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午夜,田暮送她回家,他没有说晚安,看起来几乎是落荒而逃。林宝儿站在暗夜中陷入沉思,今后会怎样谁知道呢!最多就是他在她生命中胜利逃亡,就此消失掉。她告诉自己即使这样她也必须坚强的承受后果。或许真的离去最好,毕竟他家中已有他的娇妻,毕竟他已为人父。
正文 第十四回 故人重逢
固执的结束了21年的少女生涯,对于那个仓皇而逃的田暮,林宝儿无法做到潇洒放下;不解他离去时的匆匆,更不敢奢望他会负责任.林宝儿明白自己在他生命中无足重轻的地位奇#書*網收集整理。对于一个有家室的男人,遭遇一场突如其来的爱情未必是件轻松的事。她甚至在幻想,他们今生的缘分可能就只有一夜吧,也许昨夜风月之后他就此消失。田暮到底心如止水,她却决绝无悔馈赠。那夜的云雨或许真的与爱无关。
依旧担心错过田暮打来的电话,几乎有些神经过敏,几次幻听折磨着林宝儿。断了吧,忘了吧,她脆弱的神经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心跳.压力之下不如逃避;断然关掉手机,踏上旅途。
再次来到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大都市,重温很多熟悉的地方。工作过的第一个美容院店面重新装修过,员工几乎都是新面孔。曾几何时;每日固执的陪她走两站地铁的美发师已经不在。在后来工作的休闲中心,见到了小雪.她早早结婚了,嫁给一个地道的本地人,伤透了曾经为他们介绍工作的阿牛。
涛涛的出现让林宝儿不甚意外,必定是小雪短信通知了她。涛涛依旧美丽,只是身边不是从前包养她的广东老板,而是个金发碧眼的老外。老外把她送到门口;吻了她便开车离去。涛涛现在的梦想就是出国拿绿卡。她的男人不是“山姆大叔”,而是“纳粹”。涛涛邀请林宝儿吃了顿丰盛的午餐,闲聊谈起陈臣,据说他有了个文静的情人。
曹操总在别人谈他时到来,与陈臣同行的是涛涛的“前夫”,以及陈臣传说中的情人。涛涛的确是老辣的;她笑靥如花和拥着美女的旧爱打招呼,仿佛她们从来不曾有过去。。陈臣同一时间看到林宝儿,林宝儿却急于避开对方诧异的目光。
涛涛回到座位上,林宝儿表示很佩服她的从容。“我们之间没有问题,只是合同到期了。”她的话冷静的让林宝儿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原来他们曾经的如胶似漆不过是一张花钱买色的合同。
女人有女人的庸俗;是爱攀比的,即使明白对方与自己无关,林宝儿还是偷偷的观察陈臣的情人。严格的说她不是很美,只是瘦削赢弱。突兀的锁骨;尖刻的脸颊;三分娇弱大概属于国人眼中的〃黛玉〃。这便是陈臣心目中的标准类型吧,难怪他总嘲笑她“胖”。
餐后下楼,林宝儿在酒店门口看到陈臣,看的出他是专程为她等在这里的。“来了就应该联系我。”他过分熟落的轻轻捏了捏林宝儿的鼻子。“她呢?”她关心他如何安排他的情人。
“我叫司机先送她回公司,接下来安排你。”陈臣笑着说:“我秘书。”
“近水楼台。”林宝儿调侃;全然不理会他的轻描淡写的敷衍,陈臣只能无奈的呵呵一笑。
陈臣替林宝儿重新安排了宾馆,然后打电话交代了他公司工作,专心致志的陪林宝儿转街。步行在国内外知名的商业大街上,陈臣提出要送她一样礼物,趁她买哈根达司冰淇淋的时间他已经准备好了惊喜。
礼物是一块漂亮的手表,他仿佛责怪林宝儿的表情没有他预料的开心,而事实上那时林宝儿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帝舵”。他郑重的告诉她,从现在起她有了手表,不可以再人间蒸发;记得一定按时联络他。陈臣是怪她离开两年从来没有消息吧。不是林宝儿薄情,她从来不想破坏他正常的幸福生活,陈臣不是她疗伤的金疮药,这对他不公平.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么在乎家的男人现在居然也有了情妇。
在古典幽雅的教堂前,林宝儿觉得走累了,踢掉鞋子,解放脚丫。陈臣坐在她身边一手攀着她的香肩,仿佛情侣.他语调温柔:“宝儿,你这样会吓到老外,影响中国人的形象,累了我背你。”林宝儿居然爽快答应,只想象孩子般对着陈臣撒娇:“你不怕我把你压死吧。”说着不客气的跳上他的背。他故意气她:“真沉,你不能少吃点吗?”
