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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了看谢文东。谢文东和他们对视了一眼,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五行等人一边咒骂一边解下身上的武器道:”该死的地方,连把枪都难找。“没有经过任何的询问,甚至是盘查。
谢文东一行直接进到了酒店的最顶楼,也就是韩国黑帮”“的大哥,给他儿子举办婚礼的地方。
一路走来,谢文东也感到奇怪,这保卫措施也太简单了吧,从楼下到楼上,连个盘查的人都没有。
这个”七星派“的大哥是脑子笨掉了,还是对自己的人缘有足够的信心啊。”哎呀,谢先生,欢迎欢迎啊。“一个满头黑发,络腮胡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谢文东微笑道:”阁下是?哦,我是的大哥,金成泽,听手下说中国洪门的大哥来了,刚开始我还不信,以为手下兄弟开玩笑的,原来是真的。欢迎欢迎啊。
第一次见面,对方就表现出如此的友好,只能说明两个原因。
要么对方有求于自己,要么这个人是个笑面虎,属于自来熟的那种。要是前者倒还好办,要是后者可就麻烦了。
谢文东打了一个响指,酷道:“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身后,金眼递过一只纯金打造的飞龙。“谢老大太客气了。”金成泽客气道:“不知谢先生这次来韩国,小弟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啊,我这个人,喜欢结交世界各地的朋友。”
谢文东道:“这次来韩国办点事,听说金老大的儿子结婚,作为同道,我想我应该来拜访拜访,讨杯喜酒喝。”
“哈哈,”金成泽笑了,突然压低了声音,坏笑道:“谢先生是为了韩国洪门的事而来吧。”
谢文东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不置可否。
见谢文东这个反应,金成泽干笑了几声,忙摇手说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帮帮谢先生的帮而已。我说了,我这个人喜欢交朋友。”
谢文东点点头,道:“那就谢谢金老大了。”哈哈,请。“金成泽一摆手,给谢文东几他手下的兄弟们,让出一条道来。谢文东礼貌的点点头,跨步走了进去。
等谢文东和他的人走远。金成泽身边的一位青年忧虑道:”老大,谢文东不是善茬,你为什么对谢文东如此的盛情啊。“金成泽偷笑道:”盛情,当然。你说谢文东来韩国干嘛。“
那名青年道:“据我们的情报显示,是为了金燕婷的洪门而来。谢文东的实力现在在急剧膨胀,他可能会对金燕婷下手。”
金成泽欣慰道:“恩,你说的没错。对金燕婷下手好啊,乱才能生变嘛,和谢文东搞好关系,我们才可以怂恿他,对金燕婷早日动手。”
青年道:“老大,你是说。。。。”金成泽没有接话,只是说道:“给矮子提二十万(韩元),做为他认出谢文东的奖励。”
“是。”那名青年点了点头。上午九点,婚礼正式开始。金成泽的儿子金石勋身着白色的西装,牵着一位漂亮女人的手,步入了红地毯。
整个婚礼是按照西方式的婚礼举行的。由神父宣读结婚誓词。整个场面与电影《教父》中的“教父嫁女”非常相似,也有明星到场献艺,载歌载舞。现场众多黑衣人90度鞠躬,“大哥”之声不绝于耳。金成泽很高兴,这点倒是真的可以看得出来。
当然,一会儿他就笑不出来了。
随着婚礼进行曲的奏响,来场的嘉宾入了酒席。
有酒这种东西作为催化剂,再加上同是黑道的身份,会场里笑声,碰杯声络绎不绝。不过,谢文东却没有看见金燕婷,倒是不入流的混混不少。婚礼进行到过一半的时候,金成泽端起一杯酒,走向窗台,眺望一下远方的风景,舒缓了一下眼界的疲劳。
正当他昂起脖子,喝入一口红酒时。
耳麦突然传来了嗤嗤的声音,金成泽抬头一看,等看清楚了来物后,脑中马上嗡了一下。
前方离窗台不远处,有一架大的飞机模型,正往自己这边靠。
让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飞机模型下,挂着一大捆的炸药。
炸药上,还赫然绑着一个小的时钟。“快跑,有炸弹。”金成泽大叫道,身体也以极快的速度,离开窗台,奔向门口。
“哗。。。”刚开始大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看到了模型身上绑着的炸弹,大家也反应过来。一群人疯了似的往门口冲,叫骂声,呼喊声不绝于耳。
