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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个时辰后,胤禛的小书房没有在传出来任何声音,高无庸只隐约听见一阵阵野兽的呜咽声,支离破碎,透出来的伤心绝望让高无庸这个端了七情六欲的半残之人都觉得心疼。
那拉氏的院子清风哑静,仿佛刚才传出来的物品破裂的声音都是幻听,喜麽麽和红翡觉得今天的福晋和往日不太一样,都没敢上前推门问问出了什么事,两人焦急的等在门口,等着那拉氏的呼唤。喜麽麽到底还是心疼这个自己奶大的姑娘,在红翡哀求的目光中,硬着头皮把门推开一条缝,悄悄的伸头进去,一看之下喜麽麽差点叫起来。屋子里没有一件东西是整的,除了福晋因为力气小弄不动,都换了地方换了样子摆设。那拉氏铁青着脸站在一堆垃圾中间,头发散了,钗环松了,画的美美的妆容花了,整张脸扭曲的不成样子,眼里的杀气和戾气让人不寒而栗,手指上的鲜血一滴滴的掉在地上,原本带在手上华丽的指套也不知去向。这样的那拉氏是喜麽麽从没见过的,也是陌生的,喜麽麽张张嘴就是没敢出声,悄悄的关上门,退了出来顺着门边滑到地上坐着。
正文68第68章
夜晚的乡下的庄子异常宁静;虫鸣蛙叫格外的悦耳动听,漫天的的星辰不停的闪烁;这些在叶赫的眼里都变得分外的动人;叶赫突然有了想要吟诗的感觉;可惜叶赫童鞋张了半天的嘴没有念出一句来;不能念诗那就唱歌吧,叶赫童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唱什么;叶赫微微的有些哀怨。不过她的心情还是很好;怎么也压不下去想要高声欢呼的冲动,叶赫用枕头堵着嘴闪身进了空间,甩开枕头大声的尖叫,在花海中又蹦又跳的,双手拽着身边的盛开的鲜花使劲的拉扯,也不知道破坏了多少花,很久之后,叶赫终于累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放声大哭,只是嗓子已经在尖叫的时候就斯哑了,这会儿的与其说是哭声,不如说是嘶鸣。
叶子静静落在叶赫的肩上,用自己毛毛绒绒的小身子轻轻的蹭着叶赫的脖子。叶赫抓住叶子的小身子,额头死死的顶着手里叶子,疯狂的喊着“心心,额娘的女儿,你看啊,额娘在给你报仇了,你千万别走远了,等看过害死你的人的下场在去吧,心心,是额娘没用,没有保护好你,心心,我的女儿”叶子看着疯狂的又哭又笑的叶赫小脸的露出一丝丝不忍,它也只能静静的依偎着叶赫,给叶赫一点点无声安慰。
天色已经很晚了,雍亲王府胤禛的小书房内已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偶尔的一声压抑的抽泣声,表示屋里还有人。慢慢的连抽泣声也听不见了,站在门外的高无庸都已经靠着门打瞌睡了。恍惚中高无庸听见有人在叫他,连忙站直了身体,侧耳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是的,屋里的人在叫高无庸,高无庸在门外应了一声“爷”。
“让人把屋子收拾一下。”胤禛冷清的声音在高无庸的耳边清晰的响起。
高无庸裂开嘴无声的笑了“是,奴才这就办。”高无庸叫来小太监,提着身边准备好的灯笼进了书房,高无庸淡定看着一屋子的残骸,但凡入眼处都是满目疮痍,这里现在已经不能叫书房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垃圾堆,胤禛就站在这堆垃圾的中间,一身冷冽的气韵看的高无庸两眼直冒小星星。(打住打住,又写偏了)高无庸仔细的照着胤禛脚下。
“让人把书房里的东西搬到内书房去,你亲自盯着。”胤禛冷冷的对着半空中吩咐。顺手接过高无庸手里的灯笼,一个人往内院走去。
胤禛走进福晋的主院就看见,奴才们跪了一地,喜麽麽和红翡跪在门口不停在喊着“主子息怒。”
看见胤禛过来,喜麽麽和红翡吓坏了,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大声的喊“给爷请安,爷金安。”
胤禛没有说话也没有停顿,推开门进去了。胤禛带进去的灯笼微弱的光芒照射下,胤禛看见地上满地的碎瓷器,自己的福晋蜷缩成一团坐在角落。
“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收拾。”胤禛冷冷的说。
