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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拿抹布擦手?”白药看着祈烬灭手里的布,神情有些怪异。
“抹布?”祈烬灭把手里的布拿起来认真观察。有些油渍,难怪刚刚拿在手里感觉有点油腻。布料也不会很好,不是绸缎的,也不是丝锦的,就连棉布都不是。祈烬灭虽然一直在西北打仗,但是大祈国富民强,将士的吃穿向来很好,因此祈烬灭根本就没接触过这种布料。先前没发现,这个时候白药一说是抹布,祈烬灭也感觉不对劲了,刚刚只是随手拿了一块布,想着放在架子上的应该是擦手的就拿来用了。白府对下人一向大方,不可能下人拿来擦手的布布料会这么差,看上面没洗干净的油渍,莫非,真的是抹布?
白药好笑地看着祈烬灭对着手里的抹布发呆。伸手把抹布从祈烬灭手里拿了过来:“这是麻布做的,我白府的下人最次都是用棉布做的帕子擦手。而且都是随身带着的,放在架子上的都是抹布。”
祈烬灭的脸色那叫个精彩,简直是可以去开个染坊了。白药看他脸色实在是难看,身上沾的蛋液也还没有擦干净。就从怀里掏了条帕子出来,替祈烬灭把腰带上沾着的蛋液仔细地擦干净:“要不你先回去换身衣服?”虽然衣服上的擦干净,但是靴子上的污渍就没办法了。
祈烬灭看着低头认真给自己擦衣服的白药,虽然脸还是臭臭的,但是其实心里已经美上天了:药药亲自给我擦衣服,好幸福有木有!他的手就在腰这边摸来摸去的,好想一把抓住放到嘴边啃。手指白皙修长,指甲圆润,指尖还带点健康的粉色,好想放到嘴里含住反复用舌头舔。唔,不能再想了,好像有反应了。祈烬灭一把抓住白药的手:“药药,算了,就这样吧!等会做完饭了我再回去换衣服就好了。”
白药抽回手,觉得有道理:“行,那你不要搅鸡蛋了,找个你会的弄吧!”
看到白药把手抽走,祈烬灭心里一阵失落:“不用了,这个我琢磨琢磨就会了,你先去切姜吧!”反正其他的也不会,还不如和鸡蛋死磕呢!
白药想了想,也对,说不定其他的他也不会。白药利落地把鸡蛋敲到碗里,拿筷子搅了两下示范给祈烬灭看:“你来吧!”白药把碗放到祈烬灭手里,看到祈烬灭搅鸡蛋时没有蛋液飞溅出来,就安心的回去继续切姜了。
白药拿起菜刀,刚准备切姜就看到,灶里一股股浓烟冒出来,还伴随着闫籁断断续续的咳嗽,吓得白药把刚拿起来的菜刀又扔回了案板上,急急忙忙地跑过去。
闫籁缩在灶前,一手用袖子捂住口鼻,一手还死命往灶里塞柴禾。火没起多大,倒是浓烟滚滚。白药连忙把闫籁拽了出来,这样子下去厨房都是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走水了。
把闫籁拽出来后,白药把塞满灶的木柴一一抽了出来,用烧火棍把里面的灰捅掉,加了一把干稻草,然后在烧火棍的一端轻轻吹一口气,稻草就着了。再往里面加了几枝小树枝,看着它们着了后又往里面放一根刚刚抽出来的木柴,弄好了才退了出去,把位置让给闫籁:“等会儿那根木柴燃得差不多了你再往里面加木柴,一次性不要加太多,一两根就可以了,不要超过三根。”
闫籁使劲地点头,表示自己完全明白了。
白药继续切姜。
没有了那些状况后,白药顺利地把鲫鱼姜仁汤煲上。没两下就把苦瓜炒牛肉、砂仁肘子做好了。
准备开始炒银鱼炒蛋的时候,白药发现祈烬灭的蛋还没拿过来。蛋还没搅好?不会吧?白药有些疑惑:“蛋好了没有?要炒蛋了!”
“来了,来了!”祈烬灭把搅好的蛋递过去:“还有什么要做的?”刚刚就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做的,才一直在那里搅鸡蛋。
白药看看祈烬灭不识五谷的样子,觉得太技术性的活他也做不来:“去洗把青菜吧!刚刚苏厨娘还没来得及洗。”洗个菜应该没问题吧!
