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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她呢,我的良心啊又不安宁,这样吧,我们来投硬币做个决定,有字面就表示你同意我告诉她,花面就是你不同意,好不好?
我仰头将酒喝尽,随即在身上摸出一枚一元硬币,右手食指勾起来,大拇指掐在食指上,硬币放在大拇指指甲上,用力对空一弹,硬币叮地撞在天花板上,啪地落在地板上,弹跳几下后,是花面。
我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听你的了。
这间房子已经再无保留的必要,我准备退掉,把押金拿回来。我仔细地整理起物品来,在一堆旧杂志里我发现了那些冥纸。这些冥纸我记得,就是胡灵塞进我腰包里的,我记得她给了我好多张,那上面的币值是1后面很多零,而陆子亨的冥纸则是她同伙给的,只给了一张,币值却是零!
我猛然醒了!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冥纸都有一个币值,乡野山间的那种纸钱,一个一个的,那是一枚枚的铜钱,现在流行起来的印刷冥币,上面也全部有币值,为何给我的冥纸有币值,而给陆子亨的却没有呢?!莫非这就是在暗示陆子亨一钱不值,下场就是死?!
我哈哈狂笑起来,这些冥纸啊,我得收好,一张一张我都要收好的。
我随即打电话给房东说要退房。房东也听闻了陆子亨从这房间跳下去的事,对我脸色很不好看,嘟嘟囔囔说了好多怪话,我咧嘴狞笑道:你妈拉个比的,再他妈鸡巴说的,老子把你从这里扔下去,摔死你狗日的!
他被我抽跳的面部肌肉吓坏了,慌不迭地把钱数给了我。我提着装有杂物的塑料袋走了。
我把东西扔在皇岗租屋里,随即打车来到古董市场,直奔那古泉专铺,那老板一见我立刻迎了上来,满脸含笑地说老板,好久没见了。我点点头道再不见就见不着了。他被我说得一愣,笑道老板你真会开玩笑,来坐,坐,饮茶。
胡灵给的那块金币就悬挂在我脖子上,我每走一步,金币就会轻轻撞我胸脯一下,尤其是当我俯下身子再站直的时候,那金币就会撞在我的胸骨上。类似的每一次撞击都会令我想起她。可同样的,我也会想起我所经历的事。
今天,我要卖了它!
我将金币从脖子上取下来,放在他面前,说给钱吧。他登时惊喜地道真卖?你想通了?我咬咬牙说三十二万,上次你说的那个数,去银行转帐。他立即一把攫过金币,紧紧握在手上,直点头道好好,马上去,马上去!你等我拿卡。
他和我来到工商银行,把钱转给了我,我随即将十万汇到母亲账上,又打陆子亨家里的电话,询问他父亲工行存折号码,再给他家汇过去五万。我又办了一张新存折新卡,把这些钱又转到新卡上,我不能把自己的存折卡帐号让任何人知道,我清楚胡灵那伙人能盗取卡的密码。
那古泉铺老板在银行里拿出金币托在手上,道:小伙子,再看一眼吧,明天可就看不到了,去香港了。
这金币,我很想留着它天天在我身上,让它每时每刻都和着我的心跳。可我必须卖,老子没钱,老子不想再把这金币这些人当成是个东西!天理不容啊,一次又一次的真相假象,重重阻隔着我透视的视线,现在我完全确定了,这些事就是她们对我所做的天理不容的事!老子不把这狗屎一样的金币变成白花花的银子,老子是傻逼啊!
当我把所有银行帐务都搞定后,我又来到古泉铺,我找那老板要那个想买金币的香港老人的电话,他说不方便给。我笑了,道那我们以后再联系吧,我要是还有好东西啊,保证第一时间卖给你,只要你价钱出得合适。
我取出两万块,直奔水库新村里地下赌场,赌场正开着,里头还有不少我见过的赌客,我嘻嘻哈哈地和他们赌着,到天黑的时候我赢了九千,随后我又到麻将馆,找上两个有出千嫌疑的家伙打麻将,打得很小,十块一注,他们出千初始还有些小心翼翼,担心被我发觉,可我装作不知道,后来他们就明目张胆了,我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另一个对局的家伙是个只晓得低头打牌的,我问他输了多少,他说输了九百二,我说我输了一千。
重新开局摸牌,就在一个家伙用抓换墩俗称推火车的手法换牌时,我一把抓住他双手,此时他两只手上都抓了四张牌,他出千成了铁证,他想抵赖,被我一巴掌打翻在地,另一个家伙想来帮忙,被我一脚踹翻。我们打牌是关在独立一间屋子打的,其他屋子里的人听到动静立刻跑过来看,我掐着那偷牌的家伙的脖子,喝令他把钱一分不少地给吐出来。
众赌客纷纷指责出千者没有赌品下流无耻,这两人如过街老鼠,把钱掏出来后冲我撂下一句话“你他妈的等着!”,我狂笑道老子等着!
