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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似乎漫无边际的喧闹嘈杂过后,终于有人打开了后备箱。他们被弄出来,解开绑住手脚的布条,嘴里塞的也取了出来,曲同秋这才能大口呼吸。
「你还好吗?」
曲同秋感官还有些迟钝,视觉和听觉有些对不上,恍惚的,那苍白的脸在他视野里也是忽近忽远,但意识到这是任宁远,突然就觉得满心欢喜。任宁远脸上是他从来也没见过的表情,全身被雨淋得透湿,这人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曲同秋。」
「。。。。。。」
「曲同秋。」
而后他就被紧紧抱住了。
去警局做了笔录,又去了趟医院,最后两人回到任宁远的住处。这事他们打算先不告诉曲珂,免得她害怕,在任宁远家里先过一个晚上,定定神再说。
大致洗了个澡,把脏湿的衣服都换下来,曲同秋先到客厅里去坐了一坐。刚从狭小的后备箱里得救,他一时还是比较想在开阔些的地方待着。
任宁远手上托了个盘子走过来,端给他一碗热汤。「喝点这个,可以驱寒压惊。」
任宁远亲自给他端东西,曲同秋还是有些受宠若惊,热汤里党参浓重的味道也让他觉得舒服许多,喝完果然发了些汗。身上搽的药,洗澡的时候冲掉了一些,任宁远又把药拿来,帮他细细涂上,涂得他越发手足无措。
「你今晚好好睡,」任宁远上好药,放下棉花棒,看着他,光是那双眼睛,就能让人安心和镇定下来,「其它的事你都不用担心。即使警察处理得不干净,那些人也会在T城消失,没人能找你麻烦,你那个朋友,我也让人去照看他们一家人了。」
「这次又都是多亏你。。。。。。」
「不,我去得太迟了,是你做得好,全是因为你弄破了灯,才会被拦下来,争取到时间。如果不是那样,就∣∣」任宁远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把那个可能性说出来,只说,「曲同秋,你不用靠我,也能救自己。」
还是第一次得到任宁远的赞许,曲同秋突然有些羞赧,身上莫名地发起热来。
「我,我那个时候,其实也是胡涂的。。。。。。我只是想到你,我想,如果是你,你一定有办法。。。。。。什么事你都能办到。。。。。。我只要学你,就。。。。。。」
任宁远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低声说:「曲同秋,我从来都不是你想的那样。」
「。。。。。。」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
「你看清我。」
曲同秋从来也没见过这样的任宁远,虽然还是那样镇定沉稳,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突然有些口干舌燥,有什么东西在胸口涌动着,而后聚积在喉咙口,随意都要迸发出来,一张嘴,他却只说:「我、我去睡了。」
任宁远看着他:「嗯。」
「晚安。。。。。。」
「晚安。」
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两人又对视了一阵,没说话,也没动作,就那么互相看着。曲同秋脸上都热了,又说了声「晚安」,吶吶的还是起身,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四周寂静安宁,却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躺了多久,黑暗里感觉有人推门进来,无声无息的,但并不鬼祟,只是不想惊着他似的。来人走到他床边,曲同秋忍不住转过头,那人也低下头看他,柔声说:「你还没睡么。」
曲同秋忙半支起身来:「出什么事了吗?」
任宁远把手放在他肩上,让他又躺回去:「没事,我只是看看你。」
