他懂不懂断袖之癖是什么意思!
“噗——”秦夜翔一口茶全都贡献给了大地,幸而伊然躲闪的快,要不然她这一身鹅黄披风可就遭殃了。
“你……”秦夜翔指着他,脸上表情有些奇怪,扭曲的不成样子。
看到他这个反应,伊然更加疑惑了,“难不成,真的让我说中了?”
“对,你说中了!本王喜欢男人!”他接过小绿递来的帕子擦着下巴说道。
“啊——”这回是小绿惊叫的,她显然是当了真。
伊然看向那个下巴都快掉在地上的丫头,忍不住的笑,若说原先还有点怀疑,秦夜翔此刻的话却让她确信,他不是这样一个人。
戏台上的灯光再次调亮了一些,下一班隆重的登场了。
伊然扫了一眼,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秦夜翔看她那个表情笑道,“你对这戏没兴趣吗?可是皇家女眷几乎没有人不喜欢这个的啊!要不要换一出戏?”
“不用了!”伊然摇摇头,“听不懂,看哪出都没什么区别。”
“你听不懂?”一脸见了鬼的模样,秦夜翔有些不敢置信,“怎么会!”
看到他那过分惊讶的样子,伊然恍然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又补充一句,“不太喜欢,听不听都差不多了,所以也就不懂了。”
秦夜翔一手搭在横栏上,也往下看了看。
不过伊然注意到他不是向别人那样看向众人瞩目的戏台,而是环顾了四周,很认真很仔细的那种。
“今晚会很平安吧?”她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引得秦夜翔愣了一愣。
她也不知为什么,大概是电视看多了,总觉得在这样盛大的场合下,往往不会平平安安的一直到宴会结束。
更何况,再过几日哈穆达就要回西陲了。
也许是这些日子太平静了,才会让她这样胡思乱想吧。
可是在这期间,难道真的不会发生什么吗?
哎,果然泡沫剧看多了没好事,让她忍不住就会这样东想西想,总有一天,她的脑袋会让自己给撑爆的!
“许是吧!”秦夜翔有些含含糊糊的回答,反而让她心里更加没谱了。
随着他的目光也往四周环顾了一下,可是却看不出什么异样的地方。每个人都专心致志的看着戏台上,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可是越是这样,她反而越觉得不安了。
于是站起身来对秦夜翔道,“走吧!”
“做什么?”他没回过神来,仰头看她,呆愣愣的。
“去给皇上请安。”她淡淡的说,目光透着一股坚定。
行刺
请安当然只是一个借口,但是现在,伊然就是很想见秦旭飞,非常非常想见。
那种YU-望来的非常突然,也非常凶猛,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确定他是安全的,确定今晚可以顺顺利利的落戏,一直到明天。
秦夜翔大概也意识到了什么,并没有拦阻她,而是随着她出了包厢,一拐弯入了边上的主包厢。
门口有贴身侍卫在守卫,见到伊然的时候还是拦住了她,“皇上在与西陲国王子相谈,不经宣召,任何人不得入内!”
“那你就通传一下!”秦夜翔从她的身后走到前面,淡淡的说了一句。
那侍卫见到秦夜翔的时候怔了一下,行了个礼道,“见过成亲王!”