我打电话给老方,说了这事,老方说他马上过来。我随后又打电话给那个想请我去和他合伙玩梭哈的赌场老板,说我接受他的邀请,顺带也说了这事,这赌场老板立刻说他派两个马子过来,只要这两家伙敢叫人搞我,那就把他们的手跺掉!
大约半个小时后老方到了,再十分钟后赌场老板的两个马子到了,这两家伙却没现踪影。老方问我干吗要去打这么小的麻将,还闹出了事。我回答说我啊,就是想闹事。老方对我的所作所为不理解,居然劝说我道打牌就是为了赢钱,赌运好却不好好去赌场赌钱,来打这样的小牌,知道他们在出千还故意要闹事,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我笑道:我也没见过我这样的人。
接下来的三天里我就在那赌场老板的地盘上赌钱,我每次也不赢多,一万吧就够,更不会去点破其他出千者。第四天晚上这赌场老板约好了要玩大牌的老板,我们租下晶都酒店的总统套房豪赌起来。
对局者一共六人,在一张圆桌上玩梭哈,发牌洗牌都是对局者自己动手,赌现钞港币,都是一千块一张的,每人最少必须携带八十万。我不用出赌本,我和赌场老板三七开,赢的钱我三他七。
另外四人中只有两个牌艺颇高,洗牌手法很熟,可我对牌的判断准确程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五,我和那老板有约定手势暗语,我要他跟,他就得跟,我要他弃牌,他就得弃牌。赌局过程不必细述,总之到天亮结束牌局的时候,我和他一共赢了两百六十七万,我分得九十万港币。
我把这钱兑换成人民币,汇给陆子亨家二十五万,给他父亲打电话时特意说了陆子亨想要他哥哥结婚成家的心愿,这些钱就是专门给他哥哥结婚用的。他父亲在电话里说不出话来。我随即又要表妹去办张存折,给汇过去五十万,交代表妹好生保管,而且也不能给母亲说。
这些事办完后我所有的钱加起来大概还有五十万,这笔钱够我雇请私家侦探,够我顺着上海音如公司的线索进行查访开支的了。我随即拨打一家私人侦探的电话,聘请了一个读过警校并从事过九个月侦探工作的女大学生,这女孩长相普通,身材寻常,名字也够土,叫傅柳云。皇岗的租屋我没有退,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个包,和她坐上航班再次来到了上海。
第四卷 迎着风 第十一章 狼皮羊皮都是皮(下)
(更新时间:2006…4…20 13:36:00 本章字数:3232)
傅柳云是湖南人,在公安专科学校读了三年大学,毕业后在老家参加公安系统招聘考试名列前矛,却因无钱送礼跑关系而没被录用,这个私人侦探社老板是她的一位师兄,她索性就当了私人侦探。她给我看了他们的设备,远距离窃听器,录音笔,微型窃听器,摄像机,据说还都是从香港买来的。
我问她从事过那些侦探业务,她笑道百分之八十都是男的调查女的,女的调查男的。我又问她是否喜欢这样的工作,她说喜欢。我又说这样的工作性质揭露的都是人性的黑暗面,做久了会对自己人生有影响的。她摇头说并不一定,也有很感人的事例,有个男的经常不回家,他老婆怀疑他有外遇,请她去调查,足足跟踪了一个月,没有发现这男的有半点不轨行为,的的确确是忙公司的业务所致,而且这男的还非常爱他老婆,譬如这样的例子就证明这个世界上好男人还是有的。
我听完这话后,笑了笑道:我也是好男人。她笑了,道:我现在只认为你是一个神秘的男人。
的确,当那侦探社老板问我具体要他们干什么工作时,我说请一个头脑灵活业务精通的侦探,专门跟踪我是否被人跟踪。这老板笑了,说这工作倒是很简单,天天跟着你便是。我摇头道还有不能被那跟踪我的人发现。我给的价格不低,三百五十块一天,还负责报销食宿。
我和傅柳云分乘两架航班抵达上海,休息一晚后我先去找了程度,请他吃了饭,饭桌上程度说子亨不成熟啊,怎么能幼稚到去自杀呢?我回答说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我们都不成熟,跟那些复杂的人相比,我们都幼稚得可笑。接着程度又说有没有可能不是自杀呢?我摇头道警方做了结论,再说了也有遗书。
程度喝着喝着,道:甄甄,其实男人活在这世上真累,上班受上司的气,谈恋爱受女人的气,走在马路上坐在公交车里受那些开着奔驰宝马的有钱人的气,买东西时受那高档商品的气,结婚办酒席受那讲排场的气,将来生了儿女还要受他们的气,活着真是没多大奔头。
我笑了,道:说穿了,还是受钱的气。不过呢,这些气都是自找的,你想想啊,假如我是自由人,就没上司给我气受,假如我不谈恋爱就没女人给我气受,假如我把那奔驰宝马看成是板车,我就不受他们的气,假如我不喜欢高档商品结婚也不办酒席那我也就没这气,这些气啊,其实就等于是欲望的屁,老子把它放出来不就得了?
