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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他们来到湖广襄阳府襄阳县城西二十里郊外的古隆中。襄阳是一座历史名城,也是一处兵家必争的地方,而隆中更是一处名胜之地了。它是一代名相兼军事家诸葛孔明隐居之处,也是刘备三顾草庐,恳请诸葛亮出山的地方。
历代后人大概敬仰诸葛亮的缘故,不但在隆中山修建了武侯祠、三顾堂,几乎将孔明在世时所居住和所经历过的一些地方都保存了下来,因而有朝耕田、梁父岩、抱膝石、龙卧处等隆中十二景。
隆中山真是一处高人的隐居之地,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澄清,地不广而平坦,林不大而茂盛。松柏交翠,山水相映,使人游而忘返。这里多是文人雅士来游览的地方,武林人士和江湖豪杰极少闯来这里,一般的山曲草寇,也不敢跑来这里犯科作乱。大概是孔明太受人敬仰和尊重了.江湖人士不敢也不愿来这里招惹众怒。不但官府不容,武林人士也不答应,就是平民百姓也不准许他们乱来。何况这里离武当山不远,武当派的弟子,更有责任保护这一带的安全。即使有人敢去犯武当山,也不愿来犯这里。所以这时,武林人士在其他地方闹得天翻地覆,这里却安静得像一潭平静无波的清水一样。对武林来说,它是一处世外的桃源。吴三和聂十八打扮成文人雅士模样,携带邢天燕、娉娉和小雪而来,就是避开武林人士的注目,更主要的是避开了七煞剑和天魔教的注意。尽管他们的人都撤走了,难免没有他们在暗中留下的耳目。
而且江湖中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近来惊震江湖的黑豹和蒙面女侠,会跑来这处武林中的世外桃源,借一处农家而住下来的。像他们这样一流上乘高手,不是在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中安身,就是在荒野的破庙里居住,或者藏身在富豪人家的深重楼阁中,或浮游在江河中的船只上,怎会跑到这山不高又不险,林不大又不深,而又十分显眼的地方来?隆中山对江湖中人来说,是没法藏身的,用不了一二天,就为人注意。
聂十八和娉娉在经过襄阳城时,便听到人们纷纷传说,江湖上闻名的女飞盗飞天妖狐,叫七煞剑门人的活捉了,已带去了熊耳山庄。聂十八和娉娉听了愕然相视,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他们和吴三、邢天燕主仆在吕堰坪的小镇上分手,相约在隆中山会面,怎么这样快就给七煞剑门的人捉去了?有这个可能吗?
聂十八轻问娉娉:“这不会是真的吧?”
娉娉说:“这不可能!你以为邢姐姐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连华山派的高手冷书生西门潞也不是她的对手,而且人又异常的机灵,这么快就叫七煞剑的人捉去了么?”
“娉娉,我们要不要回吕堰坪看看?”
“邢姐姐要是真的给七煞剑门的人捉去了,现在去也没用。我看一定是谣言,是七煞剑门人的阴谋,我们还是赶去隆中山的好。”
吴十八和娉娉急忙赶来隆中山,到相约的草庐亭一看,邢天燕和小雪早巳在亭中等候他们了。聂十八放下心来:自己听到的果然是谣言,没有这么回事。
娉娉巳奔了过去,回顾四下无人,笑问:“姐姐,你不是已给七煞剑门的人捉去了么?怎么又在这里出现了?”
邢天燕和小雪嘻嘻哈哈笑起来,小雪说:“我看他们是大白天说梦话,我家小姐几时给他们捉去了?”
邢天燕说:“他们才想得美,我没有杀了他们巳算好的了!他们还想捉了我?”
娉娉问:“姐姐,那你碰上七煞剑门的人了?”“我连他们的鬼影也没碰上一个,怎会碰上他们了?真的碰上,我不杀了他们才怪,还能让他们捉了去?”聂十八这时早已走了过来,说:“邢姐姐,我还以为你真的给他们捉去了。”娉娉说:“是呀!他还想转回去找你们。”邢天燕说:“兄弟,你怎么这般的老实和轻信谣言?我受伤不能行动时,有你吴三哥护着,也没有落在他们的于中。我现在能跳能飞,他们还能活捉到我吗?”
“江湖上怎么会这么说的?”