林宝儿赖在他背上不下来,丢掉了鞋子。陈臣把她一直背回宾馆的房间。他满头汗水,趴在床上:“要命,出租车不能慢点开吗?我还能多休息一会儿。”
“我帮你松松筋骨吧。”林宝儿按摩的手艺不是吹的,那还是在美容学校时和同室的按摩学员学的,而且她业余喜欢钻研中医经络,算他赶上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她一上手,就得到陈臣少有的表扬。林宝儿示意他闭目养神,陈臣这次出奇的听话。不久,轻柔温和的安抚把床上疲惫的男子送入梦乡。
〃陈臣,我明早会搭最早一班列车离开〃,林宝儿把崭新的手表摘下,放在他枕边。看到陈臣胸口皮绳栓住的金属项坠,轻轻取下挂在自己的脖子上留做纪念。倚着他身上巴宝丽的淡香,一夜无眠。想到白天陈臣曾提起她用的香水太过辛辣,不太适合书卷气很重的她。林宝儿却很想坦白的告诉他,那不是她的香水,那辛辣的味道来自另一个男子“田暮〃。
正文 第十五回 若即若离
林宝儿在陈臣的睡梦中离开;回到只有父女两人的家中。父亲板着扑克脸告诉她最近总有电话找她,并且强调对方是男性。林宝儿打开手机,出现的信息是“看到信息速回电。”重复几遍,留言不是同一个日期。田暮在找她,如父亲所说,几乎每天晚上都往家里打电话。林宝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开心,也不知道这个意外得到她的男子究竟做何打算。她往后该怎样?万事随缘吧。感情的船,能航行多远不是她自己能把握的;舵手是田暮,被动的她只是船上的旅客而已。
田暮接到回电,只说了一句“老地方等我,我马上过去。”就收了线;能从背景中听出他正在和朋友打牌。
当看到失魂落魄的林宝儿时,他用力揽她入怀,包裹了她娇嫩而冰冷的唇瓣;轻抚着她身后如瀑的长发,长久注视着她藏着一丝哀怨的眼睛道:“你不可以这样消失,我会很担心。”此刻林宝儿能深深感受到田暮脉脉的温情。
“宝儿,你会怀孕吗?”他暗指几天前的欢爱;略显惶恐的问。“不会!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对你,我,小孩都没有好处。”林宝儿知道制造一个孩子对一个有妇之夫来说无疑是一场灾难;而她也还没糊涂到把做未婚妈妈当做理想。
“我们的孩子会很聪明。”他仿佛很遗憾的低叹。
“我们不会有孩子。”林宝儿从田暮怀里坐起;把脸转向车窗外。多么可笑的话题,她很想告诉他;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她绝不苛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给予,只因为她爱。至于他怎么做,那是他的事情,她管不了。
田暮托起林宝儿的下巴转回她倦淡的容颜:“你太特别,换做别的女子可能会提出上百个条件。我会告诉她除了名分我什么都可以给。宝儿;你可以提要求?”
“让你失望了,我什么都想不要,你只是我今生男人中的一个。仅此而已。”林宝儿不愿接受田暮的施舍;付出的感情用再多的物质能够弥补吗?她同时也是在极力说服自己,不想让处女情节纠缠一生。
“去哪了?”田暮忽然问她这几天的去向。她混乱的脑海中顿时全是陈臣。林宝儿忽然觉得自己好象哪里出了问题。爱情,什么才是爱情?自诩爱着田暮;那对陈臣又是什么呢?难道都是爱情?她的情感在两个男子间纠缠;她害怕她这样会下地狱。转念一想,无所谓了,反正他们其实都不属于她。
“我妈那儿。”林宝儿习惯了扯谎;一点不脸红。她跟父亲也是这么讲的。
田暮的手伸向她的领口,轻轻拽出那个皮绳穿的金属吊坠。
“蒂梵尼。”他的话让林宝儿不知所云;〃挺奢侈的,多少钱?〃他表情邪邪的问。
“很贵吗?”林宝儿心里在掂量偷了陈臣这么贵重的东西,他醒来后盛怒的样子;应对田暮瞎话已脱口而出;“我妈的。”
“你妈太有品位了。”他半真半假没有继续追问,不过脸上写着两个字“不信”。很久之后林宝儿才知道,母亲那两个寒酸的工资买那条绳子还差不多。
临别时,田暮轻轻在她耳边叮嘱:“我的莫逆之交,以后不要再骗我,这是最后一次,你小我让着你。”
林宝儿生长的这个城市永远有个凉爽的夜晚。仲夏之夜依旧有丝丝寒意。她下了出租车,站在刚刚在电话中约定等待的街角,不由抱紧身体;素灰色吊带群外薄薄的白色针织外套对保暖几乎没什么作用。
田暮出现在昏暗的夜色中,只穿短裤背心;林宝儿初次见他这样轻松随便的装扮。他熟落的用手臂揽过林宝儿的圆润的肩头。“宝贝儿,我心里很难过,出了点事,陪陪我。”他坦白述说着他满心的不快。接到电话;他珠海的家下午被抢劫了,好歹孩子保姆都没出意外。他太太回家时发现3岁的孩子在一边哭,保姆被绑在椅子上,损失了一些首饰和3万多现金。他言语中深深责备自己无力翼护妻儿,情绪懊悔低落。他明天必须得回家去看看。沿着本市最繁华的街道前行,人影寥落。
走到林宝儿日前刚开业的小店旁,她请他进去坐坐。他欣然答应,畅谈之后还给了些经营的建议。关了门;正准备离去时,天空竟飘落起雨点,大滴大滴。田暮拦了辆出租;两人上了车。他示意司机走林宝儿家的方向。让她以为他此时是要送她回家,直到车子经过她住的地方,才想起问:“去哪?”