手放在肩上,并没有再拿开,手心的温度高得异常,滚烫的,曲同秋莫名地,自己身上也跟着发起热来。两人都没说话,在不甚明亮的月光里注视着对方,任宁远背着光,脸也看不清楚,但就那么模糊的轮廓,他也觉得很迷人。
看着看着,身上就出了汗,从内到外都是湿的。不知怎么的会出这么多的汗。
「曲同秋。」
「嗯。」
「我从来也不想害你。」
「嗯。」
「我欠你的,你给我时间,我会赔你。只要你好好活着。」
「嗯。。。。。。」
任宁远又看了他一阵子:「你今天问我为什么。」
「嗯。。。。。。」
「你想知道理由吗?」
「嗯。。。。。。」
昏暗里感觉得到任宁远俯下身来,自己却动弹不得。
嘴唇很快被亲了,但只短短的几秒钟,他还慌张着没回过神,任宁远就离开了。曲同秋松了口气,不知怎么的也有点失落,而一口气还没松完,嘴唇猛然又堵了上来。
这次的亲吻很长久,也很有力,吻得他小腹发紧,背上一阵阵的麻痹,心慌得快从嘴里跳出来了,不知要怎么办才好。在黑暗里任宁远掀开他的被子,上了床。
脱去衣服不需要太长时间,曲同秋就像手术台上的青蛙一样,僵着一点动作也不敢有,感觉得到那滚烫而灵巧的手指让他一点点赤裸下来。
内裤也被剥下了,褪到脚踝的时候,自己甚至还不自觉地配合着抬了脚,好让任宁远把他的脱得干净。
任宁远赤裸地压在他身上,下身交迭。
肌肤接触的感觉鲜明而真实,却又让人觉得荒谬,光是性器相抵就让他哆嗦起来。感觉到那勃发的东西的尺寸,曲同秋一时都吓得不敢动,只闭上眼睛。
闭着眼睛的漆黑世界里,又感觉到任宁远的嘴唇,这和前面的吻又不太一样。
也许这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亲吻,辗转的,略微强硬的,舌头也探了进来,舌尖相碰,曲同秋脑子里瞬间就一片空白。天地间什么也没有了,只感觉得到任宁远而已,其它的感官都消失了,只剩下口腔里的纠缠吮吸,整个魂都被吸过去,吸得一乾二净。
在魂飞魄散里,任宁远吻了他的身体,为他做了润滑,他就那么大张着腿,紧张地等着任宁远,像等着君王临幸一样。终于那火热的东西要插入他体内了,任宁远有预见地扶住了他的腰,不让他到时有机会后退。
曲同秋也是有过经验的人,但在那缓缓插入的过程里,好几次他都觉得自己快要吃不消,只能死去活来地硬着头皮,咬着牙接纳了。等到艰难的完全插入,曲同秋觉得已经胀得不行,自己快要被撑到裂开了,只能仰着头努力呼吸。
任宁远只轻微一抽动,他就叫出来声来,死命抓住身上男人的背。
在那克制着的抽送里,下身因为撞击而湿润滚烫,脑子开始有些混乱。
他非常非常的,真心的倾慕着任宁远。而仰慕和肉体关系之间那一时没法消化得了的落差,更让人心跳加速,脑子都成了浆糊。
想到任宁远正在他的身体里,就全身都发热,连脚趾也蜷曲了。
小腹一阵阵缩紧,而后也听到任宁远的轻哼声,挺入的动作越发有力。张着腿被一次次沉重进入,自己腹部都跟着滚烫而坚硬起来。
任宁远握着他的腰律动,一开始是克制的还算温柔的节奏,渐渐就加大了幅度,顶得他不停叫出声来,连床也吱嘎作响。
「任宁远。。。。。。任宁远。。。。。。」
在那激烈的撞击里语不成声,曲同秋喘息着,只能看着身上男人的脸。
他还是头一回听到任宁远失控的呼吸,那常年端整沉静的脸上,也终于有了略微扭曲的表情。
跟以前一样。他这位凡事不动声色的老大,才是天下男人里最性感的。
欢爱渐渐变得失控,任宁远怕他受不了,让他翻身去,从背后进入他。趴着被湿润地插入,曲同秋渐渐忍不住叫出声来,看不见任宁远的脸就让他有些慌张。
「任宁远。。。。。。」
「嗯。。。。。。」
撑在床上的手指被紧紧扣住了,脊背贴在那坚实的胸膛上,摇晃的摩擦中有了安全感。
「任宁远。。。。。。」
不知道为什么,在令人神智迷离的快感里,只想不停叫这个人,却不知道要怎么叫,他已经过了可以喊老大的年轻时代。
深入的动作让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胡乱地往后磨蹭着任宁远:「老大。。。。。。」
任宁远压紧他,在他的呻吟里更深地挺了进去。
曲同秋满脸通红,混乱地喊:「老大。。。。。。」