“没有其他,这是冲着娉妹而来的。”聂十八怔了怔:“什么?冲着娉娉?”娉娉想了一下,笑着说:“不错!他们的确是冲着我而来。”小雪不明白了:“他们怎么冲着娉小姐了?”“丫头,你不想想,蒙面女侠四处在打听我这只妖狐的下落,一旦听闻我给七煞剑门的人捉去了,蒙面女侠会怎么样?”“哎!我明白了!蒙面女侠会直闯熊耳山,找七煞剑门要人。”
“丫头,你还不算傻。”
“小姐,这就是他们张下的一张网?”
娉娉说:“是呀!这张网是专门为了捉我的。”
“他们怎么这般傻呵!以为娉小姐真的要捉我家小姐了?”
“他们又怎么不相信?我们这样一闹,连武当、少林和一些名门正派侠义人士的庄院,我们也光临盘问了,他们要不相信,那说明我们的行动失败了。或者我们行动有些破绽,让他们看出来。”
“小姐,我们打算怎么办?”
娉娉说:“他们既然张下了这面网,我当然要去闯啦!”
聂十八问:“你真的要去闯?”
小雪也说:“娉小姐,你明知这是一个陷阱,你还去闯干吗?”
“我要是不去闯,那不叫他们生疑?我们以往所有的行动那不前功尽弃了?”
聂十八说:“我们还是商量一下的好。”
“我们当然要商量啦,不过他们这一面网,我是闯定了!”
邢天燕说:“对!我们这一次前去,大闹特闹,令七煞剑门从此以后,永远在江湖上除名。”
小雪说:“小姐,轻些,那边有个算命看相的先生,好像朝我们这里来了!”
邢天燕等人不由朝那边望去,果然有位青衣方士,竖起一面看相的招牌,远远沿着山径朝这里而来,因是侧面,又不时为树木遮挡,看不清来人的面目。
邢天燕说:“奇了,看相算命的先生,怎么不往圩镇走,跑来这隆中山干什么?”
娉娉顿起疑心:“不会是七煞剑门和天魔教人扮成的吧?”
邢天燕冷笑一声:“哼!他要是真的,我叫他活着来,死着去。”
聂十八却看清来人了,急忙说:“你们千万别乱来,这是我的张叔叔。”
邢天燕奇异了:“兄弟,你几时又多出了一个看相算命的叔叔来了?”
可是聂十八已跑出亭子,朝那人奔去。
娉娉也看出来的是什么人了,笑着说:“我道是谁,原来是他。”
娉娉说:“你们没听闻半神仙张铁嘴么?他可是一位江湖上没人不知的人物呵!”
邢天燕有点意外:“是他?”
“姐姐,你没有见过张铁嘴么?”
邢天燕笑起来,“我怎么没有见过他了?我见过他两次了!一次在广州,可是他一见到我,就远远跑开了!”
娉娉奇怪地问:“他怎么见姐姐就远远地跑开了?”
邢天燕笑着;“他害伯我找他要人。”
“姐姐,你找他要什么人的?”
“要聂十八呀!”
娉娉愣了愣:“聂十八?”
“妹妹,其实,我根本不是找他要人,只是想向他打听聂兄弟下落而已,因为江湖上传说聂兄弟已经死了。”
“哎!原来是这样。”
“谁知他看见了我,好像看见了瘟神一样,慌忙跑开了。我感到他的行动有古怪,便和吴三哥,不动声色,暗暗盯踪着他,一直从广州盯踪到金鸡岭的岭南双奇家中,算是第二次见到他了。”
“姐姐,他不会是害怕姐姐不知不觉地摸去了他的银子,或是担心姐姐的古灵精怪,当众打烂了他的饭碗?”
“现在看来都不是,他是害怕我得知聂兄弟当时并没有死去的消息。”
小雪说:“我看他和岭南双奇都不是老实人,对我们尽说假话,骗人。”
邢天燕笑道:“丫头,别这么说,他们当时也是为了聂十八的安全,不能不这么做。要不是这样,七煞剑门和后来崛起的天魔教人,不将岭南一带闹得天翻地覆、四处去寻找聂十八么,聂十八哪能安心养伤和练武,有今天如此惊人的武功?”
“怪不得聂少爷叫他为张叔叔了,高兴得跑了过去迎接他。”小雪又突然好奇问:“娉小姐,婢子听人说,他测字异常灵验,能知一个人的生死未来,教人避凶趋吉,不知是不是真有这回事?”
娉娉笑着:“我不知道,也没测过,灵不灵,你去问聂少爷就知道了,因为他测过。”
“好阿!到时,我也请他给我测个字看看灵不灵。”
“小雪,你想问些什么?”