“家。”他干脆的回答。
“那刚才你从哪里来?”几小时前他明明在家上网的;林宝儿不解的问。
“那是另一处房子。”田暮解释,〃那里没有女主人所以不是家。我每天也说不定住哪里。反正一个人。”
万万没想到田暮会带她回家,万万没想到她会跟他回家。林宝儿望着他的全家福发呆;房间的墙上找不到一张结婚照,他仿佛看透她的心思:“我没有婚礼,她怀孕四个月,我才知道。以后照也没意义了。人不对,心情也不对。”他眼中闪过一丝悲凉:“我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失败。”
开始复述他的平生。十九岁;他在赶去为女友过生日的路上出车祸住院,他挚爱的女友却没有照顾他一天。他气急败坏的放纵自己既招惹了他目前的妻子,她那时是他的医生。他纵欲的结果就是他的女儿。然而悲剧并没有结束,他来到这个城市发展事业,遇到了一个美貌女子,也就是从前让林宝儿自惭形秽的那个佳人。可惜他们的相逢是在最不合适的地方“夜总会”。她是个买春女子,他慷慨买了她的初次后;把她据为己有。他宠她,可他不会娶她。一日为妓,终身的烙印。他若娶她定会被所有的人嘲笑一辈子。
接到父亲“责问”的电话他才知道,那个女医生的肚子里怀了他四月的孩子。他被勒令立即回家结婚。父亲认为女孩家事清白,工作体面,高等学历;对于这样一个女孩儿他应该负责任。他却始终觉得自己被这个大他一岁的女人算计了,作为医生她比任何人都懂得该如何处理这个孩子,鬼才相信她4个月才知道自己怀孕。老父亲很执拗,孩子全然没有过错。作为母亲她身份体面,他将就娶了她。他调侃自己初中没读完娶个硕士回家该是高攀了。婚后一个月,他从珠海回来,竟然听说他宠溺的女子,竟然红杏出墙。他近乎崩溃,大概仇恨掩盖了爱,她的三根肋骨被他打断,就此做了了断。即使她苦苦哀求,他也绝不回头。
他继续放纵自己,出入桑拿,歌厅,夜总会,接触行行色色的女子,除了钱;他淡漠一切。他坦言几年前对林宝儿的诱惑正是处于这种扭曲的心态,只是她不肯买他的帐。
夜已深沉,田暮问她要睡哪个房间,是他的,还是他太太的。林宝儿才知道他们居然是分房的。她怕进那个女人的房间,自感羞愧难当;已经偷了别人的东西,怎么还能妄图占有人家的地方。
她占领田暮的床铺;疲惫的迅速入睡,恍惚中看见他关上房门出去了。
许久,感觉他的身体与她的重叠,忽然被惊醒;欲轻呼出声;嘴却被他的唇封住。他今夜无限温柔,开启她每一个压抑细胞,他的指尖,唇舌巡视她每一寸肌肤。林宝儿冰凉的身体在田暮的挑逗下变的炽热,悸动的心仿佛烈焰侵袭的原野。他们融为一体,后来她无法控制的战栗,代替理智的是如丝的轻喘和娇软的低吟。抱紧他的肩背,任他把她带进极乐殿堂。不似那夜浅尝,今夜该是品味吧。
天微亮,林宝儿蜷缩在他的臂弯里看窗外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