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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忖至此,不禁闭目幽幽一叹。
因果大师低声问道:“裴云海在此紧急关头,为什么还不使用‘龙眼’?”
智尘上人叹道:“这便是裴云海的个性,也是白道侠士光明正大的风格,白道侠士与黑道人物分别便是这一点。”
因果大师喟然一叹道:“可是为了争取时间,抢救群豪垂危的生命,便不能不作权宜之计……”
坐在因果大师身边的慧云大师,对二人的谈话,听得非常清晰,他突然高叫道:“裴大侠,请速用大侠的‘龙眼’,去制服那个‘冥谷’恶徒吧!”
黄布蒙面人冷笑一声道:“裴云海,听到没有,你的武功不过尔尔,再打下去还会惨死在在下手中,不如早点使用你的血腥‘龙眼’吧!”
灰袍丑面人冷哼一声,接道:“老夫说过不使用‘龙眼’,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老夫今天用这双肉掌,如果不超度你这个恶徒,誓不再踏江湖……”
他长啸一声,身形陡起,右手五指如钩,向黄布蒙面人胸前抓去!
黄布蒙面人见计得逞,嘿嘿几声,双眸射出两道辣毒的棱光,身形一闪,便避过抓来的一招,双手十指,倏然弹出“嗤嗤”之声,尖锐犀利的劲风,已疾袭灰袍丑面人六处要穴。
此刻,一轮红日,已正当中,灰袍丑面人与黄布蒙面人,这时已斗到至极惨烈的阶段,胜负即可分晓,但他俩已渐渐的步向生死边缘!
灰袍丑面人闪避对方一招,怒火陡起,面含杀机,暴喝一声,杀着突出,只见他双掌奇异地挥动起来,同时身形倏然飞起,人在空中,全身蓦然一缩,双肩突然张开,那灰袍颤成阵阵的波浪形……
倏然,灰袍丑面人双臂突然合并伸直,整个身躯,疾若一只锐利的弩箭,雷奔电闪般,射向黄布蒙面人。
在他指尖离黄布蒙面人三四尺之时,身躯一颤,突然下降,就在他身形一落的当儿,双臂奇诡已极,复大大地张开起来。
惊人的威力,立刻呈现眼前!
呼!呼!一阵惊人的劲风涌出,黄布蒙面人骤然大惊失色,惊呼道:“玄门屠龙!吾命休矣!”
紧接着一声惨叫,便暴滚一丈开外,口中喷出一道血箭!
灰袍丑面人轻轻地吁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玄门屠龙!好一招诡奇霸道的掌法,师父!他老人家只教会徒儿十分之三!”
他缓缓地一步步向栽倒在地上的黄布蒙面人走近。
蓦在此刻,突然他听到背后飒飒风声,一声娇叱,他忙转身一看,忽见眼前红影一晃,一股排山倒海似的劲力袭到,他忙想出掌时,但已经晚了,只听到闷哼一声,灰袍丑面人,便栽倒五尺开外。
那条红影,身形一晃,便挟起地上受伤的人,闪电似的,往三元观峰下飞去——
毒眼龙
第十五章 昆仑山上
毒眼龙
第十五章 昆仑山上
灰袍丑面人因一时大意,未注意身后,被闪入场中的红影人,一股掌风击得栽倒五尺开外。
灰袍丑面人因练过一种“乾坤虚柔正气”,所以内脏并没有被凌厉的掌风震伤。
等他从地上爬起来时,红影人已经用极奇快的身形,挟起地上“冥谷”受伤的四个高手,往三元观峰下,飞奔而去,眨眼间,便走得无影无踪了。
灰袍丑面人一时之间,竟朝着红影人飞逝而去的方向,站着吃惊发愣。
那红影人是谁?连面貌都没有看清,便走得无影无踪,对方这份至高已臻化境的轻功,怎不使灰袍丑面人吃惊发楞!
台上的智尘上人突然朗声道:“裴大侠,红影人已经去远请大侠速上台来,急救台上身罹剧毒的群豪,再晚恐怕没有救了………”
灰袍丑面人闻言忙一弹身,便飞上台去。
他双目向台上一打量,只见台上所有的群豪,都气喘吁吁,面色苍白,额上汗粒如豆,一片呻吟之声,显然,他们身上的剧毒已发展到严重的阶段了。
灰袍丑面人见状,不禁幽幽一叹道:“‘冥谷’恶徒的手段好毒辣呀!如果再过一个时辰,剧毒攻心,便没有救了。”
他说着,忙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瓶子,倒出药丸,分送每人一颗。
群豪服了灰袍丑面人的解药后,莫约一盏热茶工夫之久,便觉得心中气血渐渐平复下来,精神为之一振……
灰袍丑面人在台上一直来回观察群豪服药后的变化,走到潘贞面前,故意于咳几声,潘贞抬头一看,她双目与灰袍丑面人一双精光闪闪的眸子一接触,心中不觉一怔!