这辈子从来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身体已经受不了了,却还想要主动迎合。只想再多一点,更亲密一点,怎么样都不够似的。
在接近顶点,几欲崩溃的时候,任宁远凑过来,吻了他。
没有呢喃爱语之类的肉麻,更没有失控的叫喊,任宁远除了粗重喘息之外,什么声音也没有,只给了他一个吻。
这样的一个其它时候都无法想象的吻,让他整个人瞬间就像是炸裂开了。
剩下的事,曲同秋都不太记得了。醒来以后躺在床上想了半天,也有点想不起来,他只记得过程中的感觉。怎么样的姿势,怎么样的细节,完全是一片模糊,像是电流过大,把那部分记忆卡给烧坏了似的。
其实已经起不了床了,但瘫在床上只会让他更羞愧,只能挣扎着爬起来,双脚发软地给自己穿上衣服。
扶着墙走出房门,磨磨蹭蹭走到客厅的时候,正遇上托着盘子的任宁远,目光一接触,「轰」地一下他又从脖子红到头顶。
任宁远低头看着他:「起来了?」
「嗯。。。。。。」
「那吃点东西吧。」
任宁远把餐盘放回桌上,里面是两人份的早点。
想到任宁远是要去跟他一起吃早餐,就连脚趾也发麻。
任宁远也是个寡言的人,两人面对面坐着吃盘子里的东西,并不交谈,吃着吃着却总能发现任宁远在看着他。
有点像新婚燕尔时的羞赧,又像老夫老妻一般安静的默契。曲同秋被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联想弄得头顶冒热气,都觉得惭愧了,对上任宁远的眼神,一时慌张的,想说点什么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开口却是:「老大,呃,你那个方面也很厉害啊。」
任宁远「嗤」地呛了一下,放下杯子,抿了抿嘴唇,道:「多谢。」
曲同秋满脸通红。
曲珂已经打了几个电话来问,今天再不回去,女儿就要担心了。吃过早饭,曲同秋就告了辞,任宁远送着他到了门口。
「我送你回去。」
「啊,不用了。。。。。。我坐出租车。。。。。。」
破天荒地要奢侈一回。如果任宁远亲自送他回家,他怕他在女儿面前,一下子就会露出马脚,被女儿看出来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那可让他这做爸爸的怎么活。
任宁远也像明白他的担忧,点了点头:「那你路上小心点。」
「嗯。」
「到家记得打个电话。」
「嗯。」
走了两步,又听见任宁远在后面叫他:「曲同秋。」
回过头来,猝不及防的却被亲了。
并没有拥抱,仅仅是清淡的接吻而已,热度却从嘴唇开始,一路闪电般地直接蔓延撞击进心脏里。
「搬过来住吧。」
曲同秋晕头转向的:「。。。。。。嗯。。。。。。」
他晕乎乎地往前走,在那胡里胡涂不明所以的幸福里,突然又担忧起来。回去对着女儿,他又要怎么解释这已经发生和将要发生的事呢。
─续篇《童话》 完
番外 任店长的世界
任宁远在进入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对自己的人生方向和准则,有着非常清晰的定位,对于麻烦也有着一套高效且独特的解决方式。然而他后来的困扰在于,他从来都是狼的生存法则,却突然不知从哪跑来一只小白羊崇拜着他。
他不知道这男人到底眼睛是被什么东西蒙住了,竟然看不到他的恶,成天死心塌地跟在他身后,觉得他是大英雄,觉得他能保护他似的。
任宁远并不喜欢装腔作势,他不需要,但那男人接近爱慕的热诚,却渐渐犹如日益厚实牢固起来的蜘蛛网一般,把他困住了。
那男人对他的盲目膜拜,一开始他觉得很幼稚可笑,而时间长了,自己竟然也因为太过习惯,而变得摆脱不了。
而事实上,他的完美只是虚假的表象,是那男人的错觉。
谁没有弱点,没有七情六欲,更何况他连善良也很难称得上,但在那男人眼里,他就是这世上最大最好的神。
不自觉地,他多多少少,也开始掩饰,他并不喜欢伪装,却也开始害怕走下神坛的感觉。
曲同秋长得胖,他也说不上来是好看还是不好看,样貌只是模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