“我……”
“是不是问你今后能否找到一个你最中意的心上人?”
小雪脸一下红起来:“嗨!娉小姐,我不跟你说了!”说着,跑了开去。
娉娉和邢大燕不由相视一笑。邢天燕说:“丫头,你千万别去听信江湖上算命先生说的话,他们除了骗人混饭吃外,全没一句真话。”
娉娉说:“是嘛!一个人能知牛死未来,那不成了神仙了?而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神化。”
在山径上,聂十八高兴得几乎将半神仙张铁嘴抱起来,问:“叔叔.你怎么也跑来这里了?”
“少主,你快放我下来,别人看见了不好,会惊奇的。”
聂十八放下了张铁嘴:“叔叔,你叫我什么了?”“对对!这里有人,我叫少爷才好。”
“最好少爷也别叫,叫我聂儿或聂十八更好。”
“这可不行,我还是叫少爷的好。”
“叔叔,你怎么跑来这里了?”
“因为少爷来了这里,所以我也跑来了。”
“叔叔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了?”
“我会推算呀!算出少爷今日此时,必出会在隆中山出现。”
“叔叔别说笑,说真的。”
“你不相信我是半个神仙么?”
“叔叔,我以前真的将你看成了一个神仙,而不是半个。自从你拆穿了测字的方法之后,我才不相信了。但我还是佩服叔叔的聪明和见识,”
“那我现在连半个神仙也不是了。”
聂十八笑着:“叔叔喜欢做神仙,那就做神仙好了。”
“算了!我才不喜欢做什么神仙,我是在襄阳城中看见了少爷和娉小姐,所以才跟踪而来。”
“你也在襄阳城中么?”
“少爷,我不会真的是神仙吧!能算出少爷在这里?”
“叔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怎么没看见叔叔的?”
“城里那么多人,而你又一心和娉小姐谈话,你们只注意四周身边的人,怎么看见我在远处了?”
“叔叔,我们先别说话,我带你去见娉娉和邢姐姐去。”
张铁嘴眨眨眼问:“少爷,我见了娉小姐怎么称呼好?”
“你称她为娉娉或娉姑娘不行了?’还有怎么称呼的?”
“不称少夫人么?”
聂十八一怔:“叔叔,我与娉娉的事,你都知道了?”
“不但我知道,连你爷爷和母亲,他们都知道了。”
“爷爷和母亲怎么知道了?”
“是我向他们报告的呀!他们听了都非常的高兴,叫我传给少爷一句,今后少爷一定要好好善待少夫人,千万别令少夫人生气,更不能得罪了少夫人。”
“叔叔,我当然要好好的保护她了,怎敢惹她生气和得罪她呵!”
“那就更好了,我恭喜少爷得了这样一位侠肝义胆的江湖奇女子,也是幽谷大院有幸。”
“叔叔,不过你在人面前最好别称她为少夫人,她可能害羞生气的。”
“那我称她为穆女侠好了。这样,她总不会生气吧?”
聂十八带张铁嘴来到了亭子,张铁嘴向娉娉、邢大燕深深一揖说:“在下拜见穆女侠和邢女侠。”
娉娉回礼说:“先生,你怎么对我们这般客气了?”
邢天燕更说:“是呀,你见了我,怎么不远远跑开了?”
张铁嘴笑着:“邢女侠,这件事你怎么还记在心里呵!”
小雪说:“我家小姐不记在心里才怪。你这么一跑,可害得我家小姐和三爷,一直从广州跟踪你到了金鸡岭的双奇家里。”
聂十八愕然:“这是什么一回事?”
娉娉说:“你别问了,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
“就是因为你了。三年前,邢姐姐想查明你的生死下落,张先生为了你的安全,又害怕给邢姐姐问出破绽来,所以远远地避开了邢姐姐。想不到给邢姐姐和吴三哥一直跟踪到岭南双奇的家中。”
聂十八连忙作揖说:“都是我不好,令姐姐和叔叔产生了误会。”
张铁嘴说:“这不关你的事,是我太过害伯邢女侠的机敏、精灵过人,又担心在说话中给邢女侠看穿了破绽,所以才出此下策,请邢女侠见谅。”
邢天燕说:“先生,你为了聂兄弟的安全,我不会怪你。但你不该将我看成了瘟神似的,远远避开了!”
“说实话,当时我的确害怕邢女侠。”
“现在先生怎么不害怕我了?”
“在下现在只敬佩邢女侠,而不害怕。”
“先生敬佩我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