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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我又没有说不要你去上课,这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你一口就说不行。你知道不知道我是多么害怕再失去你啊。”女人又是委屈又是泪的,张野把她抱住,想想确实是自己不应该,但也是实情啊!可这女人要是再去教室我不就全完了吗?绝对不能,但是这女人,唉!心中真是乱啊!
“张野,我不去教室了!”
“真的?”
“我去你宿舍休息,好吗?”
“啊!”
“不行!我们就回宾馆!”女人盯住张野,她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好吧!”张野垂头丧气,为什么女人总是胜利者呢!
张野一会儿抬起头,正想强调“不过——”车子突然发动转向,张野的头差一点撞在了车窗上。好不容易坐正,身子又往左边撞了一下。耳边只听到机头的轰鸣。
“慢点!慢一点!疯子,这是在中国!”张野大喊。
2
男生公寓楼下。
张野正往宿舍急赶,依依右手提着黑色小提箱,左手拿着一幅墨镜,紧跟在后面,一进宿舍楼大门,张野明显比女人快了几步,刻意离她远一点,女人几步就赶上张野,正想伸手过去挽住张野的手臂。
张野连忙又加快了两步,急忙说:“别这样,麻烦你不要和我走得太近,快把墨镜戴上好不好?麻烦快点?”
“你不要太过分啊!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做了我最大的让步了!”依依说着生气故意慢了几步。张野转头一看她那样子,这不是要害人嘛,离上课只有10分钟了,宿舍离这里还有三层楼梯。
“好啦,好啦,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麻烦你快点,不然上课真的来不及了。”张野只好陪尽了小心。
“活该!”女人白了张野一眼,然后戴上了墨镜,快步跟了上来。
在自己宿舍门口,张野停下来对依依说:“你现在假装是我表姐,好不好?”
依依点点头,脸上写着的是对张野的:一脸不屑。
“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看看里头有没有人?!”张野不放心忍不住转头又加了一句:“注意不要在我的同学面前乱说话!”
“我现在是哑巴总行了吧?”依依双眉紧锁,忍住没有发脾气。
张野歉意地对她笑了笑,进了宿舍。
第三章 月光下的双人舞(2)
宿舍里头,居然还有几个同学坐在床上聊天。
“麻烦大家,外面我来了一个表姐,想进来宿舍休息一下,真是不好意思!”
张野是极不愿意地想打断他们几个的话题,虽然同坐一间教室,同睡一个宿舍,张野也很少和同宿舍的同学有什么交情,尤其是现在坐在床上聊天的几位。原因其实很简单:第一、张野家境不是很好,据后来调查其实不是八个人中家境最差的,看人不能刚看外表;第二、张野很不喜欢吹牛;第三、张野是共产主义的真实拥护者。重点原因还是第三点,在中国反贪污的大背景之下,这些胸怀天下的大学生宿舍里,经常也是虽无硝烟的“**与拥共”舆论战场,在以往读大一时1:7的不对等战斗中,张野的雄辩,经常招来诸多人身攻击,以至常常要在心理上承担并不属于他的那份社会指责。虽然他也知道同学并不是真的对自己有意见,只是为了找到一个对社会不平的宣泄对像。不过在多少次同学面前的哑口无言和独自尴尬之后;在张野心中确实留下了一些伤痛和对同学的一些记恨。张野于是选择沉默,但沉默的后果却换来的是更多同舍同学的得意,讽刺,攻击和压抑。因此,张野与他们的关系总是处得不好。
一般来说,张野是不会拿下面子来求他们的,不过今天也没有例外,他们几个对张野照样是不理不睬。这种态度,这让张野尴尬至极,因为依依就在门外。张野盯着他们的目光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双手不自觉地伸直后又握紧,张野真想不顾一切冲过去,把他们暴打一顿。不过身后娇嫩的声音马上化解了他的这种冲动。