程度摇头道:放出欲望的屁,谈何容易。
我点头道:那就少点欲望吧,欲望是压力,欲望多,压力就重,活得累其实是欲望的累。
他驳道:欲望是动力,人的欲望有无数种,而如今这个世界上人们的欲望都有被开放的足够空间,这些空间诱惑着我想去探索一番啊,甄甄,人啊,就是活在欲望里。
我仰头将酒喝光,说:天高什么高,人心比天高。程度,其实你活得很滋润,起码你对很多种欲望还有欲望,你说活得累啊,不过是你暂时没法去实现。
程度不置可否。
散席后我坐在黄浦江边上,看着对面那如发光的锥子一般的电视塔,心想:他啊,不过是在走我以前那条老路而已。
回到酒店,傅柳云就发来一条信息:暂无发现有人跟踪,明天你如何安排?
我回信息:起床后就去音如公司,你跟着便是。
第二天上午十点我走进了音如公司大门,前台小姐还是以前那位,我笑着和她打招呼,她惊讶地看着我,我说怎么,不认识我了?她忙微笑道哪会啊,你去北京出差时间也够长的,今天才回来啊。
我笑了:出什么差,早辞职了。
她奇怪地道:我前几天还听元睿说你还在北京办事处呆着,怎么你一下子就辞职了呢?
这倒是稀奇了。元睿干吗要对她们瞒着我辞职的消息?这有什么好瞒的!
我随即就走进办公区想找元睿问个究竟。六七个认识我的女孩子一见我就站起来了,嘻嘻哈哈地道:国宝,国宝,回来了!
我怪笑一下,道:哈宝,基督山哈宝出现了!
她们唧唧喳喳说笑着,我环眼一视,没见元睿,却见顾明荃神情不自然地坐在电脑椅上。元睿顾明荃当时和我一道去的北京,顾明荃也知道我辞职,找她询问究竟也一样。我正要向她走去,一个女孩子却拉着我道:国宝,听说你和杭夕杭大经理交朋友了,是不是?你真艳福无边啊!
这他妈的又是哪个八婆传出来的八卦?我嘿嘿一笑,阴阳怪气地道:不是艳福,是性福,性生活的性,性福,你不晓得吧,杭经理的床上功夫好极了!
她们哇地哄笑起来:国宝,你真下流!
我随她们笑去,径自走到顾明荃面前,她不敢抬头看我。我敲敲桌面道:有两个问题要问你,我明明辞职了,为何大家以为我只是出差?……
我话没说完,她腾地站起来就向外走去,道:别问我,要问你去问顾部长,是顾部长交代的。
我跟在她身后走进顾部长办公室,顾部长居然满脸含笑地起身道:甄假,你来了,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我大马金刀地坐在,顾明荃掩门而去,我微眯双眼看着顾部长那虚假的笑容,淡淡地道:顾部长,你应该说来者不善,而不是来了就好。
顾部长愣了一下,转又笑道:哪里话啊,甄假,我们一直等着你来上班呢。她从文件夹里翻出一份文件,走到我面前放在桌上,道:你看,你策划部副经理的职位已经批下来了。
我扫了一眼,的确是对我的任命书,我不动声色点着烟抽着,顾部长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