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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冶笑了起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啊。关于那方面嘛,美国确实是太开放了,电视台上的那种节目特别多。其实这种东西看多了也就麻木了,感觉都差不多,没什么可新鲜的。”
“那,有没有什么给你留下特别深刻印象的呀?”
“嗯。。。”陶冶想了想,“印象比较深的是有一次美国举办猛男大赛,好多人报名。比赛办法就是找几个女的当评委,让她们轮番跟这些参赛选手做那个事,然后评出哪个男人技术最好。那几个女评委每天都要和很多男的做,每做完一次就有一大帮工作人员来给她们按摩呀、端茶倒水呀什么的,还有很多记者采访,她们就给记者谈刚做完的那次的感受,而且还说得特别详细,可有意思了。”
“这都行?真是太厉害了。有没有猛女比赛啊?有的话我说什么也得偷渡到美国当次评委去。”我啧啧称羡道。
“啊?你不怕累死啊你?”陶冶瞪大了眼睛,“那几个女的我就够佩服的了,一天和那么多人做还能觉得出来爽不爽吗?好像男人跟女人还不一样,根本就不可以一天做那么多次呀。要不然怎么做鸭的男人那么少,要价又那么高呢。”
我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怎么小小年纪就懂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可见在国外没学什么好。”
陶冶的小脸立刻红了,恼火地抗议道:“不都是你问我的吗?给你讲了你又这么说。”
“开玩笑,开玩笑。”我赶紧解释道。
“那不管,被你气死了。你得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和名誉损失。”陶冶不依不饶地撒娇。
“您别吓我,我怎么觉着法院宣判的时候,但凡沾上这种词儿没个几十万拿不下来啊。要不麻烦您先给我请个律师,该赔您多少我也心里有个底儿。实在不行我就把我自个儿卖给你算了。”
“想得美,你以为你能值那么多钱呀?”陶冶眼珠转了几下又坏笑道,“嗯,我可不想要钱,我要你赔我别的。。。。。。这样吧,你问我的事我都给你讲了。现在作为补偿,我也要问你一件事,你必须得说实话,不许骗我。你答应不答应?”
“那我骗了你你也不知道啊。”
“那就全凭你自己的良心了,你好不容易才把这顿饭补上,总不想这么快又要一辈子对我良心不安吧?”
我无奈地点点头:“好,不骗你,你问吧。”
“嗯,这还差不多。”陶冶得意地笑着,“那,你就给我讲讲你经历过的最最难堪的一件事吧,也必须得是那个方面的。”
这样的事倒还真是有一件,不过实在有点难以启齿。想来想去,既然已经答应她了,就还是硬着头皮说吧,丢人也只好认了。
“前几年吧,我带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孩回我家。进了家门,我就开始和她亲热,接吻啊拥抱啊爱抚啊,都很顺利。可是等到我脱她衣服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死活就是不肯。但是我的火儿已经被勾起来了,憋得难受,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就来硬的。她拼命地挣扎,我就拼命地想要制服她,一会儿摁她的胳膊、一会儿摁她的腿,另一只手还得紧着往下脱衣服,两个人搞得象搏斗一样。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满头大汗地好不容易把她衣服都脱干净了,姿势也给摆好了,再一看自己下面。。。。。。软了!”
陶冶嘴里的饭差点没喷我脸上,趴在桌子上笑得都喘不上气来了。我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从此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强奸这活儿真他妈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从饭馆出来,我问陶冶是否还想去兜风。陶冶想了想说:“我这个人没长性,老玩儿一样的我就觉得没意思了,咱们还是换个新花样吧。”
“新花样?你说床上的?那我可有的是。”我凑近她耳边坏笑着说。
“去死啊你。”陶冶凶狠地推了我一把。
向前走了几步,陶冶忽然说道:“对了对了,刚才过来的时候好像路过一条河,看上去景色满好的。干脆我们去河边散步吧!”