白药接过蛋开始炒。
等白药把剩下的几道菜都做完了,汤也煲好了,只剩下一个青菜还没开始炒,才发现青菜的影子都还没有出现。往空锅里加了一瓢的水,避免干锅。白药探头到门外叫人把做好的菜端到饭厅。等厨娘带着丫鬟把菜都端出去了,白药才去找祈烬灭。
白药刚想去找祈烬灭,就看到他端着一盆的青菜走了过来:“菜洗好了!”
接过祈烬灭手里的菜,再看看祈烬灭湿透的袖子和都是水渍的衣服,白药把祈烬灭往厨房外面推:“就剩一个青菜了,一下子就好了,你先回去换个衣服,等会儿直接到饭厅。就可以开饭了!”
祈烬灭想想,觉得也是,穿着沾了蛋液的湿衣服在长辈面前吃饭,是不好。就先回去换衣服了。
祈烬灭走了,白药顺便让闫籁也回去洗把脸,换件衣服。这小孩烧个火,不仅没有了半边袖子,脸上也覆了层灰,像是外头没了家人的小孩一样。白药叫了个小丫鬟,让她带闫籁去换件衣服,就拿当初自己那个年纪穿的衣服先给他凑合一下。小孩本来还不乐意,想继续把火烧到白药把青菜炒完。一听到去换的衣服是白药小的时候穿过的衣服,就欢欢喜喜地跟在丫鬟后面走了,看的白药哭笑不得。
等人都走了,白药端着青菜到厨房外面的水井旁边,打了桶水上来重新洗。
不是嫌弃祈烬灭洗的菜不干净,而是,他压根就不知道菜是怎么洗的。一盆的青菜外表都洗得水灵灵的,就是菜茎和菜叶相连的地方还有菜的里面都没有掰开洗,那里都是泥土。白药把菜洗干净端回去后,往灶里塞了一把稻草,用大火快速地把青菜炒好。叫人把菜端出去后,解了围裙,洗干净手,才散步一样地去了饭厅。
到饭厅的时候,那里人都来齐了,就等白药过来坐下开饭了。
舀了一碗鲫鱼姜仁汤,端到颜欢面前:“娘,这个您要多喝点,安胎的!今天的菜都不用忌口,全部都是对肚子里的弟弟有好处的,可以放开了吃!”
颜欢喝了一口汤,听到白药的话,笑着问:“你怎么就知道是弟弟?万一是妹妹怎么办?”
“我就是大夫,我能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再说了,是妹妹我也疼她!”
看到白药和颜欢母慈子孝,白余玉在一旁笑得眼都眯了起来,再也没有什么比家庭和睦更好了!祈烬灭看着一家三口,不是,是一家四口父母慈爱,儿子孝顺的情景,心里警报拉起。除了医书、闫家两兄弟之外,其实最大的阻碍就是白余玉夫妇俩了,他们不但占据药药的时间和视线,还是个巨大的障碍物。哪怕将来追到药药了,只要他们一句话,药药也不会和自己在一起。
想到这里,祈烬灭给白余玉和颜欢各自夹菜。还是现在就开始讨好吧!将来目的败露了,他们念着自己的好,说不定就放自己一马了!
祈烬灭夹了一大块的银鱼炒蛋给白药,再夹了一筷子青菜。嗯,这个药药要多吃点,自己亲手搅的蛋洗的菜,里面包含着浓浓的爱意,不知道药药能不能吃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唔!闻香觉得标题太乱了,所以以后就不写第几章第几章了!直接写标题名了!这样子应该会一目了然一些!
另外,花花呢?收藏呢?都去哪里了?闻香拿着小皮鞭甩啊甩,狞笑:快交出来,不然SM了你!
相处
不管祈烬灭的眼神有多么热烈,反正白药是没感觉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就是,这炒蛋的口感好细腻啊!唔,再来一点。白药的筷子频频伸向银鱼炒蛋。
祈烬灭也不在乎白药能不能吃出来,反正,白药一顿饭下来,吃的最多的是银鱼炒蛋就够了!
饭桌上再也没有什么声音,大家的吃饭速度就提升了不少。不到酉时就已经吃完了。还未散席,闫天便向白余玉请辞,说是家里有些事,今天过来,就是特地上门辞别的。听到闫天那么说,白余玉也不好强留。
倒是白药多问了两句:“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等会走的时候去药房一趟,老太太年纪大了,你捎点东西回去,也算是我的一份孝心。”
本来听到白药要拿东西给自己,还想着要怎么开口拒绝,一听到后面说是给老太太带的,闫天就有些动摇了,家里老太太身子是不怎么好,当初白药还专门去诊过脉,年老体衰,就是神医也是没办法医治。再听到白药说那是他的一份孝心,这下闫天彻底动摇了。老太太那时候一见到白药就喜欢得不得了,要是知道白药让自己带点东西给她,自己还推三阻四,肯定吃不了兜子走,想了半天,又看到白药有些不高兴了,连忙笑着说:“行,我也不和你客气,待会去药房,我肯定尽挑好的拿!”
