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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青衫儒士,手中折扇又摇了几摇,嘿嘿地笑道:“胡子汉,临阵遇敌,是你的拿手好戏,这些你是不懂的。”
站在左边那个灰袍道人摇头道:“神算子卜万成,你的计谋虽佳,到时候你我几人,恐怕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中年青衫儒士神算子卜万成笑道:“道长的想法太简单了,以我们三人之力,当然不可能奈何他们,可是,教主早已出‘冥谷’在‘无底谷’布成天罗地网,我们只作诱敌的工作就够了。”
那个灰袍道人惊道:“教主不正在坐关吗?怎么出谷来了,怎么我们一点都不知道?”
神算子卜万成道:“你飞海道人不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教主这一次出‘冥谷’,志在消灭各大门派和得到‘血潭’三大奇宝……”
胡子汉道:“天下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无底谷’中会真正统统把他们埋葬吗?”
神算子卜万成道:“到时候山人又有一条锦囊妙计,包管将他们哄入圈套!”
飞海道人拍手道:“阁下神机妙算,虽诸葛孔明复生,亦不如也!”
神算子卜万成微微一笑,手中竹筒一摆,三人迅速没入三元观峰中。
灰袍丑面人经奇云山人言词一激,便愤然地离开了三元观台上,他一阵急奔没有好久,便奔下了武当山,一路之上,因为他只顾向前急奔,并没有注意身后,这时,他身后正尾随着一条娇小人影,去势如箭,在他背后约十多丈远,遥遥地尾蹑着他。
灰袍丑面人奔至武当山麓一条小河边,便缓下身形。
他忙脱下面具,解开身上的灰袍,换上白衫,把灰袍丑面具浸在水中,正在洗涤之际,蓦然,他身后传来一声娇呼:“坤哥!原来‘毒眼龙’是你!”
保坤闻言大吃一惊,忙转头一看,只见距他三丈开外,站了一个风度翩翩的青衫少年,那少年面带惊奇喜悦之色。
保坤一见是潘贞才吁了一口气,笑道:“弟弟乱讲,我哪里是‘毒眼龙’!”
潘贞缓缓地走近保坤,手指保坤手中正拿着在洗的面具和衣服微微地笑道:“坤哥还赖,人证物证俱在!”
他淡淡一笑又道:“我在台上几次与你双眸接触,便自始至终,怀疑是你,可是,我不愿当众指破,所以……”
保坤笑道:“所以你便盯梢来此,现在知道了,应该为我……”
潘贞肃容道:“坤哥别误会了,小弟主要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并不是完全盯你的梢。”
保坤奇道:“什么消息?快说吧!”
潘贞道:“那点苍派奇云真人在你离开台上时,便已说出西域喀嘛教公主的地点,所以我迅速赶来追你。”
保坤面色突然凝重,问道:“那西域喀嘛教公主住在什么地方?各大门派的人都去吗?”
他顿了一顿,又道:“我对奇云真人有点怀疑……”
潘贞沉哦一阵答道:“西域喀嘛教公主目前是住在‘昆仑山无底谷’中,我也对那奇云真人有些疑虑,他为什么一定不让坤哥前去,莫非怕坤哥……”
保坤沉思有顷,道:“牛鼻子莫非是‘冥谷’奸细不成?不然为什么一定不容许我去,而且等我一定,他便爽快地说出喀嘛教公主住的位置。”
潘贞年纪虽轻,但聪明绝伦,他眨眨一双大眼睛,点头道:“坤哥猜得十之八九不错,那‘冥谷’天邪教的人,目前就是怕坤哥的‘龙眼’,如果坤哥不去,他们毒汁便可以得逞了。”
保坤拍手大笑道:“吾弟聪明如此,吾心慰矣!”
潘贞笑骂道:“去你的,谁是你的弟弟!”
说罢,右手在头上一拉,公子帽在手,乌黑的长发,立刻披了下来。
保坤看得一愕竟呆呆地站着说不出话来。
潘贞对保坤妩媚地一笑,柳腰微弯,道:“坤哥哥,小妹向你行礼了!”
她柳腰一摆,娇美的面庞,崩得紧紧地,一副滑稽相,逗得保坤笑了起未。
蓦在此刻,突然闻山上传来风声飒然,潘贞面色略变,忙道:“他们要经过此地,大概是去‘无底谷’了,我们暂时在林中避一避。”
二人身形一闪,便隐入林中。
没有好久,果然见各大门派高手,在奇云真人引导之下,下了武当山,浩浩荡荡往昆仑山无底谷而去。
保坤微微一叹道:“他们已经上了‘冥谷’天邪教人的圈套了!”