“各位同学,很高兴见到大家,不介意让我参观一下你们的房间吧?”依依像一尊女神立在门口,一下子吸引住了所有的目光,他们几位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各位兄弟,这是我表姐,她想在我们宿舍休息一下,可以吗?”张野这时充分利用了美女的优势,同时不是很愿意她被太多的目光注视。
“啊!”几人同时从床上站了起来,同声说:“可以!可以!非常欢迎!”他们真是难得有一回这么齐心。
“谢谢!”依依走进门内一旁,立定,给了大家一个迷人的微笑,意思很明显:你们可以出去了。
还是美女有魅力,大伙二话没说,迅速出了宿舍。
张野对女人歉意地笑了笑,指着宿舍左边靠门口的上床,说:“这是我的床,上面有一些书,洗手间在里面,我要去上课了!”说完,张野又对她笑了笑,从书桌上拿了一本书,迅速出了宿舍,轻轻地关上了门。
不过张野一出宿舍,就被等候在一旁的同学围住了。
“喂!你我可是兄弟,你可一定要帮我介绍!介绍!”李雄辉一把抓住张野的手臂,面带微笑,好像跟张野从来就是十分地亲爱,不过一句话就暴露出了大伙的本质特征。
几双眼睛齐刷刷地充满期盼地看着我,这样子让我真的很难受。
“不要忘了,下午是王有财的课!”我只好被逼无奈地说出了我最不想说的话。
“啊!”的一声,几人同时转身,狂奔。
3
下午,上完课,张野便早早地、一刻未停地赶回宿舍。
想起下午王有财教授的这节课,虽然是万幸没有迟到,但是张野总觉得今天这节课是一生中所有上过的课之中最糟糕的一节课。因为我一到教室,不但马上成为各个同学视线的焦点,更受不了的是从来不提问的王教授今天像是崩断了哪根神经疯了似的一节课连续提问了我好几个问题,也不知是表扬还是和我过不去。心想,平时对王教授我记得是很尊敬的啊?王教授提问道是不打紧,但令我受不了的是:硬是把我从视线的焦点直接转变成了同学们议论的焦点。
回到宿舍,依依还在睡觉,站在床头,看着她那头乌黑浓密的秀发,长长睫毛,安睡中带点微笑的脸蛋,张野看着看着忍不住痴了,心中所有的不快都一下子烟消云散了,余下的只是:带点喘气的甜蜜。其他同舍的同学还在门外等候,不然,我一往光辉的形象从此毁于一旦了。
“依依,醒醒,我下课了!”我轻轻地推了推依依的臂膀,小声地在她的耳边说。
“让我再睡一会儿吧!我好不容易才睡着。”依依翻转过身子,脸侧向了墙壁那一边,继续睡觉。
“快起来吧!我的同学都在外面等着没进来!”见她赖着不动,我垫起脚跟,伸手小心的用力扳转依依的柔体,然后把手插入她的后脑勺,轻轻地正想把她扶起。
依依手臂撒娇地的一拨,甩开张野的手,极不情愿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手抓住床边的铁附栏杆借以支撑还未清醒、摇摇欲坠的身体,另一只手随意的向后挠捋了几下因睡得蓬松零乱垂在眼前的头发。眼睛极力地睁开一条小缝;眯着看了一下我说:“讨厌!我刚刚才睡着,LOVER!”
我满是歉意的对她着笑了笑,才发现她是和衣而睡,完全不必担心春光外露。于是,转过头,对着门口喊了一句:“大家可以进来了!”但是回过头一看,依依又躺下了,还用被子蒙住了头,这一下,让我一时为之气结。
同宿舍的同学倒是在我的一声“令下”都进来了,不过一会儿,我发现,他们好像都是坐立不安的样子,几个人一会走出去,一会又走进来,走过我的上床时都好像有意但又不敢似的迅速瞟了一下睡在床上蒙在被子里的依依,从他们的眼睛里我发现有期待、有失望、有害怕、有渴望,还夹杂着一丝害羞,生怕别人发现,他们都不言不语,只听到来去的脚步声。这时,我就有点想不通了,平时不是大谈特谈抠女经验的他们,怎么在有美女的关键时刻都集体没有了声音,个个都魂不守舍,行态百出,都熊样了呢?平时,我因为在这方面太多过于似乎“幼稚”的言论,常常被他们驳斥得体无完肤,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心里不知有多么解气,不过一会儿,我就意识到我这种心态也不过是五十步笑一百步,仅仅只是满足了一下自己的一点虚荣心而已。坐在老秦的床上,我不禁反思:如果在同样的环境下,故事的主人不是我自己,我是否会和他们一样呢?也许还会不如!我不禁又想起一句警言:总是喜欢和素质低的人计较的人,他也高素质不到哪里去。其实他们是可以被理解和可以被原谅的,在一个多人的团体中,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各方面是最优秀的,何况在咱三流本科生的身上本来优点就不多。为的都是尽可能多的成为别人的焦点,或是为了获取尽可能多的优越感,为了这个目的的每个人在这个团体中展示的无论是真实的还是虚构的,还是为了提高自己而打压或是合伙打压团体中的某一个或某一些人,这种行为都可以被认为是可爱的,那怕是超出了道德与法律的界线。通俗一点讲,这种行为和没有钱的人总喜欢比钱多的道理是一样。