不过还是站在门口没有动,面上露出了为难之色,“可是……皇上吩咐,没有他的宣召,任何人都不得入内,而且不让人打扰……”
“哦。”秦夜翔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伊然道,“既然如此,你看……”
“我要见皇上,帮我通传!”她神色坚决,让秦夜翔都愣住了。
她知道自己此刻是有些无礼,而且甚至是有些神经质的。
但是她不管不顾了,就是想要见到他,否则那颗悬着的心,怎么也落不下来。
怎么去跟人说呢?说她心慌了,就是要见到皇上,否则心里不踏实?不是被人指责为恃宠而骄,任性胡为,就是被人看做神经病。
所以她只能固执的站在门口再三要求,恳请那个侍卫去通传一声,而秦夜翔有些无奈,只能站在她的身旁陪着她。
这时,左侧的厢房门动了一下,伊然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到秦慕枫正走了出来,看到她们时怔了一下。
只是扫了那么一眼,伊然转过头去,依旧求着要见皇上。
秦慕枫深深的打量着他们,又看了看一旁的秦夜翔,清冷的面庞看不出什么变化,转身又要入包厢,而正此刻,右侧的厢房也有了动静。
不知是不是她们的动静太大了,连淑妃也走了出来瞧个究竟,她看了一眼,刚要开口,便听到主厢房里秦旭飞的声音道,“谁在外面喧哗?”
伊然面上一喜,起码他是安全的。
那侍卫手扶在门上刚要推门而入,便听到楼下一阵凄厉的尖叫,紧接着是乱哄哄的声音。
而主厢房里也传来了杯盘倒地的声音,很是混乱。
这时,伊然也顾不得其它了,啪的一下去推门。
门却只开了一条缝,背后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般。
她着急的用力去推门,秦夜翔见到此情形对她大声道,“退后!”,然后飞起一脚将门给踹开,与那侍卫一同闯了进去。
淑妃也跟着跑了过来,伊然眼里哪还有其他人,只看到屋子里有四五个侍卫装扮的人纠缠成一团。
她一时有些眼花缭乱,拼命的在混乱的人群中找秦旭飞的身影。
他正和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缠斗,只是面色从容镇定,倒是一旁的那个哈穆达俨然一副吓坏了的模样,缩在桌子一旁大声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行刺!”
有了秦夜翔和侍卫的帮忙,那几个侍卫模样的刺客显然没有方才那么占上风了。
她有些着急,可是又帮不上什么忙,此时,秦慕枫也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居然也进入混战中帮起了秦旭飞。
伊然这时候只恨自己不是什么武功高强的女侠,练个什么乾坤大挪移或者北冥神功什么的,一下子就把这些人都给制服了。
可是她不会,她只能站在一旁跺脚干着急。
“你们是什么人?”秦旭飞气定神闲的问着,眼看就要将交手的这个刺客给制服了。
谁知他不但不答,反而一甩手朝伊然的位置扔出了一把飞镖。
秦旭飞没料到他有这一招,心惊之下却是来不及拦阻。
只顾紧紧盯着缠斗中的秦旭飞,伊然哪里料到会有人在几步之外对她出手,再说了,她也不会武功,根本就躲闪不及。
这下好了,别什么北冥神功了,连个凌波微步才是正经事,好歹也能逃命啊!
只可惜,这个她也不会,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眼前一花,却见那飞镖已经失了准头***边上的门框中。
而帮了她这一把的秦慕枫却因为分神,而被与他交手的刺客狠狠在背上划了一刀。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伊然只觉得心里突然紧紧的一揪,顿时一股痛彻心扉的感觉充溢了整个身体,一种强烈的意识冒出来,大叫道,“不——”
她这一声尖叫让秦旭飞和秦夜翔都有些惊诧,那吃惊的表情明显的挂在二人脸上。
而秦慕枫虽然一身的血渍,却是一脸惊喜的看向她,那神情就像找回了什么丢失的宝贝一般。
其实伊然自己也是很惊讶的,在她喊出那一声以后,她分明觉得不是自己喊的,可那声音又确确实实是从自己嘴巴里发出来的。
也没有时间细细回想,几个刺客眼看着就要被擒下了,他们却互相对了一下眼神,齐齐抿了一下唇。
伊然心叫:不好!
然后那些人便齐齐倒了下去,收住手,秦夜翔蹲下身探了一下其中一个人的鼻息,然后抬起头对秦旭飞道,“已经死了!”
立时毙命!伊然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的尸体,心里想的却是,不会这么狗血吧!行刺,自杀,全都让她猜中了!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掩住唇,忍不住——吐了!
