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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来这里?”张君涵歪头斜睨她,趾高气昂。
简曦早已习惯她傲慢的态度,淡淡的说:“我——”
“她和博是同班同学。”高娜微笑着解释,脸上闪过鄙夷,“别在门口站着,去里面玩吧。”
“简曦!”张君涵拦在她前面质问,“你真的在一中上学?”
“关你什么事!”王蕊一进门就看到简曦又在挨欺负,立马过来解围,“走开!”
李发扫了张君涵一眼,跟着两人往里走。
王蕊拉她在角落里坐下,恨铁不成钢的戳她脑门:“你啊!从小被她欺负到大,你把她当亲人,人家把你当垃圾,当受气小媳妇有瘾啊你!”
“没有啦。”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奶奶亲外孙,自己让让也是应该的。
李发拿过来几瓶饮料,疑惑的问:“那土妞经常欺负简曦吗?”
提起张君涵,王蕊就压不住火,那一家子分明是看简曦善良,得寸进尺,一点亲情都不顾。
“丫最不是东西!她——”
简曦急忙拉拉她的手,不让她说下去。
“谁不是东西?小曦曦,”万森挨着简曦坐下,暧昧的眨眨眼,“想我了没有?”
“你来了。”简曦羞赧笑笑,已习惯他的‘轻薄’。
“咳咳——”李发嘴角抽筋,万森抬头看到皇甫澈的臭脸,翻着白眼往旁边挪了挪。
“博呢?”李发四处扫瞄,没看到主角。
万森立马来了兴致,倾身向前,压低声音说:“在外面打电话,我猜是青梅竹马打来的,博的脸色很差,估计又吵架了。”
正说着,邰小博推门进来,招呼大家尽情玩,他几乎和每个人碰杯,大声的说笑,每次都干杯。
来到这边的时候,已经有些醉了,却嚷嚷着拼酒,男生舍命陪着,王蕊和简曦坐在那,看几人疯闹。
简曦从没见过他这样,优雅不再,几乎在放纵自己,明明在笑,却让人觉得悲伤。
真想见见他的青梅竹马,他这么优秀,怎么不珍惜,伤他至此。
看着他呕吐,简曦的忍不住红了眼眶。
“邰小博,你没事吧。”
冷水洗了洗脸,从镜子里看着她,眼里微微蕴了笑。
“没事,别告诉他们,很没面子。”故作轻松的笑笑,“走吧,这回我非让他们吐不可。”
“邰小博!”
“嗯?”他转头,见她还站在原地,“怎么了?”
“你别这样,她不能来一定有苦衷,路这么远,也许车子在半路抛锚,或许家里有急事脱不开身,也可能她生病了呢?”
邰小博淡淡浅笑,满是苦涩:“也许是她根本不想来。”
“那你就去找她啊!”简曦快步挡在他身前,急切的说,“你有车,有钱,又想见她,为什么不去找她呢!”
他没说话,漆黑沉静的眼望着她,忽然抱住她:“谢谢你!”
转身就往楼梯跑,步伐轻快,亦如他的心。
看他笑,真好。简曦一转身,赫然发现皇甫澈站在身后。
☆、39。这是要逆天啊
拿起书包,看了眼左边空空的桌子,简曦纠结的走出教室。
邰小博已经三天没来上学,皇甫澈打他手机,总是关机。
但愿别出什么事。
“专心点!”皇甫澈拿笔敲在她脑门。
“邰小博不会出意外吧。你有没有他奶奶家电话,打过去问问好不好?”
皇甫澈瞟了她一眼,浓眉一挑,不冷不热的问:“你担心他?怕被女流氓非礼?”
没个正经!简曦白了他一眼,低头看书,不再理他。
“哎,如果我不见了,你会不会担心我?”
“嗨!”邰小博推门进来,似笑非笑的说,“几天不见,有没有想我?”
“邰小博!”简曦开心的走过来,“你终于回来了!”
“是啊。”嘴边慢慢勾起一抹笑,“为了庆祝我回来,喝一杯吧。”
不知为何,看着他并非发自真心的笑,简曦心里泛起隐隐的疼。
大半瓶洋酒下肚,邰小博才说出青梅竹马和别人订婚了,喝完喜酒才回来的。
他说的时候云淡风轻,脸上还带着淡淡笑容,简曦却哭了。
皇甫澈自始至终没说话,只是一次次和他碰杯。
邰小博醉了,皇甫澈把他送到客房。
“晚安。”明天还要上学,简曦觉得好累。
皇甫澈看着她,带着深测难懂的目光,也不动作,只是盯着她的脸。
“怎么了?”
