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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梢霸サ钠帐侵酌椿厥拢克岛玫奶鸪枘豞(:з」∠)_所以甜宠神马的还是在互相捅破那层窗户纸之后天降大盆糖浆!淹死泥萌!
单青回家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作为一个比高一学生更大胆,比高三学生更事多的高二学生的班主任,今天开学单青忙得是焦头烂额。
所以,当楼道里的声控灯一亮,单青捏着眉头看到站在他家对门的男人时,他的面瘫脸上带了些许的惊恐。
但是他马上镇定了下来,因为那个男人,是庄淇。
庄淇与重生前他见到的庄淇差距不大,依旧是修长挺拔的身材,温润儒雅的气质,还有那张愈发帅气的脸。轮廓清晰的眉弓,深邃又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还有微微抿起的薄唇。
但是却也有些差距,多了些闲散,少了份成熟。
双手一正一反,食指拇指对起,庄淇笑着做了个拍照的姿势,对着长方框里面无表情的单青说:“好久不见。”
单青比十年前要清瘦了不少,整个人就像装在套子里的人一样。一板一眼的西装裤和皮鞋,厚重的黑色羽绒服衬托得他脸上的皮肤更加白皙,衣领竖起,与黑框眼镜将脸给盖了个严实。瓶底厚度的眼镜后面,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灰一样,显得单青情绪淡淡,没有生气。
又是多年后重逢的场景,不过这次,是十年。
十岁那年,单青错把五百万的彩票给了庄淇。庄淇家中奖后并没有马上搬家,两口子带着钱出国创业,庄淇被放在乡下的外公家里。
单青觉得庄淇之所以这么孤独的被放养在外公家,完全是因为他错把五百万的彩票给了他。所以,两个人的友情突飞猛进。单青像个人|妻一样照顾着庄淇,庄淇也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
就这样相处了五年,十五岁的时候,庄淇被父母接去国外,两人自此失去了联系,直到今天重新见面。
刚开春,天气有些冷,庄淇上身只穿了一件米色大衣。单青走上最后一节台阶,打开门后,过去提起庄淇的行李箱边往家里拖边说:“进来。”
穿这么少,冻死活该!
庄淇的笑意微微敛起了一些,尾随着单青进了他家。
放好行李箱,单青倒了杯热水递给庄淇让他先暖手,然后挽了挽袖子问他:“吃饭了么?”
“没有,刚下飞机,我家我还连门都没进呢。”庄淇打量着四周。单青家的摆设跟十年前差不多,家具有些陈旧,却擦拭的纤尘不染。庄淇之所以等在门外,是因为他家搬家后,钥匙交给了单青父母保管,他根本进不去。想到这,庄淇往卧室里瞧了瞧问:“李叔叔和单阿姨呢?”
“我现在自己住。”镜片后的单眼皮皱了皱,单青不想多说。“你家搬家的时候把家具都卖了,现在就只有一个空房子。”
庄淇抱着双臂倚在厨房的门上说:“那我今天住你家。”
锅里的油滋滋的响着,单青面部表情不变,盯着冲着他笑的庄淇看了一眼说:“我家只有一张床,你睡地上?”
“你舍得?”庄淇翘着嘴角问。
将手里的菜倒进锅里,单青本想说舍得。但是庄淇刚回国,他也不能太不给他面子。竟然问他舍得?他为什么不舍得?他是他的谁啊?两个人不过是在一起玩了十五年而已,十年前他出国的时候,还不是连个招呼都不打,拍拍屁股就走了。
见单青不说话,庄淇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十年虽然能改变一个人的外表,但是却改变不了一个人的性格。尽管他面无表情,神色淡淡,但是单青内心依旧是那个气急败坏而又无可奈何照顾着他生活起居的人单青。
只是不知道,他不在的这十年发生了些什么?竟然让这个乐观的男人,像把货物包装在纸箱一样的把自己套在了一层冷漠的外壳里。
“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庄淇由衷地说。他爸妈拿着钱去创业后,庄淇在校期间的午饭,都是单青做给他吃的。“爸妈忙,一直是你在照顾我。”
一句话,将两个人的思绪带回了以前。单青翻炒着锅里的菜,嘴角扯开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说:“你挺好养的。”
“对啊,所以我才能反超你。”庄淇说着,走到单青跟前。单青身高一米七八并不算矮,但是庄淇却有一米八五,单青顶多到他额头。
说到这里,单青就气不打一处来。庄淇出国的时候也没有单青高啊,怎么一回国就比他高了七厘米,荷兰的水怎么这么养人!?