露馅
碧玺宫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热闹过。
进进出出一群人,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屋子里秦旭飞默默的坐在桌边,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床畔——宁致远。
宁致远则一脸平淡的在把脉,相比他的淡定,其它人的神态可谓要精彩多了。
守在床边的小绿紧张的两只手都绞在了一起,躺在床上的伊然则别开了脸去避开宁致远的目光,只在他搭脉的时候,轻轻动了动手指。
秦旭飞的目光半分不曾离开她的脸,目光极为复杂,但是面色却还是一如往常。
屋子的门是关上的。
屋外,淑妃、贤妃,甚至是秦夜翔都守候在外面。
虽然谁都没有说话,可大家似乎都预感到了什么,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有些凝重的表情。
秦慕枫因为受了伤,本应该包扎了回去休息,可他也坚持着跟了过来。秦旭飞根本没有心思管他,其它的人劝他不住,只得由他去了。
于是他在碧玺宫的偏房内让其它的太医包扎伤口,好在虽然刀口有些深,并没有伤到要害,所以止了血以后,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这厢,屋子内的宁致远已经收回手,站起身。
“如何?”秦旭飞的眼眸咄咄逼人,容不得丝毫隐瞒。
宁致远上前两步走到他的面前,然后跪下身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伊婕妤这是喜脉!怀有龙种了!”
“恭喜主子!”反倒是小绿先扑通一声跪下了,然后又道,“贺喜皇上!”
她是喜形于色,相比屋内的另外三个人,那可就是表情精彩多了。
宁致远跪在地上口中贺喜,可是垂着头,看不清脸上是什么神色。
而秦旭飞则是望向床上的伊然,目光变幻莫测,要说惊喜的话,可这神情似乎太淡定了一点。
在他的注视下,伊然有些讪讪的,一手抚上小腹,似想起了什么,干笑两声,然后道,“呃……我……有了吗?”
“回婕妤,是的!”宁致远朗声道。
“你们都先出去!”秦旭飞的声音有点冷冷的,小绿怔了怔,总觉得怪怪的。
这明明是件好事啊,可怎么总感觉高兴的好像只有她一个人?难道皇上不想要这个孩子吗?可是,为什么呢?
她也不敢多嘴问,跟着垂首的宁致远一起出了房门。
出了门,便看到门外一群守候着的人,看到他们出来,想问又顿住没有开口。
小绿想要问宁致远些什么,却也不知道怎么问比较好,倒是秦夜翔走上前道,“情况如何?”
宁致远行了一礼道,“是喜脉,伊婕妤怀有龙种了!”
虽然那个答案几乎在每个人的心里都呼之欲出,可是真的确认了说出来,那感觉还是大大的不同的。
淑妃的脸上只是瞬间一愣,但是只是那么一瞬,眨眼便看不到了。
她微笑着走上前来,笑盈盈的说道,“这可是皇家之大幸啊!皇上后继有人,大秦血脉得以世代相传了!”
贤妃动了动唇角,也笑了起来,不过是冷笑,“只希望不要也是空欢喜一场才好!”
“人善自有天佑!像伊婕妤这样心思单纯的人,自然会得上天庇护,不是作弊可以做来的!”秦夜翔不咸不淡的说道。
其他碧玺宫的宫婢们知道这个消息,可就不像这些上层人物那么淡定了,立刻欢呼起来。
是啊,自家的主子怀有身孕,身份立时尊贵了不知多少倍。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那都是大大的喜事。
奉侍这样的主子,以后的日子自然也会很好,所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正在偏房赤-LUO着上身包扎伤口的秦慕枫听到了外面喧哗的动静,不由得皱了皱眉道,“怎么了?”
这时,有一个人喜气洋洋的跑进来道,“伊婕妤有喜,皇家有后了!”
秦慕枫霎时愣住了,只觉得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