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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话,”严峰说,“我想自己不可能那么伟大,对于自己不喜欢的,甚至如你所说做了许多坏事的,我决不可能去原谅他们,宽容他们。也许我的心胸有些狭隘吧!”
“是吗?”我落寞地一笑,充满苦涩的意味,说:“其实,我真的很想狠狠揍一个家伙,但是总有个莫名的原因阻挠我,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那他又是个怎样的家伙?”胖子问了一句。
“比如说像孔杰这样的家伙?”
“那就该往死里打。”猴子首先痛恨地讲道。
“不错,如果是这种家伙的话,首先给他一顿耳刮子,然后再让他饿个七天七夜,看他以后还随意欺负人?哼!”胖子说。
严峰轻轻笑了笑,“其实以暴制暴也不见得是件坏事,不是吗?当然那制暴得人可不能太过头。”
“你们真的这样认为?”我说。
“当然。”三人异口同声道。
此刻,我的心中一块重重的铅块仿佛落了地,不过这只是种好听的说法。讲的明白些,我肮脏邪恶的想法早就占据了整个大脑,而他们这些话只是让我有了个实施行为的借口而已……
我不知道我迎接的将是怎样的未来,但是我知道我的报复计划已经呼之欲出。
第二天,我来到杨剑的酒吧。杨剑一见我,就给我开了瓶红酒,大杯大杯地倒上。
我说:“你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大方了?”
杨剑没好气地瞪我一眼,说:“我啥时候小气过了,上次你把我灌醉,偷我钱的事,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啊?”
我靠!想不到这小子倒还不笨!我尴尬地笑了笑:“那你今天请我喝酒,又是因为什么事?”
杨剑闻言突然神情一变,笑容尽是收敛,严肃道:“宋天石啊宋天石,你到底当不当我是朋友?”
“怎么了?”
“怎么了?”杨剑喝道,“你母亲去世这么大的事,难道能瞒得了人吗?”
我愣了片刻,苦笑道:“怎么知道的?”
“报上也登了,不过其实那天你扔了电话就跑后,我拿起电话的时候,对方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杨剑无奈地说道。
“你不用担心,我没有那么脆弱,至少我不会去用酒精麻痹自己。还有,我一直当你是朋友。”我说。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那个叫叶馨然的女孩是你什么人啊?”杨剑忽然问这句,脸上也是一副狡黠的表情。
“一个好女孩。”我叹道,“一个我曾经对不住的好女孩。”
“是吗?”杨剑抿了口酒,有意无意地叹了口气,说:“你知道吗?我妈妈在我五岁那年就去世了,我爸一直骗我是因为生病去世的,但我知道一定不会那么简单。现在虽然我明知道是这样,但对于爸爸我恨不起来,怎么说呢?其实有点矛盾吧!但有一点肯定,我知道我爱我的妈妈,我也相信妈妈也是爱我的。我也知道妈妈对于一个孩子是多么重要。嘿,既然你这家伙挺得住,我也不劝你喝酒了。说吧,想做什么,我一定陪你疯。”
我看了一眼杨剑,问道:“真的?”
“当然,因为我们是朋友。”
“好,”我眉毛轻轻一扬,说:“你手下有多少人?”
“手下?”杨剑奇怪地皱了皱眉,说:“这边大概有二十来个。怎么了?”
“能不能借我?”我坚定地说。
杨剑沉吟片刻,说:“你是想去……”
“不错,”我点头道,“我会让十三太保永远消失于黑道。”说这话的时候,我竟毫无一丝犹豫,而且心底不由升起一股快意。
“好,我帮你。”杨剑想了半晌,认真点了点头。
隔天中午,我和“寝室三宝”正在学校食堂用餐,这时,孔杰笑嘻嘻地走到了我的面前,看了看我的脸,说:“宋天石,几天没见,怎么成这副样子了?是不时坏事做了太多,夜半鬼敲门了?”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说:“是啊,坏事做的太多,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
“是吗?”孔杰面色冷酷,道,“那我倒也看看某些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我平静地说:“做坏事的人不一定会先尝到报应,但某些人常常会连累到一些朋友,到那时或许他会后悔吧?”
“你威胁我?”孔杰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怒喝道。
“威胁?”我哈哈一笑,“现在好像是你在威胁我吧?这里大庭广众的,你不会再想揍我一顿吧?”