他忽然抱住她,紧紧的,似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你——”
“不可以喜欢博,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在她耳边他霸道宣誓,“只能喜欢我,要不然你死定了!”
“我——”
蓦地松开她,转身回房,将她以及未说完的话挡在门外。
李发和万森看到邰小博,饿虎扑食冲过来就是一阵拳脚。
“还玩消失,去哪儿孵蛋了,坦白交代!”万森一拳捶在他肩头。
邰小博浅笑不语,任他们胡闹。
李发摸着他的手腕,煞有介事的翻白眼沉思:“嗯,有结果了,是喜脉。”
引得同学哄堂大笑。
生活仿佛回到了从前,简曦却觉得邰小博再也没真心笑过,微笑的时候眼底总是浮现淡淡的忧伤。
苦逼的莘莘学子们没精力注意他的忧郁,焦头烂额的忙着复习、考试。
那天下午,李发迟到了,走进教室的时候带着冲天的酒气,数学老师问了一句为什么迟到,他却打了鸡血一样发起疯,梗着脖子往比他矮半头的老师前面挺。
“迟到我愿意!你有意见?”
数学老师脸红脖子粗走了,教室里炸开锅,李发又喊又叫发酒疯,万森他们怎么拉都拉不住。
南老师来同样不好使,李发得谁跟谁来,天老大,他老二,谁都不屌。
校长来了,面沉似水:“这样人就差扇他一大嘴巴!”
说干就干,校长走进教室,对着他就是一巴掌。
李发愣了下,抡起拳头就是一通狂风暴雨,老师和同学们目瞪口呆的在风中凌乱。
事实证明,上学谈恋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只是吵架,李发被记过,全校通报批评,检查通过,为庆祝大难不死请大家出来玩。
简曦没想到一场风暴正在悄无声息的降临。
☆、40。用你出头吗?!
“简曦,她不肯理我,帮帮忙吧。”到KTV后,李发露出真面目,万森还打趣他,终于开始进化,懂得动脑子了。
“你和前女友真的没关系了?”
暴打校长那晚,王蕊哭着告诉她。李发和前女友鬼混,被她撞见,最恨劈腿的她,自然不能接受,赏了他一个大嘴巴,坚决分手。
李发简直欲哭无泪:“真没有!她失恋了,找我诉苦,我只是出于纯洁的友谊安慰两句,连手帕都没借她。王蕊来了,也不听我解释就分手。我发誓,无论肉体还是精神,只有王蕊,绝无二心。”
“切!”万森嗤之以鼻
邰小博若有所思的说:“这话听着耳熟,好像对前女友也说过。”
“滚犊子!捣什么乱!”李发苦苦恳求,“为我下半生的幸福,可爱的小曦曦,把她约出来吧。”
“我看是下半身的性福吧。”万森不放过任何一个挖苦的机会。
皇甫澈都给逗笑了,让她可怜下李发。
打完电话,李发到门口看了好几次,眼睛快盼绿了,王蕊终于出现在门口,一起来的还有林子为。
看到李发,王蕊扭头就走,简曦好说歹说她才勉强同意,给他十分钟解释。
和林子为好久没见了,简曦差点想扑上去好好亲热,无奈坐在身边的皇甫澈擎着冰山脸,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只好克制热情,询问近况。
王蕊和李发回来的时候,手牵着手,满天乌云散了。
“我刚才看到张君涵在另一个包间。”王蕊对着她耳朵小声说,“丫也不怕冷,竟然穿着那件黑色小礼服。”
姑姑把她赶出门的时候,没有把那件衣服放进包里,张君涵穿着,很正常,只是夏天的轻薄面料,圣诞节穿,真真是美丽冻人。
张君涵看到她,倒是没有任何愧色,把她堵在走廊。
“你和邰小博真的在交往?”
“没有。”干嘛非要上厕所,遇到她,免不掉又要难堪。
“我警告你,离邰小博远点,从初中的时候我就喜欢他!”张君涵轻蔑的上下打量她,讥讽冷嗤,“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不要脸的狐狸精!”