一般情况下我是坚决不肯和其他女孩在外面瞎溜达的,被不该看到的人看到我就死定了。不过,看看天色已晚,地方又偏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人认识我,于是便在陶冶的软磨硬泡下同意了。
我把车停在裕龙酒店门口,和陶冶一起下了桥来到河边,沿着昆玉河慢慢地向北走。一路上凉风习习,河岸上绿草如茵,各种玲珑的小景致点缀其间,很多刚刚吃完晚饭的孩子在草地上嬉戏。
陶冶活泼泼地在我身前身后又跑又跳,一会儿揪朵草里的野花插在我头发里,一会儿往河里丢颗小石子,一会儿又跑到草地上去给做游戏的小孩儿捣乱。刚开始时我被她闹得不胜其烦,希望她可以安静一会儿。但是渐渐地,我在不知不觉中被她的快乐所感染,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愉快。
一个人牵着一只小小的博美走过来,陶冶象发现了新大陆般跑过去,蹲下来要摸它。小狗有些生气,躲开了她的手冲着她很凶地大叫,陶冶站起来笑着跑回我身边很自然地牵住了我的手,偎在我身上示威似地对小狗做鬼脸。小狗叫得更厉害了,我却发自内心地微笑起来,搂住陶冶的腰继续向前走,那一刻我恍惚回到了当年初恋的时光。
走了一会儿,陶冶看到了河对岸高高耸立着的玲珑塔,吵着要过去看。我带她过桥进了玲珑公园,在大门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舞曲声。陶冶眼睛一亮,兴奋地拉住我的手说:“走啊走啊,我们去跳舞。”
“别胡闹了你,我哪儿会跳舞啊?再说那都是老头儿老太太才去跳的呢。”我拼命地想要挣脱陶冶拽着我的手。除了偶尔去蹦蹦的,我从来没跳过正式的交谊舞,而且我认为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去跳那种舞的——那种情景我想想都觉得滑稽。
“哎呀,谁说一定都是老头老太太啊?不会跳去看看也好嘛。走吧,你就陪我去看看嘛!”陶冶不由分说地拖着我往音乐传来的方向走。
不管我怎么竭力反对,最后还是被她拖到了舞场跟前。这是在公园中心围出来的一个小空场,场地上方挂着闪闪烁烁的彩灯,一群人煮饺子般在里面随着乐曲声转来转去,看了都让人难受。
陶冶却兴致盎然地跑过去在入口处买了两张票,掐着我的胳膊逼我走了进去。
舞场里果然都是些大爷大妈级的人物,少数的几个年轻人看起来也都象民工似的,不能不让我倒胃口。我一进场就蔫儿蔫儿地贴着边儿找了个空着的长凳坐下了,任陶冶百般折磨,就是不肯跟她下去跳舞。
陶冶有些扫兴的样子,闷闷地坐在一边不说话。我正想哄哄她,却过来了一个不识趣的愣头青,做了个手势要邀请陶冶和他一起跳。
这小子在我看来又土又傻,陶冶却全不在意,大大方方地站起来,搭着他的手便一起进了舞池。我坐在下面看着陶冶跳着我说不出名字的舞步,随着音乐不停地旋转,舞姿无比优雅。那个男的一直在跟陶冶说着什么,陶冶却没怎么回答,脸上始终带着矜持的微笑。
跳完这一曲,舞场里其他几个为数不多的小青年全都蠢蠢欲动,轮番过来邀请陶冶。而陶冶来者不拒,谁请都痛痛快快地答应。到了第四个人来请她的时候,我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妈的,当老子是透明的啊?我走过去粗鲁地扒拉开了正准备带陶冶跳的那个人,拽着陶冶走到了场地中央。
“终于吃醋了你?”陶冶用手臂环住我的腰,在我耳边小声问了一句,然后把头贴在我胸口上不停地偷笑。我向外看了一眼,刚才被我轰开的那个人已经悻悻然地走掉了,估计他一定很郁闷。
我实在是不会跳舞,只会搂着陶冶慢悠悠地在原地晃,时常会撞到旁边飞旋而来的舞者。没想到陶冶却笑着说:“看,你不是至少会跳两步吗?”