一看到闫天那表情,白药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就是不好意思再拿自己的东西么,那东西又不是给他的。
闫籁扯着白药的袖子,撒娇:“白哥哥,我想要今天我晒的那个柴胡和前胡,能不能拿给我一点。”
看着闫籁因为不好意思红扑扑的小脸,还有紧紧扯着自己袖子不分开的爪子。
白药的心情直线上升,捏捏闫籁脸上的软肉:“好,等会白哥哥给你各装一包,让你回去好好炫耀炫耀!”这么多年了,别人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闫天的性子么!还不高兴什么啊!
闫籁有些惊奇地张大嘴:呀!白哥哥怎么知道的,要回去炫耀说自己会分辨药材的事,自己连哥哥都没讲!
看着被自己说破心思,连耳朵都红了的闫籁,白药决定还是放过他好了,再逗下去,怕是会逗出个关公。
白药起身带着闫天、闫籁两兄弟去药房,祈烬灭也跟了上去,表示就算他们要走了,也不能放松警惕。
拿了滋养身子的药材后,天色还早,闫天就要带着闫籁回去。
“不在这里过夜?”
“不了,反正也不远,就当是散步,走回去就可以了!”在这里过夜不是便宜了闫籁那小子?
闫籁要是知道,就因为自己没有把发呆的兄长叫醒,所以失去了和最喜欢的白哥哥同床共枕的机会,会哭死的!
送走闫天他们后,白药突然觉得有些空荡荡的,不适应地拧眉。
祈烬灭伸手想要把白药皱起的眉头抚平,想了想,在心里叹息了一口气,把伸向白药的手突兀的折回,转而变成整理自己的衣服。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好衣服,然后走到白药面前:“我还在!”
白药愣了一下,看到祈烬灭认真的样子,微微一笑:“嗯!”是感觉到我的失落才安慰我么?白药看着对方,露出一个笑容,嘴角带出一个小小的梨涡:“你在战场上打打杀杀那么多年,我还以为,你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杀敌了!没想到,安慰人也这么拿手!”
白药的梨涡浅浅的,在左脸嘴角的斜下侧,笑起来的时候,就在也看不出原来的清冷,而是给人一种温暖人心的感觉。不笑的时候,都看不出来脸上有梨涡。所以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祈烬灭都没有发现。
祈烬灭呆呆地看着白药脸上的笑容,直到白药的目光带了些疑问,才反应过来,掩饰:“小的时候,你好像都没有梨涡!”
白药笑着伸出一个指头,准确地戳在自己的梨涡上:“估计是小的时候太胖了,才看不出来!现在长开了,梨涡就明显了!”说完手指还在梨涡那里转着戳了两下。
“你小的时候哪里胖?明明就比我瘦,小的时候比我瘦,”祈烬灭比划着两个人的身材:“现在还是比我瘦!”
白药气得掐了一把祈烬灭的胳膊,倒抽一口冷气:唔,好硬,石头啊这是!
“你不是胖,你的那是肌肉,都是多余的!”白药故作姿态,装逼地挥挥袖子:“像小爷这样的才是标准身材!”没有练武的汉子伤不起啊!
祈烬灭点点头,表示:“是书生的标准!”
白药气结:“我不是书生!”
祈烬灭再次点头,顺毛:“嗯,不是书生,是大夫的标准!”
白药脸都黑了,也不管会不会手疼,直接亮爪子,对着祈烬灭的胳膊,狠狠地下手拧。拧不动,没事!用力掐,掐不起,没事!使劲揪,揪不了,没事!没事个毛啊没事!白药嘟囔:“没事肉这么硬干嘛!”
经过白药的各式攻击,祈烬灭就是在迟钝,也明白了白药这是在生气,或者,也可以称为恼羞成怒,更形象点,也叫炸毛!于是,祈烬灭伸手,摸上白药的脑袋,继续顺毛:“嗯,肉不该这么硬,像你那样子的才是最标准的!”
刚刚还在各种暴躁,各种攻击的白药,瞬间就软了下来,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