潘贞黛眉一扬,道:“大丈夫不应哀声叹息,人生短短的数十年,应该留芳百世,造福人群,才不负天地父母养生一场……”
保坤正色道:“贞妹,你不要唱高调好不好,我在想,那‘冥谷’天邪教中,能人不少……”
潘贞柔声道:“坤哥,我不是一定希望你去,不过你能去,他们活着出无底谷的希望就多一点而已。”
保坤不以为然地问道:“为什么?”
潘贞略一思索道:“据我的推断,天邪教的人,希望各大门派去夺取西域喀嘛教公主的‘血潭’图,势必引起各大门派高手与西域喀嘛教高手残杀起来,等到两败俱伤时,他们便可以骤然出现,一举而消灭西域喀嘛教及中原各大门派高手。”
保坤点头道:“你推断得不错,他们这是一种‘一石击两鸟’的好办法!”
潘贞笑道:“所以希望你去,可以挽救这场浩劫呀!”
保坤双手一摊,作无可奈何的样子道:“我去还不是一样,帮他们打西域喀嘛教,最后也是两败俱伤!”
潘贞摇头笑道:“那不见得,喀嘛教公主见了你这样的美男子或许爱上了你,化干戈为玉帛,把‘血潭’图拱手送给你也未可料。”
保坤摇首道:“那是不可能的事,西域喀嘛教公主喜怒无常,那妮子颇不好缠……”
潘贞惊讶道:“你们已经见过面了吗?那公主大概长得很美吧?如果真正长得美,她一定会爱上你的,这件事就好办了,我们又可以联合西域喀嘛教去制‘冥谷’天邪教。”
保坤笑道:“贞妹不要开玩笑了,那一次我遇见她时,是以灰袍丑面的姿态出现,而且对她傲慢强悍,根本没有正眼瞧她……”
潘贞拍手大笑道:“妙!妙!妙!越是这样,公主越会爱上你……”
保坤面带迷惘之色,忙问道:“这话怎讲?”
潘贞笑道:“你哪懂女人的心理,越是漂亮的女人,追求的男人便多,这种女子最不喜欢花花公子,顺柔似绵羊没有男子气概的人,越是傲慢的男子,她愈感觉新奇,非要猎取和臣服对方不可,那公主虽然长得美貌如花,可是,她要找的男人,正是像你这样傲慢自大的男子。”
保坤笑道:“贞妹你不吃醋吗?”
潘贞微微一笑道:“你不会真正爱这种女人的,我有何惧?”
保坤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妮子,真不愧为‘黑燕一叫翻江湖’,愚兄对你折服了。”
潘贞嫣然一笑道:“不要再灌米汤了,咱们走吧!”
二人展开轻功,向昆仑山无底谷奔去。
毒眼龙
第十六章 奇人奇宝
毒眼龙
第十六章 奇人奇宝
昆仑山,山势绵亘,是一座著名的名山大川,山上松涛如海,一望无际流瀑飞腾,托衬著名山绝峰,更显得幽奇如画。
这时,正是季春,野花遍地,绿草如茵苍松青翠,百鸟争鸣……
山上奇峰挺拔高可入云,奇峰下面,则是深壑万丈,深不见底,涧水湍急,其东南西三峰环立,三道瀑布激流而下,如同万丈白炼,蔚为奇观!
“无底谷”,便在昆仑山上的西峰下面,凡要进入“无底谷”者,必要越过西峰。
群豪在智尘上人率领之下,正仆仆风尘,步上昆仑山区。他们沿着昆仑山,翻过许多奇峰峻岭,已进入“无底谷”。
这时通往昆仑山的羊肠小径上,紧跟着群豪之后,正有一男一女在飞奔着。男的是位身着白衫,丰神如玉,潇洒俊美的少年,女的则是青衣绣鞋,貌如花月的少女。
二人脚不沾尘,正展开轻功,直往山峰急奔疾驰!这时正是申时左右,一轮红日,奄奄西沉,此刻虽然是阳春季节,但暮色沉沉,空山寥寂,显得特别凄清萧条!
从这对男女匆忙的行色上,可以窥见,二人大概要在月出前,赶办一件要事,所以他们面上汗粒沁出,乃拼命加紧脚程往山上飞奔。
二人正行间,突然听到前面苍林中,隐隐传来一阵歌声:
“世人碌碌争名利,
名利尽头是白骨,
你争我夺皆凡夫,
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吁!嗟夫!
海内魔影幢幢,
宇宙瘴气重重,
世人欲卜凶吉祸福,
何不造访吾庐!……”
声音锵然,空山回音,历久不绝!