“嗻”喜麽麽和红翡连忙爬进来,红翡赶快把灯点上,喜麽麽扶起自己心疼了一辈子的福晋,就要往里屋去。胤禛放下灯笼,伸手从喜麽麽手里接过昏沉沉的那拉氏,抱着她进了小侧间。喜麽麽接过小丫头打来的水,支走了小丫头,亲自动手帮那拉氏净面,红翡端着两杯热茶放在胤禛夫妻中间的小桌子上,默默的和喜麽麽退了出去。胤禛没有说话,只是眼底晦暗不明的看着那拉氏,良久胤禛把桌上靠近那拉氏的茶又向着那拉氏推了一下。那拉氏端起那杯茶,看得出来,那拉氏想竭力镇定下来,可是手还是有些抖。
“爷,会查清楚的。”
“查?爷,我认定钮钴禄氏说的是真的,想想也是,要是我的儿子在怎么和我不亲,我在怎么讨厌不喜,可是我不会想要让他断子绝孙。爷,要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还在,您现在应该已经做玛法了。我们三十年的夫妻了,就这么一个弘辉,还是我挣命生下来的,就是生弘辉也是被下了绊子的,要不我怎么会后来不能生。爷,要知道我的身子一项是很好的,要不是钮钴禄氏我可能连一个孩子都没有了吧。您还想什么呢?”那拉氏哭泣着,歇斯底里的述说,那张本就不是很美丽的脸越见扭曲。偏胤禛看着这样那拉氏觉得好看,他觉得这样的那拉氏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帮他管家的木偶,只会对着他笑。
胤禛站起来,第一次主动抱住那拉氏,这是他们成婚三十年来除了新婚的那两天外,第一次主动拥抱那拉氏
那拉氏被胤禛抱住的瞬间僵了一下,立刻就放软了身子,用手环住胤禛的腰,把头死命的顶在胤禛的肚子上放声大哭,泪水一会就湿透了胤禛的衣服。透过衣服胤禛还能感觉到眼泪是滚烫的,一直烫到胤禛的心里,深深的烙下一个印记。胤禛笨拙的安慰着那拉氏,手拍着那拉氏后背,可惜用力太大,那拉氏感觉到疼痛不依的扭了一下,靠在胤禛身上闷闷的说了一声“爷,疼。”胤禛的僵化了,难堪的想要抽身离开,那拉氏用力的抱着胤禛的腰不放手。夫妻二人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
“好了,不要做小儿女态了,叫人看了成什么样子。”随着胤禛淡淡的一句话,打破了这难得的温馨瞬间。
那拉氏虽然还很眷恋这一刻的温暖,也还是知道这些东西在皇家是行不通的,也还是松开了手,用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这件事一定查清楚,如果爷真的不是德妃的儿子,那么爷是谁生的,宫里有孩子降生是肯定瞒不住的。再说就是查出来也要知会皇阿玛的,要不咱们谁能动德妃。这段时间你照常进宫请安,不要有任何动作,一切等爷查了再说,孩子们就不要让他们进宫了。”胤禛冷清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血腥。
那拉氏乖巧的点点头,她知道这是关键时候,她不能添任何麻烦。“爷,您看钮钴禄氏哪里,那个大和尚是真的有吗?”
“留着她,可能还有用,说不定她真的是有大佛缘的人。至于那个大和尚,爷也查了这些年了,也没查出来。可是那年的解药有这么解释呢?”胤禛最困惑就是那一次解药的事件,如果不是那次,就叶赫那不会隐藏的性子早就被胤禛抹掉了。叶赫童鞋再一次的逃过一劫。
叶赫在空间里哭够了,喝了几口灵泉水润了一下干涩的嗓子,无力的仰躺在小溪边,两眼无神的盯着空间里柔和的天空。叶子坐在叶赫的胸口上,严肃的看着叶赫。
“你知道吗?刚才四爷对你起了杀意。”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对我起了杀意,但我知道,以往有些异于常人的我,他可能会忍耐下来,毕竟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他和他的家人,但是现在我知道这个大秘密,并且还告诉他,他就一定会干掉我,唯一的变数就是当初我们无意借用的那个大和尚。”叶赫的黯哑的声音透着冷漠。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给他功法?”叶子不懂了。
“功法?哼!他能修炼么?”叶赫冷笑一声。
“不能,这个世界的灵气太少了。你是说”叶子恍然大悟。“人类真是狡猾”
“不狡猾只怕连骨头都没有了。”叶赫的声音现在冷的能冻死人。
“那德妃哪里?”