金成泽的儿子拉着他刚刚得到的媳妇,也是一个劲的往外狂奔。
不知是幸运还是炸弹装置出了什么故障,等大家都撤出了酒店时,炸弹还是没有爆炸。
正当大家感到特别幸运,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时。突然从街道口,飞驰过来一辆车,窗户打开,从里面伸出一把漆黑的手枪。
众人还没有意识到有车过来时,枪响了。
子弹精确的飞向金正勋的脑袋,差一点就打中了。
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出现了,一个政府高官晃了晃身子,把金正勋的身体挡住了。子弹不能改变轨道,很倒霉,那个政府高官成了金正勋的替死鬼。
这时金成泽的手下们,才意识到有杀手。一个个拿出枪,对杀手乘坐的轿车,连连开枪,进行还击。
可是这伙杀手异常老练,丝毫不和他们纠缠。只是开了一枪,便驾车飞驰而去。
谢文东一直在观察者现场的环境,当他看到行动失败后,也是一阵躁怒。
倒不是怪暗组的兄弟办事不利,实在是对那个为金正勋档去一颗子弹的家伙搓火。
谢文东握紧拳头,脸上冷的可怕。本来自己计划的好好的,利用假炸弹制造混乱,再利用混乱派遣杀手,干掉金正勋。
再把祸水引到金燕婷的身上,两帮厮杀,而自己坐山观虎斗。
如此紧密的布局,却被一个小丑一样的人物给破坏掉了,要说不气愤,那是骗人的。正当谢文东失望之极,准备返回酒店时。人群中,突然一片骚乱。
谢文东瞄了一眼骚乱的方向,正是金正勋所处的位置。原来子弹把那名政府高官的脑袋炸开,嫣红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流了出来。金正勋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回头,当场吓的昏了过去。更加糟糕的是,金正勋从小就有心脏病,这种刺激可是要命的。
好好的一场喜宴,就这样,变成了丧宴。
金成泽大骂手下,要他们赶快把他的儿子,送去医院。
金成泽的手下们吓得一激灵,不敢怠慢,忙找车的找车,打电话叫医生的叫医生。这种结果,是谢文东所料不及的,他摇了摇头,慢慢离开了会场。
“老大,我们。。我们。。没有追到杀手。”一个小弟可怜道。“什么?你们这群混蛋是干什么吃的,白养你们了。”金成泽大骂道。
小弟们一缩脖,小声道:“杀手们只留下了这个。”一位小弟用颤抖的双手,把一根漂亮的羽毛递给了金成泽。
金成泽怄火道:“把这鬼东西给我干嘛,有个屁用啊。”金成泽一拍手,把小弟手上的羽毛打落。
“咦。。”金成泽手下的一名心腹捡起了那根羽毛,道:‘这是凤羽。(凤羽就是孔雀的羽毛,传说孔雀涅槃升天后,会变成凤凰)’
“凤羽?”金成泽疑问道:“你说这是金燕婷的人干的?那三个女人之一的木槿?”此时的金成泽脑子全乱了,什么东西他都听不进去。
心腹点点头,道:“洪门大哥金燕婷的三个执法,其中之一的木槿,每次杀人后,都会留下一根孔雀的羽毛,作为给送目标上路的礼物。”这话,金成泽不理解了。
“洪门现在是外患相当严重的时候,以她的智慧,这是不会挑起内忧的。”金成泽应付道。
“不会挑起。”心腹淡淡道:“要是我们第一眼见到这片羽毛的时候,第一反应肯定是金燕婷派人干的,但是仔细一想,会觉得这不可能,哪有人会杀完了政府高官后,留下自己的凭证呢,那么,她这么做的只有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金成泽有些疑惑,问道。
“嫁祸,她的本意是为了嫁祸谢文东。”
那名心腹也可以算的上是金成泽的智囊,人没多少大智慧,只是会耍点小聪明。但是金成泽有时倒是很听他的看法。金成泽道:“你是说金燕婷导演了一场自己嫁祸自己的戏,而明眼人只要一想,就会想到这是谢文东干的。”
“没错。”心腹道:“谢文东和金燕婷的矛盾,已不是什么秘密,谢文东要想和干掉韩国洪门,首先要做的就是和政府搞好关系。金燕婷的这一招,可谓是一石二鸟。一方面迫使政府对谢文东产生敌视的情绪,一方面借着大哥的手,来对付谢文东,”
“我的手?”金成泽大惑。
第十七章新郎变傻子
“恩,”青年信心道:“老大的儿子的婚礼上,出现了人命案。作为韩国第一大帮的帮主,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被同道所耻笑,不管帮主你对谢文东做些什么,有利的还是金燕婷和她的洪门。”(对话皆为韩,以下均是,在此略)
青年说的有理,何况,此时金成泽也没什么心情去想事情的合理性。