他心中暗忖道:“此人的面貌为何如此奇丑难看,天下竟有这样奇丑的人么?……此人的一双眸子,与保坤非常相似,莫非他就是坤哥乔装的?……”
潘贞心念一动,情不自禁地叫道:“你是不是保坤哥哥?”
灰袍丑面人听潘贞一叫,不觉暗吃一惊,他略一定神,笑道:“这位少侠大概是认错人了,在下并不是你的坤哥哥,你那位坤哥哥,酷似在下么?”
潘贞微微一笑道:“只有一双明眸酷似,其他不像,保坤哥哥长得很帅,不似大侠……”
潘贞话没有说完,便被潘可人叱声截断。
潘可人怒叱道:“你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满口胡说!”
转面对灰袍丑面人拱手一礼道:“大哥不要见怪犬子的胡言!”
灰袍丑面人怔了一怔,呐呐地道:“你就是……潘贤弟……潘可人……么?”
潘可人笑道:“贵人健忘,上次敝庄如果没有大哥适时赶到帮忙,小弟恐怕已遭鬼王庄人的毒手了……”
灰袍丑面人微微一笑道:“那夜与鬼王庄的人拼斗,不过适逢其会而已,谈不上帮忙。”
潘可人正要说话,忽听智尘上人道:“贫道等承蒙裴大侠赶来救援,恩深义重,待群豪脱离险境之后,贫道当亲自煮酒,为裴大侠贺功!”
灰袍丑面人笑道:“上人言重了,在下途经此地,见不平拔剑相助,乃武林人份内之事,谈何恩深义重,更不敢劳上人亲自煮酒。”
智尘上人哈哈大笑道:“裴大侠五十年前便侠名满天下,此番复出,弹指之间,便救了数百群豪,消弭一场浩劫,功莫大焉!”
他说着便起身恭请,道:“来!我们请裴大侠到敝山三元观内,为大侠庆功洗尘!”
灰袍丑面人拱手笑道:“上人盛情,在下心领了,不过在下还有要事,赶去待办,就此告辞了。”
智尘上人略略一顿道:“大侠有要事赶办,贫道自不便强留,不过目前‘冥谷’妖妇蠢动在即,大侠能否以悲天悯人之情怀,共商大计除此妖孽,不才之请,是否……”
灰袍丑面人沉哦有顷道:“上人如果能用得上在下,在下当效犬马之劳,不过……”
智尘上人白眉一动,忙问道:“不过什么?”
灰袍丑面人道:“据在下所悉,‘冥谷’妖妇已亲自欲取‘血潭图’,想进入‘血潭’取得长生果……”
智尘上人面色一动,急问道:“大侠所指的‘血潭’,莫非就是江湖上传言中藏有三大奇宝的那口‘血潭’么?”
灰袍丑面人点头道:“不错,正是那口‘血潭’,据在下所知,‘冥谷’妖妇,目前正处心积虑,要抢到那张‘血潭’图,然后进入‘血潭’……”
智尘上人笑道:“江湖上的传言虽有‘血潭’这名词,可是它在何处,尚未得悉,至于‘血潭’图,是否有更待查考,以贫道揣测,‘冥谷’妖妇虽然厉害,一时要找到‘血潭’图,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少林因果大师闻言心中一动,忙道:“不错,确有一张‘血潭’图,敝寺日前曾有弟子在江湖探听到那张图曾落在‘西域喀嘛教主’的公主手中……”
灰袍丑面人接道:“大师所说甚为正确,不知道那公主现住在何处?”
坐在因果大师旁边的慧云大师插口道:“据贫憎所知,那公主已来中原,现住在……”他干咳几声,便倏然住口。
台上群豪这时身上的剧毒,经服了灰袍丑面人的白色药丸,均已解化,他们武功,已经恢复十之七八,几百只锐利目光,一齐投射到慧云大师身上,慧云大师却低头不语。
智尘上人沉思一会突然道:“这一张‘血潭’图,关乎今后武林的存亡,尚望慧云大师说出西域喀嘛教公主所在的地方,以便我们立即前往去取。”
慧云大师面色一红,呐呐地道:“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据贫僧所知,西域喀嘛教公主不是一个寻常人物……”
智尘上人面色突然凝重起来,手捋胸前白髯,竟默然不语。
灰袍丑面人笑道:“目前我们应该迅速赶到西域喀嘛教公主处,免得‘血潭’图落在妖妇之手。”
智尘上人面呈忧色叹道:“西域喀嘛教的势力进入中原,倘不幸他们与‘冥谷’妖妇勾结起来,江湖之上,便永无宁日了!”