不但如此,或许是长大了五官长开的缘故,庄淇的鼻梁格外的高挺,五官也深刻了许多,整个人简直帅的让人移不开眼。
站在庄淇身边,单青有着沉沉地压迫感。僵着脸把男人推开,单青拿过调料盒子往锅里加辣椒。
“别放辣椒。”庄淇站到一边对单青说。
单青问:“怎么?”以前不是无辣不欢么?
“胃不好,医生不让吃辣椒。”
就说吧!当初没命一样的吃辣椒,说了也不听,现在遭报应了吧?单青心里骂着,做好菜后,不顾时间已经晚了去上晚自习,又熬了一锅粥。
两个人吃过饭,单青收拾好卧室,庄淇倒在床上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刚进教学楼,单青从走廊中间就听到了他们班炸锅一样的喧闹声。小跑着到了教室门口,面色一肃,单青一推门,镜片后的眼睛往教室里威严地一扫,乱成一锅粥一样的教室瞬间鸦雀无声。
“作业都做完了?要不要我让各科老师来收一下啊?”单青声音低且凌厉,带着重重地压迫感。单青的严厉与死板,在学校里都是出了名的。听到他这么说,学生们吓得连写字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了。
当然,收作业是不可能的,年假作业全班肯定三分之二的同学都没完成。老师学生心照不宣,通常都是补个两晚上再收的。
但是班里闹成这样当然不能不管,单青把班长和几个比较能说话的学生叫出去,在走廊里批评了一通。
隔壁班的班主任张勇也在批评着他们班几个不老实的学生,一个个都一副耷拉着脑袋蔫了吧唧认罪伏法的样子。
训斥完了以后,单青让几个同学进去。自己站在走廊的窗户边,看着教学楼下面的路灯。路灯忽明忽暗,像是要坏掉,又似有不甘。就像单青心中快要熄灭又在今天要重新燃起的某种情感一样。
这种感觉很不好。
张勇一声暴喝让单青迅速回神,转头看了一眼张勇身边的学生。其中一个学生察觉到单青的目光,悄悄地抬起了头,与单青的目光正好相接。
那个学生看到单青正在看自己,扯着嘴角微微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冷漠地收回目光,单青推开门进了自己班的教室。
下了晚自习后回到家,卧室里庄淇仍旧在睡着。床被霸占,单青只得去另外一间卧室睡。小心翼翼地开了台灯,单青轻手轻脚地在大衣柜里找被褥,谁料庄淇还是醒了。
看到投在地上的单薄黑影,庄淇说:“不用找了,咱们一起睡不就行了。”
单青抱着被子冷淡地说:“不用。”
“那有什么啊?咱们小时候不经常睡在一张床上么?”
猛地把被子放在庄淇的身上,单青盯着庄淇看了一眼说:“小时候我还骑了你身上非礼你,你现在能让我骑在你身上非礼你么?”
庄淇丝毫不在意地说:“你这个‘骑’,貌似有歧义啊!”
歧义你妹啊,你咋不说‘非礼’有歧义啊!
没听庄淇接下去分析,单青面瘫着脸抱着被子出了卧室。关上门后,又把门敞开了。客厅里灯光很亮,单青看着屋里的男人,最终还是问了一句。
“你怎么突然回国了?”
一待就待了十年的地方,不好么?为什么突然回来了?回来后……还会走么?
听到这个问题,庄淇深邃的眼睛里笼上了一层阴影,连带着笑的嘴角都收敛了起来。只是屋里太黑,单青看不到罢了。
“想家了,就回来了。”庄淇说。
单青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转身快关上门的时候,他说:“牛奶热好了,爱喝不喝。”
其实,庄淇回来了,他很高兴。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能高兴多久。
庄淇看着合上的门,笑了笑,这才是以前的单青。
喝了牛奶后,胃里舒服了不少,庄淇躺在床上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单青是语文老师,要早起带早自习。洗手间里,洗漱用品已经帮庄淇备好了一份。
庄淇洗漱完毕,厨房里的冰箱上贴了一张便利贴,上面是单青写的歪歪扭扭的字,提醒他吃早饭的。
台子上的锅里,清粥还冒着热气。庄淇自己拿着木勺舀了一碗,喝一口,整个胃都是暖的。
厨房正对着小区的院子,庄淇撩开窗帘往下看了一眼,不知不觉看出了神。
喝完粥后,庄淇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3、住哪
买这么多,是不是显得自己太热情了?皱了皱眉头,单青把手里的东西放回了原地。
但是,好歹是和自己玩了十五年的竹马啊。好不容易回次国,他要是还跟以前一样凑合着买凑合着吃,是不是显得太小气了?眯了眯眼,单青把放下的东西又拿了起来。
这时,卖菜大妈看不下去了,阴着脸问单青:“您买还是不买啊?您在这犹豫了半天了,不买别挡着我们做生意啊!”