只是脑子一热,便怄火道:“要是我的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要他们洪门的人统统偿命。”金成泽右手很有力道的拍在一边的石狮上。
晚上。
谢文东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在他的面前,摆的是整张韩国地图,地图上画出了很多圈圈点点,这些圈点,正是金燕婷的洪门势力分布图。
他右手拿着钢笔,正在思考该如何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这次的行动“失败”,也不能全怪暗组的兄弟办事不利。
动手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实在是事情发生的突然,这才造成了现在这样无法扭转的局面。
金燕婷的主要堂口,主要集中在南部地区,而在首都首尔,人员不多,但是实力却很强。
谢文东打算把和金燕婷争斗的第一步,放在首尔。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原因,只是谢文东感觉首尔四通八达,在这里扎下根,会利于以后的战事。
正当谢文东思考问题入神时,一阵响亮的门响,把他拉到了现实。
谢文东抬起头道:“门没锁,请进。”
“嘎吱”门被打开了,出现在谢文东面前的是刘波。从他的脸上,谢文东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刘波遇到了什么好事。
“东哥,”刘波抑制不住心情的喜悦,裂开嘴大笑:“好消息啊,金成泽的那个儿子疯了。”
“疯了?”谢文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疯就疯了呢。
刘波道:“听说这小子有先天性心脏病,这次被那个替死鬼一下,神经错乱,就这一样疯了。”
“哈哈,”谢文东笑的有点无奈,“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句话说的是一点都没有错。”
“那东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刘波问道,谢文东一个字,“等”。等兄弟们全部到齐,等着看看“七星派”有什么动作。
我们才好作出下一步的计划。刘波点头表示认可。
谢文东问道:“老刘,老森的东西准备好了吗?”刘波回道:“暂时还没有,不过东哥,那玩意我还是不太放心。”
谢文东悠然而笑,说道:“别小看它们,有些事,我们未必有他们办得好。”
刘波喃喃自语道:“我不是小看它们,我是小看老森,他又没干过这种事。”
谢文东嘴唇动了动,但是没有说话。
韩国第一大医院,高级病房。
金成泽看着自己的儿子,身体哆嗦,嘴里还在不停地念道:“杀人了,杀人了。。”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眉头凝成的疙瘩始终没有抚平,他的眼神也足可以冻死一头大象。
过了好久,金成泽才吐出了几个字:“该死的洪门,我要你们偿命。去,把其他的兄弟都给我请过来,我要对洪门开战。”
“大哥,请再考虑一下,我们这时和金燕婷开战,谢文东可就坐收渔利了。”青年急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儿子的事,就这样算了?”金成泽语气中尽是火药味。
这段时间他的脑子都是浑浑噩噩的,也没想的太多,被青年这么“一开导”,就认定了自己儿子的病,完全是金燕婷的责任。
要不是她选择在自己儿子的婚礼上,杀死韩国高官,嫁祸给谢文东,儿子现在肯定和他的妻子正欢快的度着蜜月,就算”她的目标不是金正勋“。
要是金成泽知道他的想法和事实差着十万八千里,估计他得气的吐血。
“不,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等他们两家打得天昏地暗的时候,我们再以这件事插手进来,坐收渔翁之利。”青年头昂的低低的,但是话里竟是自豪,也难怪,在他自己看来,这么‘高深’的问题,只要他自己才想的出来。”哼,“金成泽冷哼道:“就算那样,我也要做点什么。连家人不保护不了,我还当什么大哥。哼,准备动手。”
“大哥。。。“青年劝道。“好了,”金成泽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青年无奈,摇摇头,只得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