二人闻到歌声,同时刹住身形,前面那位身着白衫的少年,回首对后面的青衣少女道:“贞妹,传言昆仑山上奇人异士极多,听这歌声,分明是位世外高人所唱,而且歌声中,寓含许多玄机,我们何不趋前拜访一番。”
女的翻翻一双大眼睛,接道:“坤哥说得不错,听那歌声,苍劲雄浑,撼动山岳,一定是位高人,我们赶快步着歌声迫去!”
原来,这一男一女,正是保坤、潘贞二人。
保坤略一疑虑道:“这样,我们在月出前,便赶不到峰下无底谷了。”
潘贞笑道:“他们就是进入无底谷中,一时也不一定能找到西域喀嘛教公主,我们缓去一步,大概也是无碍。”
二人正谈间,蓦然看见面前苍林中,缓缓步出一位白衫老者,背向二人,朝西慢慢走去。
保坤手一指那白衫老者道:“唱歌者大概是那白衫老臾,他在前面不远,我们赶快追去!”
二人立展最上乘轻功,向前面那位白衫老者追去,大约追了一盏茶工夫之久,却始终保持原来的距离追他不上。
保坤奇道:“我们的步法不算慢,怎么始终追不上他?”
潘贞也感觉有异,回答道:“对呀!你看那白衫老叟,步法极为缓慢,走得好轻松,怎么……”
她话声未落,突又听到那白衫老叟唱起歌来:
“世人都说神仙好,只有名利忘不了,
数十寒暑转眼过,到头黄土淹没了!
世人都羡神仙好,只有妻儿忘不了,
古来儿女谁孝道,死后娇妻跟人跑!
世人都道神仙好,只有珠宝忘不了,
荣华富贵吾不要,清风明月独逍遥!……”
那白衫老叟引吭高歌之际,步法越发缓下来。
保坤和潘贞已闪电似的,追到他背后约丈许之遥,蓦然,那白衫老叟一转身,双手一挥,一点保坤胸前“藏血”穴,一点潘贞“太阳”穴。
虽隔丈余之遥,但劲风闪电袭至!
保坤、潘贞二人同时大吃一惊,忙双手一推,两股狂涛似的劲风,立即撞了过去。
可是,那白衫老叟,拍来的劲风强烈无比,二人拍出的掌风,竟抵挡不住,二人更大惊失色,不敢硬接,忙向一侧跃避。
白衫老叟哈哈大笑道:“少年人的功力还不错,三十年来,只有你二人能接得起老夫半招……”
他略顿了一顿,又道:“少年人紧追老夫,有什么事吗?”
保坤略一定神,凝目望去,只见那自衫老叟,发如银丝,白髯垂胸,面色红润,宛如童颜,白衫布履,年纪约在百龄以上……
他一时怔愕住了,答不出话来。
潘贞忙拱手笑道:“适才闻得老丈高唱两曲,内含玄机,知老丈乃世外高人,我兄妹步歌声而来,多有冒犯,祈老丈恕罪……”
白衫老叟又复哈哈大笑道:“二位面色晦暗,眉宇之间,凶纹突现,最近要处处留心才好……”
保坤福至心灵,突然拱手一礼道:“晚辈刚才听老丈歌声,知道老丈能卜人间凶吉,故不揣冒昧,专诚随老丈之后,祈老丈以悲天悯人的情怀,指示晚辈二人迷路,当感恩图报……”
白衫老叟笑道:“图报倒不必,不过老夫念尔等二人心地善良,关系武林一场浩劫,五十年来,破例带二人进吾庐一次,去看一件东西……”
话声未落,袍袖微动,人便在数丈开外去了。
保坤、潘贞立展上乘轻功,追随白衫老叟之后,向山峰之上飞去。
二人没有走好久,便见白衫老叟在一座断崖前停了下来。
保坤、潘贞二人走到那座断崖前,白衫老叟手指断崖对岸一座插天高峰道:“吾庐便在那座高峰之上,五十年来没有一人,能飞渡这座断崖,而到达吾庐去的。”
保坤一看那座断崖,距对岸约在百丈以上,摇首道:“这座天然障碍,自然无人能飞渡过去。”
白衫老叟笑道:“少年人,你能飞渡过去么?”
保坤一望崖下,乃是一条望不见底的深涧,心想:如果不幸跌下去,必粉身碎骨,于是,他摇首道:“晚辈没有这等轻功,老丈神功,晚辈自叹不如也!”
白衫老叟不由得意地一声长笑。
笑声有如龙吟,上震苍穹,下撼山岳,震得二人耳朵嗡嗡作响。
潘贞黛眉一蹙,问道:“老丈何故如此发笑?”
白衫老叟收敛笑容,双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