“等胤禛查了过后自然就见分晓了,放心,胤禛那人心比针尖都不大不了多少,他会报这个仇的。再说德妃现在也不是德妃了,她已经失了圣宠,就像去了爪牙的老虎,看着吓人伤不了人的。唯一要小心的是十四爷胤祯”
“你们人类真是复杂。你快出去吧,门外有动静了。”叶子提醒着。
叶赫闪出空间,其他的都不怕,这个秘密可是严加保护的。叶赫躺在床上听着床罩外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小丫头们在准备她起床用的东西。透过床罩的缝隙有微弱的光线投进来,叶赫这会的样子还真是不能被人看见,两个眼睛肿的像两个灯笼鱼的眼睛,面青唇白的让人看见指不定叫‘鬼’呢。叶赫翻了个身,面向墙壁躺着,闭上眼开始睡觉。叶赫觉得今天她一定会睡的很好,今天她梦里的小心心一定不会哭,因为她额娘在给她报仇了,叶赫嘴角挂着一丝微笑慢慢的进入梦乡。
胤禛夫妻这个晚上也没有睡着,两口子躺在床上像是在烙饼一样,翻过来翻过去的,折腾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胤禛就起床带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上朝去了。见过胤禛的大臣和宗亲们都认为是雍亲王府得宠的侧福晋真的都是快要不行了,没见雍亲王都熬成这样了。胤禛莫名其妙的看着大家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自己,倒是让胤禛心里暗暗不安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德妃又开始出什么幺蛾子了。(咦!雍正帝的疑心病莫不是从这个开始的?)弄得整个早朝气氛都怪怪的,连康师傅都惊动了,匆匆结束早朝把胤禛叫到御书房准备开导一下。
正文69完结啦!
胤禛看着捏在手里的资料和放在书桌上的证物;从喉头里传出来几声闷笑,原来自己一直在认贼做母;自己这些年的忍耐和付出都是为了一个害死自己额娘的女人。胤禛看着书房里那副挂在墙上的‘戒急用忍’的横幅;努力压下了心头怒火;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闭上眼在心里仔细推敲了一下应对之策,拿上所有的资料和证物,带上高无庸忘皇宫走去;越接近皇宫胤禛的心里就越是清明。胤禛递了牌子;等待着康熙的宣召,要是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康熙都会再半个时辰后宣召请见的皇子。
“儿臣见过皇阿玛,皇阿玛金安。”胤禛跪下行礼。
“起嗑吧,老四,这会递牌子可是有什么急事?”康熙坐在御案后,放下手里的折子看着胤禛。
“皇阿玛,儿子,儿子”胤禛语带悲苦有些哽咽,眼圈也红了。
康熙见了心里有些奇怪了,这个儿子最是面无表情了,今儿怎么好像受了很大委屈。“是有人给你委屈了?慢慢说,皇阿玛给你做主。”康熙其实还是很关心自己儿女的,只是身在这个位置,他一直都牢记了皇祖母孝庄文太皇太后的那句话,‘帝王不可以有喜好,更不可以动感情。’于是所有康师傅便换了一种令人深恶痛绝的方式来关爱自己的这些个儿女们,那就无休止的的折腾。
胤禛把手里拿着的东西交给高无庸检查后放在了康熙面前,康师傅疑惑的打开,看了两眼后,脸色铁青的吩咐“所有的人都出去,李德全你亲自守着门,百米之内不准人接近,朕今日不见人任何人。”李德全示意所有的伺候的宫人离开了御书房,关上门出去让值守的侍卫也远远的离开了御书房,自己靠在门口的柱子旁守着。
“老四这些东西哪来的?”康熙阴森森的问着。
“皇阿玛,儿子死罪。当初小心心的死的时候,吧啦吧啦!事情就是这样的,儿子便查了一下,没想到结果是这样的。皇阿玛,儿子,儿子”胤禛也憋不住的掉了几滴眼泪。
康熙拿着东西的手在抖,想到那个抱着逝去小婴儿的表姐绝望的眼神,自己都这个又有铁石心肠的帝王心的人都忍看。自己明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却一直等到了她就要死去的那天才给她。连她的儿子自己也给了伤透她的女人。康熙瞬间衰老了很多,自己明明最喜欢就是这个有着温婉笑靥的女人,为什么现在成这样了,这几十年来自己枕边竟是睡了一条毒蛇。
“你出去吧。”康熙衰弱的挥挥龙爪,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胤禛嗑了三头,退后几步转身离开御书房。不是胤禛不想争,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还得在等啊。胤禛捏紧拳头,心里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