灰袍丑面人怔了一怔道:“不管如何,眼下最急迫的是如何把那张图弄到手,只要能进入‘血潭’,取得那潭中三大奇宝,便有方法制服妖妇和那公主。”
智尘上人点头忙道:“裴大侠说得很对,我们一定要拿到那张‘血潭’图。”
他转头对慧云大师道:“大师既知西域喀嘛教公主住的地方,我们就动身去找她吧!”
慧云大师面有难色,因果大师见状低声道:“师弟,快说吧,目前情况险恶,我们不能稍存私念了,倘不幸那张图落到‘冥谷’妖妇手中,我们少林寺恐怕也永无宁日了。”
慧云大师正要开口说话,突见点苍奇云真人从座位站起,笑了一声道:“不用慧云大师说了,贫道日前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得悉两域喀嘛教公主住的地方,而且知道她藏图的所在位置……”
他干咳了几声,又缓缓道:“各位如果想立刻取到‘血潭’图,贫道愿意带路,只是……”
智尘上人面容一动,忙问道:“奇云道长能自愿带路,这种急公救人的美德,老朽敬佩已极,不过西域喀嘛教公主现在到底住在何处?听道长口气,还有不愿说出的话,不知……”
奇云真人截断智尘上人的话,道:“上人所猜不错,贫道还有一段话不愿说出,如果说出来,恐怕要……”
他目光扫了灰袍丑面人一眼,便倏然住口。
灰袍丑面人聪明绝顶,他已经明白奇云上人的意思,略为沉哦,便道:“奇云真人的意思,大概是不要在下一同去,是么?”
奇云真人冷笑一声道:“阁下所猜不错!”
智尘上人忙接道:“裴大侠五十年前与各位有什么恩怨,吾人希望从今日起一笔勾销,我们团结一致,来对付武林败类‘冥谷’妖妇,不知各位采纳贫道之拙见否?”
奇云真人突然面罩寒霜,冷哼一声道:“五十年来,贫道未尝忘记雪山一掌之仇,今后如果使他获得长生果,武林将……”
灰袍丑面人听了奇云真人的话,开始愕了一下,渐渐会意,不禁大怒,截断奇云真人的话,冷冷道:“老夫这次出道江湖,主要是消灭武林败类‘冥谷’妖妇,并不记与各位过去的恩怨,各位如果不肯相信,在下只有告辞了!”
说着,只见他宽大的灰袍一拂,人便凌空而起,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就在灰袍丑面人离开台上的同时,三元观的峰顶上,有几个人放下手中的竹筒,为首的一个中年青衫儒士,手摇折扇,口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右边一个黑衣劲装的大汉笑道:“教主用了你这位军师妙计,还怕‘毒眼龙’不伏首就擒吗?”
中年青衫儒士得意地长笑道:“裴云海那老鬼在奇云真人几句话激得便走了,走了裴云海,其余的人还怕不能探囊取物么?这次如果得手,奇云应该居首功!”
站在中年青衫儒士的左边一位背插双剑,年约三十左右的灰袍道人笑道:“奇云在点苍派卧底的成功,都是军师神算子你的功劳,他不过是照你的话说一遍,作个传话筒而已。”
中年青衫儒士哈哈大笑道:“论智谋,你们二人或许要逊在下一筹,假如比武,我却远不如你们二人,哈……哈哈……”
黑衣劲装大汉道:“这次计划,教主是否知道,我们真要把他们引到西域喀嘛教公主处去夺图么?”
中年青衫儒士收敛笑容道:“当然要引导他们去西域喀嘛教公主处,使他们为了争夺那张图,而互相残杀起来。”
背剑的道人问道:“他们互相残杀起来,最后我们还是取不到那张图,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中年青衫儒士神秘地一笑道:“他们相互打斗起来,结果两败俱伤,那时我们便可以从中轻而易举地把他们消灭,这名之曰: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呀!”
站在右边的黑衣劲装大汉不解地道:“我们不久之前,不是与西域喀嘛教有约吗?互相联合起来,消灭中原各大门派,怎么又要和他们毁约打起来。”
中年青衫儒士,手中折扇又摇了几摇,嘿嘿地笑道:“胡子汉,临阵遇敌,是你的拿手好戏,这些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