“这样就叫两步了?这不是跟走路没区别吗?”我很惊讶。
“其实跳交谊舞有什么难的呀,本来就是跟走路差不多嘛。无非也就是踩着乐点走路罢了。我们来试试标准的跳法好不好?你按照我数的点儿走步子就行了,别担心,真的一点都不难。”
我别别扭扭地和陶冶搭起了架势,她跟着音乐不停“一二三、一二三”地数着步点教我。我很不好意思,总觉得旁边的人都在看我出洋相。陶冶却不停地鼓励着我,总是夸奖我学得很快。在这样的鼓励下我逐渐找到了一点感觉,可以稍微象点样子的跳上一段了。虽然我仍是经常踩到陶冶的脚或是撞到旁边的人,不过我发现尝试一些自己从未体验过的事情并渐入佳境,会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正在放着的那支曲子我听过,是王菲唱的那首《最终幻想8》的主题曲,我英文太烂,总是说不出叫什么名。怀中的陶冶笑靥如花,带着梦幻般的眼神注视着我的眼睛,即使偶尔被我踩到脚,也只是毫不介意地咯咯一笑。她清澈而专注的眼神让我意乱情迷,有那么一会儿,我忘记了身边拥挤的人群、忘记了自己烂到无敌的舞技,还真以为我们是童话中在宫殿里翩翩起舞的王子和公主。
即使真是王子和公主的舞会也会有结束的时候,但是这共舞的一晚让我们一直沉浸在一种妙不可言的浪漫情绪中。我带着陶冶回到我的小窝,再次和她度过了一个完美的良宵。
在秀儿之外,和我上过床的女孩子数不胜数,但能和我配合绝对默契的女孩却寥寥无几,陶冶是其中一个;在事毕之后不让我立刻感到无聊的女孩更是屈指可数,陶冶也是其中一个。
我曾经有过的一点点彷徨在刚见到陶冶的时候就全部抛在了脑后,唯独记住了董立对我说过的那句话:别勉强自己!
秀儿穿着带蕾丝花边的过膝裙和浅色碎花的低胸上衣从试衣间走了出来,一边站在大镜子前转动着身体左照右照,一边问坐在旁边沙发上的我:“你觉得怎么样?”
“嗯!”我赞许地点了点头,“逛了这么半天,还就这套衣服效果不错,买了吧。”
“什么就买了呀?你别着急啊,我再看看。。。。。。裙子挺漂亮的,就是这上衣,胸也太低了吧,能穿上街吗?”
“没关系的小姐,这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卖得很好。今年连肚兜式的吊带都开始流行了,这一款根本就算不上暴露。”售货小姐在一边温文尔雅地说。
“就是,我看挺好的,”我在一边搭腔道,“现在大街上穿得比这过分的姑娘有的是。你呀,趁着年轻多穿点暴露的也没什么,等过两年人老了再发点儿福,你想露还没得可露了呢。”
“胡说什么呀你?”秀儿扭头瞪了我一眼。
“怎么胡说了,您说是不是这理儿?”我转头问正站在一旁偷笑的售货小姐。
“是啊是啊,还是这位先生说得对。”小姐忙收起了脸上的笑点头附和我,“小姐您看您这么年轻身材又这么好,这套衣服真的很适合您。”
“可是这个价钱也太贵了。。。。。。这么一条小裙子就要500多,上衣也要400多。。。。。。现在有没有打折啊?”
“没有。”小姐很抱歉地摇了摇头:“其实不算贵了,您也知道我们这是名牌专卖,衣服用的都是进口面料,款式都是巴黎最新款。您看那边的杂牌专柜卖的裙子,质地和款式都不如我们,一条也要300多呢,相比一下还是我们这个划算啊。还有,。。。。。。”
我拦住了小姐的话,问秀儿道:“你就说你喜欢不喜欢吧。”
“喜欢倒是挺喜欢的,就是。。。。”秀儿对着镜子犹犹豫豫地说。
“喜欢不就得了吗,就别说那么多了。小姐,开票去吧,两件全要了。”
我去交了钱,回来从小姐手里接过袋子,搂着秀儿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她说:“记住了,傻丫头,以后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只要我能买得起,你就让我给你买,别管什么贵了便宜了的。钱是给人用的,你拿它换到了可心的东西,那就值。象你以前,净挑便宜东西买,买了自己又不是特别喜欢,过两天就扔一边儿了,那你说你这钱虽然花得不多,可是跟白扔没区别呀。”
秀儿点点头,笑逐颜开,仰头在我脸上轻啄了一下。我顿时心情大好——我喜欢为心爱的女人花钱,每次为秀儿买东西,她幸福满足的神情都会给我带来莫大的成就感。
我们又在商厦里转了一会儿,决定去吃饭。路过一楼的时候,我故意带着秀儿从首饰专柜前面走过——那天和陶冶在一起的时候看到她戴的白金项链,忽然想起来和秀儿认识了这么久,虽然也送过她不少东西,却没给她买过什么象样的首饰。今天我有心要送一件给她,却不想太着痕迹。
秀儿很自然地去看柜台里摆着的那些琳琅满目、闪闪发光的金银饰品,不过都是随随便便地一眼溜过去,没有表现出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