“你!”简曦紧抿着唇,生气的瞪她。
“瞪什么瞪!”张君涵嚣张的推她,“别做灰姑娘的白日梦了!好歹灰姑娘还身世清白,你呢,你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吗?”
“喂!”王蕊冲过来挡在简曦身前,把张君涵的脑门当键盘,一直戳戳戳,“立刻屁滚尿流的消失!”
“每次你都出头,干你屁事!”张君涵气恼的挥开她的手,指着简曦大喊,“你问问她我有没有说错!”
“张君涵,是不是他们欺负你?”
几个学生陆续从包间里出来,皇甫澈他们闻讯也都围了过来。
看到邰小博,张君涵喊的更加起劲:“她妈出轨才生下她!舅舅都死了,她还赖在外婆家里不走,分明是贪图外婆的房子!现在竟然勾引邰小博,听说连皇甫澈也——啊——”
王蕊抓住她头发往下拉,左手轮圆了照她脸上呼
“让你放屁!你丫吃屎长大的!觉得简曦好欺负是吧,欠揍!”
“啊!放开我!”
简曦抓着王蕊哭着摇头:“不要!王蕊,别这样。”
“放开她!”
男同学英雄救美,皇甫澈一个箭步过去就是一记左勾拳,其他男生见状纷纷涌上前,邰小博、万森、李发各自为站,打成一片。
“够了!”
简曦哭着跑进黑夜,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
☆、41。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皇甫澈追出门,眼看着她发疯似的乱跑,魂都出了窍。
“小心!”
她横穿马路,一辆汽车猛踩刹车,轮胎在路面擦出长长的黑色轮胎印。
“简曦!”
简曦倒在地上,司机目瞪口呆,愣了几秒才慌乱下车
“简曦!”皇甫澈扶起软软的她,心胆俱裂,“简曦!你醒醒!醒醒!”
司机有些语无伦次:“不是我的错!她忽然跑出来,我踩刹车了!不是我撞的,我——”
“救护车!”皇甫澈嘶吼着,“快叫救护车!”
“简曦?简曦!”
万森他们几人赶过来,也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邰小博半蹲着检查她伤在哪里,表面上并没看到明显外伤。
王蕊哭着推她:“简曦?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司机看着几人,躲回车上,万森一脚踹在车门:“下来!撞了人想溜?!”
李发蹿上去,一把按住正上升的玻璃,噌地抓着司机的衣领往外扯:“下车!”
“我真没撞到她!她自己倒下的,我——”
“简曦?”王蕊破涕为笑,“李发,简曦醒了!”
简曦幽幽醒了过来,看看眼前的人,眨巴眨巴眼睛,挣扎着起来。
“你别动!救护车马上就到!”皇甫澈扶着她,大气不敢出,“撞到哪儿了?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简曦歉意的笑笑,对众人点头,“很抱歉,我真的没撞到。”
见她好像真没事,众人这才放下心来,让司机开车走。
车子启动后,司机将头伸出车窗怒喊:“妈的!想死就去死!少他妈的祸害别人!”
然后将油门踩到底,远远将万森和李发甩在后面。
大家都让她去医院检查,免得有内伤贻误病情,她坚持回家。
一路上,简曦一句话没说,靠在王蕊肩头闭着眼,满脸倦容。
回到别墅,让李发送王蕊回去,她就回房睡觉。
谁也没有走,围坐在客厅。
王蕊更是恨得牙痒痒,把张君涵痛骂一顿,后悔刚才没多打她几下。
如果张君涵不是女的,在座的男生没有一个不想揍她的。
“我就想不通!简曦怕她妈也就算了,干嘛还怕她!每次都被欺负的死去活来,气死我了!”
万森难得敛起笑容:“简曦经常挨欺负?”
“说起就火大!你们没见过简曦姑姑,就是张君涵妈,更过分!简曦见到她,气都不敢出,恭敬的和奴隶似的,也没见她给过一个好脸,挖苦、讽刺就是说话方式,如果不是奶奶护着,我想简曦早被打走了!”
“就算简曦不是奶奶的亲孙女,可这也不是她能选择的?她也是受害者!我说过多少次,让她别再忍。她们都不把她当亲人,她忍个什么劲!人家不但不领情,反而觉得是她心虚,更加变本加厉!”
王蕊历数简采薇母女的累累恶行,每个人听的都气愤不已,皇甫澈的脸色更是难看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