孔杰恨恨地松了手,威胁道:“你给我当心点,再惹毛我,可不是变成一个猪头那么简单了。”
“变成猪头我不在乎,你还是给你尊敬的朋友祈祷吧。”我抛下这一句,先是起身离开了,留下一脸愤怒的孔杰,因为他知道我话中的涵义。
下午的课上,突然接到了杨剑的电话,我正纳闷杨剑这时不该在睡觉吗?怎么会打来呢?我似乎感到一些不妥,立刻以尿遁的理由接了电话:“怎么了?”
那头传来杨剑低落的声音:“宋天石,真的对不住了,我本想向我爸再要些人,可是当我爸知道整件事后,竟连原来的那些手下都给收了去,不过,你放心,就算只有你我两人,我也会奉陪到底的。”
杨剑的声音很真诚,我知道他是真心的,但发生这样的事,那也没办法,不禁苦笑道:“没关系,我会看着办的。”
挂上电话,我有些失落地回到教室,在旁的猴子看到我这副样子,不由贼贼地问道:“小四,你没事吧?撒了泡尿,怎么就没力气了?”
我连连苦笑,道:“去你的。”说完这句话,我就更没心思听课了,不过也是,我旷课一周的事早就传遍校园,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都看出了我的“坏学生”本质,但因为是大学嘛,所以这种事时有发生,并不算稀奇。可校方对此毫无反应,就让那些曾惨遭“严重批判”的“同道中人”感到奇怪了。
这时,前方的教授突然投来一个“孺子不可教”的眼神,弄得我又是一阵尴尬。我立即转头,却又很不巧地与苏樱的眼神相遇,于是我再躲,不过余光之中,那道炙热的眼神依旧凛冽。
忽然,我脑中灵光一闪,立刻朝猴子问道:“猴子,张晓南那个寝室的?”
“他?”猴子想了想,“好像是我们后面一幢楼的,怎么了?你找他?”
我没有说话,只是耸了耸肩。
下课后,我到了张晓南的寝室楼下,足足等了两个时候后,张晓南才和两个男生屁颠屁颠地走了过来。
见到我,那家伙依旧装作没看见,要不是我出声叫住他,这小子还真当我是透明的。
张晓南见我找他,愕然了半晌,才和那两个男生打了声招呼后到了我身前,说:“有事吗?不会找我还钱吧?”
我怔了怔,说:“我像是这种人吗?”
张晓南笑道:“那有什么事,说吧?”
“上次要你还钱的那个家伙是谁,叫什么名字,知道住在那里么?”
张晓南有些惊讶地看着我,说:“你不认识他们?可他们好像都很怕你,我曾找过九哥谈过还钱的事,他说不用还了,说因为你的缘故。你真的不认识他们?”
“那里的大哥叫九哥?”
张晓南点点头,说:“是的,外号叫‘火山’。”
“能带我去吗?”我说。
张晓南沉吟片刻,说:“可以。但你找他们有什么事?”
我淡淡一笑,道:“这个,你不用知道。”
(最近真的很忙,而且心情也不好,所以更新较慢,但再过一段时间,会好些的。)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洪九
来到洪九所在的KTV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大门口站着几个服务生模样的小子,他们见到张晓南后立刻都流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
张晓南见到对方,也是微微略带尴尬地一笑,对着一个油头粉面的平头小子说:“九哥在吗?”
那个平头的小子望了望张晓南,接着又打量了我一番,神气活现地说:“有事吗?没什么重要的事就别来烦九哥?”
张晓南无奈地看了看我,耸肩道:“看来我没有那个面子,要不你上?”
我微笑着看着张晓南,点点头:“好,我来和他们说说。”自从我决定不作一个好人后,我知道我那原来“卑劣的人渣性格”就完全散发了出来。
盯着那个倨傲的平头小弟,我淡淡说:“去把你们九哥叫出来,我有事和他谈。”
平头小弟“切”了一声,冷笑道:“你说什么?叫我们九哥出来,你是不是犯病啊?你是不是想找死啊……”
噼里啪啦一窜恶毒之极的脏话让我很不舒服,我冷冷打断他,但语气依旧冷漠平静:“你是白痴吗?快去把你们大哥叫出来?”