第三章 月光下的双人舞(3)
4
“张野!电话!”一个声音突地打断了我的思索,我伸手去接电话,无意识地说了一声:“谢谢!”但我感觉到的是递过话筒的手猛地一阵颤抖,看到的是有点像三角眼的眼睛里传过来的一股被感动过的歉意的目光,他就是王小河,平时打压得我最厉害的人。也许是一年前他父亲病逝时,因为同宿舍唯一的,我偷偷捐给他200元钱,也许是我的一片好心伤了他的自尊。其实当时我也很穷,如果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大概是因为当时我也没有了母亲,同病相怜吧!为什么只能说大概是这个原因,因为我也曾为这事不止一次后悔过,王小河自从他处理完父亲的丧事回来以后,在班上、宿舍里事事都喜欢跟我抬杠,和我过不去。不过,今天,我对那一切都一下子释然了,我对着他笑了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过话筒。
然后,他手捧着有点发红的眼睛,急着跑出去了。
在我还想着王小河这是怎么了的时候,对着电话筒程序式地说了一句:“您好,我是张野,您是哪位?”
“我是龙书记!”这一句话一下子把我从思索中惊醒回来。
“啊!是您啊!对不起,龙书记,您找我有事?”我说完这句话时,我的心就开始打鼓了,怎么会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系党委龙书记呢?难道是因为上午的事?可以肯定,一定是!
“你现在马上来一下系办公室,我有一点事情想跟你谈谈!”电话传来一句现在我最怕听到的话。我能去吗?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一定不能去。
“书记!能不能在电话里说啊?我现在走不开啊!”这句话是很担风险的,张野提心吊胆地等着下文。
“车子,什么车子?接老师去宾馆的车子。这个?我不知道啊!什么?是谁?是早上那女孩儿叫来的,这个我不知道!龙书记!你等一等,我得问问她才行!”我连忙按住话筒,急忙站起来推了一下还躺在床上的依依,说:“依依,这到底什么回事,什么车子之类的,你上午在我们院系办公室到底干了些什么?”我真是有点着急生气了。
“把电话给我!”依依一下子坐起身,少了那种睡态,眼睛完全透露的是清醒、精明和干脆。我只好把电话递给她,因为对于这些事,我想她是绝对会处理好,比起由我来处理效果肯定要好得多,再说这事也是她惹下来的。
依依接过话筒,把齐肩的头发往后一甩,拿起话筒,好像没有任何准备却极为自然地对着话筒就说:“你好,龙书记!我是张野的表姐,我希望贵系全体老师能接受我诚致的邀请,这也许对您和对您的学校都会有一定的帮助,希望我们能够愉快相见,非常感谢,再见!”她一说完,把话筒丢给还愣在一旁的张野,回头一下子又蒙被而睡。
幸亏这话筒,一下子把我给扎醒了,我的个乖乖,她居然用这样的语气跟院系书记说法,我的个乖乖,这下子不是又要出大事了吗?本来我们这事已经闹得全院系沸沸扬扬的了,我平静的生活就像平静的湖面掉下来一块巨大的石头,一下子平静的生活波澜起伏。本来,我的生活,在她没有出现之前,虽说是平淡一点,苦闷一点,贫困一点,但我心里塌实,我觉着平静,钱少点没有什么不好。可是现在她一来,却就把我的生活给全部都打乱了,不知道下一步准备要干什么?一切都不由自己的想法出牌,完全处于被动、被支配的地位。我一点儿也不适应这种不由自己掌控的生活,特别是不知道下一步会出现什么?生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