“买!”
放下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单青腾出手来付了钱。说了句对不起后,又提着大包小包甚为艰难地走了。
卖菜大妈把钱放好,不满地嘟囔了一句:“真是的,买把菠菜至于纠结成这样么?”
隔壁摊上的老大爷揣着袖子凑到大妈跟前,悄声说:“我看他印堂发黑,最近恐有血光之灾,再看他面色苍白,估计是身体不舒服,又看他眼神灰暗……”老大爷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山羊胡,最后得出结论:“绝对是肛裂了!”
卖菜大妈一扫帚把大爷挥跑:“滚蛋,要推销找他推销去!你拿着痔疮药在我菜摊跟前胡言乱语干嘛?老娘大便畅通,香蕉都不用!”
单青家在三楼,爬上二楼时,正看到庄淇和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在家门前说着话。男人大约三十岁的年纪,方脸,小眼,长相一般。那人把胳膊搭在庄淇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在比划着什么。眼睛本来就小,再一笑,整张脸上根本不见了眼睛。他比庄淇矮了那么半头,胳膊搭在庄淇身上有些吃力,警服也扯上了去了很多,看上去挺滑稽的。
“日子定下来,我去装修市场看看,至于装修工人,你比我人缘广,就麻烦你了。”庄淇笑着转身冲那个男人说了一句,正看到提着大包小包面部肌肉静止的单青。
“单青!”看到单青拿那么多东西,庄淇赶紧过去接过来一些,边拿边说:“咱们随便吃点就行了,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又不是给你买的!
累得发酸的胳膊在宽大的羽绒服里活动了两下,单青面无表情地说:“开学比较忙,没时间逛菜市场,买了以后吃。”末了,又添了一句:“我买了自己吃的。”
庄淇笑出声,也没跟他继续辩下去。拿着菜进去,招呼着门外的男人说:“表哥,今天在我家吃吧。”
是我家!
钥匙扔在茶几上,单青抬头看了那个“表哥”一眼。庄淇一叫表哥,单青才觉得这人有些面善。以前陪着庄淇去他外公家的时候,见过这个表哥。
表哥人叫谭海,人挺热忱。早上庄淇打电话给他,他下了班就急匆匆地赶过来了。听到庄淇的话,谭海嗨了一声,拍拍警服上的大口袋就说:“表哥有钱,走,领你下馆子去!”说完,又是一通嫌弃:“你说说你回国了也不先给我打电话我好给你安排住的地方。怎么就在邻居家住下了呢?也不怕打扰人家。”说完,冲着单青说:“哎,你叫单青对吧。我弟弟昨天住你这谢谢了啊,咱们一起出去吃个饭呗。”
单青没有说话,提着菜进了厨房。谭海看着他的背影,不明所以地哎了一声。庄淇赶紧解释道:“不用了,我跟单青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好着呢。住这一天两天的,他不会嫌我烦。他这人就是不大爱说话,但是对我挺好的。”
谁跟你感情好了?谁不嫌你烦了?谁不爱说话了?谁对你好了?妈蛋,爱去哪住去哪住!爱去哪吃去哪吃!
“砰砰砰砰”四刀切肉,砧板被剁得砰砰响。
似乎看着单青对自己有些意见,谭海又是一脸迷茫。庄淇笑着推谭海出去说:“你快回家吧,嫂子肯定在家等你吃饭呢。你要回去晚了,嫂子揍你我可不管!”
谭海在亲戚堆里,是出了名的“妻管严”。庄淇这么一提醒,谭海一勒裤腰带猛拍一下大盖帽说:“你嫂子哪敢揍我?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