平头小子听了大怒:“你他妈真不想活了?”说完,一拳就朝我挥来。
我一个冷笑,身子微微倾斜,灵巧地避开后,立刻一个右腿横扫,就把他踢了个狗吃屎。踢开这个家伙后,旁边的一个小子也立刻冲了上来,不过就他那瘦弱矮小的身板,被我一拳就简简单单地打趴在地上,闷哼着在地上轻轻挪动。
我瞧也不瞧他们一眼,来到电梯口,说:“张晓南,谢谢了,其他的事我会搞定的,你还是先回去吧。”
张晓南犹豫了一会,踱了几步,就在电梯门将要关上的时候,忽然窜了进来,面对我有些诧异的目光,张晓南不太自然地一笑,说:“就当是我还你的情。”
我面露微笑,说:“随便。”没过多久,电梯门开了,来到三楼的KTV,电梯门刚打开,已经有七、八个服务生站在我身前,看得出,这些家伙早已准备,现在虽然穿着服务生的衣服,但实质上一定是洪帮的流氓小弟。
面对这个场景,在我身旁的张晓南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我知道我的身份足以高过眼前的这群家伙,所以我没有任何畏惧,说:“我找你们的大哥九哥。”
眼前的七、八个人中带头是一个穿这黑色西服,打着红色领带的家伙,胸口别着经理的牌子,看来在这里有着不低的地位,他目光阴冷,神色冷峻,说:“请问有事吗?”
“不错。”我看似淡然地一笑,说:“我找你们九哥,有重要的事要拜托他。”
“那么请问你贵姓?”
“我?”我笑了笑,说:“我姓宋,叫宋天石。”
“什么?”带头的经理闻言一愕,说:“你是宋天石?”他身后的小弟闻言后也是人头耸动,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道:“如假包换。”我知道“宋天石”在他们心中一定是个比较厉害的家伙,但从现在他们的神情来看,这个厉害的程度就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难道我就让他们这么畏惧?看来我一定要问问杨剑关于自己曾经犯下的“光辉史”了。
那经理又仔细地观察了我片刻,不知是不是在回忆些什么,说不定就是在想那天我救张晓南的事?他看了半晌,大概肯定了我的身份,说:“好,请随我来。”
我和张晓南跟着那经理经过走廊,穿过隐隐传来的歌声,来到一间挂着经理室牌子的房间,他敲了敲门,说:“九哥,有人找您。”
等了半晌,依旧没有回音,那经理又唤了两声,房间里才传来一阵喝骂:“我操!我不是说过不要老打搅我?野鸡啊,你有没有带耳朵?”
叫“野鸡”的经理不卑不亢,依旧冷静地说:“我知道,但是今天的这位客人您必须见。”
“反了你,我是大哥还是你时大哥,你作反啊你?”里面传来咆哮的声音。
“九哥,您别生气嘛?来,我来帮你消消气”随之而来的是女人又嗲又骚的浪语。
“还是你乖,来,帮我那里添添……啊……”
听着有些黄色的言语,我不禁哑然失笑,对这野鸡挥了挥手,野鸡看了看我,点点头表示明白。我说:“请问九哥在吗?”
里面声音又停顿了片刻,才传来一阵怒吼:“你他妈是谁,是不是真活地不耐烦了?”
我哈哈一笑,道:“鄙人宋天石,不知九哥现在是否有时间见上一面?”
“扑通”一声,然后紧接着又是一个女人的一记惨叫,可以想象里面那女人被踢下床的的情景,过了两秒钟,门打了开来,窜出一个年纪在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头发短短的,满脸胡茬,不过还算英气勃勃,至少两眼神采奕奕,上身裸露,两块胸肌鼓鼓的,左右臂膀看起来也充满了力量,下身慌忙中穿着一条牛仔裤,连拉链都没拉上。他有些愕然地看了我一眼,随后怔怔地喊了一声:“天哥。”
我微微一笑,没说什么,毕竟这个人对于我而言,还是极其陌生的,所以打着少说话少错误的原则,我最终还是选择保持沉默。
然后我和洪九来到一间办公的房间,张晓南被野鸡带到了另外的地方。这虽然不是我吩咐的,不过可以看出那野鸡还是很有办事能力的,因为至少他可以判断出我找九哥的事肯定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洪九看着我,神情似乎有些激动,又似乎有些伤感,弄得我也有些不自在,他顿了好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